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波呂克芒斯之子，洛普亞芒斯，本該在一個月前就回到阿米勒斯，但他遇到了徵兵。
相比利亞利，野蠻神教的徵兵顯得“稀碎”。
賽登利安人和歐尼安人本就同源，即使分家也難免治下的人民多有往來，現在又集合在同一個信仰下，更是不分你我。
年輕人謊稱自己是賽登利安人，於是順利的在歐尼安人那被強征入伍了，等他脫身到利亞利時霍爾忒斯王的軍隊已經出發。
...
大軍前方是另一座帕加科斯省的城，看天色還早得很，今晚應該依舊不在城下過夜。
繼續行軍直到傍晚，於野外紮營后霍爾忒斯召集眾貴族開會。
“我們乘船過去，還是等野蠻神教過來？”王提出問題。
柏爾修斯依然沒有與會，他不似阿該亞依然樂於活躍於眾人眼前，所以奧德忒斯當年沒有封他爵位。
“你沒去參會？阿凱亞伯爵？”老英雄在自己的帳篷里遇見了阿該亞。
阿該亞搖搖頭，“沒有，我愈發...想遠離這一切了。”
老英雄嘆口氣，把剛採的草藥放到桌上，這是人人都知道的一種草，拿來泡水可以...讓水多一點滋味。
他看向阿該亞，“但要說你不挂念這個王國，我是不信的。”
“嗯，我自己也不信。”
“那麼，你來找我是想說什麼？”柏爾修斯搬來一個木箱坐下。
“你說，野蠻神，我們到時候怎麼對付它？”
“這個問題，我建議你去問卡羅爾。”老英雄話音未落，帳外就來了一個人。
卡羅爾抱着幾本書走了進來，“我說，是誰在想我啊？”
他把書放到草藥旁，看了看兩人，“是成熟的那位，還是英俊的那位？”
“當年我可比這小子英俊！”柏爾修斯伸手給了他屁股一下。
阿該亞很快收起笑意，“所以卡羅爾，你有對付野蠻神的方法？”
“你應該先問神恩還存不存在。”說話間卡羅爾也搬來一個木箱，“你就沒想過這次東征只算得上旅遊？”
看卡羅爾面色輕鬆，阿該亞想到了一種可能，心裏又有了希望。
“那存不存在？”柏爾修斯很配合。
“不存在。”他嚴肅道，卡魯托斯之子看向差點掀桌子的阿該亞。
...
“團長，洛普亞芒斯又不是第一次出門，您不好好吃飯，我和兄弟們也吃不下去啊！”一位雇傭兵正勸着，門外的守衛急急忙忙跑了進來。
“團長！洛普亞芒斯回來了！”
“父親！父親！”洛普亞芒斯推開擋了道的守衛，“父親！野蠻神是真的！不能幫利亞利！”
波呂克芒斯站了起來，又緩緩坐下，“你看見了？神？”
“是！不！那...那是個會說話的怪獸！比咱家屋子還大！”
“魔獸？”波呂克芒斯嘀咕道。
“魔獸？那是什麼？”洛普亞芒斯看向其他老傭兵，其中最年長者才面露懼色。
一個之比洛普亞芒斯大一些的傭兵問道：
“魔獸？那不是嚇唬小孩的嗎？”
一時眾人議論起來，只有波呂克芒斯發著呆，他眼前浮現起一些往事。
“要記得，無論何時，英雄首先要保護凡人，對抗魔獸！”
“大人！小石村被魔狼包圍了！村民還在拚死抵抗！大人！”
“我是波呂克芒斯，記住這個名字，
你的魔窟將被我付之一炬！”
“我們將與魔獸合作，共同對付利亞利人...所以我決定讓它們去獵捕其他魔獸，這樣既節省了糧食又能保護奧伊尼亞的農民。”
“兒子。”波呂克芒斯說話了，眾人便安靜下來，“你確定看清楚了？那是個口吐人言，比屋子還大的怪獸？”
“確定！它一頓要吃四五個人呢！”
“好！”波呂克芒斯再次站起，“這一戰，我們去支援利亞利人！”
“父親！那可是...”
“團長，我這就去談報酬！”一位傭兵站了出來。
“無需報酬！”英雄說道，眾人皆是不解。
他審視了眾人一遍，“這次全憑自願，不想為了一群素不相識的人拚命的，現在就可以退出。”
有幾人默默離開房間。
見無人再動搖，波呂克芒斯看向兒子，“立刻出發！”
...
“當然，我也不確定能不能成，此外我們還需要一樣東西。”卡羅爾捧着一本書。
“什麼東西！”老英雄連忙問道，他此刻比阿該亞還亢奮。
卡羅爾看向阿該亞的手腕，“足夠的，可以顯化的奧賽里昂留存。”
“那是什麼？”阿該亞不解，隨後跟着對方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腕，“難道你是說那個？可她早就消失了。”
“沒有消失。”卡羅爾的眼中似乎有藍光閃過，“她寄宿在了你的體內。”
“他體內？可精靈不是只能寄宿在草木中嗎？”柏爾修斯問道，他自然知道阿該亞身上發生的事。
“說是如此。”卡羅爾翻開另一本書。
“但其實那是因為植物中的奧賽里昂留存遠比凡人體內多，但後來的事你們都知道，所以像他這樣出生在以前的人，體內的留存雖然也在減少，但總歸比這個時代的草木要多得多。”
阿該亞盯着自己的手腕，上面早已沒了藤環，“可怎麼喚醒她？她早就不再回應我了。”
“向我祈禱，我需要有虔誠之人向我祈禱。”卡羅爾看向二人。
“能成嗎？”柏爾修斯皺起眉，他也是半神，但他從不知道半神也能接受祈禱。
卡羅爾搖搖頭，“不確定，但即便不成，我們也有別的後手。”
柏爾修斯也點點頭。
“什麼？”
只有阿該亞還不知道小瓶的事。
“總之我們先試試。”柏爾修斯說著，拉他去準備祭品和篝火。
當天三人嘗試了很多次，但都沒有成功，卡羅爾沒有感受到神力在自己體內復蘇。
在他們決定放棄時阿該亞想起一個人。
“會不會是我和柏爾修斯對神的虔誠不夠？”他問卡羅爾。
卡羅爾想了想，承認有這個可能，“你有主意？”
阿該亞點點頭，“我知道一個人，只是他經常四處巡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