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抓別人老婆的手?
不得不說,孟晚纓是個很奇葩的主角。
別人還在那爭取村民對自己的信任,不斷提起自己的貢獻博取同情,拉出認識的人為自己作證……
她……
她已經把對面的人打了一頓。
不得不說,雖然這樣簡單粗暴,但她們現在在村長家的超大宅子裏,吃着精緻的茶點,旁邊還有人拿毛絨絨的外套給她們披上。
“說事。”
孟晚纓趴在桌上,顯然她的耐心是看人的。
“你們屋門口有血。”村長見孟晚纓看着他,着急忙慌地解釋道。
孟晚纓不願和他繞彎子,直接開門見山。
“我之前聽那些挑事的玩意說60年以來,每年的今天都會有人被吸干腦髓,所以說是因為在這個特殊的日子我們的門前出現了血,才會被懷疑的,對嗎?”
那些……玩意?諾初靠着孟晚纓犯困,抱緊了她的胳膊。
這傢伙,可真不會說話。
“是。”村長猶豫了片刻。
“不過我認為,那根本不是什麼吸人腦髓的妖怪,而是………詛咒!”村長突然大聲說道。
“詛咒?”面對村長突如其來的情緒波動,吳歌南來了興趣。
“誰下的詛咒?”
她本以為這能將膽小村長問住,沒想到村長几乎是脫口而出。
“一定是那個女人,那個帶了一個徒弟的,住在懸崖底下的怪胎!”
村長咒罵著,一聲比一聲大。
“證據呢?”
想起這些愚昧的人不分青紅皂白圍堵她們,吳歌南只覺得好笑。
“本來只是每年死一個人……”村長手直發抖。
“自從她們來了,死的人一年比一年多,前幾年還只有5,6個喪命者,現在每年都有10多個人莫名其妙地橫死!”
“死因呢?”孟晚纓有條不紊地詢問“被吸幹了腦髓?還有什麼特徵嗎?”
“七竅流血!你說,奇怪不奇怪?”
村長說這話的時候,不住斷往外看,終於抓住了孟晚纓胳膊。
“我也怕啊,我一家這麼多口人,都是最親的人,死了哪個我都……”
諾初沉默片刻,莫名覺得不爽。
“抓你自己夫人的手!”她咬咬牙,湊近了村長的耳朵說道,做出一副凶樣。
吳歌南也小聲應和。
“對呀,幹嘛抓別人老婆的手。”
“有人見過遇害的場面嗎?”孟晚纓並不在意這些,她只想解決這60餘年無時無刻不籠罩在村莊上的陰影。
食人60餘年的妖怪嗎?那種至少是大妖級別了,連孟晚纓也覺得棘手。
既然是剛剛出現遇害者,如果是妖怪,附近肯定少不了怪異腳印……
可是那些村民圍堵在附近,什麼線索經過他們一群人踩踏也留不下來吧?
剛剛出現的一條思路也被堵死。
“你們……要走嗎?”村長緊張地搓着手。
面前幾人絕非等閑之輩,她們想走那是分分鐘的事。
嫌疑什麼的,在比她們弱千萬倍的人面前,還需要證明嗎?
村長的心一點點向下沉。
“下午帶我們去見那女人。”
幾人對視一眼,給出了一個回復。
“下午?”
村長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話。
“因為現在很困。”孟晚纓貼着諾初睡下。
吳歌南一拍老人肩膀,打了個哈欠。
“誰叫我們是古道熱腸的好青年呀。”
幾人行於山谷。
“你們吵架了?”吳歌南跟在諾初身後,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
“啊?沒有。”
吳歌南望着孟晚纓漸行漸遠的背影心裏更加疑惑了。
“話說,你見過這樣品種的玫瑰嗎?”
聽了諾初的話,吳歌南這才發現山谷里滿是這樣的三瓣玫瑰。
“這世上沒見過的東西多着呢。”吳歌南一拉眼角,做了個鬼臉。
“我的意思是,這種玫瑰一路上根本沒見過,大概不是這塊地區的原生物種。”
諾初的解釋讓吳歌南有些訝異,但她依然抓過諾初的手去追孟晚纓。
“你是說這些玫瑰是人為的大規模種植?這地方有多乾旱你又不是不知道,哪來的水?”
三瓣的花,顏色很濃,濃的……像血。
諾初覺得心底發涼,思慮再三還是決定叫住孟晚纓。
可是孟晚纓卻徹徹底底地消失在了花叢里。
然後一些窸窸窣窣的聲音由遠及近。
“這不就是風吹過玫瑰的聲音嘛?”
吳歌南被諾初拉着耳朵,被迫趴下。
“風可沒有這麼腥臭。”
等吳歌南反應過來,一張足足有人臉大的血盆大口就在她眼前。
諾初幾乎是拉箭一個瞬發,箭身和毒牙堪堪交錯,吳歌南的臉才被保住。
“剛剛……剛剛它要啃我美麗多情,儀態萬千的臉!”
吳歌南直接就眼淚汪汪了。
“最多被扒一層臉皮,身材不還在那裏嘛……”諾初絮絮叨叨地安慰着。
其實她滿腦子寂靜嶺裏面的無臉女護士。
“話說你看清楚剛剛那是啥玩意了嗎?”
兩個人竟然在跑路的時候還在嘰嘰咕咕。
“沒看清,反正是花田的守衛。”
吳歌南有些意外諾初的語氣。
“我怎麼感覺你有點火大?”
諾初回答道“等它把晚纓還給我,也許……”
“我會考慮留它一命。”
吳歌南:這夫婦倆真是越來越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