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歷史的巧合
{威利北海?私人遊艇?駕駛艙}
“影子有危險!”
阿拉已經判斷出來了。
“嗯?”夜祭司問道,“怎麼說?”
“愛麗絲女王是不是擁有絕對豁免權?哪怕是她現在被軟禁,理論上,只要她想,也是可以去到影子那邊?”阿拉給出條件,“威利的法律,是女王授予的。”
“是的,實際上,女王現在就在夏宮,影子的身邊。”
“那麼,愛麗絲女王被感染的墨,會不會有可能傳染給影子?污染整個威利高層?”阿拉覺得這個假設並不過分,“進而癱瘓掉整個威利的指揮層?”
“這點,影子早就已經想到了。”夜祭司從小錢包里抽出一份剛打印出來到的情報,“愛麗絲女王的初步報告,結果,陰性。”
“陰性?”一旁的雲鏡插了一句,接手拿過報告。
“是的,陰性哦!”夜祭司肯定了一句,“而且,今早在白玉宮殿的所有人的結果,都出來了,均為陰性。”
“神經呢?墨的神經隱匿性呢?”阿拉想到了邱墨提到的‘理想國中海深處’,應該指的是大腦皮質層的中央溝。
“在做,但,沒這麼快的結果。”夜祭司指了指報告中的一段話。
「那會藏在哪裏?還是說,這其實是本我和假女王經過無次博弈后的結果?可是,信任問題呢?影子發佈的指令,到時候,該是信任還是不信任呢?」阿拉不敢想像。
“其實呢,影子把愛麗絲女王接到自己的夏宮,也是有考慮的。與其讓墨到處隨意擴散,不如讓自己和墨關一起,然後同歸於盡。”
夜祭司又拿出另外幾份資料,“現在的夏宮,只進不出。只維持最簡單的基本需求,不提供指揮。而且,影子已經劃定了一條明確的紅線,這次,要保住威利的芸芸眾生。”
“所以,現在的威利,只有御相在苦苦支撐?”雲鏡敏銳地發現了漏洞。
電視機里的御相,表情其實好不到哪裏去。
“是的。不過,其實也還好。日常事務,御相完全能應付地過來。”夜祭司一臉無所謂的態度。
“但,一旦發生些特殊事件,御相和他的戲班子,就要焦頭爛額了。”阿拉的毒奶並不過分,諸多跡象表明,威利,要...
「等等!不能奶,至少,這口奶不能由阿拉我說出來。該死!我什麼時候也跟某些人一樣,開始毒奶了?」
“比如,矮人。”一旁的雲鏡倒是提到了一個中規中矩的事情。
“矮人?”這個詞,阿拉好像聽過好多遍了。
本來,還以為只是群侏儒之類的特殊人群,但,這麼多的講述下來,怎麼感覺類似於某個國家或者某個種族的存在?
“矮人與威利之間,是什麼關係?”阿拉覺得有必要打通其中關節。
“上一個紀元,也就是那個曾經的威利日不落帝國時代,矮人通過金維利尊-威鎊-藍炭體系,制霸過全球。”科普君雲鏡上線,“但隨着兩次世界級別的魔法大戰結束,威利帝國的輝煌也悄然落下帷幕。”
“那現在呢?現在的能源體系,該不會是...”阿拉已經聯想到了一種黑色的黃金,一種過時的計價單位。
“現在是鷹羽-藍溪體系。”夜祭司附和了一句,“由黑鷹帝國主導。”
“嗯...”阿拉並不想透露自己笨蛋的事實。
但云鏡還是看出來了。
科普君耐心地解釋道,
“鷹羽是一種貨幣,藍溪是一種可燃的能源,形狀類似於一種深藍色的水,因為最開始是從溪水裏提取出來的,所以叫做藍溪。”
阿拉已經想到了美元-石油體系的標準模板,只不過換了個配方而已。
“兩次世界級別大戰之後的結果?”這個推導結果,懂的都懂。
“大差不差。只不過,這中間,還夾着一次鷹羽與金維利尊掛鈎的雷修斯頓-森林體系。”雲鏡補充道。
看來,和某個森林體系很相似嘛,都帶着森林二字。
“我大致上明白了。”阿拉覺得,這裏面有百萬字的故事可寫,但不是現在。
“所以,現在的黑鷹帝國,可是說得上是世界的霸主了?如果說...”阿拉嚴重懷疑,這裏的歷史,實際上是某人偷懶照抄的。
相似的歷史,相似的故事,相似的歷史走向,很難不讓人懷疑...
“是的,如果不是巨熊聯盟突然解體的話。”雲鏡點點頭。
“嗯?”阿拉現在越來越懷疑了。「這巧合...」
“具體發生了什麼還不得而知,但,從結果上來看,巨熊聯盟確實解體了。”雲鏡的語氣中透露着無比的惋惜,“那個寒冷的冬夜,那個巨人,還是倒在了風雪之中。”
“唉!”這裏的歷史,真的不能用巧合二字來形容了。
阿拉對於自己原來的那個世界所發生的悲劇也感到同樣的惋惜。
不過,當然,現在的老毛子,小生活是要比某個經歷過兩次南北戰爭的某國滋潤很多的。
「等等!如果說,歷史的巧合確實存在的話...貨幣,S先生,西土聯盟,稻妻的谷市,解體的巨熊聯盟...
卧槽!喵喵喵?
一般來說,資本主義都要經歷危機-蕭條-復蘇-高漲的四個階段。
而現在,如果黑鷹帝國的情況...」
“所以,現在黑鷹帝國又鬧經濟危機,才要來威利要飯來了?”猜來想去,資本的最底層邏輯,莫過於‘錢’這個一般等價物。
“是的,正是...”夜祭司突然靠了過來,抓住阿拉的手,她幽幽的桂花香讓阿拉不禁有些靦腆到臉紅,“‘又’這個詞,用的好啊!”
“啊...這...”阿拉再一次腦子發白,一瞬間失去了思考能力。
“你幹嘛!”不知何時,雲鏡出現,像只老母雞一般護住阿拉這隻小雞仔。
“哼!”夜祭司一擊不成,直接遁離。
“哼!”雲鏡爭鋒相對,毫不示弱。
阿拉的腦子這時才回上血來,自己的心在咚噠咚噠地狂跳不止,鼻子裏好像有點微濕。
拿來一塊手帕擦拭,才發現,原來已經流鼻血了。
「媽耶!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漂亮的女人都好可怕!」
“剛才...剛才講到哪裏了?”阿拉決定找點能讓自己冷靜下來的事情。-
可是,眼前的這兩個女人,似乎在冷戰,而且雙方都絲毫沒有退宿的樣子。
不知不覺間,整個駕駛艙的溫度都降了幾度。
好在,這樣的僵持並沒有持續多久。
“黑鷹來威利要飯。”夜祭司率先開口,她的語氣和周遭的環境一樣冰冷。
“黑鷹自己鬧經濟危機。”雲鏡絕地反擊,她的語氣也好不到哪裏去。
阿拉不得不從兔兔背包里拿出小毛毯,將雲鏡和阿拉一起裹起來。
「真是糟糕!」
一連串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阿拉有些不知所措。
她扭頭看向窗外,試圖逃離這片尷尬。
窗外,些許昏暗下,原本蔚藍的海域現在猶如墨水傾倒,一片漆黑。
“外面的海水,是光線的原因,還是本來就是這樣?”阿拉只敢小聲嘟囔一句。
“威利的北海,還是非常美麗的,尤其是在夕陽...”夜祭司突然間不說話了。
她將自己的墨鏡摘下,盯着窗外的海水盯了好幾秒。
夜祭司立刻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
“都不許說話!”夜祭司的聲音明顯矮了很多,急了很多。
警戒味道很濃。
只見她一個響指,所有燈光關閉,所有門窗關閉、鎖死。
隨後夜祭司起身,來到駕駛操作台前。
她熟練地操作起航行系統。
“內竹,真內竹,墨潮將至。”
而阿拉這邊,非常熟練地捂住了雲鏡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