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〇9、抬杠
這一晚曾鈺她們過得很快活,到晚上十一點才回來宿舍。回來時我們都上床睡覺了。第二天,曾鈺她們又說去看電影,真是活動多多,我跟芝瑩無聊呆在宿舍,下午我就去圖書館看雜誌了。這時圖書館沒什麼人,我倒是見到劉志剛跟蕭劍了,他們見了我劉志剛便說:“沈心,來看雜誌啊。”
“怎麼你們也在呀。”
“沒什麼事做就來看看報紙。”
“很少看到你們來看報紙。”
“一般我們很少來,今天不是英語也考完了,就來串串。怎麼這學期都不見你來詩社呀?”
“這學期寫詩寫的比較少。沒有作品怎麼好意思去蹭詩社呢?”
蕭劍說:“其實沒作品也沒關係,主要是大家聚聚,聊聊天也行。帶帶新人而已。”
“九四級的師弟師妹可以帶新人啊,我們都是老人了要退休呢。”
“哪有分得這麼清楚,大家都是玩玩罷了,不然這三百六十五日怎麼過。”
“你別說這日子過得也真快,我們明年就畢業了,現在是十一月中了,也就是說還有幾個月我們就畢業了。”
“對了,你的工作有去找嗎?”
“沒有,最近大家都在討論這個話題,我都不想說了,換個話題吧。”
“其實我們認識快三年了,平時都很少有機會這麼聊天吧。沈心,說實話,我除了在詩社有跟你說說話,平時都沒機會跟你聊聊天。”
劉志剛說:“是呀,我們這班男生對你的印象都很好,大家都覺得你很溫柔,聲音非常柔,羅茉還說你唱歌很好聽,改天我們一齊去唱唱歌怎樣?”
我一聽,唱歌我也真的很喜歡的便說:“好呀,哪天你們去叫上我,我一般都沒什麼節目,不是圖書館就是宿舍,星期一至四晚上我一般都在圖書館。”
蕭劍說:“好呀,改天我們叫上你。”
“你們是南昌人嗎?”
“是的,我們倆個都是南昌人。”
“怎麼你們不回家?”
“我們倆前天晚上回去了,今天早上就回來了。”
“你們倆老是待在一起。哪裏都看看你們雙雙的背影。”
蕭劍笑着說:“有人還說我們是同志呢。”
劉志剛也笑了:“我們確實是同志。哈哈。”
蕭劍說:“我們家也住得很近,所以我們就經常一起回家,然後一起回來。”
“你們畢業有打算去深圳發展嗎?”
“我們倆估計不去了,我爸幫我找了稅務局。”蕭劍說。
“我也不會去了,我估計會去證券公司。”
“你們都找好門路了。”
“你有興趣留在南昌嗎?我叫人留個位置給你怎樣?”蕭劍哈哈。
我擺着手說:“不了,這裏冬天太冷了。還是我們南方好。”
“我們這裏四季分明,春天有桃花,夏天有荷花,秋天有菊花,冬天有梅花,又能看到下雪,不好嗎?”
“我來這裏讀了三年書,嘗到了這裏的味道,但有些東西,像酒那樣淺酌一下就好了,不能喝多了,多了會醉的。”
劉志剛笑笑說:“人人都說你有詩人的氣質,這確實不假,聽你說話就知道,還酒呢。”
蕭劍笑說:“說季節說到酒,唉,我們也是醉了。”
這會我看了看手錶,一看四點半了,便說:“我要回去打水了。”
“人人都說沈心的時間觀念最強,這下是見識到了。
走吧,我們一起回去。”
回到宿舍,芝瑩在照鏡子,說:“沈心,回來了,我下午找東尼幫我剪了一下頭髮,怎麼樣,劉海還得吧。”
“挺好的,挺自然的。要洗頭嗎?去打水吧。”
“要洗頭,走吧,一起去。”芝瑩說著放好鏡子。和我一起去打水了。
路上芝瑩問:“你今天去圖書館去了大半天,你看什麼書呀?看了這麼久?”
我笑笑:“我跟蕭劍還有劉志剛在聊天聊了一個下午。”
“都聊些什麼?聊這麼久。”
“天南地北的,什麼都有。”
“晚上還去圖書館嗎?”
“不去了。”
“我們去404打牌,你去嗎?”
“不去,我寧願在宿舍里聽歌。”
“下午東尼還問我你在幹嘛呢?我說你出去了。他說:又出去,你一個人呀?我說不然還有誰?”
我聽了笑笑。
芝瑩又說:“我看他是挺喜歡你的,我本想跟他說玉晴寫給你的信的事的,後來想想還是不說。”
“這事他遲早會知道的,曾鈺曉麗她們都知道。”
“其實他知道了更好,這樣他就不會誤會你了。”
“不管他了,他都快去美國了,去美國多好,我不會成為他去美國的拌腳石的。”
“其實,你跟他在一起了,他也可以去美國的,如果你們真的相愛,這就是試金石,到時就可以看看你們的愛情是不是情比金堅。如果是,他自然會回來接你。不是那分開就分開啰,沒什麼可惜的。”
“主要是玉晴,我真的不想打擊她,她已經夠可憐的了。”
“你不用管她,她自作自受。聽說謝主任也找她聊天了,不知她跟謝主任是怎樣說的。”
“後來怎樣了,謝主任有找東尼說話嗎?”
“有的,謝主任也找東尼談話了,聽說還批評了東尼,說他感情的事不要兒戲,要擔得起責任。東尼只哦哦哦。不過謝主任跟東尼很熟,他也很欣賞東尼,所以才沒深責他,這事就這樣了了。”
我邊聽邊害怕,我害怕東尼會被第二次處分,然後逐他出校園,這樣他這幾年就白讀了。最後聽到事情了了,才安下心來。
我們邊聊邊走來到球場,只見很多信二班的人的踢球,似乎在比賽,球場邊有很多人在看,芝瑩見了說:“我們去看球嗎?”
“不去了。我還想早點吃飯呢。”
“那算了吧,我要洗頭,我也不看了,如果不洗頭我還會看兩下。”
打了水,芝瑩便去洗澡洗頭了,我一個人去打飯。路上遇到了東尼跟黎贏,黎贏見了我說:“沈心,我們跟九五深圳班在踢球呢,你去不去看。”
“不去了,我餓了,想去吃飯。”
東尼看了看我,不出聲,他最近看到我都是不出聲的。我只得說:“你們在比賽怎麼你們還在這裏呢。”
“我們是後備,主戰才在踢球。”
“你們不是很厲害的嗎,怎麼不上場呢。”
東尼聽了往我前面去了,黎贏只得追上去了,說:“沈心,下次再聊。你去打飯吧。”
說完又說:“晚上來我宿舍吧,我們煲了鴿子湯,很甜的。你來喝一碗。”
說到這,東尼突然摟住黎贏說:“我說黎贏,你還要不要臉呀,人家都不喜歡你的,你還熱乎熱乎地湊個熱臉去,你是啥心理呀?想破鏡重圓呀?”
黎贏也杠他說:“我說東尼,人家沈心都沒同意,你就公開示愛,你看現在沈心都不理你了,你的老臉何在?”
討厭的兩個人,我不理他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