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酒店
“吁——”
酒泉鎮,酒店門口。
阿發拉緊韁繩,讓馬車停了下來。
“師傅,到了!”阿發說道。
錢真人輕嗯一聲,從馬車上跳下來,“阿發,你先看好馬車,為師先去買點東西。”
“好的師傅。”阿發點頭。
不多時。
錢真人再回來時,身上穿着一套筆挺洋裝,手裏就拿着幾套洋裝,“阿發,將馬車后的旺財叫起來,讓他幫忙給殭屍換上洋裝。”
待一行人換上洋裝之後,錢真人這才領頭走進酒店,身後跟着阿發旺財等人。
“古德摸寧,色。”
酒店老闆原本倚靠在前台昏昏欲睡,但當他不經意瞥到錢真人等人身上的洋裝時,頓時兩眼放光,精神抖擻了起來。
這個年頭,但凡能用上西洋玩意兒的大多都是非富即貴的權貴富豪。
再加上酒泉鎮地處偏僻,能像錢真人他們這樣西裝革履的穿着洋裝的人就更少了。
如此有排場的一行人入住酒店,豈不是要住最好的皇帝套房才說得過去。
然而。
當酒店老闆熱情的說著他們家的皇帝套房、總統套房如何如何好時。
錢真人面無表情的開了一個普通套房,就領着阿發、旺財等人上了電梯。
“呸,裝腔作勢!”酒店老闆惡狠狠的朝錢真人他們的背影啐了一口唾沫。
一行人來到套房之內,錢真人望着從窗外湧進來的陽光,面色焦急的朝阿發旺財兩人說道:“你們倆還不趕緊把窗帘拉上?”
“哦哦。”
阿發跟旺財連忙炮跑到窗邊拉窗帘,蘇倩文跟隨着旺財的動作,同樣拉扯着窗帘。
錢真人從兜里掏出一張黃符貼在殭屍額頭上,然後便將殭屍的衣服扒了下來。
這套衣服可是西洋玩意兒,花了他不少的大洋,穿在殭屍身上卻是極其浪費。
阿發與旺財將窗帘拉上。
頓時窗帘遮掩日光,房間略顯昏暗。
錢真人將羅盤拿了出去,便一手掐訣,口中念念有詞的在套房內不斷走動。
“阿發,你師傅在幹嘛啊?”旺財望着錢真人的這套操作,頓時撓了撓頭問道。
“我師傅在算這套房內的風水方位,好把殭屍放在方位之中,將殭屍的屍氣隔絕。”
阿發一臉傲然的給旺財解釋道。
“要不然我們人跟殭屍共住一個房間,難免會被殭屍的屍氣侵蝕。”
“這樣啊。”旺財恍然大悟的點頭。
就在這時。
錢真人手持羅盤在套房內的東南一角站住,然後回頭道,“阿發,將殭屍搬過來。”
“好的,師傅。”
阿發連忙將殭屍環腰抱起。
原本殭屍那沉重的屍身在被黃符貼額之後,渾身屍氣龜縮在體內,體重恢復正常。
阿發輕易就將殭屍抱起,然後放在錢真人率先算好的方位里。
待殭屍站定之後,錢真人將旁邊屏風拉了過來,遮掩住整個殭屍的屍身。
若是有人推門而入的話,看見的只是屏風,並不能看到屏風後面的殭屍。
杜絕了一些小麻煩。
“你們看着殭屍,我出去買些東西。”錢真人將羅盤遞給阿發說道。
“嗯嗯。”
阿發旺財兩人忙不迭的點頭。
待錢真人走了之後,房間裏就只剩下阿發、旺財這兩個活人。
“嗨呀,終於走了!”阿發一屁股坐在床上,
整個人軟趴趴的累得不行。
趕了一晚上的馬車,還有搬行李、拉窗帘、搬殭屍等等一系列不論大小的苦活。
做人徒弟就是這樣。
累永遠是自己的。
“阿發。”旺財從床的那邊翻到這邊,跟阿發並肩坐起,拍了拍他的肩膀眉目猥瑣。
一看就沒什麼好事。
“怎麼了?”
阿發一把拍掉旺財搭在自己肩膀上的那條手臂,沒好氣的回了一嘴。
“酒店這種地方我經常來,裏面的道道可是值得好好說道說道的。”
旺財撞了撞阿發的肩膀,眉頭一挑。
“怎麼樣,要不要跟我去見識見識?”
“不了,你自己去吧。”
阿發此時困得兩眼都睜不開,隨口敷衍旺財一句,便無精打採的躺在沙發里。
“你不去,我一個人多沒意思啊”
旺財嘟囔着,但見站在一旁的女屍蘇倩文,計上心頭,雙臂環抱,假裝沒看阿發。
“嗨,你不去那就可惜了,以我的經驗看,這裏的酒店一定有很多漂亮的小姐。”
說著。
旺財站起身來。
他一邊做着妖嬈的動作一邊說道:“這裏的小姐阿,卯起來正點啦,前凸后翹小蠻腰,十八歲,鳳眼,娥眉,玲瓏鼻,櫻桃小嘴,瓜子臉,走起路來,嗯額額~迎風擺,裙子一撩,這麼一抱。嗯~真爽啊!”
女屍蘇倩文跟上着旺財的舉動做出相應的動作,盡顯婀娜身姿,妖嬈嫵媚。
無精打採的阿發瞬間精神起來,立馬從沙發上做起身,猥瑣的看着女屍蘇倩文。
“嘿嘿,怎麼樣啊?”旺財嘿嘿笑道。
阿發吞了吞口水,“那走吧!”
兩人設計將女屍蘇倩文留在房間裏,出了門就坐着電梯下樓,來到酒店大廳。
“兩位先生,請問是去酒吧的嗎?”
旺財領着阿發剛準備轉進酒吧,頓時就有服務員上前來詢問。
“沒走錯路吧?”根本不知道酒吧是什麼意思的阿發只能將目光遞給旺財。
“沒有!”旺財肯定道。
服務員解釋道:“是這樣的,現在酒吧里有位老大,我勸你們還是不要進去。”
“嗨呀,喝了兩杯誰都是老大。”
旺財說道。
“是啊,別說喝酒喝出來的老大,我連真正的老大都不怕。”阿發頗為硬氣,很顯然是指余園裏跟師傅錢真人的那次經歷。
“讓開,好狗不擋道啊!”
旺財一把推開服務員,就跟着阿發勾肩搭背地推開門進入酒吧。
海藍色背景牆,玻璃的酒桌帶有插花,帶靠背的椅子等等,裝潢很是洋氣。
酒櫃立在東面。
上面放着各式各樣的洋酒。
兩個調酒師神情驚恐,戰戰兢兢的站在兩側,前者擦拭酒瓶,後者雙手負於身後。
酒櫃前,一位身穿軍閥大衣,留着小鬍子的男人一手捏着高腳的玻璃杯,微微晃搖着裏面的紅酒,一手拿着照片放在桌面上。
“你們說,我九姨太漂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