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下午,章節全部翻新
無名小卒,不足掛齒,路過此地,前來沽些酒罷了。”清冷的聲音自遠處傳來,人未到,聲先至。
光線似乎一暗,一道人影憑空出現。只見那人衣着華貴,墨玉般的頭髮用紫金冠束起來,面容俊俏,稜角分明,好一個少年郎!
當看到少年時,慕梓麟瞳孔一縮,他竟然沒有感知到此人的到來。
看到地上滿是酒罈,少年眼睛一亮,抬手向空中抓去,酒壺便飛他回手中。
“好強的內力!”眾人同時心中一凜。
“不知閣下為何擋我,我想,我未曾得罪過閣下。”壯漢收起拳頭,看着那人,眼睛不自覺眯了起來。
少年未曾再說話,只是蹲下,打開酒封。
“起!”少年伸出雙指一劃,壇中的酒便化作一股細流,流進酒壺,絲毫未漏。
“這是,御水決?此人是南宮家族的人?”慕梓麟心中暗想到。
一旁,楚玄錚更是瞪大了雙眼,嘴巴張得老大,模樣可愛極了。
待酒壺裝滿后,少年雙手一張,壇中的酒頓時全部逆流出來,圍繞在他的身邊。少年往桌上放了半錠銀兩,轉過身,才道:“你的確沒有得罪我,但是你身上的氣息讓我很是討厭,我就是單純地看你不順眼罷了。”
壯漢眉頭一沉,道:“既然如此,那閣下就與他們一同去吧!”
說罷,壯漢一拳轟向少年。少年微微一笑,抬起雙指一劃,空中懸浮的酒便擋在少年面前。
“噗——”壯漢只覺得拳頭似乎碰到了海綿,無處發力。
但壯漢毫不慌亂,化拳為掌,便向少年劈去。
“砰!”只見少年伸出胳膊格擋,而空中的酒順勢盤附上壯漢脖頸,不斷緊縮。
壯漢臉色一變,奮力掙紮起來,他
雙目充血,青筋暴起,調動全身內力向脖頸彙集。
“喝!”酒水灑落一地,但下一刻,水滴又漂浮起來,向少年身旁匯聚,緩緩形成了一個個水箭。
“去!”少年右手一揮,水箭直奔壯漢而去,頓時,壯漢渾身被戳出不少血洞。
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少年動作流利,化繁為簡。
壯漢剛要起身,慕梓麟抬腿便向壯漢砸去。壯漢雙臂交叉想要格擋,但下一刻,只覺一座大山朝自己壓來,頓時跪倒在地。
“砰!”地上不斷出現龜裂,壯漢身上鮮血不斷流淌,半晌,力竭暈了過去。
一旁的少年見狀,盯着慕梓麟,眼神閃爍。
慕梓麟甩出幾根銀針,封住了壯漢的內力。
楚玄錚來到二人身邊,沖少年抱拳,道:“感謝少俠出手相救,今日恩情,來日必報。”
少年擺擺手,道:“舉手之勞,不足掛齒。這位是?”少年看向慕梓麟。
慕梓麟拱手,道:“慕安。”
“你為何會寰宇決?”
慕梓麟眼睛一凝,盯着少年,緩緩道:“你為何識得寰宇決?”
少年趕忙解釋道:“小時在家中聽父親講起,江湖上已失傳的功法,寰宇決便是其中最強大的,此功法霸道至極,且運轉時內力呈灰色,剛剛見慕兄出手,便猜的應是寰宇決。”
“原來如此,你猜的不錯我所修鍊功法確是寰宇決。”慕梓麟聞聲,放下了警惕,道:“不過,你的御水決也是千變萬化,想來,你是南宮家族之人吧。”
少年拱手道:“正是,大離南宮家族,南宮弈軒。”說罷,轉身向楚玄錚道:“那這位小兄弟是?”
“江南卷雨樓楚段天坐下弟子,
楚玄錚。”楚玄錚抱拳道。
“今日我三人在此相逢,實乃緣分,何不舉杯痛飲,不醉不歸!”南宮奕軒道。
“如此甚好,我們先將這些人送往衙門,再來痛飲。小二!備好上等酒菜,等我們回來。”慕梓麟說罷,向小二拋去一袋碎銀。
小二看到銀子后,眼睛一亮,連忙點頭,便去廚房準備了。
……
日落暮山紫,煙霞紅勝火。
舉杯談笑當自在,
清風挽明月,
吞吐為見鴻鵠志,
不似英傑,勝似英傑。
……
暗閣,紫溪樓。
南芷溪站於窗邊,雙目出神。從此處望下去,整個暗閣盡收眼底,時不時,會有幾道黑影迅速閃過。
“今天不知怎的,心緒不寧,久久不能入定。”南芷溪自言自語道。
“砰砰……”輕輕的敲門聲響起,南芷溪轉身去開門。
來的人是一位半老徐娘,只見那婦人身穿縞素衣裳,臉上薄施脂粉,烏黑的秀髮綰成如意髻,僅插一蘭花白玉簪。秀眉鳳目,-玉頰殷唇,溫柔沉默,觀之可親。樸素而不失淡雅,舉手投足間盡顯風華。
“師父。”南芷溪趕忙拜了下去,但被婦人用手拖起。
“這裏僅我師徒二人,無需世俗禮儀。今日我前來,便有一事相托。”婦人微微一笑,拉着南芷溪徑直走到床榻上坐下。
“師父儘管吩咐,弟子定會竭力去辦。”
婦人答非所問道:“自你上次回來后,常常心緒不寧,臉上還掛着紅,說吧,是遇到什麼謫仙般的人兒了,竟然將我寶貝徒弟的魂勾走了。”
聞言,南芷溪臉頰一紅,低下頭,支支吾吾地道:“沒……徒兒沒有。”
婦人看着南芷溪的模樣,心中不免一驚,有一種養了十幾年的白菜被豬拱了一般。
“果真……唉,我還只是隨便問問,沒想到還真是。”
“師父!”南芷溪臉頰更紅了,將頭埋進婦人懷裏。
“想來,你心心念念的人便是救你的那個人吧。”
南芷溪沒有回答,只是依偎在婦人身邊。
婦人嘆一口氣,道:“你可知,他是誰?”
“他叫慕安。”
“然後呢?”
“我……”南芷溪愣住了,好像除了知道他名字外,自己對他一無所知。
“傻孩子,你小心被人騙了還幫着他數錢。你生有七竅玲瓏之心,平時可是絕頂聰明,怎麼一遇到這事,就範糊塗了呢?這可是關乎你的終身大事,怎麼可以馬虎。”婦人看着自己的寶貝徒兒,有些無奈。這姑娘怎麼跟自己當年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