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強虜灰飛煙滅第一百七十一章 奇技迭出

第四卷 強虜灰飛煙滅第一百七十一章 奇技迭出

.司馬懿大軍終至,雖在意料之中,但司馬老兒居然把當今天子也弄來,實在就有些叫人瞠目。六隻手傻張着嘴作聲不得,腦中早翻江倒海般轉起,渾沒發覺南宮兄弟一邊一個,將他輕輕往後拖去,直拖入突騎兵大隊之中,這才將他放下,餘光掃過,居然老曹不哼不哈也快速跟回,這傢伙竟是死活也不去鄧艾軍中藏起,倒又是件叫人費解之事。

四周各家軍隊,慢慢均有了動作,呂蒙那邊孫家的三枝軍,漸漸聚攏,依舊是呂蒙據守中路,朱恆朱據各守一邊。向家的疾風騎繞過一個大大的彎兒,重新回到諸葛恪大軍右翼去,這枝騎兵大概就是諸葛恪的一隻拳頭,但凡是要去揍人,基本就是用它。

諸葛亮穩坐諸葛恪中軍之前,手中羽扇搖了個不停,臉上始終掛着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關公雖是瞑目不語,但那五百校刀手在諸葛恪左翼一橫,卻是成了另一隻大拳,不出力便罷,一旦出力,自然是力比千鈞。

六隻手暗嘆一聲,孫家也好,諸葛也好,陣勢擺得那個齊整回頭看看鄧艾,竟也是一模一樣的三列,居中鄧艾,左有鄧忠,右有鄧思,兩位小將軍戰甲黑白分明,英氣勃發,不比在場任一名將稍遜,鄧家這枝軍,戰鬥力自然也是沒的說。反是對面的司馬一族,自司馬懿一現身,人馬就亂跑了個沒完,先前八枝騎兵莫名其妙不知所蹤也就罷了,居然新來的這些個御林軍,一個個有如鼻子長在額角,眼睛卻在頭頂,昂首挺胸只將頜下那大大的喉結露出來見人,難道渾身穿滿重甲,就不知道也該護着這最薄弱之處?

四個方向。四路大軍,就算是鄧艾中立,呂蒙幫着自己,算來算去,司馬與諸葛卻總是對自己沒什麼好意。最苦就是人家陣勢已成,自家人數最少,偏偏還給分成了兩塊兒。六隻手撇一撇嘴,忽的一躍而起。這一下發動突然之極,南宮兄弟齊齊出手卻沒抓着,六隻手已躍到天神王戰馬之上,劈手摸出懷中心眼匕,尖聲叫了句:“突擊!”

先前賈詡突然的一叫,令得眾人都是一驚,這次六隻手這聲叫,氣勢上也差不了多少,小蚊子是唯恐天下不亂的,干老子一叫。乾兒子立即就來勁。長槍一舉,嗷嗷衝出,腦里居然還很清醒。知道問了句:

“突誰?”

小眉兒催豬而出,到底親生的就是不一樣,簡直就和六隻手心意相通,脆聲應了句:“對面!”兩騎絕塵,去勢毫不亞於千軍萬馬,六隻手哈哈大笑,兩腳在馬腹下狠狠一夾,天神王驚道:“真去?”戰馬厲聲嘶起,已離弦而出,六隻手長笑道:“你看是真是假?”腳下再夾。那馬奔騰而起,後面卻樂壞了小倉,長臂一揮,三百騎發一聲齊喊,將三百枝彎刀齊唰唰亮起,有如平地捲起一片青雲,對準司馬懿的中軍,直衝了過去。

南宮兄弟等人愕然無語,一個個提步跟上。都知道六隻手慣發神經,如今是越發的厲害,居然只以三百人,就要去撼動人家地中軍大隊,勇氣雖是可嘉,傻氣更是十足。兩人步法,卻是一快一慢,南宮雲飛瞬間趕上,急道:“老六,怎麼說?不要命啦?”

可不就是不要命了?看着文鴦與眉兒這兩枝箭頭越來越近,賈詡神色微動,微一欠身,正要對着司馬懿來上兩句,司馬懿有如橘皮般的臉上卻閃過一絲捉摸不透的笑意,一隻手輕輕一抬,將賈詡止住,順手向後揮道:“文丑顏良,與我當之!”

六隻手距他雖遠,卻聽了個清清楚楚,愕然叫道:“什麼?”怎麼這河間四庭柱中的頂尖二強將,卻到了司馬懿軍中?司馬懿神色絲毫也未變化,眼中藏着的心思,有若深淵,後面軍上兩騎奪然而出,左一個罩着猙獰面具,兩隻赤目如火,頭頂上兩隻惡角,形如猛鬼,手中持的,正是鋸齒長矛1名一個漆黑如炭,兩隻長牙外露,暴眼中泛着凶光握着如他人一般烏黑的長刀,可不正是文丑顏良!

這河間四庭柱自薊城一戰,從此不知所終,據說陳宮也曾費過心思去找,還害得高順天南海北的跑了一遍,卻也沒個准信,今天突然在司馬懿軍中出現,怎不叫六隻手連腸子也給悔青?

雖是眼中只有六隻手那大大地後腦,但天神王就如見着了六隻手臉上那沮喪的表情般,輕聲提醒道:“他沒大將就罷了,有了大將,還是不沖吧?”六隻手狠狠一搖頭,喃喃道:“奶奶的,本來就沒打算沖,右轉!”心中大是凄苦,其他幾個倒也罷了,這姓文的卻是和自己很有兩分交情,怎麼今天見了,卻如同是個幾生幾世的仇人般,眼中只是火,卻沒的半分笑意?

一聲令下,突騎兵馬蹄一轉,齊齊往後折去,那邊徐晃長聲笑道:“六爺!我也來了!”六隻手在場之將,除卻那兩個兒子,自然數他最強,挺身而上,正是強者職責。兩手一扭,舞起大斧衝上,司馬懿神色仍是從容之極,雖是看似只在余光中瞥見,實則早已關注,仍是輕輕揮手道:“張郃,與我當之!”

居然還有張郃!看來河間四將,真是全在他軍中了。騎兵兩分之處,張郃拍馬衝出,依舊是那身烏漆般的戰甲,砍刀樣的重岩大槍,依舊是那股令得六隻手深吸長氣的氣勢,人馬一體,槍氣如虹,直衝徐晃沖至。

徐晃豪笑道:“聞名已久,正求一戰!”徐公明與人單挑,卻也沒怕過誰,兩人距着還有兩丈遠近,另一面兵器交集之聲已起,場中響起顏良的暴叫:“奶奶地,夠勁兒!”

卻是文鴦長槍所至,硬生生將他地大砍刀彈到險些脫手飛去,瞪直眼睛儘力將砍刀按下之時,文鴦槍勢如電,問心又沖,槍上凝結的四系之氣,有如四道匹練。將他團團罩定。另一面眉兒卻對上了文丑,兩人之間,與文鴦顏良又不相同,居然是靜靜峙立,文丑兩隻火眼之中,自然是殺氣縱橫,眉兒眼神雖沒那般的凌厲,可眼中地熾熱之意。哪裏又是兩隻火眼可比?

自家兩個兒子明明佔了上風,六隻手臉上的鬱悶之色居然越來越濃,眼中更有另一古怪神情,難道居然是想起了張郃當日的那句:“有小聰明,無大智慧?”見着目前河間四將已出其三,卻不得入自家并州軍地大門,心中大泛酸意不成?

天神王也不出聲,只是催馬往右而去,馬頭所指之處,嗆的一聲巨響。張郃與徐晃終於接過一招。張郃氣力雖是稍遜。槍勢變化之處,卻又非徐晃可比,一槍一斧相擊之聲連續響起。卻總是張郃主攻,徐晃主守,那枝砍刀般的大槍只在徐晃大斧上點來點去,滿天青茫與徐晃怒喝之聲均是響個不絕,張郃倒也執着,一聲也不吭只管悶頭苦鬥,河間這三將的三處戰局,卻是他最為輕鬆。

文丑與眉兒依然端立不動,兩人目光之中,也不知蘊藏着什麼樣的情感。另一邊顏良與文鴦也突然一分,伴着顏良輕輕吁出一口氣,那柄長刀高高舉起,兩眼直直瞪向文鴦,嘴中念念有辭,只要文鴦稍有個風吹草動,立即就是全力一擊,卻是發動了瞄殺之技。

司馬懿微微一笑,眼中滿是不屑之意。再次往後揮過手去,就在他揮手之時,六隻手突然衝天神王叫了聲:“去會合!”上身猛往前一彎,居然是斜斜栽下馬去,人才栽到一半,無翼之甲面具取出,瞬間消失無蹤。人影剛一消失,對面司馬懿就似早知有此一般,手勢正好揮擺到位,嘴中卻是喝的一聲:“國讓何在?”

他這幾次揮手,每一揮手,都出一將,先前三將是河間四庭柱之三,在眾人想來,這第四人,必是另一名將高覽無疑,居然等到這一揮手,叫的卻是什麼國讓?六隻手腦中根本就沒去思量下這國讓到底是誰,有如鬼魅一般,仗着無人能見,徑直往前摸去。依着他地心思,正好趁着兩個兒子大戰文丑顏良,自己偷偷摸到司馬懿身邊,若是能活生生將他捉了,那自然是上上之選,實在捉不着,咯嚓一下叫他就此完蛋,也就大稱心意。誰料司馬懿這一叫,後面施施然踱出一位文士來,看他這形容,峨冠博帶,氣度恢然,絕對是一代名士之像,六隻手兩眼才落到這人身上,立即腦中就莫名地一愣,這人,居然會是田豫?20級的田豫?

田豫眼中的神光,一如當初所見般的深不可測,輕步走到司馬懿馬前,與隱身中的六隻手,也就三五丈之距,正在六隻手摸不着頭腦之時,田豫竟然微微一笑,兩手纖細如少女的手掌自下往上一提,輕輕念了一句:“水起!”

六隻手猛嚇了一跳,這20級的小傢伙,看他這眼神,難道還會什麼奇技啊怎麼的?情不自禁提起三十六技心法,腦中電光火石般已想好了諸多應對之策,臂如順手牽之,卻引到顏良那邊去,再臂如生之化之,同樣也是去和顏良過不去……正想到得意,覺着自己反應機變,無一不大有進境之時,田豫手過之處,自己面前頓時起了一股細密之極地水勢。

六隻手立即長舒口氣,就這股水勢中所蘊之力,若要去傷人,恐怕擊在六隻手身上,連癢也不會癢一下,差點就要咧嘴大笑之時,腦中激靈靈一個寒戰,懷中的亘古錘,也是突然地儘力一跳!

示警!

自己什麼時候突然又進了險地了?腦中還沒回味過來,那邊一直峙立不動地文丑,一動如風,居然是將鋸齒大矛如標槍般的對準眉兒直擲過去,大矛出手,手中立即就多了硬弓長箭,手腕連抖,長箭就如是連擲出的第二枝長矛般快捷,竟然認準了六隻手地隱身之所,疾射而至!

兩人之間的距離,恐怕也就三丈而已惦三丈之內,想要硬避去文丑突如其來的一箭,也就虧是個六隻手。六太傅呀的大叫一聲,身形倒翻而起,翻到一半之時,眼中瞄到那淋淋漓漓的雨滴,頓時醒悟,卻是這一團細密之極的水霧。暴露了自已的行蹤。

司馬懿旗門處一聲響,又一將狂奔而出,這將卻是將身體平俯在馬背之上,手中提着的一枝長槍,正指向細雨中六隻手給水絲包出來的身影,槍尖上一抹亮色,竟是鮮艷若火,火鮮槍!高覽來了!

變化之快。實在是叫人目不暇給,文鴦與眉兒一呆之下,雙雙往六隻手這邊衝來,其實若以兩人地實力,只需牢牢對準文丑顏良兩個,放着六隻手一個去對付高覽,難道還有什麼問題不成?

顏良哇哇怪叫,兩隻暴眼就如真是爆炸一般,瞪得眼眶都裂出了血絲,劈雷般地怒喝了一聲:“殺!”隔着三丈遠處。將凝力了多時的瞄殺之技。毫無保留的對着六隻手的倒翻身形,激斬而至。

河間三將同時出手,恐怕放眼全服。能接招而無損的,除卻呂布或能創造奇迹,實在再難找出第二個人來。長箭掛風而至,六隻手在那瞬間心神突然停滯,體外一絲絲的雨滴淋下,居然體會到了那種軟綿綿的涼爽與清新,長箭正對準了自已地咽喉,自已翻到一圈稍一停頓之時,就是長箭入喉之際。

一層若有若無的白光,在六隻手體外一閃而沒。心屬真氣,就在此時全數釋放。倒翻中地身形,突然就隨着這層白光的騰起而停頓,六隻手雙眼索性就已閉上,兩隻手運力一插,竟將堅實之極的地面硬生生辟開一道裂口,六隻手的身形,居然就隨着這一辟,瞬間就失去了身影。

難道竟會躲進了地里去?三將的攻擊。居然會突然沒有了目標,那勢在必得的一箭,眼看竟是射在了空處!顏良與高覽的攻勢,自然而然的稍稍一頓,眾人目瞪口呆之中,司馬懿眼中終於露出一絲驚訝,喃喃道:“釜底抽薪?還在原地!”後面四字,卻是全力喝出。顏良高覽頓時醒轉,連綿而至地攻勢,終於還是蓬勃而至,可惜較之先前地絲絲入扣,終於還是有了一分亂意!

六隻手清笑之聲,就在諸多驚叫聲中傳出,身形突現,居然已將面具摘去。兩隻腳一分一合,將那枝長箭,生生的夾在了兩腳之間!這一合氣勢之自然,長箭受夾之順暢,叫人直覺心曠神怡之極,顏良高覽齊聲怒喝,攻勢已然臨體,渾沒注意司馬懿神色間新添上一絲憂色,輕聲念了句:“渾水摸魚!”

竟是在生死邊際的那一刻,連出三十六技之二!

眼見一刀一槍均已及體,六隻手哈哈大笑,兩隻手臂怪異之極地一晃,眾人眼中,直似他身邊的空間,都給他兩臂這一晃而顯出扭曲刺嗆的一聲,顏良的砍刀先至,自六隻手頭頂斬下,生生將他劈成了兩半,高覽長槍后至,卻是噗的一聲,將兩片兒六隻手串成了一團!

連不及等到眾人的驚喝之聲,六隻手臉上帶着一絲從容之極的笑意,在刀槍之旁,施施然現出真身,這一下不等司馬懿喃喃自語,六太傅先自得意之極的叫了一句:“這是金蟬脫殼!”一語喝罷,腳下有如踩着滑輪一般,突然就繞着顏良高覽轉了一圈,二將明明一擊而中,居然給砍成兩片又給穿成漢堡的六隻手會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現,一愕之下,只覺六隻手那一繞,竟是在兩人身邊佈下了一道銅牆鐵壁,感覺之中,就似兩人的修為再強上十倍,也不能自這鐵壁中脫困而出,最令人不舒服之處在於,兩人竟均從內心最深之處,生出一股惶惶之感,直似是偷偷摸入人家做賊,卻給主家關住了大門,立即就要衝進來狠打一般,這一技,卻就是關門捉賊!

奇技迭出,說來雖長,實則卻只得眨眼般地一瞬,就連文鴦與眉兒兩個,也看得不可置信,瞠然止步。六隻手笑聲不斷,轉過一圈,突然抬起頭來,沖文丑燦爛一笑,文丑第二枝箭剛剛上弦,給他這一笑,心中諸多好感一齊升起,這一箭哪裏還射得出去?六隻手大嘴一裂,伸手過去,居然沖高覽挑出了一隻大指!

實在也沒人能想得通,他居然會在這樣情況下,突然去對高覽示好,包括高覽在內,所有人一齊傻住,高覽更覺六隻手這大指一挑,有如在自己耳邊說了幾千句幾萬句,句句珠璣般令自己心頭諸多不快,盡數消去!六隻手就在眾人一愣之間,砰的一腳踢出,竟是力大無比,將顏良連人帶馬,遠遠踢飛了去!

這是遠交近攻,六隻手吐氣之間,竟是連出五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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乜視三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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