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失足少女
只是，真的好久沒見到他了。
溫楠不自覺抿唇，此時此刻她只希望薛衡平安，遠離那些不可預知的風險，回到他們身邊。
那是十月，再次聽到薛衡的消息是在同校女生口中，擦肩而過時得知，聽說是賭球，他人下注他便必須贏。
而贏會獲取一大筆錢。
只是聽說，溫楠並未在意。
十八號那天有課，好巧不巧又是張教授的課，無故曠課三次取消考試資格，溫楠才不會冒着重修的風險去賭薛衡會不會贏。
他只是邱默眾多朋友之一，羅文文恰好也相熟，而她只是湊巧的多見了兩次。或許也曾向那天下午邱默提到的，薛衡本身無害，身邊卻危機四伏。
幸運的話薛衡能多活幾年，不幸的話就是個短命鬼，他和旁人不一樣，溫楠不會在這樣的人身上賭上什麼。
最多會在心裏默默祈禱，薛衡長命百歲，薛衡定會長命百歲。
十八號吃過午飯，溫楠提前到達教室，或許以為教授前來，許多人視線聚集在她身上。溫楠早已習慣。一眼挑中第三排唯一的空位，視野好也不會太近。
沒邁幾步，不知從哪冒出位同學，不偏不倚的坐上她一見鍾情的位子。
似乎察覺有道目光盯在他身上，剛翻了幾頁書，男人順着瞧去，見溫楠盯着他看，一動不動也未曾說一句。
“同學。”
見溫楠沒吭聲，他也愣了下，不自信的瞧了瞧身旁，才大膽確定。
沒錯，她是在盯着我看。
當眾盯着一個異性看，小爺魅力也太大了吧。話說這女孩還蠻好看，蠻大膽，也蠻有品位。
熟悉伴奏響起，溫楠瞧了他幾秒，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坐了第四排。張教授和往常一樣穿了身藍襯衫黑西裝褲，強烈好奇心促使溫楠與邱默討論過這個問題。
答案是一年四季不換樣。
溫楠從未見過這個古怪的老教授穿其他的，這一點倒和羅文文如出一轍。課程複雜，老教授講解倒幽默風趣，課下碰見倒是讓人不嚴而肅。
正記筆記，前邊遞過來張名片，粗略瞧了眼，上面只印了名字和聯繫方式。
溫楠有些無奈，來之前余季專門打了招呼，由於不可抗力，原定中午趕到如今竟遙遙無期，不知何時才能回來。張教授之前提及會不定期抽查考試。
不及格扣學分。
想着之前翹課，溫楠將名片放到一旁，有了今天這筆記就可以交換上節課的，這門她不算精通，還是要臨時抱余季。
話說回來若不是余季盲選，也不會陰差陽錯搶到a大大熱門教授的課，除了學生外還會有人專門來旁聽。
鈴剛響過，溫楠拿好書本邁下台階，被一身影攔住去路。
“我叫……”
“祁楊。”溫楠拿出名片。
“對。”
他笑着，看起來不像同學，以前未見過。
眼瞧着教室里人越來越少，張教授卻未走，第一節課前邱默特別提醒過，張教授講課不點名，學生過目不忘。
溫楠倒有些不信，打算趁人多溜出去，卻跑出這麼個愣小子。
“祁楊同學你好。”
“你好，還沒問你……”
“祁楊同學再見。”
溫楠戴上鴨舌帽，壓了壓帽檐，為了張教授這堂課專門買的，越靠近講台呼吸彷彿暫停般。
兩米。
一米。
“溫楠同學。”
聲源來自前方，溫楠走過去，以前她不信邱默的話。教過的學生過目不忘，此刻溫楠信了。
此乃神人。
定是神人。
“教授。”
“上節沒來？”
溫楠忐忑萬分：“是。”
“嗯。學生還是要以學習為主，一寸光陰一寸金……”
“是……對……嗯……好的。”溫楠只記得在邱默那磨來的方法。
“時間寶貴，莫在某些不值得的人身上浪費時間。”
“是。”溫楠一貫應聲。
嗯？
不值得的、人？
“以前沒有曠課記錄，這次就作罷，下不為例。”
張教授一通說的溫楠有些糊塗，總覺得哪怪，不值得的人？溫楠總算舒了口氣，不管怎麼講也算過了，距離重修又遠了一步。
“又被抓包啦！”
剛出門，溫楠回頭瞥了眼，是名片男，他環抱雙臂靠在那，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看樣子是專門在等她，說風涼話來的。
哪裏冒出來的臭小子。
溫楠上下打量他一番，未在記憶里搜尋到關於眼前人的一分。
“你誰啊？”
“祁楊。”
他拿出那張名片又遞了一遍，介紹着：“祁楊。”
溫楠一邊尋着余季的號碼，以便應付眼前的人：“不認識。”
剛撥出去那頭秒接，溫楠單手抱着書：“問你個事，上節課張教授和你說什麼了？感覺他今天怪怪的，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那話說的，好像我是個失足少女似的。”
“也沒說什麼，就是……”
余季說了一堆，溫楠停下腳步，質問道：“三年的男朋友一夜之間出軌多人還和前女友複合？你小說看多了，這個能有人信嘛，余季你傻吧！”
“別人不知道。”余季在那頭強調着，“但看教授今天的反應，很明顯是信的，女大學生失足什麼的不重要，目的達到了沒？”
確實達到了。
溫楠有些哭笑不得，不禁想起進門時，視線聚集在身上那刻。
“你什麼時候回來？”
手機推送了幾條消息，溫楠點開余季轉過來的文章，掛了幾張照片，其中有個身形她格外眼熟。
“不是吧，你？”
溫楠不常看娛樂新聞，那人她不熟，卻和余季背影同框。
“出不去了，那邊在處理呢……”
“哎，要不去學校附近那家咖啡館吧，那還不錯。”
瞧見是剛剛一同聽課的，有同學打招呼，溫楠笑着示意，一邊聽余季在那頭吐槽。
“你沒聽說？那家咖啡館老闆失蹤了，早上去買咖啡時看見警察都來了，還記了筆錄，聽着得有一周了。那家老闆長的多好看，蠻可惜的。”
“不會吧！”
“人都失蹤一周了，怎麼可能還活着，能找到屍體就不錯了，看來以後得換地了。”
溫楠愣了許久，才想起回頭看。
失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