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我要教他打架

飯菜很好吃，只是氣氛多少有點詭異。

作為兩人共同的朋友，十九想緩和下氣氛，但是因為保密協議，不能聊遊戲的事情，思來想去想起了剛被張羽恆收走的那本書，書里又描寫了魚類的烹飪方式，再合適不過了。

於是十九開始講述書里的故事和知識。

“你們知道嗎，海魚要吃腹部，川魚要吃背部……”

“嗯嗯。”兩人饒有興趣地聽着。

“後來那個廚師為了探尋極致的海味……”

“哇。”兩人恰到好處地發出讚歎。

“結果他帶回來一種怪病，整個村子都……”

“整個村子都？”

“都死完了……”

看來這本無名書的內容不僅不適合當睡前故事，當飯桌談資也不太合適，尤其是還在吃魚。

氣氛再次變得詭異。

接下來張羽恆開口了，因為懷疑葉舟有問題，調查員的事一點也不能提，只能說一下來這裏旅行的事，然而對於兩個本地人來說，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理論上來說葉舟也去旅遊過了，但更多是在夢裏奔波，真的說出來只會讓人覺得他到底有沒有去過。

各懷心事的三人總算吃完了這頓飯，十九覺得自己更累了，葉舟害怕自己的謊言暴露，只有張羽恆還挺開心的，真的在享受美食。

他已經發現時憬對葉舟的態度了，非常友善，早就聽說有些調查員會和異常合作，只是沒想到時前輩也是這個流派的。

不知道合作到什麼程度了，但看時前輩沒主動提那些事情，應該也還有所提防，至於講述那本書里的內容，可能是在提醒自己葉舟的異常？

反正一時半會也不好乾什麼了，不如安心吃飯，這家時前輩推薦的飯館吃起來確實不錯。

但是作為飯後運動，自己小小的試探一下他的身手，應該不成問題吧……

三人分開后，張羽恆變裝一番埋伏在葉舟打工的酒吧附近的一條小巷裏，據他觀察，這是葉舟的必經之路。

他很擅長隱藏自己，以他的理解，調查員最重要的三樣技能就是交涉用的魅惑，無法交涉時候需要的戰鬥，戰鬥不過的時候用到的潛行，所以他主修了這三樣。

不多時，葉舟出現在了巷子中，張羽恆動手了，只是試探的話，沒有用武器的必要，一記直拳襲向葉舟后心，然後輕而易舉地得手了，吃了一拳的葉舟愣住了，張羽恆也愣住了，他沒想到會這麼順利得手，也沒想到這一拳會毫無建樹。

葉舟踏步轉身，一圈漣漪從着力點盪出，被觸及到的張羽恆瞬間感覺一陣眩暈，像是要睡過去了。勉強躲過葉舟抓過來的手，張羽恆當機立斷決定跑路。

儘管張羽恆做了偽裝，但在月光的籠罩之下，葉舟還是判斷出他的身份，正要去追，看到了不知道何時出現在巷子口的群星與秘密之神，摩挲着戴面具的下巴，若有所思的樣子。

“我還以為你遇到危險了。”群星與秘密之神先開口了。

“或許我確實遇到危險了？”葉舟剛被人偷襲完，心情算不上很好，尤其偷襲的人剛剛和他吃完晚飯，搞不好還是十九的朋友，一肚子問號在葉舟心裏徘徊。

“比起抓住他，不如進入他的夢境。”群星與秘密之神給了個中肯的建議，隨後進入正題，“十九最近怎麼樣？”

葉舟知道對方說的對，現在不清楚張羽恆的情況，比起在現實里跟他正面對峙，

還是在夢境裏調查更理智一點，等等，他剛剛問了什麼？

“十九還挺好的，今晚我們一起吃了飯，怎麼了嗎？”葉舟有點疑惑。

“不，我只是隨便問問。”群星與秘密之神隨便回了一句，轉身要走。

突然想起什麼，葉舟補充了一下：“非要說的話，他心情可能不太好。”

“哦？”群星與秘密之神停下了腳步，微微回頭，做出一副感興趣的樣子。

“是這樣，他昨天遇到了一個副本……”葉舟講述了通關記錄中十九和白芷的故事。

聽完之後群星與秘密之神只是點了點頭，人類的感情他多少懂點，遇到這種事情心情不好是難免的，不過這和他感覺到的異常好像沒什麼太大的聯繫，在他的感應中，十九彷彿同時存在於兩個地方，只不過其中一個模糊又飄忽不定，自己也沒法確定具體的位置和狀況。

作為一名神明，他只需要保持自己所負責的領域穩定運行就好了。換句話說，順應規律，好好活着，盯好自己負責的領域就是一名盡職盡責的好神明了。

雖然工作強度和用心程度成正比，但比起需要跟隨月相改變作息的月與夢境之神來說，自己的空閑時間絕對算得上多的，這樣一想，自己對代行者十九好像有點缺乏關愛了。

決定了，找個機會教他打架。

不管怎麼說，只要有足夠的自保能力，自己也能省心點。

群星與秘密之神和葉舟分別後來到了夢間舟渡的空間，由於支撐這裏運行的術式有他一份，他也是能隨便進出的，隨手抽出了書架上最新的通關記錄看了起來，和葉舟說的沒啥差別。

還沒等他看完，十點到了，十九進來了。

群星與秘密之神隱藏了自己的身形，默默地在一旁觀察着，這個十九確實沒問題，很完整，那另外一個自己隱隱約約能感覺到的十九是錯覺嗎？

再觀察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