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服了,睡覺都能穿越?
入秋,微涼。
早晨,一縷若有若無的陽光透過雲絹綉紋紗窗,灑向屋內。
想沒睡醒似的,慵懶地映襯在床上鼾聲如雷的人身上,使其翻了個身,繼續酣睡。
院外,早起的丫鬟僕役們紛紛拿起掃帚,水桶,井然有序地忙碌起來。
洒掃庭院,開窗通風是他們每天要乾的第一件事。
“吱嘎~”原本昏暗的屋內被一道暖洋洋的陽光照得亮堂了起來。
看着散落滿地的酒罈,以及隨意丟棄的衣物,就知道少爺昨晚又是一個一醉方休。
“綠娥,快點叫少爺起床了!”
“哦,知道了。”這個名喚綠娥的丫鬟隨意地應了一聲,便走進少爺的卧室,輕聲喚道,
“少爺~少爺?該起床了,要不然又該挨王爺的罵了!”
“挨罵!”一聽到挨罵,原本睡得四仰八叉的少年,迅速地翻身起床,手忙腳亂地到處翻找。
“完了……完了完了,我怎麼還睡著了呢……電腦…我的電腦呢?今天要是交不上方案,我就完了……哎?這是哪?”
少年方才回過神來,定睛一看,這是一個古色古香的房間,典型的中式風格,
一張楸木鏤空架子床,大漆束腰,器作扁馬蹄足及光素圍板,做工精細,整體結構尤顯空靈通透。明顯的上成傢具。
而在他面前是一張金絲楠木的桌案,幾瓶已經空了的白釉酒壺隨意地在上面丟着,隨後轉身便看見一名女子,
細柳彎眉,一點絳唇,膚如凝脂,領如蝤蠐,腕若皓月。一襲青綠色曲裾長裙,外套一件薄紗小褂,與那青綠色長裙相得益彰,更顯得其身段凹凸有致,別具一番風味。
似乎是被少年直勾勾地盯着有些害羞,原本白皙的臉蛋上微微浮起淡淡紅暈,伸手將一縷青絲攬向耳後,嘴上噙着笑意。
“少……爺……您在看什麼呢?”
“好…好…好美!”
聽得少爺所言,綠娥的臉蛋瞬間變得通紅通紅,就連耳根也顯得十分紅潤,像一隻煮熟的大蝦。
“少…少爺,您胡說什麼呢?是不是酒還沒醒,奴婢去給您端一碗醒酒湯。”
說罷,便急匆匆地離去,落荒而逃。
“少爺?我……這是……穿越了?不……是吧,我服了啊,睡覺都能穿越啊。”少年內心不甘,仰天長嘯,
突然,顱內一陣劇痛,像是被人在腦後蒙了一棍似的,一大堆不屬於自己的記憶如洪水般湧來,沖刷這少年的大腦,似乎是連靈魂都在震顫。
許久,疼痛終於散去,少年大汗淋漓地躺在床上,整理着湧上心頭的記憶。
呦,這原主的身份不錯啊。
魏然,十七歲,大夏王朝唯一異性王魏燾之子,魏州第一紈絝,性格散漫,遊手好閒,好色,好賭,常出沒與各種各樣的花柳之地。
“嘖嘖,這原主的生活可真逍遙啊。”魏然拿起一隻空了的酒壺,“看這樣子,應該是喝酒喝掛了,酒精中毒。額……那我是怎麼掛的?……睡死的?……好吧~_~”
魏然翻身坐起,打量着銅鏡中的自己,“嗯……長得倒是不錯,雖說比不上我穿越前那東北吳彥祖的顏值,但還是十分帥氣逼人的。”
說罷,便拿起隨意丟在地上的衣服,抖了抖上面的灰塵,想要將其穿上,可奈何,這TM完全就是一張布嘛,袖子在哪?
在經過一番折騰之後,總算是將這衣服套在了自己身上。
只不過這脖子有點勒得慌,算了,可能是錯覺吧。
“少爺,醒酒湯來了。”綠娥緩緩推門進來,看樣子,臉上的紅暈已經褪去,只剩下耳根出還有些許紅暈。
走進裏屋,看見錢也要正在艱難地穿着鞋子,
“噗呲~”……只見魏然將衣服如抹布一般纏在身上,一隻袖子被強行套在一條腿上,而另一隻袖子卻套在脖子上,其餘的部分被一條腰帶強行纏在身上顯得頗為滑稽,
“噗哈哈…少爺,您這是在幹什麼呢?噗哈哈…”
“……額,這衣服我不會穿啊。”魏然撓了撓頭,被這笑聲搞得有些尷尬,搞什麼啊,這古代的衣服,我一個社畜怎麼會穿,真下頭。
“還是奴婢來幫少爺穿吧。”綠雙手合攏,置於腰間,曲膝行禮之後,將魏然扶在銅鏡前坐下,
束髮,穿衣,緊帶,有條不紊,井然有序。
“你……是叫綠娥吧?”
“是的,少爺。”
綠娥嘴上應着,手中動作卻沒有絲毫停滯。
“以後就不要叫我少爺了,我聽不大習慣。”
聽聞此言,綠娥臉色大變,正在替少爺梳發的手停滯在空中,急忙跪了下來。
“少爺,您這是幹什麼啊,您這是要趕綠娥走嗎,綠娥不知哪裏做錯了什麼,惹惱了少爺,綠娥可以給您磕頭認錯,還請少爺不要趕綠娥走啊……”
綠娥的聲音不斷顫抖,聲淚俱下,一個勁地給魏然道歉。
“哎…哎,你這是幹什麼啊,沒人趕你走,我只是聽不太習慣,既然你願意叫就叫吧,先起來。”
魏然被這突如其來的架勢嚇了一跳,連忙俯身將跪倒在地的綠娥扶了起來,伸手將其眼角的淚水拭去。
“不哭了昂,這麼好看的臉蛋,哭花了可就太可惜了。”
“謝……謝謝少爺,”綠娥被這親昵的動作弄得臉色羞紅,拍了拍膝蓋上的灰塵,繼續給少爺梳發。
“綠娥?”
“嗯?少爺怎麼了?”
“你……能快點嗎,我感覺……請安快要遲……了。”
“啊,少爺對不起>人<,綠娥馬上就給您穿衣。”
…………
站在金碧輝煌的大殿外,聽着殿內父王與一老者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天,魏然莫名地感到有些心慌,“額……這一副要挨領導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請安的時辰早就過了,而父王仍在大殿內等待,擺明了是要收拾我一頓,啊這一頓板子下來,我可能半個月都下不來床了。
“咳咳,進來吧,看見你了。”
我c,該來的總會來的。
魏然忐忑地走進殿內,只見一名氣宇軒昂的男子,嘴角噙着一抹笑容,高坐大殿首位,眼神銳利地打量着自己。
而左側首位坐着一位和顏悅色的老者沖他笑了笑。一旁的侍女適時地端來一盞剛沏好的清茶。
魏然端起茶杯,衝著正前方的白衣男子躬身一拜,“孩兒給父皇請安。”
“你還知道起來,這都已經日上三竿了,才想着給本王請安,自己說還怎麼罰你。”
“按照家法,應仗責……二十。”
“知道就好,不過,今日你老師也在,先讓他來考教考教你的學業,倘若你答下來了,那今日的仗責便免了,若是答不出來,那邊加倍。”
魏王瞥了一眼殿中那不成器的嫡子,沒好氣地說道。
額……坑爹啊,啊不,坑兒子啊,我還是不是你親生的,下手這麼狠?
原主就是一個遊手好閒的主,先生講過什麼,我怎麼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