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吃裏扒外

從團委回來的路上，何鋒接到趙勝男打來的電話。

趙勝男說：“蔡小明說，他這個周日做最後一天，以後就不來兼職了。和他一起掃樓的人說，上周六清清楚楚看到他賣出去50張電話卡，交賬的時候他卻說只賣了30張，那20張的錢被他捏起來了。”

何鋒說：“我已經知道了，這周日交賬的時候，我會過來。”

周日很快就到了，交賬的時候，何鋒先把其他人的帳結了，最後輪到蔡小明。蔡小明說，今天只賣出去20張。趙勝男湊在何鋒耳朵邊輕聲說，特意讓人跟着數了，他今天賣出了40張。

何鋒點頭示意知道了，讓蔡小明交出錢和卡。蔡小明拿出早已點好的錢和卡，從裏面抽出100塊，剩下的交給何鋒。何鋒接過來，數來數去，數目不對。大家湊上來一起數，一共只有20張卡的錢（缺100），和60張卡。

何鋒對蔡小明說：“還缺20張卡，你交20張卡出來，或者交出20張卡的錢。”

蔡小明說：“不可能少的，拿給你之前，我數了好幾遍，點得清清楚楚，不可能會錯的。”

何鋒說：“會不會在你包里，忘拿出來了？”

蔡小明說：“不可能會，我記得清清楚楚，我給你的，就是20張卡的錢和80張卡，沒有錯。”何鋒不再和他廢話，一把奪過他的包，打開一看，裏面有一疊錢和50張卡。

何鋒拿出錢和卡，對蔡小明說：“這個，你怎麼解釋？”

何鋒說：“難怪最近我總感覺卡少不少，原來都被你偷去了啊。”

蔡小明，用力把包奪了回去，說：“我沒偷，這些不是你的卡，是我自己花錢買的。”說完扭頭逃走。

晚上，何鋒帶了許軍他們四個，去蔡小明的宿舍找他。

何鋒敲了敲門，問：“蔡小明在嗎？”

蔡小明嚇得躲進廁所，另外一個人來應門：“你們找蔡小明有什麼事？”

何鋒說：“蔡小明在我手底下做兼職，他偷我的錢，還偷我的卡，被揭穿真面目后，就逃跑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今天他必須給我一個說法。”

蔡小明從廁所里跳出來說：“錢是我自己掙的，我沒有拿你的錢，卡是我去市裡批發的，也沒拿你的卡。”

何鋒說：“我問你，你上周六一共賣了50張卡，只給我30張卡的錢，你是不是偷了我的錢？今天你賣出去40張卡，只給我20張卡的錢，你是不是偷了我的錢？就當你只賣了20張卡，你也應該還給我80張卡，你只還了60張，你是不是偷了我的卡？”

蔡小明自以為高明，能夠瞞天過海，以為自己做下的事情，神不知鬼不覺，誰知道，別人居然知道的一清二楚。蔡小明啞口無言，半天才說：“錢是我賣自己的卡賺的，卡是我自己批發的，與你無關。”

何鋒說：“要證明你的卡是偷的，還是自己批發的，也很簡單，你把電話卡拿出來給我看看，我認得出來。”

蔡小明打開抽屜，把裏面的四五十張卡拿出來給何鋒看。

何鋒說：“這些卡和我丟的數量差不多，除非你能夠拿出更多的卡，才能說明你是批發的。”

蔡小明說：“這可是你說的。”他打開柜子，從裏面拿出100張嶄新的電話卡。。

何鋒看了看，卡確實和自己的不一樣。就說：“卡的事就算了，你把偷我的錢，還給我，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

蔡小明說：“錢，我是賣我自己的卡賺的，不是你的錢，和你沒關係。”

何鋒說：“我付給你工錢，你幫我做事，工作期間賺的錢都應該算我的。你要麼把賺的錢退給我，要麼把兼職的錢退給我，你自己選。”

蔡小明的室友說：“這位兄弟，話不能這樣說，老五雖然拿了你的工錢，但也確實幫你賺到了錢，雖然他賣自己的卡有點不地道，但畢竟賣的是他自己的卡。他已經幫你賺得夠多了，你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蔡小明感激地說：“謝謝你，老大。”

宿舍里坐着的其他室友也紛紛站了起來，給蔡小明幫腔。

何鋒見今天沒可能拿到卡和錢，就說：“今天算你走運，有人護着你，話不多說，只要你答應我一件條件，錢和卡的事情就這麼算了，否則我一定會告到學生處和院領導，讓他們來調查你做的齷齪事。”

蔡小明說：“什麼條件？”

何鋒說：“以後你只可以在周日賣卡，其他時間不許賣。”

蔡小明咬咬牙，點頭答應了。

何鋒讓蔡小明發誓后，帶人離開。今天雖然沒拿到損失，但也達成了條件，不是一無所獲。

許軍說：“這小子這麼不上路，為什麼不直接揍他？”

何鋒說：“揍解決不了問題，就算要揍，也不必自己動手。不說這些了，走，我們喝酒去。”

許軍開心得歡呼起來。

何鋒走後，蔡小明感激地對宿舍老大說：“謝謝你老大，今天要不是你幫忙，說不定我既要賠錢，又要賠卡，說不定還會被揍一頓，多謝你啊。”

老大說：“客氣什麼啊，誰讓我們是兄弟呢，我不幫你幫誰啊？再說也不能光謝我，其他兄弟也是出了力的，如果不是我們人多勢眾，你這頓打肯定逃不了。老五，你了不起啊，人不可貌相，你不聲不響就做了這麼大的生意，我們都不如你。”

蔡小明說：“謝謝老大，謝謝兄弟們。其實生意我剛剛開始做，都是借錢的本錢，沒賺多少。”

老大說：“喲，一表揚，老五就謙虛起來了，時候也不早了，肚子有點餓，老五你去買點吃的吧。”

今天的事情，蔡小明從心裏感激老大的幫襯，就買了很多熟菜，又搬了一箱啤酒，想一次把人情還清。

宿舍里八個人，吆五喝六，胡吃海塞，吃得非常盡興，連聲說老五有本事，老五夠意思。

老大端着酒杯，眯着眼睛上下打量蔡小明，眼神充滿了慾望，彷彿在看一隻大肥羊。

吃飽喝足，老二剔了剔牙，說：“老五，借張電話卡，我給我女朋友打個電話，錢明天給你。”

蔡小明強笑到：“二哥說什麼話，直接拿去用好了，你們幫了我這麼大的忙，談錢太見外了。”

大伙兒一起敬了蔡小明一個，交口稱讚，老五知恩圖報，重義輕財，夠意思。

見老二白拿了一張電話卡，其他室友心思都活絡起來了，不斷說著奉承話，最終或哄或騙，都從老五手裏白拿了一張電話卡。

眼見室友這麼貪婪，蔡小明暗下安慰自己，派出去9張卡，總比賠何鋒20張划算，還落下了人情，這個買賣不算虧。

國慶旅遊旺季已過，各個景點都開始降價，打出優惠。考慮到最近的課程安排不緊，何鋒讓王歡找幾條旅遊線路，讓同學們選選，近期就把旅遊的事情給辦了。

周六，何鋒在新華海兼職，靠近中午的時候，看見一個中年男子進店詢問，說家裏的電腦壞了，能不能請人上門看一下。這個時候，店裏的生意正忙，大夥各忙各的，誰都走不開。

何鋒說：“白天實在走不開，這樣吧，我下班后，可以順路去看一下，大約晚上6點左右。”中年男子說可以，到時在家等，留下地址和電話給何鋒。這個人看起來非常像華東科技大學的陸副院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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