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大盜風1回

武俠世界的大盜主要就是兩類，一個就是自身能力出眾，也不一定就是武藝高強，也可以非常聰明，就是後者比較容易受到反噬；搖旗吶喊、佔山為王，因為都是刀口舔血的生意，很容易分配不均各懷鬼胎朝不保夕。國泰民安的時代，這些人沒有任何的機會，最直接就是群起而攻之；另一類是獨來獨往的大俠，一般有點奇怪，但是跑的飛快或是叫做生性謹慎的膽小，好處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也不容易吸引仇恨。壞處也不是沒有，勢單力薄格局有限，合作對於他們這些怪胎也是等於自取滅亡；當然也有能力特別突出的一撮撮，都是鳳毛麟角非常的少見，他們本身的格局也是要高出不少。輕功好的還有各種採花大盜和毛賊，他們也就這點優勢，其他都是沒有任何可取之處；關注蠅營狗苟的傢伙，他的前景註定黯淡無光，江湖亂局也在滋生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人才。

這個時代水性好的基本都是漁民，船員很多也是來自這個群體，因為大明朝的一些制度，他們的地位一直很低；漕運是我國歷史上一項重要的經濟措施，它就是利用水道（河道和海道，後者比例很小）調運糧食（主要是公糧）的一種專業運輸。明代漕運發展到一個新階段，這時征運漕糧的有南直隸、浙江、江西、湖廣、河南和山東六省，漕糧又按供應地區的不同區分為南糧和北糧；為維持漕運，國家規定漕糧全征本色，不得減免，嚴格限制漕糧改折。只許在重災、缺船或漕運受阻等嚴重情況下才實行部分的改折，折征時正、耗各項合計在內；漕運的費用由糧戶承擔，包括運費、運軍行糧及修船費等，均按正糧加耗派征。由於漕政腐敗，各級官府貪污聚斂，加耗雜派層出不窮，農民的負擔極為苛重，通常為正糧的二三倍，甚至四五倍。承運者無論民運或軍運，都是繁重的徭役；農民被金點應役，荒時廢業，艱苦萬狀，又遭風濤漂沒，官吏勒索，勢必負債賠納，甚至家破人亡，被迫紛紛逃亡和反抗鬥爭。一般運軍下層，亦遭受同樣的苦累及長官的剋扣，不斷出現逃亡現象；明朝的一些等級和繼承製度，讓此類民眾都是看不到什麼希望，但這裏面的抗爭非常的不容易。其中最有凄慘的就是“九系漁民”，原來當年鄱陽湖大戰之後，陳友諒的很多手下都被朱元璋抓獲；如果說處死他們，有點不合規矩，收編又有點膈應，擔心有一天被他們造反。於是洪武皇帝大筆一揮：“罰！罰他們世世代代為漁民，永遠不能上岸。”當時陳友諒的手下有9個大將，因此也建成了九系漁民，要一直到了清朝的時候，才在清政府的允許下，才終於可以登岸生活。封建社會的問題很難說的通透，但水性好的人才並不容易找到，水軍是個機會；不過永樂大帝之後，他們一直衰弱，造船業也是萎縮的厲害。

總有一些特例存在，大盜這東西都是一茬又一茬的，本身就是比較受歡迎，是個好韭菜；他們也是要吃青春飯的，腿腳不利索那是絕對不行的，最理想就是“功成名就”金盆洗手，但晚節不保也是時有發生。眼下的扛把子就是風一回，沒人見過真面目，即使見過也不是大盜的狀態，專業能力和行事風格都是上上之選；戰績彪炳但都不是天怒人怨的壞事，劫富濟貧的勾當委實不太會拉仇恨，錦衣衛也有報備，背景無從考證，但他對九系漁民有點“偏愛”。也是很多細節分析而來，事實就是如此，他的水性同樣也是“天賜”一般；應該就是水滸傳里浪里白條的水準，

不過這可是他的壓箱底，目前從未暴露過。

何海也是偶然發現的，這位穿着水靠捂得很嚴實，當然何同學那是一目了然；何千戶通過不斷的學習，這個年代也有一些採珠人開發出了類似有氧氣通路的潛水設備，但那個動靜有點太大了。風一回消失在水面的時間有點長，以至於何海以為他也發生了意外，不斷壓榨自己耐心的過程一般人都是很不爽；他的能力讓何同學驚嘆，不過第一次也沒有什麼收穫，不過很快就有了第二次，而且還多了很多的工具。通過逍遙遊仔細的探查，他的技術也確實精湛，也是做了很多的功課；是個有節操的盜賊，他都是儘可能的不去暴力破壞，但這樣一來進度有點緩慢，搞得何海也是經常要在夜裏圍觀，有點晝伏夜出。

當然何海的這次選擇幫助了他很多，暗地裏搞事情負擔比較的小，就是感知的畫面比較單調沒有色彩；外圍的金銀財寶不算很多，但大的價值不菲，也有很大一部分成了渣渣，這些都是風一回的收穫，何同學還真不好下手，偶爾還要幫幫忙。“銅槨三重，傾水銀為池，黃金珍玉為鳧雁”這個可就麻煩的多，水底的情況很多力量都是要打折扣，不過水銀的危險性在下降；這個可就更加的費時費力，而且季節深入，溫度越來越低，風一回的堅持也有了結果。周邊有很多的劍渣渣，應該都是比較普通的貨色，扁諸和魚腸肯定實在銅棺之中；除了屍骨也就一長一短兩把寶劍比較有價值，衣服有點埋汰被拒絕，畢竟時代差距有點大，風一回很講究的盡量還原，做好手尾也就慢慢退了出來。工具什麼的找了一個角落簡單掩埋，穿着貼身的水靠始終就是“做賊心虛”，背負的一長一短就是最大的收穫；何海也是一身夜行衣悄然登場，“這位朋友，俗話說得好見者有份，我也陪了你大半個月了，應該可以分一杯羹吧？”對面也是老江湖，故作鎮定的說：“當然沒有什麼問題，可在這劍池邊上，人多眼雜實在不方便的。”何海也就在等這樣的話，突然出手，等級壓制也就很快拿到了自己的目標魚腸劍；自信異常的風一回被突然襲擊，有點懵逼，而何海也是很自信的抽出了這把勇絕之劍。對面也是光棍，直接大喊：“有人撈到了魚腸劍！快來人啊！魚腸劍出世了！”很快各個勢力的眼線一面趕了過了，也同時發出了信號，被抽出的魚腸劍成了最大的目標；何海也不做什麼解釋，而風一回早已雞賊的帶上扁諸劍消失不見了。

魚腸劍會被正常的匕首長上一分，也不是規整的筆直，有一點天然的彎彎繞繞；有點像隕鐵那種無法高溫重新塑形的樣子，之前也是有油紙包裹，當然“重見天日”很快就暴露無遺，保存的賣相還不錯。寶劍在手豪情萬丈那是標配，何海近期念頭通達，也是有點躍躍欲試；不服就乾的激情附體，朗聲喝道：“魚腸劍在此，天下寶物能者居之！大家不妨一試！”說完也是擺開了架勢，馬上就有人爭先恐後的沖了過來，一個個都是眼冒綠光紅光滿面；不過何海的等級不可能是白點的，根本沒有什麼一招之敵，純粹的字面意思，好消息是魚腸劍是個短劍，和何同學平時用的雁翎刀不太一樣。殺傷也有，但都不怎麼致命，刀氣劍氣這類的東西也都有刻意控制；何千戶有點忘乎所以的投入，但對手不是很配合，無雙的節奏有點無聊；慢慢的有了生力軍和高手加入，還是有點不得勁，而且場面有點不好控制了。什麼樣的高手都有可能力竭而亡，這個可是最不值得的，但有點殺紅了眼的何海並沒有清醒的意識到這個問題；他們對何同學的傷害眼下幾乎為零，可一直拖下去可就不好說了，一次飛濺的血液讓何海徹底的紅了眼。何同學這場發現自己有點問題，難道這個魚腸劍真的影響到了自己，還在自己有點得意忘形；看着周圍越來越多的對手，一招“橫掃千軍”逼退近前的“亡命之徒”，往東北方向躍出。這個方向的“敵人”比較的少，隨後朗聲高呼：“老子不玩了，實在沒有新意，說不定最後還是要扯皮，肯定會很噁心！”接着一劍橫斬身前一尺之地，這可是今天的收尾之作，也是用上了自己的全力一擊，也是憋得慌；有點含恨一擊的味道，不知道為了什麼，有點陰惻惻的說：“不服的可以追過來試試！今天也就來個痛快！”依舊有點“詭異”的何海最先等來的是一陣轟鳴聲，馬上有人高呼“地龍翻身！塔好像要倒了！”何同學也是自覺闖禍了，趕緊選擇跑路，有些東西實在不適合輕易嘗試；紛紛擾擾的虎丘山熱鬧了一整個下半夜，還好虎丘塔也就傾斜了一點點，雲岩寺已經安排人去找正塔僧還處理這個情況，這類手藝人也是非常的冷門和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