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反派的出路

之前的烏合之眾，很多一部分就是五毒聖教和玄月魔宮的嘍啰，錦衣衛內部沒有過多的擴散；知道的都知道，即使公佈了也是意義不大，主要還是因為沒有大魚缺乏說服力，即使公開處刑也是沒有過多的價值。反派的培養路數基本上都是養蠱的套路，物競天擇優勝劣汰適者生存，能夠活下來基本都是精英；他們的高層更是詭計多端，輕易不會衝鋒陷陣，這也是他們可以長時間延續的主要原因。而不管是名門正派和朝廷鷹犬都希望可以徹底的消滅對方，但這個韭菜就是一茬又一茬，沒有可以斬草除根的機會；那麼比較上道的反派則成了不錯的選擇，五毒教的花魅蘭和玄月魔宮的姬如月都是比較溫和的類型，洗白是沒有機會，但偶爾安安穩穩也是不錯的調整，整天打打殺殺內部新陳代謝太過誇張。

小時候看武俠片，總會有一個瞬間去關心反派的未來，好像都是不太美好，很多時候因為“因果報應”不得善終；藝術作品都是需要加工的，很多情況無法代表真正的生活，現實的答案才更加的真實且殘酷。身邊的很多小混混無法代表更多，足夠狠的基本上都成了一番大佬，有點背景的則是搖身一變成了知名企業家；唯唯諾諾的應聲蟲基本都是炮灰，僥倖留到了最後也只能回歸現實生活中，搞不好依舊是社會的最底層。而且他們也有接受之前肆無忌憚風風光光最大的反噬，生活中到處都是麻煩，還有無盡的閑言碎語；你不強硬很快就有比你強硬的來壓迫你，非常現實的弱肉強食，這是身份出現了變化。

武俠作品很多時候都會有選擇原諒的橋段，但普遍都有反噬的過程，有些勢力會比較的特別；這個自然就是國家暴力機關，他們最特別的地方在於權力的腐蝕，反派這種貪圖享受的傢伙很難從裏面跳出來。不過很多時候“政府機關”也不是特別的正義，這樣的事情很難一概而論，不太懂角度和場合會有不一樣的結果；何海看過改變“壞人”的三條原則：“壞人”渴望得到肯定；“壞人”渴望得到朋友；“壞人”渴望得到利益。其實，世界可能沒有“壞人”，只有立場不同的人，只有利益不同的人，只有信仰不同的人；站在向光面的人看到的風景與站到背光面的人看到的風景是不同的，而世界本來是一樣的，立場不同，得到的觀點不同，所以要換位思考，化解分歧。這個可就非常的困難，因為社會的道德體系會做出很多的區分，壞人的沉淪也就很難避免；孔子又曾說，“唯上智與下愚，不移也”，意思是具有最高智慧的人是不會改變的，因為他們做人和做事已經達到了登峰造極的最高境界，而最愚蠢的人，是沒有自身的能力去改變自己的，希望大家都是普通人。

當然反派並不就是壞人，但很多時候他們被劃了等於號，他們也有自己的追求和理想；反派，是指那些與正面人物對立的角色，同時也是黑暗與邪惡形象的代表，亦或者是指在一些作品中與主角格格不入的人物，他（她）們通常與正義一方的神、或英雄好漢為敵。常被定義為惡魔般的危險人物，並且還有黑吃黑一類的反派；為了襯托出正面人物的作用，反派通常是無惡不作的壞人，一般會做出殺傷無辜、製造災難、壓迫人民，欺辱甚至殺害主角和對手等一系列惡劣行為，性格兇殘狠毒，喪心病狂。此外反派的實力都有強弱之分，但不分性別年齡，也不分外表，一般反派都帶着兇相，有些則外表好看，具有欺騙性的面孔。

這樣的一套理論下來，他們更加的沒有翻身之日，雖然不公平，但大家都可以在一開始選擇拒絕；一竿子打翻一船人的事情一直沒有少發生，現在糾結已經沒有意義，頂多就是社會進程的犧牲品，好與不好也不是外界人看的，要論他們自己的感受。

何海突然關心他們的情況，也是因為自己最近有點壞事做盡對不起他們，特別是風一回；那是真的一回就沒了，不過他們的自知之明程度很高，不必太關心他們的未來。何大人就是有點可惜他們的才能，這可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很多能力會因為歷史的進程而消失；有點像對傳統“手藝”的讚賞，大千世界總有有用的時刻，不明不白的消失了實在可惜。五毒教就是有毒的高手，其實也和杏林有着不小的瓜葛，肆無忌憚是固然的，但也有可取之處；玄月魔宮則更像我行我素殺伐果決的“魔教”，百無禁忌的以自我為中心，其實也是武道之路的一直極致，要不是“人文關懷”不及格，反倒是武道進境的一條捷徑。

這也是玄月魔宮一直力壓五毒聖教的理由，後者為了毒而用毒，很多時候都是過度的依賴毒物；他們的存在有地域和民族的特殊需求，反倒更需要加強別的短板，用毒再好也是容易引火上身。五毒教又名「五仙教」，由五毒神君所創，裏面大多用毒較多；普遍都是主角成長期的大敵，但到了最後都是不堪一擊的嘍啰，是最忠實的踏腳石。五毒在漢地雖然人人談之色變，避之不及，但在苗疆卻為人所喜，一方面，五毒可入葯膳滋補身體；另一方面，五毒亦可為制蠱原料，而苗疆向來以蠱風盛行聞名。在《隋書-地理志》中，最早詳細記載了制蠱之法：“其法以五月五日聚百種蟲，大者如蛇，小者如虱，合置器皿中，令自相食，餘一種存留之，蛇則曰蛇蠱，虱則曰虱蠱，行以殺人。使人食之入腹，蠱食其人五臟。“令百蟲相殺取其勝者，其法不可謂不慘烈，但單獨就最後存留之蟲而言，歷經如此殘酷的鏖戰廝殺之磨練，其能力和心志必定超乎尋常；故在嘆其殘忍之餘，亦不得不感佩其剛烈硬氣，弱肉強食的殘酷加速版，這也是和自然環境抗爭的結果，可嘆而可悲。

“存在即合理”，很多時候成為了為現實開脫的一句“萬金油”式的理由，成了一句偽哲學的謊言；“凡是合乎理性的東西都是現實的，凡是現實的東西都是合乎理性的”，一個事物之所以合理，不是因為它存在的事實，而是因為它合乎邏輯、人道與天道。這個問題何海也是沒有答案，但一個東西的長久存在，不可能沒有價值；五毒教肯定是這樣，玄月魔宮也是如此，他們至少維護了某些地方的平衡。因為五毒聖教往西北方向發展，很快就成了當地的“宗教勢力”，也讓這片區域有了不一樣的聲音，好像是個好事情；玄月魔宮來自高原，也讓一些文化火種得到了保存，因為他們還是純粹的“中原”勢力。

突然想了一些奇怪的事情，看上去和大家關係不大，但實際上也涉及民族大團結的問題；這個角度看好像又不能對女真人過多仇視，更有膚色的歧視，但這個無法一概而論的事情要留給歷史去頭痛。當下的大家堅持維護和平團結，不利於這些的東西會被堅決打壓，民族包容性需要久遠的時間流逝；來自民智高度發達的時代，對於很多愚昧無知非常痛心，但封建社會的很多基礎就是依靠這些，生產力的革命不知道會不會加速覺醒。

很多東西不對等，選擇一些很先進的東西，很有可能會打破一些平衡甚至這個相當穩定的局面；沒有試過實在不知道好與壞，但現在的何海還沒有這個決心來承擔這個責任，也就是現在越來越鹹魚的根本。何千戶阻止是歷史洪流的方向，卻非常害怕帶來的東西不如原來的好，因為這是東西還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就像現在的十神兵問題，改變的並不多，但大家一起發揮，這個彌天大謊越來越不敢搓破。它成了很多人的衣食父母，也成了更多人的心中夢魘，最後就是換了一種篩查方式；也許是更加先進的物競天擇，這還是何海陰差陽錯的結果，心理負擔海洋隊情有可原。而關於大明朝的未來，這個改變看似不多，並且好像也是更加的合理，但歷史很有可能已經“越軌”而出；這裏面是高速發展沒錯，但什麼歷史的慣性還有什麼花無百日好人無百日紅，很有可能又是另一種的萬劫不復。就是一時衝動然後有點后怕，關係反派也是從“弱者”開始，實在是自己的金手指和超前眼光坑了他們好幾回；但也好像改變不了什麼，責任不是你願意承擔就可以的，也就這能慢慢看着，有機會也就拯救一下，實在不行也只能聽之任之，杞人憂天普遍都是白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