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封印
看着納爾抱着阿卡迪亞向宿舍走去，嘉爾等人離開了駐點。
嘉爾抬頭看了看隱藏在天空背後的大陸：
“出發吧”
跟在他身後的艾登與羅森互相對視一眼，與嘉爾一同招來清風，三人一同飛向天空。
“所以。嘉爾，你怎麼想。”
開口的是艾登。
在他們從中央聖堂出發去納爾駐點的過程中，嘉爾已經把上午發生的事告訴了他們。
“我也想過艾斯特是否與污染相關，但這次事件其實不能說明什麼。”
“也許只是他的特質物正好被封印佔據，詳細情況還有待觀察……”
嘉爾在空中帶領着他們，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我也覺得現在還不能確定。”
“而且，如果那個人類小傢伙的特質物是從污染中搶過來的，說不定他與被封印的……嗯，力量處於對立立場也說不定。”
拿着一根鑲嵌着綠寶石的法杖的封印長老羅森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艾登陷入思考。
“既然現在無法得出結論，不如我們還是趕快去遺迹現場看看吧。”
嘉爾提高速度，三人在天空中化作三道流光。
……
森林上空。
嘉爾面露遲疑，幾度開口卻又沒說出一個詞。
雖然年紀確實大了，但他可不會承認自己是老糊塗。
到達記憶中的地點后哪有什麼遺迹，只有茂密連綿的巨樹組成的密林。
帶着身後兩人在周圍饒了幾圈后，嘉爾反而更加確定眼前這片森林就是他們之前去過的林地。
於是嘉爾放棄繼續無意義的繞圈：
“按理說，那片遺迹就在這裏。”
他指着眼前一片茂密的樹林，陳述着自己都覺得不可信的話語。
“在這裏？”
“遺迹？”
跟着嘉爾繞了幾圈的艾登與羅森，看着嘉爾的指向，艾登與羅森同時用奇怪的表情看向嘉爾。
“要不我們先下去看看？”
見嘉爾沒有回答，艾登覺得他們三人楞在這裏也不是辦法。
或許到地面上可以發現一些細節。
三人緩緩降落。
眼前是一片與森林其他地方沒什麼區別的樹林，是不是可以看見幾隻飛蟲在樹木間飛過。
清風拂過樹葉帶來的輕響與鳥鳴齊奏，凸顯出這裏的靜謐。
他們在樹木間穿行，仔細尋找着這裏與其他地方有什麼不同。
經過一番探查，三人回到起點，他們並沒有找到什麼異常。
“艾登，羅森。”
“這裏並沒有基素海……或者說以太海對吧？”
嘉爾心中有一個猜想，但猜想需要論證，所以他向村子裏的兩人求證。
“以太海啊……我可以確定沒有。”
回想着這個詞代表的含義，艾登做出了否定的回答。
“這裏與外界不同，以太海在大地的最底層。”
羅森則對艾登的說法做了補充。
“你有什麼想法嗎？”
兩人一起看向正在思考的嘉爾。
“嗯……在外界其實會出現類似這樣的情況，當有些奇物，或者以太海中的某些強大生物落入現實時，會帶來一片虛幻的環境。”
“虛幻的環境？”
“對，據說那是在強大力量落入現實時將一部分概念從以太海中帶出，與現實的元素產生共鳴形成的暫時性存在。
”
“當相應的奇物被取走，生物被擊殺，失去了核心的虛幻就會恢復成概念，返回以太海。”
“那片區域也會恢復成概念降臨前的樣子。”
嘉爾的視線穿過艾登與羅森，看着這片樹林：
“就像現在這樣。”
艾登與羅森互相望向對方，對嘉爾口中的陳述有了一定的思考。
“有沒有可能是以太海中的某些生物做的？”
羅森試探的問。
嘉爾略做沉吟。
“有可能。那樣的話，就代表你們封印中的是一個強大的以太海生物，所有的污染都與它有關。”
“不可能，我們封印的不是那種東西。”
這個想法被艾登否決了，他真切的知道封印中的是什麼。
看見犯難的兩位長老，嘉爾的心中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現在的狀況正巧是嘉爾希望的。
他話鋒一轉，問出了自己一直想要知道的問題。
“所以……你們封印的到底是什麼？”
面對嘉爾的詢問，兩人陷入沉默。
羅森看向艾登：
“艾登？你看……”
艾登的臉上露出一絲掙扎。
艾登在思考，這麼多年來凱安娜大人並沒有告知嘉爾封印的內容物是什麼，但也並沒有禁止別人告訴他。
雖然涉及村子的隱秘，但最近暗潮洶湧的現況、這個封印裂隙也不能放着不管……
“如果我告訴你……”
“你能把這裏的裂隙找出來嗎？”
嘉爾知道現在不能急，裝着思考了一陣。
“我不能肯定，但是如果連問題的源頭都沒辦法清楚，什麼辦法都不會有。”
聽到嘉爾的回答，艾登糾結了片刻，還是打算開口告訴嘉爾這份隱秘。
“我們封印着一個神明。”
“一個不屬於這個時代的神明。”
神明？
嘉爾眼睛微張，他雖然對村子的封印有過諸多猜測，但最後的答案還是讓他感覺腦子有點不夠用。
“你的意思是你們將一個神明封印在這個世界？這怎麼可能？是哪位神明？”
作為一個地母神頗瑞弗維的忠誠信徒，聯想到近千年自己的神明都未曾回應過信徒的祈禱。
此時，那句真相就像是一座大山，砸入了他心中的湖水。
“抱歉，我無法再將更多的信息告訴你。不過，說是神明，但其實應該只是一縷祂的分身。不完整。”
“分身，不完整……”
嘉爾重複着艾登的話，心情略微平復。
“所以現在你知道了，有什麼辦法嗎？”
艾登平靜的看向嘉爾，像是早就預料到他會有所反應。
嘉爾組織了一下語言。
“不好意思，稍微有點失態了，如果是神明的話，是有可能做到操縱以太海的。”
“而操做，就會留下痕迹。”
“按照我們從離開這裏到回來的時間來看，痕迹應該還沒有消失。”
“把艾爾叫出來吧，你們也知道，星幽體其實就是以太海中的一滴水。”
“雖然我不確定你們的星幽體和我是否相同，但既然你們也需要納入特質物……”
“艾爾應該可以通過周圍殘存的以太海海水進入那個已經隱藏的遺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