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又一本道家心法

第一百五十八章 又一本道家心法

關子陽卻突然跪下對盧正義道:“盧大俠,我不去天威鏢局,盧大俠你武藝高強,如今我大仇未報,求求你收我為弟子,將來我手刃殺父仇人!”

阿蘿見狀也跪下:“盧大俠,你也收我做弟子吧,將來我和關子陽一起去報仇!”

盧正義見狀扶起二人道:“我派門規,只有掌門人可以收徒,我可以帶你上山,求我師傅收你做弟子,不過我天山派向來只收男弟子,

阿蘿小娃,天威鏢局總鏢頭姜如龍姜大俠在神州國威名赫赫,你若入得天威鏢局,學一身本領也是極為容易。”

關子陽與阿蘿雖然認識短短三天,不過二人共患難,遭遇相似,又有共同的殺父仇人,兩人知道即將分別,都依依不捨。

關子陽道:“阿蘿,以後我武功有成,便來天威鏢局尋你,咱們一起去對付那十惡不赦的大惡人蔡英飛。”

阿蘿一把抱住關子陽嗚咽着說:“將來你一定要來啊,我時時記掛着你!”

其實區區蔡英飛,關子陽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裏,不過現在他的身份不能暴露,自然也就不能點破了。

這也導致了心中有了一絲絲對叫阿蘿這個姑娘的愧疚。

……

成功混進了天山派,接下來只要自己表現得蠢一點,自己的先天之氣,沒有半聖以上的境界,是不會被發現的。

而只要進了天山派,總有機會接觸到那個天山派的秘密,不禁可以接觸身上的三屍腦神丹之毒,還有機會探尋鄭隱的一個驚天大秘密。

而據葛洪所說,這個秘密關乎着天下,誰能一統江山。

所以,關子陽才會不惜話費如此大的經歷,潛伏進天山派之中。

就連自己的龍編城,都還在林邑國的圍困之中,他就不得不先抽身離開。

……

天地茫茫,滿眼全是冰雪之白;

天寒地凍,天山之上未見晴天。

大雪連續下了三天三夜,還是沒有停歇。

一行四人在這樣艱難的路途中緩慢前行,四人中一個少年走在隊伍的第三個,只見他深一腳淺一腳,走路已經搖搖晃晃,但是卻沒有一絲停下來的跡象。

他看了看其他三人,步履輕盈,閑庭信步,雖然走得也不快,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們一直保持着和少年同樣的速度,這個少年正是關子陽。

關子陽沒爬過雪山,不過知道在雪山上趕路是絕對不能休息的,一休息就很有可能再也沒有前進的勇氣了。

當然,這是針對普通人。

而關子陽明顯不在這個範疇之內。

不過現在的他,要裝得像一個絲毫不會武功的普通人。

這時,只聽隊伍最後的那人說道:“行了,關子陽你應該到極限了,哈哈哈,

你小子可以啊,比我當年的記錄多了一百多丈。”

說這話的人,正是天山派八弟子焦泊川。

走在最前面的大師兄盧正義接話道:“關子陽心性堅毅,這次咱們可算又是為師父找到了一個好弟子啊!”

三弟子烏彥也笑了一笑:“想當年我們帶老八上山之時,大師兄你還說過,他的記錄以後估計沒人能破了,哈哈哈。”

關子陽聽着三俠的對話,感覺雲裏霧裏,不明其意。此時他本就已經頭暈眼花,又是一步邁開,

覺得雙腿像似有千斤之中,怎麼也提不起來了。

突然感覺身子一輕,走在最後的焦泊川已經把他放在自己背上。

關子陽只感覺胸口一陣陣暖意不斷湧入,焦泊川居然給他渡了內氣。

關子陽把臉也靠在了他背上,舒服地閉上了眼睛,享受這奇妙的溫暖。

畢竟現在扮演的是幾天前剛剛經歷喪親之痛,又從春風客棧死裏逃生的普通少年。

焦泊川雖然年齡也才剛過二十,不過他已經在天山學武六年,他天資聰穎,入門雖然最晚,不過武功已經在他們七個師兄弟中排在第三。

不然這次天山派與蓬萊派的比武之約,也不會派他參戰。

他把內力由背部散發出去,注入關子陽體內。

天山武學分屬內家和技家,講求循序漸進,厚積薄發,至剛至陽,正大光明。內力一進入關子陽體內,頓時流入關子陽周身各處穴位,寒意頓去。

關子陽在焦泊川背上睡了大概半個時辰,逐漸轉醒過來。他抬頭一看,自己已經身在天山派的門前,只見大門中間“天山派”三個大字蒼勁有力地懸在頭頂。

關子陽入門,本應由掌門楚鈺親自主持,不過由於六年前,他被二弟子蔡英飛暗算重傷,進入天山風雪洞中閉關療傷,至今未出,門中大小事務都由大師兄盧正義代為處理。

好在六年前盧正義已經有了代師收徒的經驗。他先去風雪洞門外稟告師傅收徒一事,其實也就是走個形式,天山內功必定需要心無雜念,

進入夢幻忘我之境才能修鍊,所以楚鈺是根本聽不見洞外的人說話的。然後儀式從簡,拜師磕頭,對師兄們一一敬茶,最後由盧正義宣讀門派門規。

門規頗為啰嗦,共計有一百多條。

大到行善積德,匡扶正義;小到誠實重諾,不打誑語。不過在門規中,有一條關子陽覺得甚是奇怪。

“天山門規最後一條第一百三十五條:我派弟子需勤修武學,每六年選出三名人品武藝上佳的三十歲以下的年輕弟子,

攜帶三顆清風明月珠前往金湖與蓬萊派弟子比武,比武只分高下,不分生死,敗者把清風明月珠交給對方。

我派若不剩一顆清風明月珠之時,舉派併入蓬萊派,不再有天山派之名;我派若集齊十八顆清風明月珠,蓬萊派入我天山派,不得心有芥蒂,好生收留,當如一家人對待。”

盧正義念完這門規最後一條,輕輕撫摸跪在地上的關子陽的腦袋。

“九師弟,這次我們和你三師兄,八師兄參加金湖試劍,我們三戰全敗,如今我派僅剩一顆清風明月珠,

希望你能勤加苦練,在六年後的比武之時,能為我們守住天山劍派出一份力,不至於天山劍派百年傳承滅在我們幾個不肖弟子手裏。”

盧正義說完這話,眼眶含淚,扶起跪在地上的關子陽。

關子陽站起身來,看見每個師兄都眼含淚水,心中一酸:“大師兄,關子陽一定謹聽教誨,努力練功,絕不辜負大師兄的一番期許!”

天山上的時間,清凈異常,這裏沒有四季,只有寒冬。

轉眼間,半個月就過去了。

天山派的宅子不甚氣派,與他們在江湖上的名望完全不符,一座簡單的三進三出的百年老宅子炫耀出他的古樸與傳承,要是在神州國的大郡縣,一般的普通人家也能住上這樣的宅子。

天剛微光,內院之中已經有人開始練劍,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關子陽。

關子陽入門半個月以來,每天第一個起床,最後一個睡覺,廚房的雜活原本是師兄弟們輪流負責的,如今也已經被關子陽承包了。

“叮”

突然傳來長劍落地之聲,關子陽抱着頭跪在在地上,仰望着天空。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整整一年了,我就是學不會天山劍法第一式!”關子陽雙手用力按住自己的太陽穴低聲嘶吼到。

身邊的盧正義,不住的搖頭。

在盧正義的眼中。

關子陽雖然比師兄們都要努力百倍,自己武功卻絲毫沒有一點進展。

天山劍法共分九式,每一式劍法都有獨立的內功心法,天山派弟子只有學會了前一式劍法,師傅才會繼續傳授下一式劍法的心法的劍招。

關子陽入門的第二天,盧正義就傳授了他天山劍法第一式——重劍式。

重劍式是入門式,講求的是劍的力道,學得此式便能有開山碎石之力,降龍伏虎之威。對應內功也甚是簡單,

只需要不斷存儲真氣,然後打通兩隻手臂的天宗、曲池、陽池三處穴道,使體內真氣能在手臂如似湧泉,即可練成天山內功心法的第一層。

穴位打通之後,配合重劍劍招的練習,一般人三個月就可練成。

當年焦泊川更是一個月就練成了第一式。本來師兄們對關子陽期望都挺高的,不料,入門半個月,雖然他勤奮異常,

至今也只打通了體內的天宗穴,其餘兩穴不通,內力不能貫通手臂,他招式學得再是完美,這重劍沒有內力支撐,失去應有的威力,不過是花架子罷了。

半刻鐘過去,關子陽緩緩站起,似乎是接受了現實。

他走進廚房,熟練地為師兄們準備起了早膳。

天一亮,師兄們都陸續起床晨練。

內院練武場中,只聽有人叫嚷到:“老八,你又想偷偷開溜,晨練的一個時辰還沒結束呢!”說話這人是天山派老七——曲元化。

焦泊川本想偷偷溜走練武場,被人發現,只好悻悻地走了回來,嘴裏還嘟囔道:“你還好意思說,昨天關子陽做的雪參粥我才喝了半碗,我不早去,又吃不夠啦”。

老五李雲通聽完似是受了刺激,張大嘴對他怒吼:“你那是半碗嗎?我昨天一口都沒有吃到!你老實說,你的洗臉盆去哪了!是不是用來盛你的粥啦。”

焦泊川低着頭,諂媚笑了笑:“五師哥,這不是我飯量大嘛,用大點的碗方便點。”

盧正義本來作為大師兄,一向不怎麼參與師弟之間的嬉笑打鬧的,後來掌門受傷閉關,他代為處理天山劍派事物,變得更是嚴肅而不苟言笑,

這時也忍不住插了句嘴:“老八啊,關子陽做的飯菜固然美味可口,但是你也得適可而止,你把你放在飯堂的臉盆給我拿回去。”

天山劍派每日有晨練、午課、晚會。晨練即是早上練習劍法,中午打坐修鍊內功,晚上師兄們之間交流學習互補。

關子陽在半年前已經把他的天山劍法第一式重劍式的劍招練至爐火純青,由於穴道不通,內功真氣雖然不斷累積,劍法卻沒有進展,

他就算不上練成了重劍式,大師兄盧正義也遵循門規沒有教他第二式纏劍式。

眾人吃過早膳,盧正義把關子陽叫到了身邊:“關子陽,今天咱們再去試試你的內功。”

關子陽垂着頭:“大師兄,不必了,我早上已經自己去試過了,試劍石,只入得半寸不到。”說完,轉過身離開,一邊走一邊說:“大師兄,我先去把碗刷了吧。”

那試劍石乃是天山上一塊奇石,它堅硬異常,天山派便把他當做了弟子向師傅證明自己學會天山劍法第一式的測試。

用劍使足了內力,能夠刺入試劍石一寸,即為練成第一式的證明。

盧正義看着關子陽離去的小小沒落身影,心生憐惜,轉過頭對老三烏彥道:“三師弟,關子陽體內經脈粗大異常,可是穴位閉塞,難以打通穴位,他這麼拚命練功也不見進展,你看我們如何是好啊。”

烏彥點點頭:“關子陽心懷殺父大仇,急於求成,我天山派內功講求‘心無雜念,進入夢幻忘我之境’,

他這種心態本就不適合修習我天山派內功,進展緩慢,越慢越急,往複循環,導致如今這局面也有可能。”

盧正義聽完捋了捋鬍子:“師弟你這樣說也是有道理,可是關子陽的經脈確實是過於常人,

已經是常人的三倍粗細,這種經脈聞所未聞。”

他又嚴肅地看着烏彥道:“師傅不是把天山劍法的九式劍法的秘籍放在我這裏嗎,要不,我們把天山的九式劍法全部教授給他吧,

雖然他打不通體內要穴,讓他練習劍法,也算是給關子陽一些事做,讓他有功可練,也算是一些個安慰吧。”

烏彥笑了笑:“我也正有此意,本來想找機會找你說情,怕你責備我不守門規,所以一直沒敢說,看來我們想到一處了。”

關子陽聽到大師兄又關心地叫自己去試劍,借口刷碗離開。

離開飯廳,趕緊拐進了旁邊一間廂房,結果盧正義與烏彥的對話,他正巧聽了個一清二楚。

“哈哈哈,這才半個月,就取得信任了嗎?”

“全部天山劍法!我等的就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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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武東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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