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姚廣孝狂喜
“朱公子,我先走了。”馬三寶看這方向,正是朝燕王府而去,顯然是有什麼大事發生。
說完后,也不等朱英回應,直接大步離開。
“會是什麼事情呢,不會是......”
朱英心中,隱約有一種猜測,洪武二十五年,原歷史能夠發生的大事,也就只有這件了。
“倒是有些可惜了。”朱英感嘆道。
朱英往回走着沒多久,便有一位身材魁梧的老漢走了過來,老漢的面容有着飽經風霜的感覺。
咋一看有些老態,約莫五十多歲的年歲,實則朱英知道,只有四十多。
“東家,雪花鹽那邊,已經全部交付了。”老漢沉聲說道,只是在語調上,和漢話有些差異。
“張伯你做事,我放心,待會去打聽一下,看能不能知道八百里加急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朱英點點頭,隨口說道。
猜測歸猜測,總歸還是確認比較好。
“是,東家。”
張伯說完,便緊緊跟隨在朱英身後。
其一米八出頭的身高,加上這魁梧的身材,讓旁人見之,都有卻而避開。
張伯看似和大明人區別不大,實則卻是女真人。
只是跟後世的滿清,目前來說並無太大的關係,算是金國遺民。
蒙元統治中原的時候,女真人的日子可不好過,直到朱元璋建立大明,無種族區分后,這才能夠勉強度日。
現如今的女真一族,主要為建州女真、海西女真、東海女真三大部。
張伯便是東海女真,俗稱野人女真。
朱英穿越之初,附帶簽到系統。
第一次簽到便是一包衛生紙,這也不錯。
簽到十年,一些體質,力量,敏捷的加成還是不少。
甚至還有瓜子花生這等零食解饞,真是貼心。
只是他最想要的火器圖紙,火藥配方這些,卻是一無所獲。
不過他能夠震懾手下這些殺才,便是因為有着強大的個人武力。
在西域邊境及草原地帶行走,遇到的可沒有什麼良善,能夠建立偌大基業。
掌控雪花鹽這等利益殺器,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搞定的。
張伯身後連帶着的一批女真部族,是朱英能夠行走各地的關鍵。
當然朱英手下,也不僅僅是東海女真這一部分,還有蒙人,色目人,大明人,高麗人等等。
一些活不下去,或者被朱英征服的小型勢力,形成如今的大雜燴。
在朱英這裏,不分種族,人人平等,只有一個身份,群英商會麾下成員。
“我的路引,還沒有辦下來么。”走了幾步,朱英皺眉問道。
他在這裏已經一個月了,商會車隊所附帶的貨物,基本上都銷售完畢。
雪花鹽這塊,也在姚廣孝的介紹下,和燕王朱棣搭上線,日後銷路不愁。
本來朱英早改離開,可是這北平府衙,卻是卡着他的路引不放,遲遲不給辦理。
詢問了數次,總是以各種理由搪塞,也就是他的,其他手下的都沒問題。
“東家,那府衙里官員最近連面都不露,真是該死,拿了咱們這麼多好處,現在辦個這事都不能成。”
張伯說完,微微遲疑下又說道:“東家,我感覺這件事情,定是有幕後之人操縱。”
朱英聞言,面無表情的說道:“行了,我知道了,此事你還需每天去那府衙跟上,我倒是看他能拖延多久。”
“是,東家。”
朱英轉頭看了一眼燕王府方向,他當然能猜出能夠壓制北平府衙的人,除了燕王便無他人。
只是這燕王強行把他留在北平城裏,到底有什麼意義?
便是眼熱自己手中的雪花鹽,更應該放自己離開,而後派人跟蹤才是。
這讓朱英感覺到有些奇怪。
“不管你有何目的,若是想動我,也不是這般簡單的。”
朱英可不懼怕燕王朱棣,以他的個人武力,趁着夜色,衝出這城門不難,而後手下接應。
只需離了這北平城,便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到了草原上,朱棣想要抓到他,可就沒這麼簡單了。
只是最近朱棣隔三差五就約他到府上吃宴,態度熱情。
從情感上來說,除了不讓他離開,卻是沒有其他的動作,這才讓朱英極為疑惑。
沒有強行離開,也是朱英不想背上衝擊城門,被通緝的罪名。
雖說大明商人地位地下,但在這大明邊疆,天高皇帝遠的,可沒這麼多講究,他還是活得很是滋潤。
與此同時,
燕王府內。
“什麼!!!我大哥薨了?你安敢欺本王!”
燕王朱棣,一把抓住之前報信驛卒胸襟,猶如一頭髮怒的狂獅,厲聲喝問道。
“小人不敢欺瞞燕王殿下,太子殿下於三日前病逝,陛下發八百里加急,召諸位殿下回京弔唁。”
那被抓住的驛卒,本來就氣喘吁吁,又被燕王朱棣這麼一嚇,整個人都哆嗦了起來。
燕王朱棣確認后,鬆開驛卒,悲從中來,淚如泉湧,深色哀痛,不由嚎啕大哭:
“大哥啊!我的大哥,你怎麼就拋下弟弟們,這般就去了呢。”
聲色之悲切,旁人聽到都有一種極為傷感的情緒。
這倒不是朱棣在演戲,而是朱標的去世對朱棣的打擊確實很大。
朱棣的童年充滿陰影,因為早產的緣故導致身體特別虛弱,剛生下來的朱棣,也不受到朱元璋的待見。
因為朱元璋忙於徵戰,一直到七歲前,朱棣連自己的名字都沒有,朱元璋也幾乎從不見他,哪怕見到,也當其不存在。
他童年唯一的寄託,或許就是自己的大哥朱標了。
朱標仁慈寬厚,性格純良,對於弟弟們都疼愛有加,這也是朱棣童年唯一美好的記憶了。
哪怕長大后,朱元璋訓斥諸王的時候,朱標也會幫襯着。
或許最早的時候,朱棣對大哥朱標獨享父親的寵愛,還有一些怨言,到了後面,卻是真心實意的佩服大哥了。
在整個皇宮諸多兄弟見,唯有大哥朱標在朱棣心中的地位最重,便是連一同長大的胞弟朱橚,也比不過。
一旁的姚廣孝,聽到這個消息,只是低着頭。
看似悲傷,實則眼眸中閃過一絲明顯的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