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籠中之鳥
大郎,該吃藥了。耳邊一陣溫柔的女聲輕輕對阿信說道。
阿信緩緩睜開眼睛,原來是康文靜,此刻她正座在阿信的床邊,端着一杯冒着熱氣的葯碗,笑吟吟的看着阿信。
來,醒了啊,快趁熱喝吧,大郎。康文靜說著,用勺子舀了一口葯湯,遞了過來。
大郎?我怎麼成武大郎了?你大爺的,阿信立馬反應過來,原來是那賤人潘金蓮。阿信一把推開她,碗哐當一聲摔在地上。
快滾開,你這個賤人!阿信掙扎着一邊後退,一邊說道。
你怎麼這樣說我,康文靜一陣吃驚,頓時拿起手絹,低着頭在那嚶嚶啜泣,不時委屈的擦拭着淚水,那梨花帶雨的樣子,真是我見猶憐。
阿信一陣心軟,把手搭了過去,剛想安慰她幾句。
只見康文靜轉過頭來,那張臉逐漸變形,嘴巴越拉越長,面孔變的無比猙獰。十足的妖怪模樣,只見她張開血盆大口就撲了上來。
滾尼瑪,救命啊!阿信被嚇的寒毛倒立,大喊大叫,手足亂舞。
一掙扎,阿信立馬發現自己的手腳都動不了,他猛的睜開眼睛,原來是做了個惡夢。
你終於醒了!
只見那逆賊杜洛周和衛可狐,此刻正站在阿信面前,冷冷的看着他。
“這是哪?”阿信環顧四周,發現自己手腳被麻繩牢牢的綁着,四周全是高大的鐵柵欄,匯到頂上聚成一點,居然是一個巨大的鐵籠子,晃晃悠悠的吊在半空中。
怎麼樣,喜歡我給你設計的新家嗎?杜洛周得意的說道。
家?你管這叫家?阿信怒道。
杜洛周冷哼一聲,輕蔑的說道,怎麼著,不喜歡嘛?你們人類不就喜歡把鳥雀關在鳥籠里,還一廂情願的說是家嗎?
阿信一時不知道如何辯解,只能憤憤的罵道:“變態!”
“話說回來,獨孤公子,也是生得一幅讓人羨艷的好皮囊啊。”說著杜洛周伸出手來,撫摸着阿信的臉龐,同時手有往下遊走的趨勢。
尼瑪,這一波,阿信可真忍不住了。太噁心了,沒想到這傢伙竟然喜歡搞這一套。
阿信趕忙服軟,說道:“別,打住,兄台,咱有話好好說,我啥都招了,不行嘛?”
一旁的衛可狐被這一幕搞得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阿信瞅了她一眼,故意挑逗她道:“要不換你來,我倒是願意!”。
只聽見“啪”的一聲,阿信還沒反應過來,一記響亮的耳光就扇在他的臉上,頓時臉上火辣辣的疼。
衛可狐此刻惡恨恨的看着阿信,說道:“小少爺,那就換小奴家來好好伺候你一下!”說著,用手狠狠的掐了阿信傷口一下。
疼的阿信齜牙咧嘴,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滾下來。阿信咬着牙,硬是忍着沒喊,心說,不能讓這娘們小瞧咱這錚錚鐵骨,嘴裏逞強道:“小娘子,力道不錯,大爺我很喜歡!”。
哈哈,原來這小子迷上你嘍,師妹。杜洛周看了看衛可狐,打趣道。
衛可狐臉上浮起一陣紅暈,瞬間又消失的無影無蹤,怒道:“師兄,莫說笑,這小子嘴貧的很,看我不撕爛他的嘴。”說道,正欲動手。
尼瑪,好惡毒的娘們!
好了,好了,不說笑了,談點正事吧,小子,這是個什麼玩意?說著,杜洛周拿起獨孤印,仔細的端詳着。
獨孤印此刻還沒發動,灰不溜秋的就像個普通鐵疙瘩。阿信腦瓜一轉,
為了不讓他看出端倪,故作大方的說道:“嗨,就一普通銅球,你喜歡的話,送你便是!”
哦?真的嘛,那就恭敬不如從命嘍。說著,杜洛周竟然真把獨孤印揣入了衣袖。
阿信一陣傻眼,心說,阿信就這麼一說,沒想到這傢伙還當真了,這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杜洛周看出阿信的心思,笑着說道:“小子,是不是又捨不得了?”
阿信故作鎮定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拿去便是!”
“哈哈,你就別裝了,雖然我不知道這是個什麼玩意,但肯定是個稀罕物,對你來說,肯定很重要,說吧,舍利子在哪?”
“啥舍利子?我哪知道?”阿信被問的一頭霧水,心說,這舍利子不是在博物館嘛,問我幹嘛。
衛可狐走過來說道:“你別想裝傻充愣,上次和我交手的最後關頭,突然功力莫明大增,還有這次的巨猿,若不是舍利子,你哪來這麼強大的力量?”
哦,原來他們誤會了,以為這一切是從那個舍利子那獲得的。阿信靈機一動,計上心頭,既然如此,不如將錯就錯,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於是阿信故作懊惱的說道:“哎,還是被你們發現了,虧我隱藏的這麼好!”
“果然!快說,舍利子在哪?”杜洛周和衛可狐異口同聲的說道,看着他們迫切的樣子,阿信就知道賭對了,這東西對他們來說很重要。
“不瞞你說,舍利子確實在我手上,但是這麼貴重的東西,我怎麼可能帶在身上,目前在一個很安全的,只有我一個人知道的地方!”阿信假模假樣的說道。
“廢話,要你說,你身上我早搜遍了,你快說,藏哪了,不然我弄死你!”衛可狐說道。
“呦,你瞧你這態度,像是有求於人的樣子嗎?”
“小兄弟,別在意,我師妹年幼,難免言語上有所冒犯,我在這給你陪不是了”說著,杜洛周瞪了她一眼,那衛可狐也只能低下頭來,默然不語。
他接著說道:“還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只要你把藏舍利子的地方告訴我,我不僅立馬放了你,還可以保你下半輩子衣食無憂,哪怕這座城池送給你都行!”這一番話,言之鑿鑿,顯得很誠懇。
阿信一看他這樣子,心裏就更有底了,知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言語就更加放肆起來。
既然如此,還不給小爺我鬆綁?我的手腳都麻了。
當然可以,說著杜洛周示意讓衛可狐給阿信鬆綁,心說,量你也玩不出什麼花樣。
阿信揉了揉手腕,扭了一下脖子,好奇的問道:“話說這個舍利子世間千千萬,為何單獨這一顆這麼厲害,到底是什麼來歷?”
哼,膚淺,你可知那是……。衛可狐話說一半。
“咳咳,有些事情,你不用知道,知道多了對你沒好處。”杜洛周連忙打斷了衛可狐。
不說拉倒,阿信一看自討沒趣,接着問道:“那你為什麼能控制我們隊伍里的人!”
“哈哈,也罷,這個可以和你說說。”
原來,這些叫稚子的人,是杜洛周手下培養的一批死士。這些人都是一些孤兒或者難民之類的苦人。亂世中為了混口飯吃,投靠在他手下。
他們從小接受了殘酷無情,機械性的訓練。變得沒有一點點感情,像機械人一樣,這種天生服從性深入骨髓。
杜洛周把他們培養好后,一批批的輸送到各個勢力隊伍里,潛伏在裏面,像電腦病毒一樣,等待着喚醒那一刻。
這些人平時跟常人無異,但是只要一接受到指令,就會喚醒潛意識,開始執行命令。
而杜洛周的那把焦尾琴就是那個觸發器。
這些,告訴你也無妨,反正,這些人都只聽我的指令。杜洛周無恥,而又得意的笑着。
阿信心說,看來這些人也是一幫可憐之人啊。
好了,你想知道的,我都和你說了,剩下的,就是我想知道的事了,說吧,舍利子在哪?
阿信一拍腦袋,假裝一陣懊惱,說道:“哎啊,不瞞你說,我從小就有個愛忘事的病根,剛才被你們綁着,這麼一嚇,我一緊張,把藏的位置給忘記了,我得再獨自捋一捋,想一下。”
“你小子竟敢耍我們?”說道,衛可狐怒不可遏的想衝上來跟阿信理論。
“沒事!”杜洛周出手攔住她,不動聲色的說道:“獨孤公子,那你就在這新家裏好好回憶回憶,我有的就是時間等你想起來!告辭了”說道杜洛周躬身行禮,帶着衛可狐一道飛出鳥籠。
待他們走後,阿信仔細觀察了下這個牢籠構造,看看有沒有什麼暗門之類的,但是發現根本沒任何希望,自己現在完全就是個籠中之鳥,無法掙脫,獨孤印又讓人拿走了,最後的希望都沒有了。
待到半夜,守衛也都休息了,只聽到一陣騷動,突然飄起一陣白霧,同時一個熟悉的模樣出現在阿信的眼前,阿信一見,大喜,說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