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不能叫老公
一直衝到弄堂外石頭才停下腳步，明亮的路燈照射下，氣氛好像不那麼陰森了，偶遇的行人和車來車往增添了不少生氣。
聽了聽身後沒有什麼動靜，石頭放鬆了點，看了看旁邊依舊驚恐不已，僵硬住的小丫頭。
這算什麼事啊？真他媽的倒霉，好好的過個情人節，今天不是三月十四嗎，又不是七月十四，再說了，那是陰曆啊。
石頭鬱悶了，點了根煙，細細的回憶了一下剛才發生的事情。夜半，斷頭鬼，一切都和小時候老人們說的一樣。
因為沒有了頭，所以斷頭鬼特別的喜歡頭，他們喜歡讓頭保持乾淨，時常會進行清洗。對於自己看中的頭，不管多難也要搞到手，一旦被漂亮的頭所吸引，他們就會契而不舍的糾纏不休，不達目的絕對不會放手。
想了想，自己差不多也算是眉清目秀，有點小帥了。小丫頭的一張娃娃臉更是楚楚可憐，算是人見人愛了。
真是越想越鬱悶，本來一個還算浪漫的夜晚就被這個傢伙給硬生生的攪亂了。自己抱着小丫頭逃走的時候，依稀還聽見那傢伙在後面鬼叫着什麼介是誰啊，個倒霉孩子……
媽的，看來還不是本地的，是個外地路過的。將手裏的煙頭丟下，好像是為了發泄心中的鬱悶，石頭狠狠的踩了幾腳。
最好這個路過的外地斷頭鬼不怎麼熟悉環境，千萬不要盯上我們，自己的幸福生活才剛剛開始啊，老天爺不會這麼絕情吧？剛讓自己看到點曙光，就無情的掐斷，一點念想都不留。
希望一切就此打住吧，就當是做了一個噩夢，千萬別再來了。小丫頭可千萬不能出事，自己倒還好說，做了這一行本來就把生死看的很淡了，但自己最近好像越來越留戀這種安靜的生活了，越來越捨不得，放不下，看來自己真的需要轉行了，殺手這個職業不再適合自己了。
其實做點小買賣也不錯的，自己和小丫頭開間甜品店，賣賣咖啡和紅茶，做點雪糕和好吃的小蛋糕。旁邊是鐵男的小餐館，吃膩了甜品就去吃中餐，中餐膩了就換成麵包和咖啡……這樣的日子還真是好啊，石頭不由得感嘆起來。
旁邊的小丫頭已經緩過勁來了，看着石頭在一邊碎碎的念叨着什麼，剛才還咬牙發狠衝著地上的煙頭較勁，現在又一臉祥和的閉目長思。
天啊，怎麼好好的一個人就這麼神神叨叨的了，該不是被那個給刺激到了吧？小丫頭越想越擔心，試探着問了聲，“想什麼哪？沒事吧？”
“哦，沒事，沒事，還好是個外地的。”
“什麼外地的？”小丫頭糊塗了。
“就剛才那個啊，一口天津話，說的倍地道，得了，不說那個了，晦氣。咱們趕快回家。”石頭拉着小丫頭就走，越早離開是非之地越好。
“外地的？天津話？”小丫頭嘴裏念叨着，一臉的若有所思。
看着小丫頭失魂落魄的樣子，石頭有點揪心，該不是被那個把魂勾走了吧？要不明天叫糟老頭找人給叫叫魂。
雖然老傢伙沒什麼真本事，徒有一副神棍的外表，但備不住他認識的那幾位有高人也說不定。仔細想想，好像還真有幾位有那麼點道骨仙風的意思。
正想到一半，還沒等石頭回憶起來哪位更像是有真本事的樣子，冷不防旁邊的小丫頭大叫一聲，“啊，那個，那是個……”
“那個！”石頭急忙四處查看了一下，怎麼自己什麼都沒看到？難不成那傢伙已經修鍊到能隱藏身形，還是小丫頭是與生俱來的天眼通？
“我知道了，我們想錯了，那個是……”
石頭一臉的疑惑，“你確定？真的是人？”
“錯不了的，真的是人了，剛才太緊張了，再加上時間太久了，一時沒有想起來。那其實是……”
聽了小丫頭的解釋，石頭總算是弄明白了，原來真的是搞錯了，那個真的是人，並非是什麼斷頭鬼。
“不過那背駝的可是夠厲害的，從後面看根本看不到腦袋嗎。”
小丫頭點了點頭，“就是啊，第一次看到的時候，我也嚇了一跳，要不是你提起外地的，天津話，我根本就想不起來。”
“好了，反正不是那個就好，不過我踢到的那個是……”石頭想了想，大概知道自己踢到的是什麼了。
估計是老人家晚上出來倒痰盂，正巧在刷的時候被自己遇上了。弄堂里的老房子都是沒有獨立廁所的，想要方便只能去公共的。
巧就巧在是個痰盂，如果是那種木質的紅漆馬桶自己就踢不了那麼遠了，回憶起當時的情景，自己奮力提出的一腳，那個痰盂估計飛出了至少有二三十米的樣子。
難怪落地會是哐啷的聲響，如果換成是木質的馬桶，自己也許就不會把那當作是人頭了，畢竟大小差的太多了。不過那種環境下，自己也保不齊會把那想成是大頭鬼什麼的，一切實在是太巧了。
小丫頭也明白了事情的經過，“那個婆婆很可憐的，她丈夫早就去世了，只剩下她一個人孤苦伶仃的。”
“那明天我去買個新的痰盂賠給老人家吧，順便看看能幫老人家做點什麼。”
小丫頭點了點頭。雖然有點愛心泛濫的小毛病，但是在石頭看來，無論那一面的小丫頭都是那麼可愛，純潔的一塌糊塗，可愛的亂七八糟。
拋開了剛才的驚險，兩個人忍不住又開始溫存起來，情到濃時真的是化不開。深情的一吻，兩個人配合的也是越來越默契了。
“你說，我們的稱呼是不是該變一下了。”石頭耐心的啟發著小丫頭。
“是叫老公嗎？”小丫頭忽閃着大眼睛。
哇哈哈，簡直是聰慧無比，蕙質蘭心。
石頭高興的點了點頭，小丫頭卻搖了搖頭。
“不好嗎？我喊你老婆，你喊我老公，總不是非要等到結婚以後才……”
“不能叫老公。”
“為什麼啊？”
“你知道最早的時候，叫老公的是什麼人嗎？”
石頭茫然的搖了搖頭，我可不是中文系畢業的。
“最早的時候老公是用來稱呼太監的，你要我這麼叫你嗎？”小丫頭調皮的眨了眨眼睛。
得，不說還好，這麼一說，自己怎麼想怎麼彆扭。
“嘻嘻，我是逗你的，那是古時候的說法。”小丫頭有點沒心沒肺，剛才是誰捨生忘死的救你出來着。
剛想發飆，但是小丫頭一聲軟軟的相公，石頭的火氣就全沒了。
她喊我相公，我就稱她聲夫人。她喊我官人郎君，我就回一聲娘子。她要是喊小心肝，我就對小甜甜。她說孩兒他爹，我就說孩兒他娘。她喊我男勒，我就喊堂客。
還有什麼拙荊、內人、達令、愛人、婆娘、屋裏頭的、伢他媽……多了去了，這點文化咱還是有的，石頭不免有點得意。
邪惡一點，小丫頭要是喊我老爺，我就說，妞，給老爺笑一個。什麼？不笑，那老爺就給你笑一個。
現在的美嬌娘馬上就要變成俺媳婦，以後咱就算有了焐窩、暖腳的了，一張桌吃飯，一張床睡覺，這就是老伴，就算百年之後，俺們也是埋一個坑的。
看着石頭的一臉得意，小丫頭忍不住提醒他，“別傻樂了，明天起早買痰盂去。”
一直衝到弄堂外石頭才停下腳步，明亮的路燈照射下，氣氛好像不那麼陰森了，偶遇的行人和車來車往增添了不少生氣。
聽了聽身後沒有什麼動靜，石頭放鬆了點，看了看旁邊依舊驚恐不已，僵硬住的小丫頭。
這算什麼事啊？真他媽的倒霉，好好的過個情人節，今天不是三月十四嗎，又不是七月十四，再說了，那是陰曆啊。
石頭鬱悶了，點了根煙，細細的回憶了一下剛才發生的事情。夜半，斷頭鬼，一切都和小時候老人們說的一樣。
因為沒有了頭，所以斷頭鬼特別的喜歡頭，他們喜歡讓頭保持乾淨，時常會進行清洗。對於自己看中的頭，不管多難也要搞到手，一旦被漂亮的頭所吸引，他們就會契而不舍的糾纏不休，不達目的絕對不會放手。
想了想，自己差不多也算是眉清目秀，有點小帥了。小丫頭的一張娃娃臉更是楚楚可憐，算是人見人愛了。
真是越想越鬱悶，本來一個還算浪漫的夜晚就被這個傢伙給硬生生的攪亂了。自己抱着小丫頭逃走的時候，依稀還聽見那傢伙在後面鬼叫着什麼介是誰啊，個倒霉孩子……
媽的，看來還不是本地的，是個外地路過的。將手裏的煙頭丟下，好像是為了發泄心中的鬱悶，石頭狠狠的踩了幾腳。
最好這個路過的外地斷頭鬼不怎麼熟悉環境，千萬不要盯上我們，自己的幸福生活才剛剛開始啊，老天爺不會這麼絕情吧？剛讓自己看到點曙光，就無情的掐斷，一點念想都不留。
希望一切就此打住吧，就當是做了一個噩夢，千萬別再來了。小丫頭可千萬不能出事，自己倒還好說，做了這一行本來就把生死看的很淡了，但自己最近好像越來越留戀這種安靜的生活了，越來越捨不得，放不下，看來自己真的需要轉行了，殺手這個職業不再適合自己了。
其實做點小買賣也不錯的，自己和小丫頭開間甜品店，賣賣咖啡和紅茶，做點雪糕和好吃的小蛋糕。旁邊是鐵男的小餐館，吃膩了甜品就去吃中餐，中餐膩了就換成麵包和咖啡……這樣的日子還真是好啊，石頭不由得感嘆起來。
旁邊的小丫頭已經緩過勁來了，看着石頭在一邊碎碎的念叨着什麼，剛才還咬牙發狠衝著地上的煙頭較勁，現在又一臉祥和的閉目長思。
天啊，怎麼好好的一個人就這麼神神叨叨的了，該不是被那個給刺激到了吧？小丫頭越想越擔心，試探着問了聲，“想什麼哪？沒事吧？”
“哦，沒事，沒事，還好是個外地的。”
“什麼外地的？”小丫頭糊塗了。
“就剛才那個啊，一口天津話，說的倍地道，得了，不說那個了，晦氣。咱們趕快回家。”石頭拉着小丫頭就走，越早離開是非之地越好。
“外地的？天津話？”小丫頭嘴裏念叨着，一臉的若有所思。
看着小丫頭失魂落魄的樣子，石頭有點揪心，該不是被那個把魂勾走了吧？要不明天叫糟老頭找人給叫叫魂。
雖然老傢伙沒什麼真本事，徒有一副神棍的外表，但備不住他認識的那幾位有高人也說不定。仔細想想，好像還真有幾位有那麼點道骨仙風的意思。
正想到一半，還沒等石頭回憶起來哪位更像是有真本事的樣子，冷不防旁邊的小丫頭大叫一聲，“啊，那個，那是個……”
“那個！”石頭急忙四處查看了一下，怎麼自己什麼都沒看到？難不成那傢伙已經修鍊到能隱藏身形，還是小丫頭是與生俱來的天眼通？
“我知道了，我們想錯了，那個是……”
石頭一臉的疑惑，“你確定？真的是人？”
“錯不了的，真的是人了，剛才太緊張了，再加上時間太久了，一時沒有想起來。那其實是……”
聽了小丫頭的解釋，石頭總算是弄明白了，原來真的是搞錯了，那個真的是人，並非是什麼斷頭鬼。
“不過那背駝的可是夠厲害的，從後面看根本看不到腦袋嗎。”
小丫頭點了點頭，“就是啊，第一次看到的時候，我也嚇了一跳，要不是你提起外地的，天津話，我根本就想不起來。”
“好了，反正不是那個就好，不過我踢到的那個是……”石頭想了想，大概知道自己踢到的是什麼了。
估計是老人家晚上出來倒痰盂，正巧在刷的時候被自己遇上了。弄堂里的老房子都是沒有獨立廁所的，想要方便只能去公共的。
巧就巧在是個痰盂，如果是那種木質的紅漆馬桶自己就踢不了那麼遠了，回憶起當時的情景，自己奮力提出的一腳，那個痰盂估計飛出了至少有二三十米的樣子。
難怪落地會是哐啷的聲響，如果換成是木質的馬桶，自己也許就不會把那當作是人頭了，畢竟大小差的太多了。不過那種環境下，自己也保不齊會把那想成是大頭鬼什麼的，一切實在是太巧了。
小丫頭也明白了事情的經過，“那個婆婆很可憐的，她丈夫早就去世了，只剩下她一個人孤苦伶仃的。”
“那明天我去買個新的痰盂賠給老人家吧，順便看看能幫老人家做點什麼。”
小丫頭點了點頭。雖然有點愛心泛濫的小毛病，但是在石頭看來，無論那一面的小丫頭都是那麼可愛，純潔的一塌糊塗，可愛的亂七八糟。
拋開了剛才的驚險，兩個人忍不住又開始溫存起來，情到濃時真的是化不開。深情的一吻，兩個人配合的也是越來越默契了。
“你說，我們的稱呼是不是該變一下了。”石頭耐心的啟發著小丫頭。
“是叫老公嗎？”小丫頭忽閃着大眼睛。
哇哈哈，簡直是聰慧無比，蕙質蘭心。
石頭高興的點了點頭，小丫頭卻搖了搖頭。
“不好嗎？我喊你老婆，你喊我老公，總不是非要等到結婚以後才……”
“不能叫老公。”
“為什麼啊？”
“你知道最早的時候，叫老公的是什麼人嗎？”
石頭茫然的搖了搖頭，我可不是中文系畢業的。
“最早的時候老公是用來稱呼太監的，你要我這麼叫你嗎？”小丫頭調皮的眨了眨眼睛。
得，不說還好，這麼一說，自己怎麼想怎麼彆扭。
“嘻嘻，我是逗你的，那是古時候的說法。”小丫頭有點沒心沒肺，剛才是誰捨生忘死的救你出來着。
剛想發飆，但是小丫頭一聲軟軟的相公，石頭的火氣就全沒了。
她喊我相公，我就稱她聲夫人。她喊我官人郎君，我就回一聲娘子。她要是喊小心肝，我就對小甜甜。她說孩兒他爹，我就說孩兒他娘。她喊我男勒，我就喊堂客。
還有什麼拙荊、內人、達令、愛人、婆娘、屋裏頭的、伢他媽……多了去了，這點文化咱還是有的，石頭不免有點得意。
邪惡一點，小丫頭要是喊我老爺，我就說，妞，給老爺笑一個。什麼？不笑，那老爺就給你笑一個。
現在的美嬌娘馬上就要變成俺媳婦，以後咱就算有了焐窩、暖腳的了，一張桌吃飯，一張床睡覺，這就是老伴，就算百年之後，俺們也是埋一個坑的。
看着石頭的一臉得意，小丫頭忍不住提醒他，“別傻樂了，明天起早買痰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