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送奶
叮鈴鈴……
鬧鐘發出歡快的聲音，劉昊就跟上了發條似的，前一刻還睡得磁實呢，下一刻就一挺身坐了起來，眼睛還似睜非睜，伸手一掌拍啞了鬧鐘，然後起床、疊被，洗臉、刷牙，換上一套運動裝后，開始在空間內跑步——沒錯，他昨天晚上就睡在空間裏。
自從這一世的父母死後，他似乎有一種極不安全的感覺，晚上基本上是在空間裏睡的。
今天早上她起來的早了一些，照常跑步之後，將那些牲口和家禽喂完之後，拿着昨天準備好的食材出了空間，來到何雨柱家……這傢伙還睡着呢。
劉昊也不叫他，直接上灶……片刻之後，早餐上桌，一共是三份……早餐奶、煎蛋、煎火腿、烤餅，還有一個蘋果。
“乾爹，起來吃飯了。”劉昊喊了一嗓子，見何雨柱沒有起來的意思，便從床底下的鞋子裏拎出一隻襪子放在他的枕頭旁邊，然後又跑出去叫何雨水吃飯。
正在熟睡中的何雨柱下意識地抽了抽鼻子，一股無可抵擋的酸爽氣味直衝頂門，效果堪比頂級鼻煙。
“什麼味兒這是？”
何雨柱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順手將旁邊的那團黑乎乎的東西拿到面前……手感有些粘，等視野完全恢復，何雨柱看清楚手裏的玩意，氣樂了：“這小王八蛋……過一陣兒再收拾你。”
被整了這麼一下子，他也完全清醒過來了，連忙掀被起床——他記起今天不僅劉昊要上學，妹子也要早點兒去上班，得快點兒去備早餐。
等起身看時，他發現早餐已經擺在了桌子上。
“這小子……”
何雨柱有些鬱悶了，這是自己照顧那孩子，還是那孩子照自己啊？這樣下去，那滿院的人非得罵自己不可，以後可要早兒起來了。
這時，何雨水也過來了，看到早餐又是一陣誇獎，然後又數落劉昊道：“昊子，好吃是好吃，可錢不能這麼亂花，你得學會過日子。”
“姑，等我要娶媳婦的時候你再跟我說這些，現在說可就有些早了。”劉昊說道。
“嘿，想得倒挺遠的。”
何雨水被他說笑了：“將來你想娶個啥樣的媳婦？”
劉昊靈機一動，煞有介事地掰着手指頭說道：“第一，臉盤得漂亮，身段要高挑；第二，得真心對我好，想我所想，不是耍嘴皮子，一個勁兒地找借口把我的東西往娘家搬……”
“你這就太小氣了吧！”何雨水神助攻，打斷了劉昊的話。
“親兄弟，明算帳。”
劉昊暗戳戳地給她點了個贊，繼續說道：“兩旁世人有難了，我們也應該伸出援手，更何況是媳婦的娘家，但我給你是情義，你要自己拿，那跟盜竊有什麼區別……甚至還不如盜竊呢。就拿這次我打棒梗的事情來說吧，你要是實在饞的慌，可以跟我說，也許我不給，可或許給了呢？畢竟大家都是一個院的。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棒梗專偷大院裏的，現在是大院裏的人不跟他一般見識，還覺得自己大度，可將來他偷順手了，等到了夠判刑的年齡，那可就真完了，如今這些大度人，就是以後把他送進監獄的黑手！”
“說得好！哥，你都聽見了吧？”
何雨水得意洋洋地看向何雨柱。
她很討厭棒梗那孩子的行徑，進入何雨柱的房間如若無人，見什麼拿什麼，她家的櫥櫃根本放不了吃的，無論放什麼都得被偷走……進何雨柱的房間也就罷了，竟然連她的房間也要進去，最後迫不得已，何雨水只得把自己的房間，就為這事兒，那個賈張氏沒少嘮叨，說她沒她哥大氣……那是大氣嗎？是傻氣！
“別說……還真有點兒道理。”何雨柱剛開始的時候還覺得這話有些刺耳，但說到後面，他咂巴了幾下嘴，可不是嘛，老話說，慣子如殺子，自己以往確實忽略了這些。
“對了，乾爹，我這裏有一把鎖頭，你先用着，等會兒上班的的時候別忘了鎖門。”劉昊趁機掏出一把鎖頭推到何雨柱面前。
“好，放那兒吧。”何雨柱點點頭。
他倒不是全盤認可劉昊的話，而是覺得屋裏有劉昊拿來的水果，如果是他自己的東西，倒也不介意被人拿走，可劉昊和棒梗不對付，要是那些水果被棒梗拿走了，恐怕劉昊能嘔死。
“我吃完了。”
劉昊抱着個裝奶的鹽水瓶子往後院跑：“我給老太太送奶去。”
他小的時候，因為父母是雙職工，很多時候都是聾老太太幫忙照顧，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是欠聾老太太人情的，而且聾老太太別看歲數大了，但她在這院子裏德高望重，平時不管事，但要說起話來，三個大爺都得老老實實聽着，就連許大茂那個混不吝的也不敢在聾老太太面前炸刺兒。
劉昊不願意欠人情，以前是不想給父母惹麻煩，這會兒自家作主，他也不怕別人起疑，想着給老太太送點兒有營養的東西吃，好好調理一下身體。
“昊子，吃了嗎？”一大媽推門出來，看到劉昊后笑着招呼。
“吃了，大奶奶，您吃飯了嗎？”劉昊揚起笑臉問道。
“吃了……你這是給老太太送奶？”一大媽看到他懷裏的奶瓶問道。
“是啊，弄了點兒新鮮羊奶。”
劉昊說著，來到聾老太太的門前敲門。
“誰啊？”
屋裏傳來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房門打開，卻是婁曉娥站在那裏。
“婁姨，你給老太太做飯？”劉昊愣了一下，但隨即反應了過來。
“嗯，這兩天我在家休息，老太太的早飯就由我做好了送過來。”
婁曉娥一眼看到了劉昊懷裏裝奶的瓶子：“喲，這可難得，這是鮮奶嗎？”
現在城裏能喝到奶粉就已經不錯了，很少有鮮奶，可奶粉再香再甜，無論營養或者口感，都遠遠不如鮮奶。
“婁姨，這瓶鮮奶老太太一次喝不了，你也喝點兒吧。”
劉昊發現婁曉娥的臉色不太好，便說道。
“喲，小孫子，這奶是送給我喝的嗎？”聾老太太拄着拐杖過來了。
“是啊，這是我和乾爹孝敬您的。”劉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