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名為英雄的不歸路
【大哥大，我們找到其它工廠了。】
日不落酒吧，看到這條短訊的林漸知道自己又要請假了。
林漸拍了拍王青肩膀。
王青臉色垮下來。
“你又雙叒叕要請假？”
林漸點頭。
“老王，剩下的交給你了，要是有什麼問題，可以打我電話。”
王青搖頭：“說你是來體驗生活嘛，你大晚上來就是受罪，說你認真工作嘛，三天兩頭請假。”
“哈哈，你就當我來體驗生活吧，我先走了。”
林漸又拍了拍王青肩膀，而後離開了酒吧。
走到陰影地方，林漸化身黑霧，隱身飛向老地方。
那天拔出那座電子廠，救出那些工人詭異后，林漸問過之前那些跟着李甘的詭異們何去何從，還特別說了自己並沒有授意李甘召集他們。
而結果是，他們有些選擇離開，去當個普通人。
大部分人留下來，繼續搜尋那些脅迫工人詭異高強度工作的工廠，完成李甘未完成的拯救事業。
說實話，這些留下來的詭異最高也只有A級，太弱了。
林漸是希望他們過普通人生活的，而且強調這種行為會很危險，會如這次那般面臨死亡。
但是他們執意如此，林漸也就由得他們了。
他甚至都沒有在他們身上放分身作保護。
想當英雄就要自己承擔英雄行為之後可能會出現的後果。
不過，他還是叮囑他們找到工廠可以找他來處理，不要自己動手，就當是看在李茜的份上幫她老爸處理後續事情了。
很快林漸出現在當初李甘他們集聚的房子裏。
屋內已經聚集了四十人。
之前那一百多人死了大半，又走了一些，能剩這些，已經說明李甘的領導能力了。
可惜，實力才是有詭異存在世界的根本。
“咳！”
林漸咳嗽一聲吸引大家向他看齊，而後現出詭異真身——無面霧人，周身黑霧涌動。
一眾詭異聞聲齊齊轉身看向後面，目光里都是驚訝。
儘管見識過林漸的強大手段，對於林漸悄無聲息出現還是內心大為震驚的，震驚之後卻是頹然。
如果林漸是敵人，他們恐怕死都不知道死的。
黑蟻人小冥和臉上有着刀疤的馬羌倒是與眾不同，他們眼裏有着崇拜的光。
自己的大哥大越強大越好！
“大哥大，我們查到了五個工廠，其中兩個皮鞋廠，一個制衣廠，一個生產騎車零件的，一個冶鍊工廠，而且這些工廠都很大，恐怕加起來里有兩三千個詭異。”小冥彙報道。
兩三千詭異看起來多，但想着全國每年死亡人數都有近九百萬，這點詭異數相比來說就小巫見大巫了，尤其這都不知道是抓了多久才抓到的。
“我知道了，你把地址告訴我，然後你們……”林漸還沒說完。
眾詭就鬧哄哄起來。
“大哥大，我們也要參加！”
“對啊，讓我們也出一份力吧！”
“李哥為了我們都犧牲了，我們能再讓大哥大你獨自涉險嗎？”
“我們不怕死，反正已經死了……”
“大不了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林漸沒有五官的臉龐面平靜地朝向眾人。
哄鬧聲頓止。
雖然他們認林漸這個大哥大，但是，他這形象很難正派啊！小孩看了半夜都會做噩夢！
“你們去做什麼？看嗎？”林漸淡淡問道。
眾詭沉默。
“有勇氣是好的，但光只有勇氣毫無意義。”
“你們，太弱了。”
“把地址給我就已經是儘力了。”
林漸從小冥那裏拿來寫好的地址，看一眼就招來火燒了。
眾詭低着頭。
在上次行動之前，他們還很自信，因為他們有的會飛了，一拳能打穿一堵牆，舉起超過自身重量的東西……然而行動暴露后，他們幾個照面就被打得手足無措。
詭異，只是比普通人強罷了。
林漸看了他們一眼道：
“今天把這些工廠處理之後，我們大概以後就不會再見面了。”
“如果想當個普通人，我可以幫忙。”
“但如果想要當英雄啥的，那很抱歉，我幫不了你們。”
眾詭再次沉默。
小冥抬頭，之前那崇拜的光有些黯淡，但依然亮着：“大哥大，我們沒有成為英雄的實力，但是你有啊，你來成為英雄，我們幫你查探需要幫助的人或詭異的消息，你來行動！放心，我們不會拖你的後腿的！”
林漸搖頭：“其實，人有困難可以去找相應的部門，而詭異有困難，可以去找詭異處理中心，只要你們沒犯罪，他們可以庇護你們的。”
這個小冥看起來十八九歲了，沒想到還在做着英雄的夢。
“總而言之，這個世界目前不需要英雄。”
晝臨的那一刻或許需要，現在，並沒有什麼需要。
世界依然運轉着，和平着。
“需要，有詭異還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啊！”小冥道。
“我這不就準備去解救他們嗎？”
“可是解救了這座城市的，還有別的城市呢？”
“……”
林漸無語。
看漫威那些超級英雄們，也沒跨城市救人之類的啊。
“重申一下，我不是英雄，也不想當英雄，就這樣，你們隨意。”
林漸隱身，飄散出租房，朝着最近的工廠飛去。
屋內，眾人看着空空如也的位置，愣了好一會兒。
“我們……怎麼辦？散去嗎？”刀疤臉馬羌問道，是在問旁人，也是在問自己。
他成為詭異之前只是個打工人，在工地上搭架子，本來只是想着生存什麼也沒有想。
但成為詭異，且遭遇工廠抓捕隊，被李甘救下，加入現在的組織，算是有了目標。
現在目標也沒了。
其實他知道早就沒了，在李甘死亡那一刻，這個組織就該散去了，只是他們這些人對林漸還抱着一絲希冀。
現在連希冀都沒了。
小冥眼裏的光還在亮着，內涵卻是變了。
他走到林漸之前呆的位置，轉身看向眾詭，問：“你們甘心當個普通人嗎？”
眾詭搖頭。
“對啊，我們已經掌握了超乎常人的力量了，只是比別的詭異弱而已，-但是人類已經到極限了，我們還可以上升！”
“雖然李哥當初只跟我們說完全掌握自己能力就很強了，但現在我們已經知道，這樣還不夠強，而大哥大的存在說明我們也可以到達那個高度，只是需要一點方法。”
眾詭點頭。
“那麼，怎麼繼續變強呢？”
“恐怕是獵殺其他詭異，有次我看到李哥出去，回來後身上有着血跡，而李哥身上的壓迫感比以前又強了一點。”
“殺人不能變強，這點從小劉哥那可以知道。”
小冥看向他們中一個比較瘦弱的男人。
男人點頭。
他當初就是遭到搶劫，失手殺了對方，而後被發現是詭異才遭到抓捕。
反正殺人之後沒什麼變強的感覺。
小冥接着道。
“所以，李哥當初只能是去殺詭異了。”
“我知道我們中間大多也就是殺過雞，對於獵殺詭異會感覺不適應，排斥，但這是變強之路，也是成為英雄的必經之路。”
“不夠強，是沒法成為英雄的！”
“正如大哥大讓我們自己選擇，不想當英雄是他的選擇，我們沒法強求。”
“現在，輪到我們自己做出選擇了。”
“諸位，你們是想當個普通人，還是當英雄？你們要想清楚，後者可是不歸路。”
眾詭毫不猶豫道：
“英雄！！！”
“我也是啊……”
小冥環顧眾人，一錘定音。
“那麼，讓我們一起踏上名為英雄的不歸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