第一卷 最初 022 牌靈的過去
天色已晚，羅念隨便找了一家餐館用晚餐，當然，走在街上的時候，他一直謹慎地打着雨傘，防着從天而降的臟穢之物。
羅念吃過晚餐后，便回到了銀星教會的公寓內，洗漱之後便躺在了床上。
“這裏的人，一天到晚都吃麵包嗎？”羅念向牌靈吐槽道，“而且你看看，這賣的什麼麵包。”
羅念盯着桌子上放着的剛買回來的一打又黑又硬的麵包——說是一打，其實有十三條麵包。
“這麵包，硬得跟木頭一樣，是不是摻了木屑啊？”羅念繼續吐槽道。
“搞不好還摻了石頭。”牌靈故意嘲笑道。
“牌靈，我問你啊，實驗品是怎麼來的。”羅念無視了牌靈的嘲諷，問道，“我感覺實驗品千奇百怪，毫無規律可言。”
“實驗品自這個世界最初產生之時就已經存在，但是它們的功能，會或多或少地受到所接觸過事物的影響。”牌靈說道，“它們本身，其實都處於不斷完善的過程。”
“哦，還是不太理解……”羅念說道。
“只要會使用就行了。”牌靈隨意地說道。
“好吧。”羅念說道，“對了牌靈，你能教我如何使用塔羅牌占卜嗎？”
“可以。”牌靈答應道，“你可以先從大阿卡納開始。”
於是牌靈給羅念詳細地講述起了塔羅牌中大阿卡納的含義和一些基本的牌陣用法。
“好難背……”羅念吐槽道，“這麼多含義，這麼多牌陣……”
“不要死記硬背。”牌靈說道，“牌面上的圖案都是有象徵意義的，對應着內心與外在的方方面面。”
“牌的名稱也和一些傳說有關。”牌靈補充道，“比如說對於核心含義為‘不安’的‘月亮’，月亮相傳是靈魂的所在之地，因而與人的內心安定密切相關……”
“再比如說，在某些傳說里，滿月指向狂躁與混亂；還有一些傳說中認為，月亮與夢、潛意識密切相關，因此可以影響人的行為……”牌靈又說道。
“傳說？”羅念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個關鍵詞，更加篤定了一點——在自己穿越之前，必定有其他的穿越者，並且他們極有可能將某些來自藍星的文化，引入了十三洲！
這時，羅念忽然想起了那張塔心·利斯交給自己的黑色塔羅牌，自己好像從來沒有研究過它。
羅念意識一動，那張黑色的塔羅牌便浮現在了羅念手中。
羅念將意識探入，想要看看能從這張黑色塔羅牌中獲得什麼信息。
於是羅念的眼前浮現出了一個白色的小光點，羅念輕輕地觸碰了一下它，那個白色小光點便化為了更小的白色小顆粒。
還真的有……
白色的小顆粒匯聚成了一行字。
“02/12”
這是什麼意思？羅念琢磨道。
從字面意思來看，就是十二個中的第二個，難道我是第二個穿越者？
不，不對，我通靈見過的，就已經有那個眼鏡妹和那個性感姐姐，還有和我一起穿越過來的塔心·利斯。
所以順序是倒着來的？
也就是說……在我之前已經有了十個穿越者，而且在我之後還會有一個穿越者？
如果真的已經有了十個穿越者……為什麼這些人會穿越？穿越者在這個世界的身份又是誰？穿越的順序又是由什麼決定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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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念一時覺得，自己不知道、不能理解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作為拿到那塊奧義神石的回報，我可以給你一些提示。”牌靈忽然說道，“假如你遇到突發情況，你打算怎麼運用奧義力量？”
“呃……確實，臨時讓我製造‘巧合’，我可能都反應不過來。”羅念說道，“必須有一個更方便的方法。”
“對了，我可以設置一個固定的邏輯句式！”羅念靈光一閃道。
“最重要的不是套公式，而是實際運用。”牌靈說道，“你看看你，使用過幾次奧義力量？”
“呃……確實沒幾次。”羅念愧疚地說道，“甚至帶來的負面效果還有些大。”
“零點了，做個占卜嗎？”牌靈問道。
“好吧。”羅念說道。
羅念閉上了眼睛，一張塔羅牌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畫面中，在一座白雲繚繞的高山上，有一座高聳矗立的高塔，那座高塔已經被雷電擊中，冒起了熊熊烈火，正有兩個金髮的人從塔上墜落。
“塔……”羅念心頭一悸，“這張牌的核心含義……好像是‘毀滅’……”
“‘塔’是22張大阿卡納里破壞力量最強的，它所帶來的毀滅是一種難以挽救的、徹底的崩潰。”牌靈說道，牌面中的‘塔’的崩解象徵著某種組織的瓦解，而雷電象徵著一種預先的警告。”
“但雷電，也代表一種不可預測的、突發的巨大力量，因此‘塔’牌預示着突然發生的巨大災難，比如一種引發恐懼驚慌的噩耗，或是一種令人措手不及的打擊。”牌靈又補充道。
“那我該怎麼辦？我是不是明天就要掛了。”羅念擔憂地說道。
“你覺得那座塔為什麼會崩塌？”牌靈反問道。
“因為……根基不穩，還是說……因為那些雷電？”羅念疑惑地猜測道。
“‘塔’對應的厄難，並非是毫無緣由的，相反，它是那種破壞高塔的力量滲透之後的必然結果，假如高塔足夠穩固，假如高塔之上的人們能提前察覺災難……也許厄難，就不會發生。”牌靈說道，“這張‘塔’牌就是為你敲響的一記警鐘，它是在指示你有危險即將發生。”
“不過不用太害怕，畢竟這場危機並非來得毫無預兆，因為‘雷電’的蓄勢需要一定的時間，而且在‘打雷’之前，也會有各種徵兆提醒你。”牌靈安慰道，“只是，你要提防自己忽略掉厄難的前兆，更加不能閉目塞聽，執意進入那座雲中高塔，否則終將引火焚身、粉身碎骨。
“好吧，我也沒做過什麼虧心事，怎麼會有這樣的運勢。”羅念哭喪着臉道，“要不要去找個大師化解一下？”
“……”牌靈沉默良久。
“對了牌靈，你是誰啊？”羅念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好奇地問道，“你在靈態寄居於這張塔羅牌之前，實力應該也挺強的吧？”
“我遭人暗算，本體早就已經隕落。”牌靈雲淡風輕地說道。
“為什麼要暗算你？”羅念不解地問道。
“我和他並無多少交集，否則也不會不提防着他。”牌靈略為不確定地說道，“也許，是受某人的唆使吧。”
“暗算你的是誰啊？”羅念問道。
“一個頗負心機、善於偽裝的傢伙。”牌靈說道，“我不太想提他的名字，晦氣。”
“嘿嘿，別生氣，等我變強了，也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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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去替你報仇。”羅念笑着安慰牌靈道。
“不必了。”牌靈平靜地說道，“你值得擁有一個只屬於自己的人生。”
“那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幫你復活啊？”羅念詢問道。
“也許有，但是我不想讓你去冒這個險。”牌靈說道。
“你告訴我嘛，萬一，萬一我就成功了呢？”羅念堅持問道。
“我有一個關鍵的復活後手，但是我不小心把它留在了一個無跡可尋的地方。”牌靈嘆了口氣說道，“而且它或許早就被那個小傢伙毀掉了。”
“小傢伙是指？”羅念覺得這個稱呼有點熟悉，忽然想起來之前自己剛穿越的時候，牌靈就提過一個“永遠長不大”的“小傢伙”好像可能要找上自己。
“他是‘神棄之子’。”牌靈遺憾地說道，“我的一個關鍵復活後手被無意中留在了他的神國。”
“他的神國……無跡可尋嗎？”羅念不甘心地問道。
“他的神國只有他自己知道在哪。”牌靈補充道，“而且他的神國十分……奇異。”
“那你知道他的神國叫什麼嗎？”羅念追問道。
“奧尼諾。”牌靈說道，“我倒是聽說過一些流言，想要去到奧尼諾，必須先登上‘法達西亞’號。”
“所以‘奧尼諾’是一座海上的島嶼嗎？”羅念問道。
“也許可以這麼說吧。”牌靈說道，“以你現在的實力，可別想踏足他的神國……”
“知道了。”羅念答應道，“我可不會送貨上門。”
“對了牌靈。”羅念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你說有沒有可能，占卜的意思是，我明天會遇見烏克勒托或者其他‘塔’奧義道的奧義者？”
“不排除這種可能。”牌靈說道，“總之，保持警惕，都是可以提前做好準備、化解危機的。”
於是羅念安心了些許，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西勒納海，一艘小漁船上。
一張有着綠色“∞”形狀印章的精美的白色小卡片憑空形成，落在了維澤里的手中。
“親愛的維澤里·塞西瑪，天州賽德利恩北城區20073號，通靈塔羅，去照顧一下生意~”
維澤裏面露一絲疑惑，但還是收起了這突如其來的“廣告”。
天州，一間不起眼的房屋內，昏暗的燈光下。
一名有着白色短髮、翡翠色眼眸的年輕男子，戴着口罩，身穿着白色衣褲，一雙手套已經被鮮血染紅。
他的身前，是一張冰冷的手術台，手術台上躺着一個被束縛着的、不斷掙扎着的黑髮男子。
他面無表情地繼續解剖着那個面容已經變得扭曲的男子——彷彿躺在他面前的不是一個活人，而是一具屍體。
手術台不遠處的桌子上，靜靜地躺着一張黑色的鳥嘴面具。
就在這時，一張有着綠色“∞”形狀印章的精美的白色小卡片匯聚成型，靜靜地躺在那個鳥嘴面具旁。
那名有着白色短髮和翡翠色眼眸的、蒼白而清瘦的男子，看見那張卡片后，便隨意地用手中的手術刀划穿了手術台上那人的頸脖。
一股股鮮血瞬間如同噴泉一般迸射而出，血珠落在地板上、男子白色的衣服上、男子蒼白無血色的臉上……
“親愛的拉斐爾·巴林普瑞特，天州賽德利恩北城區20073號，通靈塔羅，去照顧一下生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