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元素結晶
“世界上的一切都是由四種元素概念組成。”
“象徵流動與變化的水，”
“象徵重量與生長的地。”
“象徵光明與躁動的火，”
“象徵輕盈與啟動的風。”
“四種概念相互交織能夠成為幾乎所有的事物。元素只是表象，要透過元素的表象去理解內部的概念。”
老者正在將元素理論的知識講給坐下一個昏昏欲睡的少年，沒去注意對方是否跟得上。
“咳嗯！”
“老師……我沒睡！”艾斯特突然挺起後背“就是有些不太理解……”
嘉爾沉思片刻。
“是我講的太快了……”
“這樣吧，還是用看的印象會更深。”
嘉爾的右掌緩緩抬起，一簇黃色的火苗正在掌心跳動。
“這就是火的表象。”
嘉爾的手指動了動，掌心的火焰跳動頻率加快，火苗的外焰開始拉長。
外焰化作一道道黃色的電光冒出，原本黃色的火焰變成了雷光。
“這是火元素的躁動，雷電。”
五根手指再次動了下，不斷嘗試外沖的電舌漸漸回收，凝成了一個沒有實體的光球，散發著令人放鬆的溫暖。
“這是火元素單純的光明，同一種元素，操縱時顯現的概念不同，呈現也完全不同……”
艾斯特試圖去理解，但很難完全消化一種自己沒有辦法使用的能力。
……
在他們剛剛吃完飯後，嘉爾安排艾斯特收拾清理桌子。
他自己返回房間，將幾件容器和材料拿到艾斯特清理乾淨的桌面上。
一顆中間有裂口的黑色光滑鵝卵石被嘉爾拿到艾斯特的眼前。
可以通過石頭表面的裂口看見裏面泛着星星點點綠色的光芒。
“這是元素結晶，也是你的引導。”
“通過外部攝入純度高且種類相同的元素結晶，會在普通人的星幽體中開闢元素泡。”
“這個過程，在元素學中叫做納入。”
艾斯特點頭，看嘉爾繼續操作。
他將元素結晶放入研缽中，舉起搗錘將元素結晶搗得粉碎。
碎裂的過程中，隨着嘉爾的每一次發力，都有褐黃色的光芒溢出。
“褐黃色，代表這是一顆地屬性的元素結晶。”嘉爾為艾斯特說明，並將搗碎的元素結晶粉末小心倒入一個寬口玻璃瓶中。
黑色的元素結晶粉碎后變成了黃褐色的粉塵。
他又拿起一管透明的液體倒入寬口玻璃瓶內。
“這是元素結晶的引子，主要作用是輔助納入。”
透明液體與黃褐色的粉塵隨着攪拌變得粘稠，最終的產物是一種黃褐色的膏體。
“結晶與引子結合后其實就可以直接使用了，但會有一定的風險，保險起見還需要最後加一種材料，保護靈魂。”
嘉爾拿起一個包裹嚴實的小布包，裏面是一捧晶瑩的白沙。
盯着那捧白沙的艾斯特感覺有些暈眩。
“這是冥海的底砂，本質是碎裂的靈魂，據說每個人都靈魂都自那裏誕生，再於物質界與肉體融合。”
嘉爾小心翼翼得取出三顆沙粒，加入到粘稠得膏狀混合物中。
三顆晶瑩的沙粒，在碰到膏體的一瞬間將元素結晶帶來的褐黃色吞噬。
膏體褪去色澤與形態，融成了半杯黑色的糊狀物。
“好了，喝下去吧。”
嘉爾將玻璃杯交至艾斯特面前。
艾斯特看着這杯黑色的粘稠液體，沒再猶豫，從嘉爾的手中接過，一飲而盡。
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受，他看着嘉爾。
“就這樣？我成為元素使了嗎？”
“還沒有，你現在只算是素人，體內混亂的元素會在元素結晶的引導下分化成元素池。應該會過一段時間你才會有反應。”
“好了，引導你已經得到，在等身體納入的過程中我們來學習一下元素學的基礎知識吧。”
……
少年鹿人漫無目的的在街道上走着，一時衝動下他離開了自己曾經心心念念的守護者小隊，只有真正離開了才會感到後悔。
怪自己不該那麼衝動，雖然不受其他人待見，但也是自己的夢想。
“去找老頭吧，他應該會理解我的……”
穿過熱鬧的交換集、和漸漸空曠的街道，他的腳步最終停在了一座木頭搭建的二層小屋前，小屋的前面有一個院子。
院子裏種着各種各樣的藥草和一簇簇藍色的小花，據院子的主人說，這種花是他母親生前最喜歡的花，叫做滿天星。
真正站着屋子前，聽着一旁潺潺的流水聲，他有點猶豫了，但還是整理好心情，徑直推開了門。
“人體在元素學中共由三個部分組成，分別是肉體、靈魂、星幽體，這三個部分……”
正在為艾斯特講課的嘉爾被開門的聲音打斷了。
他皺起眉頭看向正在推開門的身影
“帕克，你不在值守點待着來我這幹什麼？”
“哈哈，我……”
鹿人少年帕克本來想直接告訴嘉爾自己退出了守護者小隊，可是卻看見了坐在嘉爾前方，擁有醒目銀色短髮的人類少年艾斯特，決定換個說法。
“我今天沒有什麼任務，就想着過來再學習學習……他是誰？”
“他是艾斯特，算是你的學弟，現在住在我這。”嘉爾沒有什麼感情起伏得回答着。
“艾斯特，這是帕克，以前也住在我這裏學習。”嘉爾向艾斯特介紹着突然推門進來的人。
“你好，帕克。”艾斯特站起身向嘉爾伸出右手。
帕克沒有理他，直接走到艾斯特起身後空出的座位上坐下，將目光轉向嘉爾。
“老頭？我才走了幾個月你就收新徒弟了？”
嘉爾看着帕克投來的視線，沒有回話，對艾斯特說道“你先回房間，我和他有事商量。”
艾斯特收起懸在半空有些尷尬的右手，點了點頭向樓上走去，他注意到直到自己走到樓梯的拐角，帕克一直在盯着自己。
“說吧，你是不是氣不過封印隊的事”
嘉爾搬來一張椅子坐在了帕克的身前。
“哈哈，果然還是瞞不過你啊……我的事先放一邊，這個小鬼是什麼情況？”
“凱安娜的安排。你呢，來找我幹什麼。”
“我……”帕克想說出自己的憤怒，說出自己委屈，可是一開口卻又什麼都說不下去。
“我來看看你。嗯，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