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被耍了!
實際上,即便沒有劉道長出手驅散毒霧,王保長也會及時分發解毒丸。那用芭蕉葉裹住的丹藥,外層確實有一層糯米粉,其中還混合有一種紅色粉狀的藥材,而此葯入口即化,在口腔內先苦后甜的成霧成雨落下。
“紅雪散,”劉道長也收到一顆,這丹藥可不比他的那些符籙便宜多少,哪怕是初階,一顆也要一貫錢,快速服下紅雪散后,老劉也不再吝嗇,反手就是準備將能用得上的符籙全都拿出來,全力配合城衛軍除妖。
誰還不是下血本了?
當然,禿驢除外,他就一個木魚而已。
“嘩啦啦!”
劉道長右手一揮,抖了抖袖子,手裏抓着一把符籙,左手從右手中捏了三張綠色符紙出來,這三張綠色符紙的正中央都畫著一個睜開的眼睛,兩邊畫著一筆帶過的密文。
“天眼通符?”王保長回頭瞥了一眼動靜不小的劉道長。
“急急如意令,開!”
劉道長亦如上回那樣,僅是將符籙往空中一扔,那三道符籙彷彿貼在牆壁上筆直地懸在半空,劉道長捏做劍訣的手往嘴上一模,繼而往天眼通符上一刺,那三張天眼通符上的眼睛立即動了起來上下掃視,最後齊齊鎖定了一個方向,也不顧眾人跟不跟的上,直接朝目標物所在地飛了過去。
遠在瀑布上方的張川,望見王保長等人與妖魔短暫的交鋒過程后,心中莫名地熱情彭拜,他活了這麼多年,終於第一次親身見到了鬥法!
雖然外行看熱鬧,張川憑藉著皎潔的月光能夠將大致的過程給看清就已經很滿足了。
只是他不懂,為何那三張符籙鑽進叢林后,又齊齊沿着瀑布升了上來,更是一步步快速逼近他所在的位置。
事實的真相只有一個!
張川不是妖魔,妖魔在他身後!
當天眼通符動身搜尋妖魔下落的時候,王保長帶着一行人直接跟了上去,僅留了四名城衛軍戰士保護好知府大人等。
可隨着天眼通符越過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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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沿着瀑布升上了天,王保長等人可犯了難,附近的地勢,看起來不不是那麼好攀岩的。
當然,不過十來丈的距離,王保長稍稍仔細尋找幾個着力點,便可折躍翻到瀑布上方,其他士卒也僅是多幾個來回,也順利地登上了瀑布。
而在瀑佈下的,又只剩與前鋒保持一定距離的知府一行人,他們沒那身手,眼巴巴地看着瀑布上方佇立的幾人的背影,張張嘴想要問問上邊的情況,瀑布傾瀉濺起的水花灑在了知府大人臉上。
劉道長摁住知府大人的胳膊,搖搖頭,示意不要輕易出聲讓上面的人分心,他猜測,上面的情況不太妙,若非他及時使出了天眼通符讓妖孽無處遁形,等他們忍不住進入崖下的林子后,那妖魔既可各個擊破,也可見勢不妙逃之夭夭。
剛才林子裏傳出的動靜不小,大傢伙都以為妖孽潛在其中,可這回遇上的不是普通妖孽,不僅能夠口吐人言,還會略施小計。
‘恐怕不止如此,那妖魔定是還有其他手段,才讓王保長等人衝上去後進退不得。’劉道長眉頭一皺,腦中快速分析着局勢。
其他幾名護衛,見到上方兄弟背後傳達手勢,早就明白了情況:上面有人被敵方劫持,不可輕舉妄動!
被劫持的人,並非馬全友,而是倒霉的張川。
此時的張川,站在剛才的巨石旁一動不動,脖子被一柄在空中翻轉的似刀非刀,似劍非劍的兵刃懟着。
“被封印了這麼多年,修為降了不少,小弟弟,你別亂動哦,姐姐的劍,可沒有握在我手裏呢。”
這聲音,婉約的像是個鄰家姐姐在說話,與此前那低沉明顯是雄性生物的嗓音有着天壤之別。
瞧了瞧地上被震成碎片的天眼通符,張川思索着該怎樣在言語上周旋一番。
張川斜眼看向飄在空中,穿着異域風情服飾的蒙面女子,好奇道:“姐姐,你能告訴我,剛才那唬人的聲音,是怎麼弄出來的嗎?”
“想看啊?姐姐滿足你的願望,喏。”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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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女子舉起纖纖玉手朝向遠方。
一隻黑熊,胸口插着與張川脖子前那把同樣款式的刀,從密林中緩緩升起,爾後飄向瀑布上方最後“碰”的一聲砸在了張川旁邊,震得地面上的幾人輕微搖晃了身形。
唯有沒經過訓練的張川,此時定力極好地扮演木頭人,他不敢動,他的眼睛一直注意着他面前的飛刀,但凡他稍微偏了下頭,那飛刀也會跟着移動,似乎只要張川敢亂動一下,那把刀就會像電鑽一樣穿過他的脖子,也正因情況比較危急,王保長等幾名城衛軍的士卒越到瀑布上之後不敢輕舉妄動。
妖怪可沒有悍匪那樣可以試着溝通一下,畢竟誰知道妖怪心裏想這些什麼。
黑熊被砸在了地上,死的不能再死了,更何況胸口還插着一把刀。
死不瞑目的黑熊,方方的長嘴動也不動一下就能發出聲音:“呵呵呵,小弟弟,你不是想聽這聲音嗎,姐姐滿足你,來,告訴姐姐你還想聽些什麼話?”
一頭死熊自稱姐姐跟他搭腔,張川覺得這畫面太玄乎了。
這女妖魔臉上戴着紗巾,看不清長相,薄薄的面紗之上,眼影很重,眉間還有一粒米大小的硃砂痣。
張川接話道:“姐姐你叫什麼名字啊?”
“咯咯,小弟弟你年紀輕輕,怎地這般無禮?我記得你們人類,說話很是委婉吶。”
女妖魔的腳尖離地不過一寸,她往張川身旁靠了靠,左右看了一眼后,當王保長等人渾然不存在,隔空一抬手,那柄插在熊身心口位置的刀隨之而動,帶着獸血在空中旋轉飛舞,最後抵在了張川背後心口的位置。
張川從王保長等人緊張的眼色中可以看出,那柄刀應該落在了危險的地方。
“很久以前,他們稱呼我為:‘夢魘夜叉’。”
女妖魔微微探身,附在張川耳邊輕聲說道。
張川的耳根很癢,但心慌得不行。
果然‘只有起錯的名字,沒有起錯的外號’,這可不就是母夜叉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