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山雨欲來
“小牧，我下面要說的話，是一個推測”，方炎說道，“但是，極有可能就是事實。”
趙牧坐好，“方司長，你說吧。”
方炎說道，“氣功源自千年以前，流派眾多，基本上都是按照氣感、小周天、大周天、覺醒境劃分修鍊等級，這麼長的時間，有不少覺醒境強者，但總是曇花一現。起初，人們以為覺醒境強者踏碎虛空，去了另一個世界，但是根據我們的調查，他們很可能是被秘密殺害了！”
趙牧說道，“流川妖刀說，氣功師只有兩條路，加入黑水或者死，因為神不允許氣功師的存在。如果他們被殺害了，兇手可能就是流川妖刀口中的神。”
方炎點點頭，“黑水的實力不足以無聲無息地除去覺醒境強者，所以覺醒境強者的消失一定跟所謂的神有關。我猜測，覺醒境以下，神不會出手，而是交給黑水追殺，但黑水的實力並沒有那麼強，所以歷史上關於小周天和大周天強者的記載不少。你現在是大周天，黑水會對你追殺不休，如果突破到覺醒境，很可能就會遭遇所謂的神。”
趙牧說道，“方司長的意思是，我不要突破覺醒境。”
“不”，方炎說道，“我的意思是，在突破覺醒境之前，做好準備。”
趙牧說道，“方司長，我需要做哪些準備？請您指點。”
方炎說道，“第一，儘可能提高自己的體質和戰力。黑水與我們炎黃的體質等級劃分相同，以單臂100公斤力量為一級戰士，力量提高100公斤，體質提升一級。黑水最強者是九級體質，所謂的神應該更高。你呢？”
趙牧說道，“左臂500公斤，右臂600公斤。”
方炎點點頭，“以你的年紀，已經很不錯了，但是還不夠，你必須要儘快提升到九級體質甚至更高，同時還需要精通戰法，將戰力發揮到極致，只有你的戰力可以碾壓黑水最強者，才有和神對抗的機會，在此之前，不要提升至覺醒境。”
趙牧說道，“我知道了，方司長，我還有一個問題，我的存在對炎黃而言，對勝神國而言，是不是弊大於利嗎？把我交給黑水看起來是一個更好的選擇。”
方炎笑道，“黑水背後所謂的神，拿我們人當牲畜，隔幾十年就殺上一批，黑水不但不反抗，反而助紂為虐，你以為我們炎黃會和他們合作嗎？再說，你是我們炎黃的人，炎黃只有為兄弟擋刀，沒有拿兄弟給自己擋刀的傳統。”
“明白了”，趙牧說道，“謝謝方司長！”
方炎說道，“你現在是我們所知的唯一大周天，雖然我們不知道黑水和他們背後的神追殺氣功師的具體原因，但是，氣功師的存在必然對黑水背後的神是一種威脅！所以，你的存在很重要，不要輕易涉險。”
“嗯，我知道了。”
……
天牢。護欄隔出六間牢房。
流川妖刀雙目失神，口角唾液橫流，匍匐在門前，不時發出無意義的聲音。
流川妖刀的對面，紅衣深情注視，淚珠無聲滑落。
甲賀在流川妖刀旁邊，隔着護欄，閉目養神。
紅鞋的眼神在三人之間來回移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趙牧走進監控室，吳宇起身，“來的正好，跟我走。”
“去哪？”
“訊問室。”
紅衣被帶進訊問室，吳宇感慨道，“流川妖刀是個天才！可惜啊，被坑了。”
本來打定主意不發一言，
但聽到吳宇的話，紅衣頓時眉頭緊皺，“你什麼意思？”
吳宇說道，“你以為我們為什麼能清楚地知道你們的人數，位置，實力等等信息，是因為有人故意泄密，想要除掉流川妖刀。”
紅衣冷笑，“你看我像傻子嗎？”
吳宇起身，將一張照片放在紅衣面前，“我沒有必要騙你。”
紅衣看着照片，臉色陰晴不定。
吳宇繼續說道，“流川妖刀不僅是六大議員之一，還是議長的最有力候選人，對吧？以他的身份，竟然冒險來到我們勝神國，不覺得奇怪嗎？”
紅衣想到自己當初勸流川時，流川對自己說的話，抬起頭說道，“因為有人承諾，只要帶回趙牧，議長就是流川君的！”
吳宇說道，“可惜那個人不是真心！議員中有他的後輩，怎麼可能讓流川妖刀上位！你們太天真了，這明明就是借刀殺人！”
紅衣想到流川如今的樣子，憤怒至極，但仍然說道，“我不相信，他們不可能背叛黑水！”
“你沒有聽過一句話嗎？”吳宇說道，“忠誠，只因為背叛的籌碼不夠高！當然，他們也並沒有故意背叛黑水，只不過是在恰當的時候和恰當的人聊天，又恰好聊到了你們的行動。”
紅衣猶豫，“你在騙我！”
“好吧”，吳宇貌似無奈的說道，“既然你不相信，那隻好請你們去死。可惜啊，原本你和流川妖刀是可以活的”。
“活？呵呵！”紅衣冷笑，“流川如今活着和死了又有什麼分別？”
“喔，我們可以治療他”，吳宇起身，向門外走去。
“慢！”紅衣大喊，“你們真的可以治好流川君？如果你們能治好他，我可以把知道的全都告訴你們。”
“流川的毒我們可以解！”吳宇回頭說道，“並且，我們可以讓你來照顧流川，但是，前提是你把知道的一切告訴我們。”
“我怎麼相信你們？”
“你沒有選擇”，吳宇說道，“而且，說實話，我並不指望你能知道什麼。”
紅衣深愛着流川妖刀，儘管多年一往情深而不可得，“你想知道什麼？”
吳宇說道，“我想了解你們背後的“神”。”
“我可以把知道的都告訴你們”，紅衣說道，“但是，你們真的可以解毒？”
“沒錯”，吳宇毫不遲疑地點頭，“當然，他的身體已經受到損傷，完全恢復是不可能的，但至少可以像個正常人一樣生活。”
“好！”紅衣喜出望外，“我答應你們！你問吧。”
後面的訊問很順利，結束后，紅衣被帶回天牢，關進流川的房間。
“流川君！”紅衣深情地抱着痴傻的流川，眼中有光，“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訊問室內，吳宇對趙牧說道，“紅衣說的應該不假，黑水的背後是天神教，天神教對覺醒境以上格殺勿論，黑水則負責追殺小周天和大周天的氣功師，你小子很危險啊。”
趙牧說道，“有什麼危險，我還沒突破覺醒境呢，黑水這次栽了，肯定不敢再來。”
“那可不一定”，吳宇說道，“永遠不要低估對手，你去找瘋子吧，儘快提升實力，我要把紅衣提供的情報儘快整理上報。”
“好”，趙牧起身離開，前往實驗室。
……
小東國位於東勝神州東部，與勝神國之間隔着一道原始山脈。
黑水東州分部，位於小東國臨海的一座島嶼上。
海邊懸崖上，一個年輕人迎風瞭望。
“卡爾，看什麼呢？”一位老者走來。
“老師”，卡爾躬身，“流川妖刀如果成功歸來，您真的要讓他做議長嗎？”
威廉姆斯說道，“卡爾，除了總部，黑水還有浮加國分會、北寒州分會和東州分會，你知道為什麼東州分會實力最強？”
卡爾說道，“老師，是因為勝神國。”
“不錯”，威廉姆斯說道，“因為勝神國有炎黃！要想與炎黃分庭抗禮，東州分會必須強大！這麼強大的東州分會，又怎麼會讓外人擔任議長。”
“可是，您已經答應他了”，卡爾說道。
“所以，為了不讓我食言，流川君只好不要回來了。”
“老師，您……”
“卡爾，流川必死，追隨他的紅衣和甲賀也必死無疑，他已經不是你的威脅。但是，佐藤也是六級，你想做議長，還需要打敗佐藤。”
“謝謝老師！我一定不辜負您的期待！佐藤雖強，但我比他更強！”
“很好！”威廉姆斯說道，“現在有一個立功的機會，你一定要把握住。”
“老師，是什麼機會？”卡爾問道。
“流川和兩位五級戰士死在勝神國炎黃南方司手中，這是對黑水的侮辱，我們一定要讓勝神國血債血償！為我們可敬可愛的同事報仇！更何況，那個大周天還活着！”
“老師，您打算怎麼做？”
“我已經向總部申請，調集兩名六級戰士，十名五級戰士，由你帶隊，加上卡西和卡東兩個五級戰士，覆滅炎黃南方司，捉拿大周天。一旦成功，你就立了大功，議長的位置只能你來接。”
“太好了，謝謝老師！”
“卡爾，炎黃和我們鬥了這麼多年，他們有多麼可怕，我是親身經歷過的，你一定要謹慎！小心駛得萬年船！”
“老師放心，我知道了！”卡爾躬身說道，“這一趟，必血洗炎黃南方司，揚我黑水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