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入非非
縱然孟晚纓見慣了大風大浪,此刻她仔細一瞧那張紙上的內容,卻是心驚膽戰。
這簡直比下18層地獄還惡毒!
但一想,這明擺着要“逼死在座各位”的大紙,自己心血來潮,更是出力不少,頓時沒了言語。
吳歌南也是如夢初醒,戰戰兢兢地徵求意見。
“這個在茅廁里吃冷掉的混沌……可以去掉嗎?”
“或者說,去掉那個括號里的,一定看着下面吃,加以聯想。”
“我覺得脫掉鞋子,用兩隻光腳打死3隻蚊子也……不太妥當。”
寧折骨咽了一口口水,連忙抓住時機。
諾初卻是冷淡了“這不是你們自己寫的嗎?”
三人頓時打了一個寒顫。
這話的意思……是不讓改了吧。
報應怎麼來的這麼快!
“開始吧。”諾初擺出了那幾個石子。
“諾……諾初,諾師姐,你真的要魚死網破嗎?”
吳歌南用手心撐着地,往後爬了兩步。
“怎麼,我認識剛刷新,你就告訴我這只是說說玩的嘛?”
眼見着諾初貼近,吳歌南拚命往後仰着脖頸。
“玩,當然玩,我渾身是膽!玩的起……”
“那你開個頭。”諾初乘勝追擊。
吳歌南放了狠話,被諾初抓住了小辮子,哪有那麼容易被放過。
但吳歌南天生有着一股莫名的自信,事已至此,她也就不信自己運氣有多差,豪邁地一抓骰子,“砰”的一聲便丟下。
“用屁股走路。”
吳歌南心裏一驚:這不是我剛剛自己寫下的么?怎麼回事!
但她雖不老,狡猾倒是不落人後。
“嚶嚶嚶,人家穿了裙子啦。”
諾初嘆了一口氣,她是向來不願為難人的,便說罷了。
可是吳歌南卻表示。
“作為遵紀守法好公民,玩個小小遊戲怎麼會不遵守規則呢!我再扔一次,給大家開個好頭!”
孟晚纓很附和地鼓了掌,寧折骨也欽佩上了吳歌南的為人。
事實證明,不作死就不會死。
吳歌南為她的一句話付出了極為慘痛,壯烈的代價。
“學狗撒尿。”
孟晚纓喃喃道“歌南,這也是你寫的哦。”
“可能是天譴。”
諾初摸了摸孟晚纓的頭。
“……”吳歌南一哆嗦,準備開口。
“我可以給你準備一條開襠褲。”
寧折骨看熱鬧不嫌事大,連忙舉起手。
吳歌南:感謝熱心市民寧小姐,希望下地獄的時候咱倆不是一趟車,我怕我忍不住一腳把你踢下去。
世界上最漫長的距離,是一棵樹離一個人的距離。
諾初心裏冒出了這樣一句話。
畢竟在現代狗狗都是對着電線杆撒尿的,吳歌南用樹替代也很形象。
真是個無私奉獻的好榜樣。
吳歌南靠近了樹,然後就是重重一拳。
樹葉紛紛抖落。
“要是你把今天的事透露出去,砍了你做個大衣櫃……”
這怎麼還威脅上人家小樹苗了。
諾初看着吳歌南那副委屈巴巴的糾結樣,哪裏是真心想讓她出醜,便是開口要饒過這傢伙。
“哼,學狗撒尿,難嗎?”吳歌南這傢伙,為了排面還要擺了個pose。
正對着幾人,就是一個側壓,手直接撐在了地面,一條腿高高揚起……
說像,有點假。
說不像,又太傷人。
於是孟晚纓靈機一動。
既然不像狗如廁,那就……
“像人如廁。”
這一句話五雷轟頂般,如雷貫耳。
“晚纓,你平時就是……咳咳。”
吳歌南直起身子,臉上像是蒙了霧,一邊是可憐一邊是憋不住笑。
“洗衣服不辛苦吧?”
“放心,她沒有痔瘡。”
諾初本想護着孟晚纓,這話一出口,就感覺到全場氣氛變得微妙。
“嗯……諾姐姐很關心孟姐姐啊。”
寧折骨嘗試着替二人解決尷尬。
“就是關心的點……”吳歌南揉了揉寧折骨的腦袋。
“會讓人想入非非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