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冤家
等到卡俄斯整理完畢，來到起居室發現許久未見的兄長利安德爾已經等在這裏了，依舊是那身白色修身騎士服，卡俄斯打賭在利安德爾的衣櫃一定是那種，一打開裏面掛着滿滿的這種同款白色騎士服。
在目光交匯的一瞬間，兩者相互點頭示意。
“父親和母親在正廳，宴會快要開始了，皇室的人會晚些到場。你不用太過拘謹，但是也不要太過隨意，王城也有很多不亞於奧帕爾家族的大貴族，彼此之間關係比較複雜。”利安德爾背着手直視這卡俄斯說道。
卡俄斯能聽出利安德爾平淡的聲音中有着幾分提點的意味，便虛心接受點頭答應，不過心裏早就打定主意做個小透明就好了，即使他有一點點社交牛逼症，但和一幫自視甚高的大叔大嬸虛與委蛇對卡俄斯來說純屬浪費生命。
說來有趣，卡俄斯看着外面亮起的魔法路燈，一輛輛華麗的馬車駛入莊園，自言自語的嘀咕着“雖然有了火車，但卻沒有汽車，魔法世界的科技樹還真是難以預料啊，別整出魔法鋼鐵俠之類的就是萬幸了。”
撣了撣衣服，拿出禮儀課上學到的貴族風範，卡俄斯向宴會廳走去，門外的侍從跟上替他整理衣領和配飾，從這一刻起他不僅僅是奧帕爾家的小兒子卡俄斯，更是洛法里斯王國的卡俄斯·奧帕爾。
永遠不要低估一位富豪貴族家的行動力，宴會廳里裡外外一個傍晚的時間早已整備完畢，相比華麗的貴族酒會，宴會廳的佈置明顯更注意的是莊重的氣氛，這不僅僅是一場親友宴會，更是一場面向王城上流社會和貴族的宣告，宣告奧帕爾家族的回歸。
側立在貝克恩特伯爵和雪萊夫人身旁，愛麗維婭保持着絕對標準的貴族大小姐式的微笑。
貝克恩特伯爵與雪萊夫人同進來的每一位貴族都稍作攀談，然後愛麗維婭和卡俄斯也依次會打招呼。
“愛麗維婭已經這麼大了啊，”一位上了些年紀的老年貴族看着亭亭玉立的愛麗維婭點了點頭。
“我打賭他下一句就是，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甚至還會有，你還尿在我身上過呢。”卡俄斯貼近愛麗維婭的耳朵小聲往她耳朵里吹氣。
不着痕迹的用高跟鞋狠狠踩了卡俄斯一腳，愛麗維婭小聲回道，“美少女即使在小時候也是不會出現那種情況的！！”
卡俄斯倒吸一口涼氣，強忍着疼痛保持微笑，瞥了一眼自己的腳背是不是被貫穿了。
但是下一刻，他的目光就被宴會廳門口的一個身影吸引了，一個火紅色的身影。
紅黑色相間的長裙，白皙的皮膚，再配上紅色微卷的頭髮，彷彿一簇跳動的小小火焰，在夜晚中格外的引人注目。
小火苗跟隨者一位穿着暗紅色巴洛克風格長外套的中年貴族緩步走來。
“許久不見，貝克恩特伯爵。”中年貴族上來就來了個熱情的擁抱，不過在卡俄斯眼裏顯得禮貌但卻很僵硬，沒有太多老友見面的熟悉感覺。
貝克恩特伯爵也同樣虛情假意的擁抱了一下，問候到，“確實很久沒見了，達米安伯爵。這是索菲亞吧，也已經這麼大了啊，我記得你小時候還抱過你呢，你還在我當時最心愛的禮服上尿了尿。”兩個人似乎較着勁邊走邊聊的往宴會廳裏面走去。
“嚯……”貝克恩特伯爵當場打出一套連招，卡俄斯聞到了濃濃的火藥味。
“那是洛法里斯第四大家族，阿加特家族的現任家主，
旁邊的是索菲亞·阿加特，跟你們一樣大，而且也是個非常非常有天賦的魔法師。”一身深藍色絲絨禮服的約書亞舉着一小杯紅酒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卡俄斯身後，小聲的介紹道。
“哦？這麼天才？”提到魔法相關的事情，卡俄斯立刻來了精神，能讓約書亞連用兩個非常來形容，那這個索菲亞看來真的是很不一般啊。
卡俄斯很是大方的打量了一下索菲亞這個小火苗。
而眼前的紅色美少女卻和銀色美少女對上了眼，呲呲，卡俄斯看到兩人視線觸及時似乎有電火花閃現。
“愛麗維婭姐姐，你終於回王城了，當初你們離開我哭了好久呢，還以為再也吃不到你的絲絨蛋糕了，嗚嗚。”索菲亞的聲音很清脆但仍不失柔美，讓人聽了印象深刻。
瞟了一眼似乎沒聽到什麼的約書亞，愛麗維婭也甜甜一笑，拉起索菲亞的手往一旁走去，“是呀，我記得你當時就特別愛吃我家的絲絨蛋糕，要是沒離開王城，你怕不是比現在還要再被我喂胖不少呢~”
“針鋒相對啊……”，“殺人不見血啊……”約書亞和卡俄斯對視一眼，看着兩個人親切的拉着手邊說悄悄話邊遠離這邊，約書亞摸摸下巴“愛麗維婭也變得這麼會說話了啊，明明以前挺乖巧的，誰教的？”
“咳咳……看樣子暫時沒什麼重要客人了，我也去吃點東西墊墊~”卡俄斯吹着口哨打算開溜，約書亞卻毫不在乎形象的一把摟住卡俄斯的肩膀，哥倆勾肩搭背的往冷餐那邊走去，“正好我也餓了，話說我前幾天又研製出一種增加魔力量的藥劑，你要不要試試？”
“別，哥，有話好好說，別總拿我試藥了行不......”卡俄斯聽得腳下一軟，雖然約書亞不會讓卡俄斯喝那些危險的藥劑，但是拉肚子或者昏睡一天這種事還是經常會發生的。“話說奧帕爾家和阿加特家有什麼恩怨嘛？感覺有點火藥味啊？”卡俄斯和約書亞兩人端着盤子在冷餐桌前挑挑揀揀，畢竟不是以美食為主的酒會，宴會的食物大多是些沙拉冷食，不過畢竟是奧帕爾家的大廚們做的，味道還是很不錯的，只是卡俄斯更喜歡吃點熱乎乎食物。
約書亞倒是不在意冷熱，只是單純的挑食，從蔬菜沙拉里挑出幾個小番茄，又挑選了幾塊緊實的小牛排，“還好吧，沒什麼世仇，也就是老冤家的哪種等級吧。除了王室以外，洛法里斯王國還有三大家族，歷任軍隊統率的博伊爾家族、協助管理財政、財力出眾的奧帕爾家族和盛產宮廷法師和高階魔法師的阿加特家族。其中咱們奧帕爾家族是歷史最短的，算是新生貴族，另外兩個家族都是傳說中勇者的後代家族，是自洛法里斯王國建國起就一直存在的家族，新老貴族之間難免互相看不太順眼嘛，小摩擦多了自然就搞得像是有什麼大仇一樣，太幼稚~”約書亞對於這種行為表示了嚴厲的譴責。
“原來如此，所以愛麗維婭和索菲亞一見面就這麼針尖對麥芒啊？”不愧是專業的貴族大小姐，這麼小就繼承了祖輩流傳下來的恩怨，卡俄斯在心中讚揚了兩位美少女的敬業行為。
吃掉第二個小番茄，約書亞舔了舔嘴角的沙拉，“那倒不是，以前在王城時候，她們兩個就一起玩耍過，然後索菲亞總是偷吃愛麗維婭的小蛋糕、小點心什麼的，屬於積怨已久了。”
“？”看着不遠處帶着微笑融洽聊天的兩位貴族少女，卡俄斯露出‘真有你們的’的表情。
填飽了肚子，卡俄斯看了眼被年輕貌美的女貴族困住的約書亞，果斷的放棄了營救，溜到了宴會廳外面的小花園裏的長椅上，貴族宴會什麼的卡俄斯還是不那麼適應，趁着皇室的人沒來，卡俄斯打算找地方偷懶一會兒。
剛剛閉上眼睛，一個甜美獨特的聲音在卡俄斯耳邊響起，“你好，你就是奧帕爾家新來的孩子吧？”
睜開眼，跳動的小火苗索菲亞小姐正站在身邊，看來她也知道自己是奧帕爾家新收養的養子但話語中還是盡量不想冒犯到自己，對於這個聰慧的少女卡俄斯倒是沒什麼厭煩，往一旁挪了挪，給索菲亞留出空位，“你好，美麗的索菲亞小姐，如果你在找卡俄斯·奧帕爾那你應該是找對人了。”
索菲亞展顏一笑，坐在了長椅上，卡俄斯眉頭一挑，感覺索菲亞的身邊似乎溫度略高一些，在這春天夜晚的涼風中彷彿一個小小的暖爐，“看來她的火焰魔法天賦真的是非常非常不錯。”卡俄斯摸了摸鼻子在心中暗想，“還真的像是個小火苗呢”。
瞟了一眼宴會廳發現愛麗維婭似乎正忙於解救約書亞，於是卡俄斯就放心的和索菲亞攀談起來。
“聽說你們從艾爾瓦城回來是為了商會的事？”索菲亞甜甜一笑，然後好奇的問道。
卡俄斯發動了識破，使索菲亞處於被識破狀態，畢竟卡俄斯可不是情竇初開看見女孩子就躁動不已的小屁孩，更對沒胸沒屁股的小蘿莉不感興趣，想要輕鬆從他這裏套出點話索菲亞可是找錯了人。
“什麼商會的事？我不到啊~不是因為國立英雄學院要開學了嘛？我和愛麗維婭今年都要入學了，哎？難道你不知道嘛？剛剛在宴會廳里聽說阿加特家族的魔法師都特別厲害呢，美麗的索菲亞小姐你不要擔心，明年一定也可以成功進入國立英雄學院的！”卡俄斯熱情、體貼的安慰着索菲亞，卻彷彿在陰陽怪氣她這個超級魔法天才。
索菲亞眉頭一皺，感覺自己好像仍然在和剛剛那個變得牙尖嘴利的愛麗維婭說話一樣，小脾氣像被澆了油的火苗從內而外的蹭蹭上漲。
看着索菲亞變得有些僵硬的笑容，卡俄斯切松把她拿捏，嘴角微微壞笑，裝出更加天真可愛的樣子，“是我說錯話了嗎？對不起，對不起……”卡俄斯偶爾也會懷疑自己上輩子是不是戲精學院畢業的，“給你這個，作為我道歉的禮物。”卡俄斯伸手從懷裏掏出一朵他用空魔石雕刻成的花苞，這是他本來打算用來在激怒愛麗維婭后換自己小命用的，沒想到這會也能用上。
“這是什麼？”索菲亞畢竟也只有十二歲，看到這個古怪但算得上精緻的水晶花苞，還是立刻被轉移了注意力。
卡俄斯將花苞塞進索菲亞手裏，握着她的手，給索菲亞解釋道，“試着往裏面送進一點魔力，一點點就好。”
於是一朵水晶一樣的花苞慢慢染上火焰元素的紅色，散發出絲絲熱量。
在夜晚的花園裏、皎潔的月光下，一朵流淌着火焰的玫瑰在兩人的手中綻放，映紅了兩個人的臉龐。
索菲亞看着火焰玫瑰，卡俄斯看着索菲亞。
下一秒索菲亞也抬頭看了眼卡俄斯，小臉通紅，一把搶走火焰玫瑰，飛似的往宴會廳里跑去，不過又回頭看着卡俄斯，吐舌頭說道，“我也是今年入學的！略略略！”
卡俄斯看着逃跑的小火苗，搓了搓手指，美少女的皮膚是滑滑嫩嫩的……啪的輕輕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子，卡俄斯自言自語的嘀咕，“希望六年以後她會長成一個身材曼妙的美少女......”
拍了拍臉調整一下狀態，卡俄斯也往宴會廳里走去，因為他聽到了外面的馬蹄和車輪聲，這個時間到的也只有王室的人了，卡俄斯還是要麻溜趕到貝克恩特伯爵和雪萊夫人身邊才行，“但是細想想，我現在也只有12歲啊……”
黑色的花袖貴族袍上綉着暗金色的花團與權杖，洛法里斯王國的國王龐頓·艾萊特，外表看起來比貝克恩特伯爵大一些，嘴角帶着一絲笑意給人的感覺比較和藹，但又毫不掩飾的散發著久居上位的氣勢，卡俄斯目測龐頓國王有五十多歲可能接近六十歲左右，衣着華麗彰顯着不凡，肚子雖然略有些發福，但仍後背直挺走路穩當，卡俄斯彷彿從他身上能看出利安德爾的影子，估計年輕時肯定也是位勇武善戰的主。
龐頓國王的身後除了十幾個侍從還跟着一位相對來說年輕不少的女士和一男一女兩個孩子，全都面容精緻，眉宇間流露出高貴的氣質。
貝克恩特伯爵與達米安伯爵等人恭敬的站好微微鞠躬行禮，齊聲道“見過陛下、見過蘇諾絲王妃、見過傑德里克王子、莉莉絲公主。”
十四歲的王子傑德里克·艾萊特與年僅十歲的小公主莉莉絲·艾萊特，這兩個人的名字，卡俄斯早就被愛麗維婭命令記在腦子裏了，王室的繼承人除了這兩人以外還有一位叫做菲娜·艾萊特的大公主今年十九歲，聽說是在七神教會的老家恩特瑞斯神聖帝國那邊上學，這個時間已經不在王城了。
龐頓國王呵呵笑出聲，示意貝克恩特伯爵等人不用這麼拘謹。
“不好意思來晚了一些，有些事情處理起來比較費時間，各位不要在這裏站着了，進去吧。”龐頓當場反客為主，帶着眾人往宴會廳里走去，各貴族跟着向裏面走去。
隨着王室的到來，宴會才算是真正開始了，僕人們送上一杯杯上好的紅酒，貝克恩特伯爵站在宴會廳中心，舉起右手的酒杯環繞示意，不同往日和卡俄斯等人說話那般優雅溫柔，此刻的這個不太高大的中年胖胖聲音渾厚低沉，帶着不容他人插嘴的氣勢，貝克恩特伯爵緩緩開口說道，“感謝各位來參加奧帕爾家的晚宴，距離上一次辦這種宴會已經過去好幾年了，如果今天的宴會和未來的宴會上對各位有什麼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多多見諒，”目光從在場貴族身上掃過，彷彿鷹隼般銳利，“為洛法里斯王國和我們偉大的國王舉杯~”
眾貴族一同呼應着向龐頓國王舉起酒杯。
卡俄斯不太喜歡喝酒，更何況他現在也沒到喝酒的年紀，所以就老老實實的矗在人群後面，端着一杯橙汁，打了個哈欠，不知道什麼時候養成的習慣，只要不在實驗室或者書房的時候卡俄斯就很容易犯困。
愛麗維婭與索菲亞帶着兩位王室成員往這邊走來，卡俄斯注意到傑德里克王子的眼睛在愛麗維婭和索菲亞背後上下打量一下，然後把目光轉向了宴會廳里的其他女性貴族，大概就是之前圍着約書亞的那幫，當然卡俄斯也沒法排除他不是在打量那些再再成熟些的少婦之類的。
“傑德里克·曹操·艾萊特……”卡俄斯嘴角微微抽搐，但仍然保持微笑。
“我知道你，卡俄斯·奧帕爾，不知道哪裏來的小可憐，一躍成為王國大貴族的養子，感覺怎麼樣？”傑德里克搶在卡俄斯打招呼前開口，絲毫沒打算體現什麼貴族風度或者講文明懂禮貌，目光也仍停留在大廳里甚至沒有正眼看一下卡俄斯。
本來只是偷偷給傑德里克起綽號的卡俄斯感覺到自己的天線動了，那是一根尋找和自己同樣擅長挑釁別人的天線。
可惜的是同類相斥，所以卡俄斯不是很喜歡這個傑德里克，不過主要原因到不是他絲毫沒有禮貌，而是這種挑釁太過低級，卡俄斯覺得和這種人相提並論會拉低自己的層次。
卡俄斯笑的越發燦爛，禮貌的回答道，“當然是感到分外榮幸，不然我可能這輩子都見不到王子還有公主殿下呢。”看着穿着類似哥特風公主裙的莉莉絲，卡俄斯禮貌的行了個吻手禮。
抬起頭，卡俄斯發現傑德里克已經回過了頭，注視着自己。
放開莉莉絲柔嫩的小手，沒在意後者有些紅紅的小臉，愛麗維婭不着痕迹的擰了卡俄斯的后腰一下，索菲亞則小眼珠滴溜溜亂轉靠邊看戲。
卡俄斯咬了下后槽牙，忍住腰間的疼痛，看着莉莉絲和傑德里克說道，“之前我都是住在艾爾瓦城，和王城真的沒法比。所以傍晚時候我就去庭院裏四處處轉轉，你猜我看到了什麼？”
“什麼呀？”索菲亞適時地搭話。
“我在莊園後面灌木叢那邊發現了一窩小貓，於是就拿了些吃食喂它們，可惜沒注意到其中一隻稍微瘦弱一點的，那隻小貓一直沒吃到，所以它後來就在我腳邊喵喵喵的叫，就想讓我多看看它，喂他點吃的。”卡俄斯笑眯眯的說道，“明明是他自己搶不到，卻非要叫的那麼刺耳，一點就覺得一點都不可愛了。”
“還不是因為你沒主動一點喂它，哼哼，還說它壞話，一點都沒有貴族的樣子！”索菲亞對着卡俄斯做了個鬼臉。
卡俄斯撓了撓頭表示自己一定會改正。
傑德里克站在旁邊冷哼了一聲，攥緊了拳頭。
不過卡俄斯向來都是個十倍報之的人，看着莉莉絲再次開口問道，“公主殿下，我聽聞您還有一位特別優秀的姐姐吧，今天沒能見到她真是有些可惜了，之前在艾爾瓦城甚至都聽說過呢，說她是王室最優秀的後代，不過在我看來您以後肯定也不會比大公主殿下差的，到時候整個王國境內除了讚美菲娜殿下一定也會有無數人簇擁着您的~”卡俄斯語氣中雖然滿是恭敬但是卻毫無疑問的忽略了身位王室唯一男性後代的傑德里克王子，擔心他傻乎乎的聽不懂自己話裏有話，卡俄斯還特意對着他微笑着點了點頭。
“莉莉絲，我們走吧，父親在叫我們了。”傑德里克王子惡狠狠的皺起了眉，他從小就被拿來與優秀的大公主菲娜不停比較，但事實證明他確實遠遠比不上他同父異母的姐姐，對生性倔強嬌生慣養的他來說菲娜的名字本身就是個禁語，裝出滿不在乎的樣子打斷了卡俄斯的話，傑德里克牽起莉莉絲的手就要從這裏離開，而龐頓國王明明正和一幫貴族在挺遠的地方說話呢。
小公主莉莉絲被傑德里克有些粗暴的拉走，卻又回頭看着卡俄斯的眼睛，帶着些不忿和倔強揮舞着小拳頭，聲音不大的說道，“即使沒有菲娜姐姐和我，傑德里克哥哥也是很優秀的！”說完就轉過身去跟在傑德里克身後。
看着兩位王室優秀後代的背影卡俄斯眯上了眼睛，這位莉莉絲小公主反而更加的有趣。
“你幹什麼啊！之前不久和你說過了嘛，傑德里克王子脾氣臭的很，都告訴過你讓你不要惹他了！”愛麗維婭扶着頭，感到心累，但也沒打算追過去，她可不會上趕着熱臉去貼冷屁股呢。
索菲亞拿着一杯葡萄果汁，彷彿在舉着一杯紅酒一樣，輕輕搖了搖，“看來你是惹上兩個很不好惹的人呢。”
“最多也只是惹上了一個才對。”卡俄斯對着索菲亞挑了挑眉。
小火苗露出潔白的牙齒，嘻嘻一笑，“我說的另一個是我~”說完更是靠到卡俄斯耳邊小聲吐氣“誰讓你送了我一朵那麼好看的花呢~”然後瀟洒轉身離去，沒讓卡俄斯和愛麗維婭看到自己有點粉紅的小臉。
“盯……”愛麗維婭沒有聽到兩個人的悄悄話，但死死瞪着卡俄斯，“你們倆說什麼悄悄話？”
卡俄斯舉起雙手投降，“我發誓從來都是麻煩自己找上我的，我很老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