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靴子落地前的等待
第三紀元514年8月10日23:07
距離臨時營地西7公里
“熒光閃爍!”
隨着咒語的念出,在星健指尖的白色熒光映照在了其他二人的面龐。迷茫,疲憊,焦慮以及失望。
星健深吸了一口氣,即便是平常最活躍的傢伙,現在也只能硬着頭皮挑話頭了:“兩位,說說吧,有什麼發現沒有啊?章石,你先來。”
“你覺得能有什麼東西?和這個房間一樣。”章石舉着手指在空中指點着:“錢、食物、武器、首飾、衣服甚至連藥品都沒有拿走。”
星健強顏歡笑的說:“哇噢......那豈不是像RPG遊戲一樣東西可以隨便拿了嗎?巴特利你呢?你在個‘遊戲’里發現了什麼?”
巴特利盤腿而坐,一直低着頭擦拭着自己的槍,直到星健第二次叫他才反應過來:“啊......沒有,只是越是向著里走就能越能發現掙扎痕迹,例如被破壞的門鎖和被掀翻的桌子,但我沒找到任何一片血跡。除此之外就和章石說的別無二致了。”
“所以說,有人將這裏的人用或溫和或暴力的手段轉移走了嗎?”
“但願吧。”章石點頭說道:“而且很多食物都沒有發霉的跡象,應該是最近一兩天內轉移走的的,三千人的鎮子,效率真高。”
星健不知不覺地從強顏歡笑的微笑也慢慢變得緊鎖眉頭,但在意識到自己的嚴肅表情之後立刻便又回到了平日中放鬆的表情說道:“那麼,今晚要不要在這裏住下?嗯?反正估計也不會有人來了~我來值第一輪班,如何?”
“哼,你又來這套。”巴特利鄙夷的看着星健:“誰會在這種地方睡得着啊?我寧可三天三夜不睡覺,我也不會在這地方多眨一次眼。”
第三紀元514年8月11日5:07
科斯塔睡不着,或者說是沒人睡得着。
本來說兩天就可以到達的第七軍直到現在也沒有動靜,劉岩的戰鷹——鶯歌四世,繼承了其父親的優良體質和智慧以及無以倫比的忠誠。從來沒有過晚點或者溜號的情況,除非就像是他的爺爺一樣......死在了某桿狙擊槍下。
或者更糟的情況便是第七軍已經全軍嘩變,面對第二紀元遺迹復蘇這種場景已有先例。考慮到種種可能,劉岩最近除了在前線戰壕巡視,便就是把自己關在房間之內,不和任何人說話。
城防團也剛剛才到了一個營,雖然根據營長所說是因為其團長硃砂需要人手來組織人員疏散,但根據“毫無緣由且應當被就地正法的流言”所說,是因為大規模的騷亂需要平息。
但無論如何人手與裝備不足便會導致士氣的不足,士氣的不足就會導致逃兵。一個就能帶走兩個,兩個就能帶跑十個,十個就能卷跑一百個,最後潰不成軍。第二紀元中期便是如此情況。
“做的不錯......”科斯塔走着看着,塹壕有一人深可容納兩人側身通行,上有物理掩蓋的綠布,可以最大限度地在視覺程度上掩蓋痕迹。每五米一個射擊位,每十米一個防炮坑,每二十米一個機槍巢,雖然只有一個營多一點的人,但也挖出了一個團域陣地,橫亘在任務點和聯村城之間。每五十米一個的子護盾發生器不但可以防禦炮擊還可以穩定內部溫度。雖說十分耗能而且有些的冷,但為了防禦必然存在的熱成像掃描還是很有必要的。
科斯塔不知不覺走到了前沿指揮所中,
略帶驚訝卻又情理之中的是劉岩已經先自己一步來到這這裏。
“坐吧。”劉岩放下了手中的望遠鏡,臉上的黑眼圈就像是一副煙熏妝一樣。
“您這個樣子讓其他人看見,會很擔心的。”
“你不也一樣嗎?”
“我沒事,我本來就黑。”
李警衛員趁着二人說話的間隙,將一大壺黑咖啡放到了二人面前,在得到了劉岩的允許后便走出了前沿指揮所。
“劉岩,剛剛我見到星健他們了,他們連夜跑回來的。”
“哦?”劉岩坐在椅子上為自己倒上了一杯咖啡:“他們發現什麼嗎?”
科斯塔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說道:“一個最糟的結果,什麼都沒發現。沒有倖存者,沒有遺留信息,甚至沒有一片血跡。”
“什麼結論呢?”
“有人或者某種力量,將所有人轉移走了,十分迅速且高效。”
“轉移走了?哈!真是樂觀的結論啊,科斯塔啊.......你覺得我們有多大贏面?”
“三成,如果第七軍能來的話,不然我們計算的應該是他們從我們身上碾過去耗費的時間。”
“樂觀如你啊,你知道我看到了什麼嗎?”
劉岩抿了一口咖啡,在確定了其溫度不會將自己燙傷后便一飲而盡。
“鐵鳥......第一紀元的人叫他們飛機或無人機,可以直接把炸彈精準的扔到戰壕裏面,這也就是為什麼早在第一紀元之前,塹壕戰就成為了教材上的落後戰法。”
科斯塔先是面色一白的愣住了,直至壺中滾燙的咖啡燙傷了自己的手才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劉岩雖然是個十足的老頭子,但平日裏從目光中所散發出的精氣神,無不讓人覺得這就是正當年的小夥子,而現在他已經是個裏裡外外徹徹底底的老人家了。
科斯塔曬得黝黑的臉彷彿白了幾度,顫顫巍巍的問道:“我們......有什麼辦法嗎?”
“我聽說以前有人研究過如何用步槍打飛機,但是很可惜,我不會。所以沒有。”
“呵呵呵,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二人悲極生樂
*前沿陣地臨時宿舍
“呦,李正軍回來了?”
“唉,各位各位,辛苦辛苦,讓個地方,趕緊的讓我多睡會,估計待會劉岩上校又得叫我去做沙盤了。”
正當李正軍即將進入夢鄉的時候科斯塔和劉岩的狂笑聲刺破了每個人的耳膜,令眾人心驚。
“哎?發生了什麼事情?”
李正軍厭煩的翻了個身:“我怎麼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