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回歸現實
葉青雲在他介紹這棵樹時，數了數上面結的果子。
金銀兩色，每一種都有18顆。
他已經是先天道體了，這些果子對他沒用，可以全部給談玉書。
以天命之子的運氣，這些涅槃果足夠讓談玉書徹底洗髓了。
既然這棵樹這麼寶貝，那一旁的冒着寒氣的潭水也許能和涅槃樹有的一拼。
但它看起來就好像一片平平無奇的寒潭，蘊含的靈氣連靈泉都算不上。
葉青雲謹慎的拿出一根木棍，將其放進寒潭裏，沒見它上面出現冰霜，卻看見寒潭裏出現了一大堆拇指大小的小魚。
這魚是透明的，沒有眼睛，顏色幾乎與潭水無異，如果不是它們聚集在木棍下面泛起漣漪，他甚至都發現不了。
隨手一撈，就撈出一隻小魚，模樣細長，除了脊骨帶着些微弱的銀灰色外，就連內臟也是透明的。
身上的鱗片反射着微光，如同水中的精靈。
這些魚絲毫沒有防備心，在被撈出水面后才開始反抗，使勁甩着尾巴試圖掙脫。
“這又是什麼？”
又是一種他沒聽說過的物種。
“這個……我也不知道。”
談玉書翻了一遍傳承記憶，沒找到相應的記錄，搖頭道。
這大千世界總會不斷出現各種各樣的奇特生物，他的傳承也不過是先祖一代代記錄下來的資料而已。
不過測試它們有沒有用還是可以的。
談玉書拿出幾枚銅錢，蹲在地上起了一卦，結果顯示，食用他們顯然是有好處的。
不過到底有多大好處，還是要測試一下才知道。
本來想拿個打火機來個現場烤魚，就被青雲阻止了，表示不用那麼麻煩。
葉青雲拿着小魚靠近肩膀，輕輕晃了晃。
小金龍迷迷糊糊的從睡夢中張開眼，啊嗚一口咬掉了他手裏提着的小魚。
“好好吃！”小金龍徹底精神了，甩着尾巴看像寒潭：“再給我來幾隻唄？”
“先告訴我它的效果怎麼樣？”
葉青雲掏出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扔在系統空間裏的釣竿，一邊給小金龍釣零嘴，一邊問。
“也沒什麼特殊的作用，就是好吃，而且靈氣很充足，吃一隻大概等於一顆下品靈石，而且容易消化，比單純吸收靈石要快很多。”
小金龍不在意的隨口回答，盯着被吊上來的小魚默數。
一隻……三隻……八隻……好耶！好吃的魚！
葉青雲看了看寒潭的深度，按照剛剛觀察的密度，裏面起碼有幾千條小魚。
只要花上半個月時間，把池子裏的魚吃掉大半，就算以頂級體質需求的大量靈力，也足夠談玉書硬堆上練氣後期。
按照一般修仙小說的“機緣定律”，這些魚應該是離開這座寒潭就活不了了。
想到就做，葉青雲又撈起一條透明小魚，往洞口退去。
原先在寒潭附近還活蹦亂跳的小魚隨着寒氣的減少漸漸僵硬，離開寒潭20米左右，小魚就如同冰雪遇上太陽一般融化，最後只剩一個骨架。
他所料不差，這洞裏的基本都是些必須即刻食用的寶物。
看來不只是談玉書的原因，還有王禾的氣運影響。
只要把他們拖在這一段時間，王禾就能拿到寶物，安然逃脫，再想找到就麻煩了——當然是在葉青雲沒有開掛的情況下。
“真是可惜……”
他嘴角噙了一抹冷笑：果實和魚不能帶走，
他就不能把潭水和果樹搬走嗎？
回去之後再慢慢分戰利品。
是，這些生物的生長環境非常苛刻，很難移走葉青雲。
那實在不行，把山洞切下來搬走也可以！反正他那麼大個小世界還不缺一個小山洞的位置。
他們又不是單純來探險的，主要目的還是對王禾進行狙擊。
探索都結束了，該到分戰利品的環節了。
重點當然是涅槃果，先分的肯定是這個。
“玉書，我用不着這個，你拿果子，我把樹拿走，可以吧？”
“好。”談玉書輕聲應下。
“這些涅槃果我還有其他用處，我拿相同價值的洗髓丹跟你換？”
“……好，謝謝。”
談玉書沉默了一下，又點頭。
他知道這是青雲在照顧他，本來他也沒有裝下這棵樹的容器，也拿不走。
青雲主動提出，其實是把他的那一份涅槃果分給自己，不讓他覺得是施捨，找借口換給他極品洗髓丹也是為此。
然後是那一池小魚，論價值也不過和普通的百年朱果差不多，只是夠多罷了。
如果不是足夠少見，顏值又高，葉青雲還真不怎麼看得上。
“我記得我的後院裏還有一個蓮花池，裏面只有一些普通的蓮花，有點單調，不如養一些魚？”
葉青雲嘀嘀咕咕，果斷找到工具人幫忙：
“玉書，幫忙看一下挖走這個寒潭需要多深，我回去試着養養看。以後你想吃就找秦儀華，讓他做給你吃。”
單純的地下水很難形成這種寒潭，更別說是孕育出這種奇特的魚，附近不是有什麼天材地寶就是形成深潭的地點有問題。
“水收走就行，底下沒什麼好東西，這寒潭只是因為這顆涅槃樹聚斂靈力時吸收了多餘的一小部分靈力和涅槃樹不需要的大部分陰氣而形成的。”
談玉書也沒興趣在這時強行拔高自己的實力，他還要回去服用洗髓丹，增加修為等那之後再說吧。
青雲想帶回去養正好，不用可惜把它們丟在這裏，以後想吃了，還能過去蹭飯。
不過他還是特意提了個醒：
“青雲，這些魚的生長完全依賴於這個秘境的特殊環境，這點寒潭支撐不了他們存活多久。”
“這事好解決，以後把蓮花池裏的水換成靈水，活不下去的話，往裏放兩滴生命之水就好。”
生命之水號稱包治百病，養個魚肯定輕輕鬆鬆。
“你開心就好。”
談玉書無語，差點忘了，這位是個大土豪，拿生命之水養魚，是人能想出來的？
那些元嬰期大修士要是知道他拿這種等級的寶物養魚，估計都恨不得現場轉世成一隻魚，到他魚塘里去。
“好了，分臟結束，我們去找王禾的麻煩吧。”葉青雲愉快的看着光禿禿的洞穴：“王禾還真是福星啊，一個秘境就給了我們這麼多好東西。”
談玉書深以為然的點頭，雖然他不知道葉青雲怎麼看出王禾是隱藏的大氣運之人，但自己撈了一大把好處是真的。
可惜下次就不一定還有這種好事了。
………………
此時的王禾正在和那個詭異黑影鬥智斗勇。
剛剛他遇到了一個蜘蛛窩，每一隻蜘蛛都比他還高，以他這區區練氣二層的修為，進去絕對就出不來了。
身後的黑影還在鍥而不捨的追擊，眼看不是被黑影殺掉就是被蜘蛛吃掉，王禾一咬牙賭了一把！
用自己當誘餌，將黑影引進蜘蛛的領地，引誘黑影破壞蛛網，沒什麼腦子的兩方就這麼拼到一起。
王禾趁亂跑了出來，擺脫了黑影的他一身輕鬆，正準備往秘境中心繼續前進，忽然一陣地動山搖，心中升起了極度不祥的預感。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王禾不敢再在外面待下去，一轉身回了山海空間躲起來。
………………
“王禾找的就是這個？”
葉青雲拿着一顆小指甲蓋大小的珠子，轉來轉去的觀賞，順手將邊上趴着的一隻嘴部炸開的，十多米長的雙頭蛇屍體收進系統空間裏。
珠子是透明的，裏面有一團雲霧在翻轉，隱約呈現出亭台樓閣。
“嗯，這是蜃珠，傳說蜃龍化龍時吐出的龍氣化成。
佩戴在身上可以隱藏氣息，改變容貌，只要不是超出三個大等階的修士探查，都發現不了佩戴者的真實境界。”
百科全書在旁邊科普，讓葉青雲明白了王禾氣運突然爆發的原因。
有了這顆蜃珠，就算有他幫助，他們能鎖定王禾所在的大概位置，也很難從一大群普通人中找出一個隱藏起來的修士。
不過蜃珠拿到手了，對他也沒用。
他一個反派，又沒打算藏着掖着，要這玩意兒幹嘛？
反正不管進步的速度多誇張，都能推到先天道體身上，有天極宗做後台，也沒人敢去深究。
“你不要的話，就給我？”
談玉書看見青雲一臉嫌棄，直接伸手討要了過來，安在腰間玉佩的流蘇上。
看起來一點也不違和。
談玉書短暫的做了一下測試，全力發動蜃珠后，如同在神識中徹底消失，只能用肉眼看到他。
龍淵只用元嬰巔峰的神識，也只能察覺出有點怪異，不認真觀察也發現不了。
談玉書滿意的笑了笑，有了這顆蜃珠，他能給自己留億點底牌，出門歷練也不怕被人盯上了。
他握着蜃珠，開始煉化。
失去秘境核心，即世界本源，秘境是無法自己存在下去的。
它會在秘境核心被帶走以後自動破碎，或是消散一部分，剩下的化為可攜帶式秘境，依附在秘境核心之中。
簡單來說，就是看臉。
不過秘境與小世界不同，小世界可以形成固定傳送通道連接在某些個體身上，本身開啟與關閉對這些個體來說沒什麼區別。
比如御龍家族的小世界現在是完全關閉的，只有葉青雲可以隨意進出，還能來回倒騰東西。
而秘境只有入口可供通行，並且在攜帶狀態下不能使用，只有找個地方放出來才能正常進出，被人搶奪走秘境核心后也能重新煉化，直接把整個秘境搶走。
所以資源豐富的秘境也是萬族戰場中爭奪的重點。
言歸正傳。
葉青雲沒去競爭蜃珠的最大原因，是談玉書作為氣運之子，有九成以上可能性能獲得一個隨身秘境。
他這一身反派光環，能正常出秘境就不錯了。
如果能隨機到有血茶的那座茶樓就最好，以後他能拿出源源不斷的血茶也就很正常，不需要偷偷喝了。
反正以後如果需要蜃珠，直接去借來用就好了。
在談玉書輕鬆開始煉化蜃珠的那一刻，整個秘境地動山搖，與現實世界融合不深的那一部分徹底塌陷至虛空。
“準備好，我們馬上走。”
談玉書握着蜃珠，面色冷肅。
離開秘境有三種方法，一種是通過秘境入口離開，這是未攻略成功秘境時最經常使用的方法。
第二種是用秘境核心離開。秘境核心作為“鑰匙”，可以自由選擇離開秘境后出現的地點，與秘境入口的距離範圍取決於秘境本身的大小。
也只有這種方法可以攜帶秘境核心離開秘境，不過如果沒有把握好時間，在秘境徹底塌陷前離開，也會有一定危險性——
比如被隨機丟到幾千米遠的地方，包括天上和地下。
第三種是被秘境排斥出去，這種情況一般見於秘境核心被人帶出秘境，從而導致秘境崩塌或關閉，秘境裏的人會隨機“掉落”在秘境入口附近。
在虛空吞噬下一半的秘境時，談玉書終於徹底煉化了蜃珠，拽着葉青雲離開了秘境。
剩下的秘境又塌了一部分，剩下的幾小塊結合成一片大陸，化作虛影鑽進蜃珠里。
“小凶，有驚無險。”談玉書心情頗好的將羅盤和蓍草收起來。
他在秘境中做的每一個選擇都是算過的，如果有大凶之兆，他絕對會避開。
“恭喜，獲得一個秘境。”
葉青雲拍拍他的肩膀，賀喜道。
每一個秘境都是資源產出地，普通的修士擁有了就一生衣食無憂。
當然這其中不包括他們這樣的天才，即使如此，談玉書也有很長一段時間不用發愁資源的事了。
談玉書得了好處，他自然也有。
不只是秘境裏的各種產物，還有更重要的……
打開系統看了眼王禾的氣運值，在之前短暫的急速攀升后，現在的氣運值已經掉到了個位數。
這種數據即使是氣運之子也得倒霉，現在應該被秘境連帶着那個空間一起丟出來了吧？
追擊的戒律堂修士們也已經出現在附近，遠遠的就能看見他們身後拖着的劍光。
王禾被抓回來已經是鐵板釘釘之勢，他也可以稍微期待一下第一次幹掉氣運之子後會獲得什麼獎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