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人心態

搞人心態

聞人玉講完了霍溫凝的遭遇,梁端月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訝異,只是搖了搖頭。

“望之大人,你也沒有辦法嗎?”聞人玉慌忙問道。

“愛莫能助。”梁端月道“但我能給你一條思路。”

“請說。”

“你剛才告訴我,霍溫凝變成小孩是鶴云為醫治她重傷狀況導致的副作用,我的確是好奇,這鶴雲用的是多麼玄妙的法子,日後有機會一定探討……”

“但我關注的還有一個點,霍溫凝之所以重傷自己是因為怕發狂傷害你,可她發狂又是因為什麼原因呢?”

聞人玉愣在椅子上。

“前一夜被自己妹妹下毒,早晨毒素髮作渾身僵硬,沒過多久就無法控制自己發狂……”

“有沒有覺得霍溫凝的失控和被下的毒有關係?”梁端月說道。

“我一直以為……”

“一直以為霍允瑕只是下的麻痹神經的毒藥嗎?”梁端月道。

“你身上是否有霍溫凝中毒後用過的東西,如果方便的話,請讓我看看。”梁端月已經整理出了個大概。

“當然。”聞人玉道,霍溫凝變成小孩子后許多首飾都戴不得了,自己便替她拿下妥善收拾了一番。

於是聞人玉很快拿出一串項鏈來。

梁端月突然不說話了。

“怎麼了,望之大人?”聞人玉緊張道。

“嗯……”

“到底怎麼了……我,我很着急……”

“霍溫凝品味不錯,這個首飾是魚尾起首,將藍寶石雕刻成水滴狀,裝飾在魚尾下方,若是橫向排列多半失了設計美……”

“而這個水滴總體如掛在藤梢的葡萄串,飽滿晶瑩,在日光下定是一件不多得的美物……”

“你且瞧最接近魚尾的這一粒,是帶點血色的混濁紅色,球狀,是珍珠……這種別緻的珍珠和藍寶石的搭配我都不多見。”

聞人玉只想感嘆一句:姐姐你可真精緻啊,是不是睡覺都得化着妝?

說到這裏,梁端月拐回了原話題,她用尾指抵在首飾上,感受了片刻。

“先假設你的推測是對的:霍允瑕背後有人指點她,她沒有那麼多心機……那麼我知道了,這個毒藥來自誰。”梁端月正色道。

“誰?”

“行塵門門主。”

“啊?”聞人玉一頭霧水。

聽起來是個很厲害的角色,畢竟梁端月都對他以門主相稱。

哪裏知道梁端月這人懶確實是懶,是個女人她都叫姑娘,是個男人便叫兄台,反正別人看見她這妖孽美人就心花怒放的,哪裏管她叫的多敷衍。

“待會兒你從我這裏拿個物件走,平日裏別丟了便是,關鍵時刻能保命。”梁端月道。

“望之大人,你這是給我免死金牌?”聞人玉道。

“呵呵,姑且算是個有用東西,說是免死金牌你是高抬我了。”

“唉”聞人玉嘆了一口氣“雖然知道是誰給的毒藥,那又有什麼用啊。”

“想想?”就聽了這麼一遍,梁端月竟然還有推測出來的信息。

“行塵門門主在幕後指點霍允瑕害霍溫凝,你覺得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萬一霍溫凝沒倒台,天機霍家真要針對他,就是行塵門門主也得吃苦頭。”梁端月引導道。

“他有一定要這樣做的理由?”聞人玉抬起頭,目光灼灼地看着梁端月。

“沒錯,這個行塵門門主並非自成一派,而是依附於一個團體,這個團體裏以主上為尊,齊次還有抱溪門門主,折風門門主,問水門門主,歸潮門門主,長生門門主幾大門主。”

“望之大人,他們都說你不求進取,年年開會缺席,天天躺着睡覺……我看都是他們造謠你!”聞人玉聽了這一番縝密推論,心情雀躍起來。

“啊,這是真的,我的確年年開會請病假,天天睡到臉腫。”梁端月坦然道。

氣氛極為尷尬。

“睡覺多好,夢裏啥都有。”梁端月道。

聞人玉想起諾初的話,忍不住說道:“你這是逃避現實。”

“我的確是啊,可我就是不想幹活,我現在就想養老,就是怕死掉后閻王說我是懶鬼,要我下地獄喲。”梁端月憂慮道。

若是諾初在,一定要說梁端月是個躺平了的鹹魚。

怪不得她的粉絲說她要是穿越到現代,絕不是當明星,也不是做網紅。

而是板上釘釘的養老院院長。

“繼續說咯。”梁端月道“給霍溫凝下毒這件事可是公然挑戰天機霍家,作為一個團體成員,多半會對團體造成麻煩,可行塵門門主還是做了,這意味着什麼?”

“這意味着大家都默許或者贊同這件事?”聞人玉小心道。

“對了,也就是說毒害霍溫凝這件事利大於弊。”

“當然……”梁端月話鋒一轉“如果他真的想害霍溫凝死,霍溫凝現在不可能活着,這側面證明了一點……”

“他們的目的不是害死霍溫凝,而是讓她……變得毫無威脅,容易掌控而已。”

推導到這裏,聞人玉梁端月二人都心知肚明。

……

相比梁端月一邊的氛圍,劉強那邊就是火燒屁股。

“你說什麼?村子通往這裏的路被堵住了?開玩笑!”劉強道“你們探查的人是幹什麼吃的?”

“別以為我不知道,瑤光城是地勢平緩的盆地,可出了瑤光城便是崇山峻岭!村民們多住在山上的小村莊裏,通往這裏的路四通八達,就是堵住了大路,也有千百條小路可以到會場這邊來!”

“我們可是抓走了他們的孩子!他們一定會想方設法,怎麼就因為大路被堵就放棄!”劉強繼續質疑道。

“老大!火燒眉毛了,你別一個人光顧着自己說,讓我說說情況不成嘛!”一個探查者被這番埋怨氣的吼出來。

“你……你說!”劉強瞪着他,抱着一雙胳膊。

“被堵住的不是大陸,整座山的山腳都出現了奇怪的金霧!”

“你說什麼屁話!她梁端月就是有掀天的能耐,也不可能把整座山的山腳盡皆封鎖!”劉強扯住探查者的衣領叫囂道。

“不是盡皆封鎖!”兩個人真就叫上板了,探查者也不甘示弱,大叫着要周圍人來評評理。

“我們這些修仙的人來去自如,只是沒有仙基的普通人,就是一步也邁不過金霧!”

“……原來這金霧防的不是我們這些有修為的人,而是普通人……”

“這種情況下可以最大程度的減少和高修為者的碰撞,減少消耗。”

劉強握緊了拳頭:本以為這梁端月是防着我們把村民帶來,故而想隔絕我們和村民,以一道金霧與我們硬碰硬……

豈料這個人真是心巧。

算計來,算計去,每次都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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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將軍說她不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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