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宮主服軟
鍾離玄長劍在手，目中噴射着仇恨的火花，對里赫院長道：“院長，讓我來處置這個禍害吧！”
曾幾何時，木副院長是升龍學院年輕人心目中的典範，掌管着升龍學院的一切俗務。在升龍學院很多人心中，木副院長的印象甚至比里赫這個院長還要深刻一些。
事實上，里赫也確實有逐漸淡出，讓這木老頭接管升龍學院的想法。可是他怎麼都沒想到，這木老頭，居然有兩層卧底身份。
里赫院長皺眉道：“拖到偏僻點的地方去吧，免得污了幻月宮的聖階。”
說罷，又在木老頭身上連下幾道禁制，鍾離玄和幾名學院年輕人，提着木老頭快步走出去。
張弛雖然是打算消解這場戰爭，可是對於木老頭這元兇罪魁，卻是沒有半分寬恕的意思，見鍾離玄提出去處置他，反而心裏產生陣陣快感。
里赫院長與張弛客氣了幾句，問了些紫竹島的情況，便帶着這群女學員和助教安置去了。
藍助教斯斯文文的，走在人群中，心裏柔腸百結，總想回過頭看幾眼，卻是羞澀難當，楓萍兒這丫頭卻是鬼精靈的很，湊了過去，笑嘻嘻地道：“藍助教，我和那歐麥嘎很熟的，有什麼話需要我幫你帶一下嗎？”
“啊？”藍助教臉色刷地紅了，忙搖頭道：“沒有。”她連這女學員的面都不敢看一下，小跑着走了出去。
過不多時，那些和張弛熟識的老傢伙，諸如法爾考、君無邪這些試煉地的外圍守護者，還有三痴大師、王晴川和甘十二這些前輩人物。都是紛紛出來敘舊。
這倒讓張弛顯得有點喧賓奪主，好在洛雪蟬現在心裏有所圖謀，並沒有表現出任何不快的樣子。反而很是熱情地加以款待。
商紅豆因為和小丫頭斗過嘴。兩個女孩子誰也不服誰。一直都是沒有好臉色給對方看。
那些老傢伙自然是看在眼裏。明白在心裏。只是揣着明白裝糊塗。問起了張弛別來形勢。
尤其是紫竹島一戰。這些長者沒能親自參與。都很是遺憾。拉着張弛問個不停。聽張弛講起來。個個都是心搖神馳。羨慕不已。這些老傢伙沒有一個是甘願受凌辱地主。這段日子退守魚龍島。實在憋屈得不行。一直找不到機會發泄。如今聽到張弛親口講起紫竹島大戰。個個都把自己代入進去。興奮不已。
等張弛將紫竹島一役講完。這些老傢伙個個驚嘆不已。固然是對紫竹島二老成為神級感到慨嘆。但更多還是誇獎張弛年輕有為。智計破敵。
小丫頭在一旁加油添醋。將張弛數度混入敵群中。活捉敵酋千足老怪。全殲獸族前哨部隊。更是精彩紛呈。
等說到天罰組織時。小丫頭難免提到白念鷗。也就是素素。小丫頭卻是故意問道：“諸位前輩。你們知道那白念鷗是什麼人嗎？”
這些老傢伙自然不知，洛雪蟬卻是隱隱覺得不妙。
小丫頭道：“那白念鷗。是火尊燕赤行栽培的兩大魔種，天生水元力純靈之體，說起這白念鷗，洛雪蟬宮主也是見過的，紅豆小姐也不會陌生。便是那素素小姐。她真地是好可憐……”
張弛苦笑，知道小丫頭這性格，必然是不肯放過這機會揶揄幻月宮幾句的。
“噢？那素素小姐從幻月宮長生池失蹤，原來是被火尊燕赤行掠去了？”那法爾考滿臉詫異，隨即又曖昧地笑了笑，“小丫頭你是不是吃醋了啊？”
“我才沒有呢！我和素素姐現在很談得來，她也在我們紫竹島清修，解除魔種。嘿嘿，絕對不用擔心燕赤行把她帶走了。”小丫頭一副沒心沒肺的口氣道。
她也算是給幻月宮留了幾分臉面，沒有揭穿素素的失蹤真相，沒把洛雪蟬故意讓燕赤行帶走素素的消息說出來，否則洛雪蟬一定會很難堪。
說完天罰組織，話題自然還是免不了要扯到神級問題上，顯然，大家更為好奇的是，紫竹島二老怎麼會同時晉陞為神級？
這個問題，他們也和洛雪蟬切磋過，洛雪蟬給他們地答案是，趙天授曾經從眾神空間裏獲得了神格。
這些老傢伙顯然也想在這個問題上搞清楚。尤其是法爾考，更是直奔主題地問道：“小子，我來問你，上回你去萬獸山，是否得了神格出來！”
張弛與小丫頭相對苦笑，掃過全場，見那些前輩個個都是露出詢問的神色，尤其是洛雪蟬宮主，更是凝眸注視着自己。
其實這問題根本不用他回答，張弛此時的修為，已經告訴了大家這個事實。
“呵呵，法爾考前輩，請恕小子上次沒有對你說實話。只因魚龍島的形勢比較混亂，晚輩雖然得了神格，但卻不敢擅自做主，所以打算回帝都問一問修竹大師，再作計較。總之，神格是在我手上，但絕不敢一個人私吞就是。”張弛很是誠懇地道。
忽然，幻月宮的一名九星護法問道：“天授王子，請恕我多嘴一句。你能進萬獸山試煉，卻是受我幻月宮邀請。得了神格，卻不該一聲不吭，便溜走地。”
這話顯然帶着責備的意思，不過洛雪蟬不方便說，只能由她的手下來說。洛雪蟬聽張弛承認了此事，心裏那顆大石頭，反而落下了一些。
小丫頭正要反駁，卻被張弛以手勢止住。
張弛深深吸了一口氣，很恭敬地站了起來，朗聲道：“各位，我趙天授平生有兩名恩師，一名是傳授我戰鬥技能的帝山恩師。一名是教會我為人處事的修竹大師，這二人都是上代數一數二的賢者。也是我平生最信服的前輩。如今帝山前輩早已不在，晚輩沒有機會受他耳提面命。很是遺憾。那麼，遇到這樣地事，晚輩也只有找修竹大師商議，請他老人家給出指示。就像紅豆小姐獲得神格，並沒有知會我們，只告訴洛雪蟬宮主一樣。我想每個人心裏頭。畢竟都會對自己的師尊更信賴一些地。”
法爾考等人聽了這話，都是暗暗點頭。要說這事，歐麥嘎這小子雖然不怎麼地道，可也是幻月宮先做初一，也怪不得別人做十五。
你把一群年輕人騙進去。只說試煉，根本不提任何與眾神空間有關地事，得了好處也一聲不吭，這麼一來，做壞了表率，也難怪歐麥嘎小子隱瞞不報。
商紅豆被張弛這麼一個比喻過來，也有些難堪，辯駁道：“天授王子，我並非故意隱瞞不報。而是打算請師尊做主。難道我師尊，不值得天授王子信賴么？”
張弛苦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卻是道：“也許我得知素素小姐失蹤。我心裏懷了幾分憤怒，一時賭氣。這才憤然離開魚龍島地吧。”
他沒將話點破，但弦外之音卻是讓洛雪蟬聽懂了。不是哥們我不信任你。是你的行為讓我無法信任你。素素小姐失蹤，難道你以為我不曉得內情么？
這些老頭，大部分都是比較欣賞張弛地，也知道這小子光明磊落，他說不會私吞，料想他們這些老傢伙很可能分得到一杯羹，不由得很是期待。
洛雪蟬深深吸了一口氣，忽然又問道：“天授賢侄，看來帝山面上，請允許我這樣稱呼你一句。如今我只有一個問題問你，五大眾神遺址里的那些神格，是否都被你取走了？”
這個問題問出，滿座嘩然，顯然沒想到其他四大試煉地地眾神空間也淪陷了。
張弛卻是絲毫不避這質問地眼神，坦然地點了點頭：“宮主地判斷不錯，確實，五大試煉地里總共三十三枚神格。除了幻月宮二枚，燕赤行煉化的那一枚，其餘盡在我的掌握之中了。紫竹島二位前輩所煉化的神格，確實也是晚輩提供地。以他們的實力和節操，也確實當得起那二枚神格。就像這裏這些前輩，也都配得上這些神格，不知諸位前輩以為然否？”三痴大師此時卻是開口了：“我認為，天授這件事做得很對，也很聰明。若是他不那樣做的話，讓燕赤行趁虛而入擄走這些神格，那天下蒼生才會真正陷入萬劫不復。”
力挺張弛的聲音一出現，附和的人立刻多了起來。
張弛受到這支持，心裏更有了些底氣，更是接着道：“晚輩這次奉紫竹島二老之命，前來取走這些神格，也不是為了私心，而是為了消弭這場種族間的戰禍。究其根本，要想兩大種族平息戰爭，還得在實力上形成均衡之勢，相互有個制衡的基礎。否則，這場戰禍是永遠不可能停息的。”
“噢？這話怎麼講？”三痴大師是個和平主義者，聽張弛說要消弭這場戰爭，頭一個產生濃烈興趣問道。
當下張弛將計劃說了一遍，尤其將獸族的關鍵人物聖階虎皇父子提了出來。
“只有獸族出現獸神，讓獸族充分感覺到他們地生存權不會被剝奪，這場戰爭才會平息。獸族發動這場侵略，並不是想吞併我們，相反，他們是害怕人類強者太多，吞併他們。這就是問題的核心。”張弛侃侃而談，“無論如何，人類在獸族面前，終究還是強勢居多。”
“那你打算怎麼處理？把神格拿出來和獸族平分？”法爾考心直口快問道。
“平分神格，根本不是解決問題地辦法。”張弛搖了搖頭，“而且，目前我也不打算分發神格。我打算以神格號召人類和獸族各大強者，展開一次會盟交流，然後共議神格分配問題。”張弛將自己的想法一一托出。
“會盟？你說獸族那些強者會答應么？”君無邪卻是問道。
“現在，他們肯定不會答應，但是等人類各大援軍開赴魚龍島時，他們就不得不考慮這個問題了。然後聖階虎皇父子以獸神姿態駕臨，必然能促成這會盟達成。所以。接下去晚輩地任務，就是去遊說人類各大勢力。相信紫竹島二老也已經開展這項工作了。”
這些老傢伙聽了這話，個個都有些慚愧。自己這些老傢伙天天窩在幻月宮裏。一點貢獻也沒有，紫竹島卻是緊鑼密鼓，構思得如此長遠了。相比之下，幻月宮這正道第一聖地，卻是顯得有些相形見絀了。
“若是能消除這場戰禍，天授你真是功德無限。”三痴大師嘆道。
小丫頭此時卻是笑着道：“大師。我天授哥哥不但要消解這場戰禍，而且還是受了天命而生，還扛着解開乾元大陸萬年迷局這個重任。”
“萬年迷局？”實際上，這裏在座這些老傢伙，對萬年前那樁舊事。都是一知半解，基本沒有一個了解其中來龍去脈的。聽小丫頭提到萬年迷局這幾個字，都滿是好奇地把疑問目光射向小丫頭。
“不錯，就是萬年迷局。”小丫頭最享受這種優待，笑眯眯地道，“為什麼乾元大陸這萬年來沒有神級高手出現？這是因為修鍊法則被人強行修改！我天授哥哥便是這一劫地天命裁決者，只有他，才能解開這場迷局。這是天命所歸，任何力量也無法阻擋地。”
連洛雪蟬也是動容了。凝眸注視着張弛，沉聲道：“天授賢侄。沈小姐這話可是當真？”
“我也希望她說地是假話，坦白說。我對挑起這個重任並無多大的興趣。可是既然天命所歸，惟有順從。所謂順天者逸。逆天者勞。大概就是這個道理吧。”
順天者逸，逆天者勞……
這八個字。就像暮鼓晨鐘似地，敲響在這些老傢伙的心坎上。這是他們從未聽說過的一種說法，從心靈深處震撼着他們。
包括洛雪蟬，內心也是受到了巨大的震撼。一時間，往日的種種作為，不斷浮現上腦子。幻月宮身為正道領袖，為萬民景仰，自上古眾神大戰前就存在的聖地，如今卻似乎真地已經有些偏出了軌道，而且在歧路上越走越遠。
正道！這二字何解？
持身甚正，求索大道。這是幻月宮一直以來信奉的準則，可是如今反省起來，持身已未必正了，更遑論大道的方向，早不知道迷失到什麼地方去了。
商紅豆的內心也是翻滾不已，一直以來，她都認為張弛不如她，之所以能混得如此風生水起，全靠他那圓滑隨俗的性格，以及超過常人地好運。
可是，聽到張弛這番高論之後，商紅豆終於明白，這個男人為什麼比自己厲害，絕不是因為那些無聊的原因。
確確實實的，人家根本就不和自己同一個層面。自己能和他放在一起相提並論，已經是借了他的光，更別說與他放在一起比較，完全是自己的榮幸。
順天者逸，逆天者勞！
為什麼幻月宮這一向會如此狼狽，諸事不順，四處碰壁，恐怕正應了後面四個字，逆天者勞。
良久，洛雪蟬才緩緩開口道：“我直到此時，才相信，我們這一代人，真的已經老了。年輕一代的人，終於還是長成啦！諸位，雪蟬慚愧，這一向做事怕是失了很多分寸，在這裏一一向你們道聲不是。”
說罷，盈盈彎腰，向四下施了一禮。那些老傢伙十個有九個曾暗戀過洛雪蟬，聽她這麼說，哪敢受她的禮？都是欠身相迎。
這些傢伙，確實對這次幻月宮的不作為有些費解，按說以幻月宮地實力，還是可以組織防禦，和獸族一拼的。可是幻月宮地保全方針，幾乎就是縱容獸族。也正因為此，他們都在心裏或多或少嘀咕過。
洛雪蟬隨即又對張弛道：“天授賢侄，我年輕時，心裏最服的，就是你師尊帝山，可是在口頭上，卻是從來沒說過半句服他地話。可是如今，我卻要將這遲到的服軟話，說與你聽。我不但心服。亦且口服。不但服了帝山，也服了你。服帝山，是因為他有這麼好地一個傳人；服你。是因為你這小鷹，已經完全將我們這些老傢伙蓋過去了。”
嘩啦啦，掌聲一片。一干老頭也都站了起來，那場面特煽情，讓張弛一時倒難自處。
如今洛雪蟬這麼低姿態說話，他一個晚輩。畢竟不能太自矜，再者自己和幻月宮只是有些認識上的誤解和偏差，倒不是原則性上地對立。
“宮主這麼說話，別說小子我當不起，怕是我連帝山師尊在九泉下。也必然會有些惶恐。只希望從今以後，能與幻月宮攜手，共同開創一個全新局面。將來一切作為，若沒有宮主您的鼎立支持，也將舉步艱難。”張弛見對方姿態低，客氣話自然也不免要說幾句。
大家順坡下驢，三兩下，就把談話的氣氛扭轉。
當晚，張弛在幻月宮歇下。打算第二天一早，便辭別眾人。回紫竹島復命。
張弛來到紫竹島地消息，很快就傳遍了幻月宮的每個角落。這麼一來。登門拜訪的可就多了。
頭一批趕到的，自然是公華未明幾兄弟。還有他那幾個子女。見到張弛，公華未明老淚縱橫。幾乎是用哽咽的口氣道：“師叔，未明無能，賭庄的基業沒能守住哇。”
支離光和青澤虎兩兄弟也是黯然，他們都知道，大哥對這賭庄看得很重，因為這是師叔幫忙建立地基業，也是他們幾兄弟報答師門的最好辦法。如今賭庄淪陷，等於他們是沒完成師門的囑託，如何能不難過？
“未明，別這樣啊。”張弛拍了拍他的肩膀，“賭庄又不是被你敗掉的，我還沒誇張到讓你們幾兄弟去抵禦獸族千萬大軍。不礙事，暫時借他們住一下而已。回頭還得還給咱們。竹庄我已經去耍過了，不就是夢幻淵海龍天尊佔據着么？”
公華未明沒想到師叔這麼好說話，更是感動得不行。
張弛道：“我聽獸族地人說，你們撤離賭庄，把能帶走的東西都帶走了，留給他們也就一副空殼子，這事不是辦得挺好的嘛。”
又是一陣感動，能把壞事說成好事，也只有這寬厚的師叔才會這麼做了。
公華未明這總共有五師兄弟，拜在同一個老師門下。而他們的老師，卻是修竹大師的門徒，因為修竹大師和洛雪蟬達成了那個協議，所以修竹大師才忍痛將自己門徒逐出，以示自己絕無收徒之意。
這件事，張弛曾在紫竹島聽木狂人講過，是因為燕赤行的天罰之亂，大陸各大勢力為追求實力的均衡，所以脅迫紫竹島二老只能有一個傳下衣缽。
公華未明等五兄弟的老師，大概就是一百五十年前被修竹大師趕出師門地傷心人。晚年雖然收了公華未明五兄弟為徒，這個心結卻是一直解不開。鬱郁而死，直到死時，也一直將自己回歸師門的願望寄托在五個門徒身上。
這也是公華未明五兄弟對於師門認同感那麼重地原因。
如今洛雪蟬已經低姿態承認自己原先行事失了方寸，料想那個協約廢除也即在眼前了。
當下安慰道：“未明，你們過不了多久，大概就能回歸紫竹島師門了。”
公華未明一愣，隨即喜出望外：“師叔，你這話不是誆我的么？”
“呵呵，當然不是了。小丫頭，你說歡迎不歡迎呢？”
小丫頭樂呵呵地道：“當然歡迎了，紫竹島地實力越強，就越安全嘛！再說公華先生這種經營人才，是我紫竹島缺少的。”
公華未明三兄弟眉開眼笑，樂得合不攏嘴。一個個眼眶紅紅地，眩然欲哭。
便在這時，門外又是一陣腳步聲起，壯壯那招牌式的吐槽響在耳邊：“都說丑漢歐麥嘎變成一個十足美男子了，我倒是不信，就他那模樣，能變成多好看呢？”
朵朵一旁埋怨道：“大哥，現在歐麥嘎大哥已經是神級高手了，你可不能像以前那樣開玩笑不知輕重了噢。”
“嘿嘿，怕什麼啊？咱們可是一條船上地，他能跟咱擺架子么？”
說話間，這三個傢伙已經走進庭院了。張弛微笑着走了出去：“壯壯，你的嘴巴還是那麼碎啊，聽起來卻是那麼親切，哈哈。”
入眼時，張弛第一感覺就是，這三個傢伙又進步了！
尤其是朵朵，整個人幾乎發生了脫胎換骨的變化，身材也比以前挺拔了，眉目間也多出了幾分英氣，少了幾分柔弱氣質。
“嘿，你們三個傢伙，都進入二品階段了呀！”小丫頭和他們也是很熟的，招呼了過去。
壯壯洋洋得意地道：“我早說過，像我們這樣的金子，即便有千層黃沙埋住，遲早也是會發光的。”
張弛和小丫頭相視，都是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