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從長計議
果然,兩人有不合!
聽到羽棽公主真的欲替自己做主,董依依一下子彷彿看到了無限的希望。
趁福公公不注意,她用盡全身力氣,一口咬在了對方的手上。
“啊——”
福公公吃痛,怒聲罵道:“你個小賤種!!!”
董依依是下了死力氣的,直痛得福公公青筋暴起。
福公公怒意洶湧,捲起內力,甩手就朝着手下的她,狠狠打去。
一股絕強的氣勁,朝着四面八方瞬間彈開。
下一秒,便見董依依如斷線的風箏般,止不住的朝後飛去。
空中,受到氣勁的撞擊。
她滿口鮮血,直接就昏死了過去。
羽棽公主皺眉,想起小姑娘那倔強的臉龐,一個閃念,翻身勉強接住了對方。
氣勁如海,澎湃綿延。
羽棽公主連連後退,這才穩住身形。
扶住董依依,她拍着她的臉頰,“喂,小姑娘,醒醒!”
昏迷中,董依依的睫毛顫了顫。
還好,還活着!
羽棽公主鬆了一口氣,將昏迷着的董依依扶上自己的馬背。
看着尤自憤怒捂着手臂的福公公,她冷冷一笑,“福公公,我看你的能力也不過如此,這小姑娘既然都不願跟着你,那我便帶走了!”
羽棽公主的馬從小與她為伴,馱着董依依,一動不動。
拉住韁繩,她露出輕蔑一笑。
想起此行的目的,她翻身上馬背,乾脆利落道:“我還有事,就恕不奉陪了!”
說著,扶住董依依,直接駕着自己的汗血寶馬,揚長而去,完全不再理會一旁滿臉不甘的福公公。
看着對方離開的身影,福公公直恨得牙痒痒。
該死的,誰能想到,半路會殺出個羽棽公主呢?
那個小賤種,今日算是便宜她了!
下次若是讓他逮着,定要將她碎屍萬段,不可!
想到此,澎湃的氣勁再次騰起。
他抬手,朝着馬車的方向,虎口微張、凌空虛扣。
下一秒,那名趕車的侍衛,呼吸一窒,緊緊地扯着自己的脖子,“福公公饒命!福公公饒命!”
“哼,誰讓你把她放出來的,失職就該死!”福公公的聲音仿如地獄的惡魔,殘忍而狠毒。
“福公公……饒命……”
“……小的……小的,一定將功補過……”
這名侍衛語不成調,幾乎當場就要閉過氣去。
福公公慍色稍霽,手中的力道微松,“記住你說的,下不為例!”
轉手為掌,順勢一推,侍衛便狠狠地撞向馬車的車門。
“回宮!!!”福公公厲聲大喝。
說完,便直接御空飛入了馬車內。
侍衛勉強捂着胸口,強提一口氣,駕着馬車,朝皇宮而去。
這場衝突,到此,也就煙消雲散了。
不久之後,越城淳親王府。
騎着汗血寶馬的羽棽公主,徐徐牽着馬韁,將馬匹停住。
身前,董依依昏昏沉沉,半夢半醒。
雖然,羽棽公主略有些擔憂她,可,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等着她去處理。
翻身下馬,來到淳親王府守門處。
扯下腰間的身份令牌,抬手示意。
一名守門的小廝接過,仔細地端詳着。
末了,他眸色有異,低頭拜禮道:“見過公主殿下!”
羽棽公主默,“勞煩小兄弟進去通傳一聲!”
守門小廝已經認出,這正是當今皇上的親姐姐,他家王爺的親侄女兒。
於是,哪敢不從,連忙點頭,“是,小的這就去通傳王爺!”
說著,招呼另一名小廝,將羽棽公主引至偏殿。
看着馬背上的董依依,羽棽公主略為不放心地交待道:“麻煩小哥幫我照顧一下她!”
她現在要與淳親王見面,不方便帶着她。
所以,只能暫時委屈一下她。
守門的有四人,一名小廝聽此,連忙點頭。
這個正是他份內之事,謙躬一禮后,便牽起那匹汗血寶馬,連同上面的董依依,往馬廄而去。
一名小廝則領着羽棽公主,往偏殿行去。
到得偏殿,小廝候在一旁,有下人過來添茶倒水。
等來沒一會兒,遠遠便聽見一道略顯厚重的聲音,親切熱情道:“哎呀,羽棽,好久不見了,快讓二叔看看,在宮裏的這些日子,還好吧?”
迎着正午明亮的光線,一個四十多歲、一身深色錦緞重衫的中年男子,快步走了過來。
“二叔!!!”
羽棽公主看着許久未見的親人的面孔,沒來由的,心中一陣委屈,眼淚直往眼眶外轉。
淳親王明顯能夠感覺到羽棽公主的情緒變化,他扶住對方的手腕,語氣和藹了幾分,“羽棽,怎麼就哭了呢?”
這話一出,羽棽公主的眼淚再也止不住,一下子便滾落了下來,“二叔,啟德他……去了……”
淳親王握着羽棽公主的手,微微一顫,似有隱忍,“羽棽先別哭,這麼大的事,我已有耳聞,這次回來,便是為此!!!”
羽棽公主點頭,順了順自己的氣息,“二叔,啟德是被人害死的!”
淳親王將羽棽扶到椅子上,心疼道:“快坐下來,把你知道的,慢慢說與我聽!”
羽棽公主淚如雨下,沉默了一下,開始組織語言。
“二叔,您應該知道,啟德自小身體便羸弱,自從登基后,更是如此!”嘆了口氣,將眼角的淚擦乾,“前段時間,啟德的身體,不知為何,突然就不行了,甚至到了無法上朝的地步!”
“宮裏的太醫過來瞧了,有的說找不到病因,有的說是有舊疾,有的又說啟德並無大礙,過幾日便好!”
“便是這樣眾說紛紜,一直拿不出個主治方案!”
“這一來二去,沒等到好消息,啟德卻直接去了……”
“嗚嗚嗚,二叔,太醫院的那幫老朽,分明就是有意要害啟德啊!而且,現在朝中上下一片混亂,再這樣下去,只怕宮裏就要大亂了!”
淳親王眉頭皺得死緊,這些他都知道。
看着慌張無助的侄女,他出聲安慰,“羽棽莫急,我剛從邊關回來,有些事,還需從長計議!”
有二叔在,羽棽公主似乎找回了些主心骨,她點頭,“二叔說的是,是我太緊張了!”
淳親王拍了拍羽棽公主的肩,似在給她鼓勵,“現在朝中又是個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