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2郎誓救母
時光荏苒，此時的楊戩已經12歲了，她有一頭漂亮的白色濃密露額的齊肩短髮，雙耳捶肩，一雙傲人的丹鳳眼射出明麗的光，額頭有一天眼閉着，容貌精緻清秀賽過西施，皮膚如雪一般白皙，身材苗條，雙腿細長，一條黑色短褲，一雙長筒黑色絲襪裹住雙腿，腳上一雙黑色厚底短靴。
一身淡鵝黃的夾克衫，拉鏈敞開，裏面是一件黑色的長頸無袖毛衣，外面的夾克衫略微脫下一點，露出雪白的肩膀。
連胸部也早就開始發育了，微微隆起，身體曲線看起來非常柔美。
整個人是個英姿颯爽的小女孩，又美又酷。
在瑤池宮的這段時日，王母一直帶她請教名師教她武藝法術以及各種書籍典故、禮儀，楊戩的身體素質也很好，在瑤池宮待了一個月左右就可以以一歲多年紀自主行動甚至正常講話了，把仙女們都嚇了一跳，之後為了趕時間並且避開其他天神的耳目，幾年時間在王母或者王母的侍女瑤姬等人的陪同下一直在凡間學習基礎知識後來就開始學習大量高深法術，楊戩就此練成一身冠絕的武藝和高強的法術，七十二般變化融會貫通，哮天犬也在這階段習得了強大的戰鬥技巧，學會了和楊戩配合戰鬥。
王母更是將自己心愛的蟠桃都賜予楊戩食用，呵護備至。
瑤池宮眾仙女對這個漂亮又能打的小女孩愈發喜愛了。
看着這個原本只在襁褓中的女孩被她們悉心照料長得亭亭玉立，還有一身好本事，別提有多自豪了。
只見楊戩在後方練武場使用多套槍法，槍法凌厲，毫無破綻，舞得周圍滿是紅霞，眾仙女不住得喝彩。
“二郎！好樣的！”
楊戩收好槍，微笑着和她們道：“多謝諸位姐姐捧場。”
此時，王母娘娘不疾不徐走了過來，楊戩趕緊行禮：“拜見娘娘！”
“好，好…”王母微笑着點點頭。
這些年來王母娘娘一直聲稱楊戩是她從人間撿來的孤兒，雖然楊戩內心不怎麼相信，但也只能表面迎合。
“二郎，現在你也長大了，還習得一身好本事，我想帶你去見一個人…”王母鄭重地說道。
“什麼人？”楊戩問道。
“就是那三界之主住在九重天的玉皇大帝…”王母道。
“張百忍？”楊戩脫口而出。
見她直呼玉帝名諱，還是她親外公，王母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嚴厲道：“誰叫你這麼喊得？”
旁邊原本在人群中打趣的紅衣仙女、素衣仙女、青衣仙女瞬間顫抖起來，她們沒想到平日裏只是和楊戩說著玩的事情居然會招來麻煩。
楊戩見狀，知道自己闖了禍，她不敢把眼睛有絲毫撇向仙女們那邊，生怕給這些待她如親妹妹的仙女姐姐們帶來麻煩，找借口說道：“是這樣的，前幾日二郎曾經私自出宮，路上遇到幾個仙童盛讚陛下政績，無意中提到了陛下的名諱，二郎只覺得這名字好玩就記了下來…衝撞陛下，實在罪不可赦，請娘娘降罪！”
王母哪裏不知道她是如何得知的，她也不想為了點雞毛蒜皮的小事遷怒於手下的仙女，只想着以後好好批評她們一下。此時就順坡下說道：“好吧，那你記住，以後絕對不能直呼陛下名諱，這是大不敬，就像你也不能直呼我的名諱一樣。”
楊戩見王母沒有深究，不由在心底長舒一口氣，頓時連連點頭，抱拳道：“謝娘娘！”
王母娘娘莊重地說：“好，
那這幾日你再複習一下我以前教給你的禮儀，做些準備和調整工作，過幾日我帶你去見陛下，讓他交給你一些事情乾乾，不至於荒廢了你一身武藝，以後沒準可以在天庭謀個一官半職的。”
她早就想好了一切理由，就等着這一天和玉帝上報，她相信憑藉楊戩的神通可以讓天庭更加身名遠播，甚至可以超越那個和楊戩同歲的李天王家的三太子哪吒。
之後，楊戩就睡著了，她又進入了那個她不知進入多少次的夢鄉。
一片滿是朦朧霧氣的山洞裏，她看到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那個女人有着和自己一樣美麗的白色秀髮，讓她忍不住上前，儘管她早已知曉，卻還是先試探着說道：“您好，請問你是…”
見她轉過頭后，楊戩不由一陣吃驚，各種朦朧的記憶湧進腦海里，讓她頭痛欲裂。
“你，你是誰，我是誰…”楊戩拚命搖搖頭，想讓自己的腦袋那緊繃感緩解一些。
那個女人見狀，慌忙抱住她，柔聲道：“二郎別怕，媽媽在…”
媽媽…
楊戩聽到這個詞彙不由產生一種強烈的親切感，也緊緊摟住她的身體。
“汪汪！”一陣犬吠將她驚醒。
是哮天犬，見她一邊睡着一邊落淚，所以擔心地大叫，看到她醒來，這才鬆了口氣。
這都不知道是第幾次了…楊戩看着自己的手心，抱着母親時所產生的溫暖彷彿就在手上，流連忘返。
自己的母親到底是什麼人呢？為什麼自己會有三隻眼睛？還有一頭奇特的白色秀髮？
一切的一切，讓她產生了疑問，帶着這些疑問起身走向王母寢宮。
門外侍女從來都不攔楊戩，她非常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二郎，什麼事啊？”王母問她。
“娘娘，多年來二郎一直受您照顧萬分感激，但是二郎一直有一件事情想知道答案…”楊戩雙手揪着褲腳。
王母似乎預料到了什麼，頓時正襟危坐道：“你問吧…”
楊戩深吸一口氣，確保自己講的話更有分量，開口問道：“我的母親到底是什麼人？”
“一個凡人女子，死在妖魔手中，我救了你，把你帶回天庭扶養…”王母又說起了她一直用的謊話。
楊戩長嘆一聲，虔誠地說道：“王母娘娘，您是個好人，但是我想您確實不可能隨隨便便照顧一個凡間女孩…這人間有太多妖怪和災禍了，您要是如此善心這瑤池宮就不會只有我一個孤兒了，我想您最多只會把他們送到孤兒院或者一些願意扶養孩子的家裏…而我這天生三眼也實在不像凡胎…後天修鍊的天神確實有不少，但是我明顯不是，我在非常幼年的時候就展現了無比強大的力量，一歲多時就曾經不小心將一張床打成兩截，還曾經不小心傷到某個仙女姐姐…”
看着王母的眼神漸漸黯淡，楊戩停頓一下，接著說道：“我經常做夢夢到，一個在一處山洞裏，冰涼漆黑的山洞只有一絲絲光投進來…而我可以感受到，那是我的親生母親，請您告訴我，她到底是誰？發生了什麼事情？”
楊戩的語氣也變得很嚴肅。
“孩子，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德之至也。有些事情註定要發生是無法改變的，就順其自然吧…”看着楊戩可憐巴巴的小表情，王母也是心生不忍，勸道。
楊戩抱着拳，滿是祈求的語氣，不緊不慢道：“娘娘，古人云：明知不可為而為之，賢人也；亦云：惟孝順父母，可以解憂；我作為人子，母親有難，我又怎能苟且偷生呢？既然娘娘將我領到此地照料，就必然知道些什麼，望娘娘看在多年相處份上，指條明路，助二郎解母親之難…”
屋裏柔和的燈光似乎是試圖安撫兩人煩躁是內心，卻於事無補。
見王母閉口不言，楊戩道：“好，既然娘娘不願意告訴二郎，那二郎只能親自去尋求答案了…”
楊戩說著轉身離開，王母慌忙叫住她：“你回來，你去幹什麼？”
“去凌霄寶殿找玉帝陛下，既然娘娘不願意告訴我，我就只能去求助陛下了，身為三界之主，他應該知道些什麼，我要去詢問他我身世的事情…”楊戩默默說道，聲音低沉。
“別胡鬧，回來！”王母在身後強令道。
“對不起，娘娘，請恕二郎無禮…”楊戩抱歉地說，腳下絲毫沒有停步的意思。
此時她已經來到門外，正要駕雲離開，王母在後面大喊道：“來人！快攔住她！”
一大堆全副武裝的女天兵涌過來，聚攏在寬敞的宮門外，天上的踩着飛行器飛行着，地上的將楊戩團團圍住。
“諸位姐姐，”楊戩揚聲向眾人道，“小女子要去找尋母親的下落…她現在陷入危險之中，百善孝為先，二郎必須去找她，你們平日裏都很照顧二郎，二郎甚是感激，實在不想和你們刀兵相向，希望你們可以讓路，讓二郎離開…”
平日和藹的女天兵們此時全然換了副嘴臉，絲毫不留情地說：“楊小姐，請您乖乖回房休息，身為天兵，我們恪守職責，絕對不會讓您離開分毫。”
楊戩長舒一口氣，閉着眼睛說道：“那就得罪了，望諸位姐姐見諒…”
幾個天兵迅速警覺起來，將手中兵刃抬起，組成一副強大的槍叢，不肯讓二郎離開分毫。
楊戩縱身躍起，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跳在一個天兵的槍上，藉此當踏板往前跳去。
那些天兵慌忙舉起武器抵擋，她們並不想攻擊和她們相處許久的楊戩，只是做做樣子嚇唬她。
然而就算她們動真格的都不可能是楊戩的對手，更何況她們只是虛張聲勢呢？
只見她們阻攔架隔，卻絲毫擋不住楊戩跳躍前進的步伐，嬌小的身軀穿梭在人群中，一雙細長的腿在他們都兵器上踏出陣陣悶響，靈巧的身法劃過一條條帶着光的弧線，飛行器上的天兵們屢次揮手想抓都撲了個空，只能眼睜睜看着她一路朝門口衝去。
楊戩也並不想傷害她們，只是一路躲閃着逃離，這時，王母在後方大喊：“別走了，二郎，我告訴你你母親的事情！”
楊戩瞬間停了下來，轉過身，那些天兵也很自覺地往旁邊散開，讓楊戩暢行無阻地走向王母。
來到王母跟前，楊戩撲通一聲跪下，哭泣着賠禮道：“楊戩罪該萬死，衝撞娘娘，辜負了娘娘多年栽培…但還請娘娘詳細告訴我母親的詳細情況…二郎雖然對她只有依稀的記憶，但我能感受到那是一段充滿美好回憶的記憶…我希望您能告訴我事情的原委，了卻二郎的一樁心事…”
此時哮天犬也跑了過來，看到主人楊戩如此，知道她衝動惹事了，焦急地大喊起來。
此時王母有什麼辦法呢？她很清楚她和她的手下根本不是楊戩的對手，又如何可以攔住她？如今只得以實相告，免得她出去招惹禍事。
王母嘆了口氣，小心翼翼牽着楊戩的手，回到了寢室內，兩人坐在床上，王母將楊戩母親是玉帝親女兒，私自下凡匹配凡人生下楊戩最後被玉帝查究被壓在桃山之下的事情悉數告訴了楊戩。
母親被壓的經過宛如一把尖刀插在楊戩心頭，她忍不住捂住胸口。
聽完母親的悲慘遭遇，楊戩不由恨得咬牙切齒，鳳目圓睜，惡狠狠道：“那玉帝貴為三界之主，怎能如此是非不分？男歡女愛乃是人之常情，又憑什麼以罪論處？”
“住口！”王母趕緊喝止她，“你不得對玉帝無禮，他不但是三界之主，更是你的外公！”
這一句話更讓楊戩滿心的不快。
“他身為我母親之父都不仁，我憑什麼還要認他呢？我必須去找他算賬！”楊戩滿臉通紅，怒氣沖沖地跳下床往外走去。
她打算親自去找自己那個所謂的外公討個說法，為自己的親生母親討個公道。
見她眼睛怒得快冒火的模樣，王母娘娘嚇壞了，沒想到這女孩得知真相后反而更加不通情理了，不由在她身後大喊：“你的母親幫助你攬下玉帝的一切怒火，讓你免受處罰，你難道要為了一時氣憤以身犯險而讓她的辛苦化為烏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