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東方澈
一個戴着黑框眼鏡，臉上有微微胡茬，手持教棍的中年男子走進了教室。這位中年男子便是導師：卡瓦庫西·博多。他剛走進來，教室里正在嬉笑打鬧的七八個學生（不包括瑞恩，瑞恩正在閉目養神，權當旁邊的尤里婭不存在）立刻正襟危坐。
“今天我的課程是‘古代秘聞’。相信在座的各位基本上都聽過我的這門特色課程，我就不多做贅述了，關於‘古代秘聞’，指的是一般的普通人乃至超凡者都不怎麼了解的秘聞且都是真實發生的事件，今天主要講解‘旅者’。”導師博多在身後的黑板上寫下幾個單詞：“旅者”。
一個長相俊俏的男孩饒有興緻地開口道：“旅者？是我們人族的那位魔法之神嗎？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旅者一共有3位吧？”
居然是講旅者……我倒要看看，這幾位穿越者前輩都弄出了多大的成就……瑞恩屏息凝神，等待着導師的開口。
“是的。‘旅者’的全稱是‘來自遙遠地球的旅者’。這並非是祂們自己披露而出，第一位旅者只是在自己的日記里隱晦地提到了‘來自遙遠地球的旅者’，若非魔法之神發明的漢字，還真的沒辦法解讀出‘來自遙遠地球的旅者’，更不會知道幾位‘旅者’的秘密。”
瑞恩提問道：“第二位旅者也在他的日記上這麼自稱嗎？”
“不不不，第二位旅者的來歷極其神秘，祂名為東方澈，第一，第三位旅者的身世都十分清晰，而獨獨是東方澈，卻身世全無，似乎並不存在這個人一樣。祂選擇了主動披露自己的身份：‘來自遙遠地球的旅者’，使用的措辭也和第一位旅者如出一轍。”
“而我們至今都沒有搞明白祂的用意究竟在哪裏，而所有的至高神或准至高神都知道這個辛秘，卻默契地共同保守了這個秘密。有一些神靈中的佼佼者隱約猜到了真相，卻也不願意透露。東方澈死前只透露了兩個字：意志。”
“祂的死法也極為古怪。隕落時祂巨大的神軀完全顯現，被一根極其細長的繩索倒吊在虛空中，周圍漂浮着一塊塊神國的碎片與神格的殘留。這些碎片在空中擺出了一個極為怪異的符號，像是一隻無瞳之眼和一把纏繞灰霧的權杖的結合體。”
“這個標誌，想來你們也猜到了，這正是虛空神教的虛空聖徽。而虛空神教的出現時間，也很巧合，正是永恆紀元1993年！東方澈隕落之後的第二年，開始大肆感染虛空魔族，抓捕未知血脈的個體。有人說，可能虛空神教的教宗——虛空秘法師就是復活的東方澈。”
“但是東方澈的神屍卻一直存在在那片區域，被稱為“旅者殞地”，只要有人靠近那片區域，身體就會慢慢同化為虛空魔族，並被祂的神屍吸收。雖然九大種族有嚴格把控，但每年總有幾個不長眼的闖進去，久而久之，東方澈的神屍愈來愈壯大。”
“在這段時間內，不是沒有至高神試圖去摧毀東方澈的神屍，可是在付出了一位至高神的跌落之後，就放任自流了。直到紀元2100年，倒吊著的神屍突然消失，連帶着虛空聖徽的圖案。一開始大家覺得沒什麼，後來第三位旅者登臨至高，才發現，2100年，正是第三位旅者降臨的日子。”
“順便說一下，第三位旅者就是現在的魔法之神，他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把自己的一切全部披露了出來，還有地球的一些狀況。也有人嘗試尋找地球，但是沒有一個人回來。有人說，
第三位旅者是因為東方澈死前說的‘意志’。”
那個相貌俊俏的男孩再次開口：“第三位旅者，就是我們人族的魔法之神，叫什麼名字啊？”
導師沒好氣地望了他一眼：“我怎麼知道？要不是東方澈死了，祂的名字還流傳不出來呢！要知道，我只是一個普通的暗金級超凡者。再說，就算我知道，我也不敢說啊！像這樣等級的存在，一有言，必被知，我遭不住神罰。”
“祂叫孟廣生。”瑞恩突然說道，手裏捏緊了虛空學者的虛空核心。希望這玩意能規避魔法之神的探查吧……剛剛瑞恩臨時徵用了一下Siri正在研究的虛空核心。
話音剛落，陰沉沉的天烏雲滾滾，雷霆在天空中一閃而過。很快又恢復了陰沉，好像剛剛老天爺的暴怒根本沒有發生過一樣。瑞恩也鬆了一口氣。
“卧槽！你是真的NB啊！”那相貌俊俏的男孩已經不能保持住自己的矜持，完全震驚了。這傢伙是個狼滅啊，不僅知道至高神的真名，還能說出來之後沒有遭到神罰……
“……”導師無話可說。剛剛那番鬼天氣，已經側面證明了瑞恩話語的真實性。
而坐在瑞恩身邊的尤里婭則以一種崇拜的眼神看着他，明眸中異彩連連。瑞恩則還是老樣子，繼續無視了尤里婭的存在。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現在我們已經知道了魔法之神，第三位旅者的真名了……現在我們回到第二位旅者：東方澈。很多人懷疑他在第三位旅者降臨之後就復蘇了，因為在魔法之神成為至高神之後，紀元2322年，有一個隱秘組織迅速興起。”
“那個組織叫，東方旅行會。”
“聽名字就可以知道，這個隱秘組織很有問題。但是鑒於沒有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所以九大種族就不管它了。誰知道沒過100年，東方旅行會就搞出了大動作。當時各大組織和九大種族的准至高神一個一個失蹤，後來在東方旅行會的一個據點發現了幾位至高神。”
“這導致九大種族和各大勢力雷霆震怒，立刻開始剷除東方旅行會。可是明面上的據點和根據地也就那麼幾個，執法部趕到的時候早就轉移走了，神出鬼沒，很難抓住。後來抓到一個高層執事，用搜魂術才搞到了東方旅行會的秘密。”
“可是，在此之後，九大種族和各大組織卻再也沒有出聲，彷彿是默許了這種行為。後來，‘東方旅行會’還被列入了絕密檔案中。直到最近千年的銷聲匿跡，才放開了對‘東方旅行會’的保密，這也讓我們能夠接觸到這類秘聞。”
“雖然東方澈很神秘，但是祂也為文明進程做出了很大的貢獻。這些貢獻包括學院的普及，勢力的架構等等。雖然這個世界還是普通人居多，但是普通人也能夠接觸到超凡了，超凡者也並不像之前那樣遙不可及。”
他頓了頓，拿起講台上的一杯涼茶，灌了一口，補充道：“這種茶葉也是祂發明的。”
正當博多導師打算繼續再講兩句的時候，下課的鐘聲響徹全場。他笑了笑：“下課了啊……我還有一節‘虛空研究’，就不繼續講了，明天早上11：00～12：00，我們不見不散！”他收起教鞭，走出了教室。
瑞恩連忙跟了上去，畢竟他的下一節課也是這位導師的。
尤里婭正想提醒他筆記本和羽毛筆還沒拿，卻噎在了喉嚨里。《邪神的自我修養》與虛空之筆共同懸空，追逐着瑞恩的腳步，飛出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