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九章 1指神醫館

一指神醫館沒有想像中的門庭若市，原因可能比較多，一個是直觀的診金，當地人已經不可能指望了，現在的市場經濟還好沒有物價局，不然他肯定經常受到投訴；外地人也是不容易，來一套很有可能卡在半路上就沒有接下來了，滇池盆地是四季如春，但云貴高原在這個時代可不比青藏高原輕鬆；還有一個知名度的問題，也就江湖武林比較擅長“以訛傳訛”，另外作為武林人士可能和普通人有着天然的疏離感。就是和想的不一樣就對了，還有就是這個醫館本身有不少的“學徒”，各種各樣的出身，好像還有來深造的；一指神醫館在專項領域還是地位不一般的，選擇在偏遠的雲貴之地，唯一可以解釋只有生物多樣性。

一指神醫的與時俱進讓何海沒有想到，而且他和錦衣衛關係也不淺，軍匠這邊也是會有不少的關聯；有些方向朝廷的優勢非常的可觀，就像之前關於酒精消毒的問題，這些年官方的推廣普及有了喜人的效果。就是因為酒精的事情，何海和晨帥還走了“綠色通道”，不過簡單神醫也不是很樂觀；水生毒物都有準備好，數量也是很容易就超過了五種，最終選擇了五個比較符合要求的，這個都是簡單的事情。問題在於對五毒“戰場”的保護，就是晨帥的身體，人類的軀幹成為毒物角逐的賽場其實基本不可能；需要一個內力高強之輩護住心脈和腦部，其實很多臟器也很關鍵，這樣其實也就只能保證性命無憂，很有可能會有關節的損害，也有截肢的危險。高手一直都是現成的，這方面的考校讓“主治醫師”很放心，就是最終以毒攻毒的破壞性問題很難把控；但也是沒得選了，很多臟器和關節已經慢慢的暴露了問題，這回“一勞永逸”是必然，要不然有可能真的一蹶不振萬事皆休。

五個針對性的毒物分別是：河豚、石頭魚、牛角魚、芋螺和雷公蟳，選擇它們的根據他也不懂，不過聽說都是很毒辣；河豚那是一直很出名，淡水海里都有（裏面好像還有不少的門道），這裏選的是海里的，理由可能是大家都一樣的出身適合一致對外。別的也是不了解，就是前世何海很想嘗嘗這個“菜肴之冠”，一直沒有機會，不知道這個時空還有沒有那麼專業的廚師；倒是“河豚毒素”一樣名氣很大，提取的事情自然交給專業人士，何海也是需要適當的休息。不過其他的也一直在關注，石頭魚有聽說過，很多“十大”的排行榜都有它們的一席之地，名次也不低的；“致命一刺”也是名聲在外，好像也很好吃，什麼生津潤肺價值不菲，對付毒性也就是一排背刺需要小心，這個比較的厚道。其他三個沒有聽說過，牛角魚是一種不大的魚類（海里應該是這樣說的），字面意思的牛角加上牛脾氣；千萬別惹我，我狠起來連自己都殺，看上去有點溫和人畜無害，可一旦受到攻擊或是刺激，就會從產生一種有毒物質，從而對周圍的生命體進行無差別攻擊也包括自己。芋螺就是一種有點像心臟的螺類，顏色艷麗可惜致命，有些觀點一直沒有出錯；雷公蟳是一種螃蟹，何海也是第一次知道這種東西還有有毒的，外殼也是“騷浪賤貨”的風格，也是漲了見識。

生物毒性的保存比較困難，和兩人約定好時間，大家也就按部就班的開始準備工作；何海的休息很簡單，可晨同學這邊也是啰嗦，什麼“感謝何少俠一直以來的付出，這是自己的選擇，之後希望他可以放手”的言論，沒有營養但也不好拒絕。其實何海很清楚，

這一次再沒有成功，也已經沒有機會了，而自己也就背負一生的愧疚；開導晨少俠也是在開導自己，但他也做不到，不接受如果，竭盡全力的搞定五毒散，願主角光環無敵。

離開商南之後的很多事情都沒有和晨家交待，但順風小隊回報的情況也是很平靜，大家的默默堅持和配合應該配得上一個好結果；一指神醫對於自己的理論很有信心，可是這種事情從來沒有人試驗過，而且還是脆弱的人體，再完善的理論也是缺乏說服力。但時間不等人，治療工作準時開始，五種毒素現場混合注入體內，沒有選擇口服是因為這裏更加的脆弱；晨帥馬上就有了反應，痛哼出身，好結果部位出現反應；何海馬上控制進入晨同學體內的內力趕往“戰場”維持“秩序”，就下來還會有更多的暴風雨發生，自己也要經受最為嚴峻的考驗。五對五那是它們自己的選擇，誰跟誰完全看不出來，好像也不重要，就是要有勢均力敵，兩敗俱傷，同歸於盡的決心；又是想當然了，不過沒有理智的“邪惡力量”一般都是不死不休，破壞一直都有，內力也就只能做到加固擂台，避免出現不可逆的傷害。非常強勢的逍遙遊其實做不到驅趕它們，五個小團體並不團結但是平衡；大範圍的驅逐它們那是不可能，因為進入了大循環，這些平衡絕對不可以輕易打破，這也是五毒散厲害的地方，不是什麼一擊致命見血封喉，而是蠶食鯨吞直面死亡。之前闖蕩江湖，見到的最高等級也就是御花園的那位，155級的樣子，自己192的等級也是好像有點浪費；但這次可是韓信點兵多多益善，一統江湖意義不大，可是這個微觀戰場需要海量的投入。

內力不斷的維持秩序，加固和維修一直在持續，好在這些毒素沒有辦法通過內力翻牆；不然何海自己也是會成為第二戰場，那可就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理論還是很成功的。這樣的修修補補持續了一日的時間，也就發生了一場大爆發，也是最為兇險的時候，那一個時辰，逍遙遊不斷的高速運作提供內力，不少的戰場都出現了大的崩壞；少不了的血淋淋場景出現，大壓力之下的樂天派爆發潛力，硬生生的挺了過來，而早就挺不過來的晨同學已經昏迷不醒了。後續的僵局還是堅持了一天一夜，最終歸於平靜，何海反覆確認了好幾次，毒素還是毒素，就是對“毒腺”沒有傷害；作為一個“昏迷”的毒人不知道能不能接受這樣的消息，還有一個變化是晨帥的等級直接來到了120級，而之前的骨骼驚奇已經不復存在，就是潛力值這個項目乾脆不見了。何海分析了一下，試着引導晨帥體內的內力運轉，就是自己的那個線路，還真有效；而晨少俠也是沒有經過“苦情戲”就醒了過來，何少俠趕緊讓他記住這個感覺，五個大周天下來也就徹底掌握了。

武道修為早已超過普通的一流高手，很多成名宿將也是問題不大，可是武道之路可就徹底斷絕；有點像灌頂傳功，不完全是自己的東西，可以用但只能維持現狀，雖然很震驚，但是也沒有不能接受。操蛋的大因果讓何海有了更多的羈絆，現在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命運果然是最好的編劇；最高興的要數神醫同志，成就感滿滿，也是硬拉着晨少俠各種檢查和測試了好幾天。結果很完美，但這個過程的關鍵被認為是何海，他們沒有等級的概念，對於何海的真正實力沒有直觀感受；不過和一指神醫的長時間交流，也讓他很快投入了孜孜不倦的學習研究中，半吊子的醫學常識也讓神醫大人受益匪淺，希望可以給時代帶來福音。晨帥選擇了馬上回家，而何海則希望可以到處看看，已經理不清的兩人就此別過；但好編劇不可能簡簡單單的發給他們，之後還是留給命運的安排，大開大合倒是有了繼續發光發熱的機會，不知道經歷大變故的晨同學會有怎樣的改變，機會還有很多。

話說這回何海花了不少的診金，情誼是情誼，金錢上的往來可要搞清楚來；何海看這個一指神醫館上上下下不少的消耗，還是各種各樣的奇思妙想在敗家，實在不行就讓他們掛靠在錦衣衛的門下，搞點“科研基金”日子應該可以好過不少。何海的記憶里，明代還是出現了很多的“科學家”，“格物致知”更加接近前世的樣子；一個兩個不算多，最好就是一個行業和領域的思潮變化，有靠山出結果，有認同出歸屬，才有人前赴後繼。針對一指神醫館的事情，何海少有的做了一次密報，這樣的群體大明朝需要很多；這份密報很快出現在了御書房，一起的還有最近何千戶在雲貴的一些情況，沒有明確的表態，但當地的錦衣衛也是收到了不少的口頭指示，改變都從簡單的開始。好像有所收穫的何海將從這裏出發，途經嶺南江南回到太行山，紅塵歷練收穫的不一定必須是武道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