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1(第五段)(蘇)
自從和萍主動提出分手后,那段時間除了正常的上課,我都與何健黏在一起,
我們寢室也一起去玩過紅警,傳奇私服和cs,私服拼殺了一夜,才從46級升到47級,差點把我整吐了,以後我就沒再玩過私服,
那時候《魔獸世界》剛出,小白特別痴迷,有的網吧的電腦都帶不動,還要去商圈那邊,才能帶的動這遊戲,我不適應三維的遊戲,容易頭暈,也放棄了,
就一直與何健為了分個高下,天天單挑cs,技術在伯仲之間,基本不分勝負,
也是在這個過程中,和何健走的很近,萍試圖找過我,然而我基本都拒絕了,放到現在,估計有人說我是傻子了,
但我就是不想,你不能對一個不喜歡的人,不負責任,將來對方讓你負責,你拿什麼負責,
我的內心其實還是保守的,和現在的年輕人比,我簡直是老古董了,
但一直以來就是這樣受的教育,給不了結果,就不要輕易許下諾言。
寢室有一天,小白帶來了二鍋頭和滷菜花生,
我好奇的只飲了一小杯,之前只喝過啤酒,而且次數也數的過來,
就這一小杯,就喝醉了,黑夜裏一個人暈乎乎地走過去了操場,傻傻的躺下那裏,仰望着天空,
我在想些什麼呢,空蕩蕩的,內心始終走不出來,就像掉進了深淵,說不清楚,有時候想哭,可是不能,
我腦袋中一直在想那兩個人,也不知道為什麼,可能這兩段都很痛吧,
年輕時不會珍惜自己的感情,這時候開始反噬,疼的要死,又不知道該怎麼辦,
蘇已經離我很遙遠了,帆也不知現在何方,
室友找到我的時候,我已經在操場上睡著了,被他們狠狠地嘲笑了一番,真是不勝酒力啊,
這年十一國慶節,一個星期的假期,坐火車回去,見了竹子和娟,
也是從這時候開始,高中同學中,就只保持着和她們二人的友誼,
每次回去,我們仨都會到步行街一起吃個飯,逛一逛,也會去唱下午場最便宜的小包間,每人帶50元,三個人150元花完結束,
聊聊學校的事情,娟說有了新男朋友,她還加入了學生會,下次有機會帶過來認識一下,我說我談了兩個星期,分開了,她們問怎麼了,
我說不想談,不想談戀愛了,還是朋友更長久,回來能和你們聊聊天真的很舒服,
貓子那時候在復讀,我應該沒有去打擾,學習依然很緊張,
剩下的時間,我在家附近騎車轉轉,
再回到學校,我不知道兩件和蘇之間的事情哪個在先,哪個在後,總之我主動聯繫了她,
我的第一部手機大約是十一期間買的,並不准確,
總之,那天我主動去了她的學校,
應該是提前聯繫的她,她答應在她們學校門口見我,
這時候距離上次高二的見面,又過去了兩年,
我等了一會,便見到她從學校走出來,
原諒我不記得她的衣着,沒法說的清楚,就不胡亂猜測了,
我說道,
“老同學,很久沒見了啊,”
“嗯,你怎麼想起來找我?”她問,
“也沒什麼,同在一個城市,周末正好經過這裏,”我給自己強行找個理由,“能帶我參觀一下你們學校嗎?”
“哦,好的,一起走走吧,”
我一直和她話很少,
轉眼離初中已經過去3年了,有點陌生,但彼此沒有那時候那種拘謹了,
我把自己放在老同學的角度,過來看她,這樣也不至於使她局促,
我們沿着樹蔭走走,學校也不大,也許還有別的地方我沒去過,好像過了一個足球場之後,整個學校南北的方向,就逛的差不多了,
她學的是漢語言文學,還是一樣話很少,
再往前走,好像就到學校的後門了,這時候差不多中午時間,
“中午一起吃個飯吧,”我主動說,
這也是我們第一次單獨相處,但是那天胃口不是很好,吃了一會感覺就就吃飽了,
中間也沒有說什麼話,斷斷續續的,有點點尷尬,
末了,我說,
“我們在一起好像沒什麼話,”我略顯尷尬的說,
“嗯,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她沉默了一下,說道。
我說:“那我走了,以後有機會再見吧,”
從這時候起,我們在以後總共也只見過4次,
索性在這裏一起說了吧,
也當做和她最後的告別,
有三次都是每年的年三十,初中的同學之後基本都拆遷了,很多集中在新的城鎮上,
這時候鎮上已經有四五個大型社區,再加上國企興建的大型社區,有大量的外地人在這裏安家落戶,
鎮上這時候可能已經有十五萬人左右了,也完全變成了一個現代化的市鎮,區域劃分上已經是屬於城北了,
印象中有一年年三十,七八點之後,大概有十五六個同學集中到我家,父母都打麻將去了,在我家自由,也不拘小節,不用換鞋子什麼的,
我們去超市買了很多吃的喝的,也買了紙牌,家裏有麻將,
有的人在打麻將,有的人在打牌,其他人圍繞在客廳聊天,
那天蘇也在,她和芳一直都是朋友,她們倆都來了,說起來,兜兜轉轉,我們還是同屬一個圈子,
但我和她保持着距離,有點生分,我陪着她們在客廳聊天,
我主要是和芳在說話,
芳並沒有刻意的干涉我和蘇之間的事情,她知道我以前對蘇的執念,也知道蘇對我到底什麼態度,
但她沒有摻和,這個和人的素質有關吧,她從不嚼舌根,我們的事讓我們自己處理,
我自知和蘇沒什麼希望,心裏也是這麼想的,
蘇過來也是出於這個大圈子也都是她的同學和朋友,她和她們還是有話可以講的,
這三年的年三十一共聚了三次,也有原本是同學,現在成了情侶,比如軍子和一個叫陳靜的同學成了一對,
勝和晶成了一對,好像原本都是不相關的人,忽然就走到一起去了,
而我知道,我和蘇沒戲,
如果她有感覺,該成早就成了,
之後,有一次我醉酒後,給她打了一個電話,我覺得自己說了有一個小時,幾乎把什麼能說不能說的話,都說了,但等到第二天的時候,我看了一下通話記錄,只有一分多鐘,
不知道是她掛掉的還是我掛掉的,總是這件事讓我確信,沒緣分,
最後一件事,仔細盤算應該是大二時候,那天貓子來到了省城,
互相約定后,貓子,芳,蘇和我四個人到了約定的地點,
我們應該一起逛了省城的步行街,然後去了芳的學校附近,最後決定找了一個旅館住下,
我和貓子住一個屋,她們倆住在隔壁,
是那種簡單的旅館,我沒有住過旅館,也不知道還有如家之類的連鎖店,
空調是兩個房間各一半的那種,兩邊說話是可以聽到的,
但我們沒有這樣說話,只是和貓子說了些什麼,她們倆在隔壁閑聊。
就這樣平靜的度過一晚,
第二天晚上,我們送她回到學校,在學校附近,她和貓子並排走前面,她似乎更願意和貓子走一起,他們本身就是從小到大的同學,也有着屬於他們之間的情誼,
原本我們四個是並排的,但我逐漸放慢了腳步,她好像和貓子話倒是挺多,
有些失落吧,我進一步放慢了腳步,任他們倆在前面越走越遠,芳留下來等着我,直到到了一個類似公園的地方,蘇和貓子一起走下台階,直到站在一條小河邊的欄杆旁說些什麼,
我遠遠的站在路旁,滿心失望,
拜拜吧,說不定這麼久以來,她喜歡的是貓子呢,主動喜歡的那一個永遠都是卑微的,
八年了,石頭也該捂熱了,
其實說這話,我自己心裏也有愧,我也不是那麼專一的,
命運弄人,自己裡外不是,
想起《艋呷》裏的一句話,
“風往哪個方向吹,草往哪個方向倒,年輕的時候,我也以為自己是風,後來才知道原來自己只是草”
其實這個女生,在我心裏一直都佔據着很大的一片,不因為長相身材家境學識,僅僅是一種情緒,
也未必就真的適合你,只是在青春年少時,像一抹光,一直在那裏,可望而不可及,
等到2006年最後一個新年,那天她也是和芳一起過來的,芳一直都是我的好友,初中那一段同行的日子,使得我們一直都比較認可彼此,
但不到九點,她接到電話,需要先走了,我和芳送她到小區門口,一輛黑色的轎車過來接她,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父親,我不確定,只是上車的那一刻,我心裏想,她的家境還是很好的,
再見吧,
沒想到這就成了我們最後一次見面,
後來她2008年畢業后,去了深圳工作,聽說是因為家裏有親戚在那裏,
我看過她的扣扣空間,有一組畢業前和室友的很多的合照,很燦爛的笑容,其實她真的很有氣質,
有一種雍容華貴,出淤泥而不染的清香,身型有致,
我遇見過各種各樣的女生,但說實話,我以為她確實有着獨特的魅力,非常獨特,在別人身上我從未見過,
15年她在深圳出嫁,然後有了孩子,
最多一年回老家一次吧,可能是,我不知道,
就這樣,我們的故事終於走到了結束,以後各自安好,
就這樣吧,總要和過去做一個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