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龜殼
奧古斯都在女巫營地呆到了傳送門建設完成，就用傳送門來到了前鋒要塞。
這時候的前鋒要塞已經有了小鎮子的既視感了，看起來比離開之前壯觀了不少。
煉金傀儡門看起來都很忙碌，他們像工蟻一樣忙碌着建造城鎮設施，而銀騎士們已經不知道跑到哪裏浪去了。
奧古斯都站在前鋒要塞的最高處，遠遠的望向污穢之血的源頭，祂能夠清晰的感受到，污穢之血的源頭隱約傳來的腐朽衰敗的氣息。
那種和污穢之血異常旺盛的生命力相比，無比異常，看起來非常不協調的怪異腐敗的氣息。
這和奧古斯都從世界意志的聯繫中隱約察覺到的腐朽如出一轍，這讓奧古斯都非常不安。
但奧古斯都還是決定前往污穢之血的深處，因為祂得解決掉這個在家旁邊的潛在隱患，否則連睡覺都睡不安寧。
奧古斯都沒有插手前鋒要塞的管理，這一切都交給了艾莫莉絲，至少短期之內不會出現什麼太大的問題。
不過在前往污穢之血最深處之前，奧古斯都需要做一點簡單的準備。
從搏擊俱樂部拿走的揮拳者雕像，這裏面已經在俱樂部里里的鐵憨憨們不眠不休的努力下灌進去大量純凈的信仰之力。
當然，卡夏這個毒瘤除外，這傢伙的信仰之力一如既往的駁雜不堪。
奧古斯都決定給自己準備一件信仰武裝，畢竟這種腐朽的氣息和世界意志傳來的氣息幾乎一樣。
奧古斯都沒辦法保證這玩意會不會導致言靈之力這種世界意志贈與的權柄會不會在這種腐朽氣息的作用下失效或者是更加嚴重的變異。
雖然說奧古斯都的鍊金術足夠強力，但這種極度依賴提前準備和言靈之力作為前置技能的力量沒有辦法保障奧古斯都的生命安全。
信仰作為放大靈魂力量的最佳媒介，對於沒有權柄作為插件的不變之魂作用微乎其微，所以說如何將信仰之力製作成能作為插件釋放靈魂之力的煉金武器是一個不小的難點。
奧胡斯都參考了權柄運用不變之魂的運作方式，仿製了一個類似於權柄的煉金武器，這個煉金武器能夠操作矢量。
這是奧古斯都腦子裏認為的，能夠最大程度保全自己生命的東西。
這個煉金武器能夠通過奧古斯都的意志改變矢量的方向，甚至能夠對矢量進行一定程度上的精密操作。
具體表現為對奧古斯都造成直接傷害的力量，都能夠被奧古斯都偏移方向，甚至是加倍反彈回去。
雖然言靈之力也能做出這一點，但言靈之力的運作模式更加複雜，並且提前量設置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換句話說”就是施法前搖實在是太長了。
而這個煉金武器能夠在關鍵時刻直接做出固定模式的反應，為奧古斯都擋下致命傷害。
而奧古斯都為煉金武器設定了兩個常規應激運算程式。
第一個程式是能讓奧古斯都感到疼痛，但不至於造成傷害的力量偏移方向，使其無效化。
第二個運算程式是能對奧古斯都造成實質傷害的力量以上的能量按幾何倍反射出去，對力量源造成倍數傷害。
雖然現在這兩種程式都不算特別成熟還顯得非常粗糙，但這還是能在大多數時候保住奧古斯都的狗命的。
奧古斯都把這個讓自己愛不釋手的小玩具叫做龜殼，因為這個東西能夠像烏龜的殼保護烏龜一樣保護自己的狗命。
在做完這些簡單的準備之後，
奧古斯都離開了前鋒要塞，向著污穢之血的源頭開始前進。
因為要不斷的試探那個腐朽氣息對權柄的影響程度，奧古斯都沒有選擇直接使用言靈之力進行遷躍，而是用過不斷的靠近源頭來進行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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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不斷的深入，天空被哀嚎着的黑山羊的子嗣們遮擋的嚴嚴實實，強烈的輻射太陽只在黑山羊子嗣們臃腫的身軀邊緣留下一點點猩紅的暗芒。
黑山羊的子嗣們的軀幹像是一團扭曲的不規則的巨大肉塊，每時每刻都在變形扭曲成不同的形態，有時是一張張痛苦哀嚎的人臉，或者是一顆顆狂叫的動物腦袋，殘肢斷體不斷的在這些一塊塊的巨大肉塊上變換不停。
他們痛苦絕望的不斷掙扎試圖脫離肉塊，但是很快就就被重新吸納進去，只留下他們掙扎時淌出的血淚朝地面滴落下去。
很快這些扭曲痛苦的東西就被狂笑尖叫的表情替代，很快又變成了歡聲笑語，嬉戲打鬧，歡快歌唱……
不斷的循環往複，讓人毛骨悚然。
除了讓人毛骨悚然的黑山羊軀體之外，黑山羊子嗣們皮膚粗糙像是樹皮一樣的大腿，細小卻堅硬得像岩石一樣的小腿，長到嚇人的長腿把黑山羊的子嗣們高高的支到了天空上。
這些像一顆顆拔地而起的參天巨樹一樣的大腿與被污穢之血污染的土地相連，並用大腿上蔓延出的觸鬚不斷的汲取來自污穢之血的扭麴生命。
而最恐怖的則是一隻只黑山羊子嗣們一根根巨大大腿之間支撐起的腹部，那裏生長這一條巨大的好像是通往地獄之底的像裂縫一樣的巨嘴。
隨着巨嘴的開合，不斷的淌出詭異的粘稠液體，在空中形成了一道道腥臭難聞的瀑布。
除此之外，這些黑山羊的子嗣們的身上還扭麴生長着大量的參差不齊的觸手和各種奇怪扭曲畸形的眼珠或者是別的什麼扭曲的器官，這些靈活的肢體或是相互打結，或是自由舒展，在天空上不斷的做出不堪入目的繁衍行為。
成群的污穢怪物在這裏形成了新的生態系統，形成了大量的奇怪生物。
這些奇怪的生物已經完全適應了這裏對於人類來講惡劣無比的生態環境，它們在這片被嚴重污染的土地上繁衍生息，如果給它們足夠的時間，也許能夠在這片土地上形成新的文明也說不一定。
奧古斯都小心的躲開被血肉覆蓋的褐色土地，在暗紅色的苔蘚上艱難的挪動着，他是第一次這樣深入這個被扭曲血肉覆蓋鋼鐵叢林，污穢之血的重災區—彌賽亞。
這座在未知年代裏最為雄偉的鋼鐵叢林因為格蕾雅的禁忌實驗造成的可怕的詛咒讓這裏被各種扭曲的血肉覆蓋。
但奧古斯都隨着更進一步的深入，發現污穢之血中的情況遠比想像中要更加糟糕。
在這裏殘留下的絕對不只是格蕾雅都禁忌實驗留下的詛咒，這裏還蔓延着一種讓奧古斯都都膽戰心驚的白色真菌。
這些真菌在渾濁的粘稠液體上肆意生長，而這些渾濁的粘稠液體和猩紅髮黑或是水腫腐爛的血肉物質密不可分。
看起來就像是某種腐爛的屍塊。
更糟糕的是奧古斯都靈魂里容納的權柄正在不安的在奧古斯都的靈魂躁動。
雖然早就有過準備，但言靈之力的異動讓擁有不變之魂的奧古斯都痛苦不堪。
雖然有龜殼為奧古斯都的行動做輔助，但被言靈之力干擾的奧古斯都依舊行動都非常緩慢。
好在一路上所有試圖攻擊奧古斯都的污穢怪物都被奧古斯都使用龜殼輕鬆解決，順便還在烈度並不強的戰鬥中修復了好幾個運算程式的bug，甚至還記錄了幾個都能夠輔助主程式運行的輔助程式。
隨着不斷的深入，奧古斯都感受到了很久都沒有感到過的壓力，因為隨着深入污穢之血的源頭，這些在源頭生活了很久的怪物們都變得異常強大。
這種強大並不只是純粹的物理意義上的強大，這種強大還包括了強大的靈魂。
而強大的靈魂擁有者，或多或少都會掌握一點直接攻擊靈魂的能力，這讓失去權柄輔助的奧古斯都應對的非常艱難。
而且，隨着不斷深入，這裏的景象也並不像奧古斯都的想像一樣，到處流淌着猩紅的血液之類的。
這裏並沒有隨處可見的血與肉，而是一大片看起來就很噁心的，看起來像是腐肉一樣的東西，並且這些看起來就飽滿的腐肉會分泌出各種奇怪顏色的膿水。
這種顏色奇怪的膿水讓這裏活動的污穢怪物產生了更加畸形的異變，在他們扭曲的身體上出現了各種奇怪的器官和肢體，這些裸露的血肉之上都覆蓋著這些詭異的色彩。
到了這裏，奧古斯都白着臉忍不住吐槽道:“這可真噁心。”
然後奧古斯都就在這個連鬼都沒有的地方聽到了人類的聲音:“對啊，我也這麼覺得。”
奧古斯都驚悚的做出戒備的反應，這不僅僅是因為突然出現的聲音，還因為這個詭異的聲音同時具備了蒼老和活力這兩種並不容易同時出現的狀態。
奧古斯都順着聲音望過去，然後他就看到了一個穿着維多利亞風格禮服的老紳士，這個老紳士對奧古斯都行了一個脫帽禮，並略帶歉意的說道:“抱歉，我嚇到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