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出差一
第二天，陽光從窗帘的縫隙里鑽進卧室里，印在被子上和林雨的手上和臉上。
林雨翻了個身，又呼呼大睡起來。而外面，父親和母親的說話聲和腳步聲和手機的鬧鐘鈴聲飄入她的耳朵里。
“別吵嘛！我還想再睡會。”
林雨拉起被子直接把頭捂起來，可那聲響依然像幽靈一般鑽進她的耳朵里。
“幾點了？”
才一會功夫，林雨恍然醒悟，她的鬧鐘鈴聲響了。再不起床，要是遇上高峰期賽車，可就要遲到了。
林雨想起上次遇上塞車遲到的情景。
“林雨，你身為組長，應該以身作則的嘛。整個業務部門就你們一組遲到的人最多，你這個組長怎麼當的？”
新來的業務部經理叫馬尚道。聽說他是從總部調過來的，來到業務部就燒了三把火：一把是抓考勤；二把是抓業績；三把是抓紀律。
林雨第一次遲到就碰巧在這節骨眼上，被經理這樣罵，她恨不能立刻找個地洞鑽進去。
“今天說什麼也不能再遲到了。”
林雨手忙腳亂地穿衣服，然後刷牙洗漱，化妝，吃早餐。整個過程只花了半個小時。
走進辦公室，林雨氣喘吁吁。就連她的得力助手葉小燕吃驚不小。她想笑又不敢笑，只能轉過頭偷笑。然後才敢走上前來。
“組長，你要的下午兩點鐘的飛機票我幫你訂好了。
剛才二組組長來過辦公室，見你不在又走了。
還有，你要的熱牛奶也放在你桌子上了。
還有什麼事嗎？”
葉小燕走到辦公桌前，把杯蓋打開，放在一旁。因為她知道林雨每天早上都要喝一杯熱牛奶。
“燕，你看我是不是很狼狽？我這也是沒辦法，我可不想再觸霉頭。呵呵……”
哪個領導都不願自己的狼狽模樣被下屬看見。要是被看見了，領導會覺得很沒面子。
林雨也覺得這樣不應該。幸好是她的得力助手葉小燕一個人看見，她才鬆了一口氣。
“呵呵……組長，沒什麼事我就下去忙了。”
葉小燕不至於否，她只好微笑地點點頭。其實她挺佩服林雨的，才做了一年業務員就升到組長了。
“深圳那邊的酒店也訂好了嗎？”
林雨想到自己又可以見到張一凡了，她整個人就像打了雞血似的，興奮得要命。要不是葉小燕還在辦公室，她準是手舞足蹈了。
這次林雨去深圳一是參加總部優秀業務員的頒獎晚會。林雨這一組得了一等獎，有十萬元的獎金。
二是為了見華星公司的總經理，她本想等這位總經理回成都公司后再約見的。不過這天賜良機，她覺得不好好利用就是白白浪費了。
三是兩年沒到公司總部了，她挺懷念剛入職一個月的培訓。想在總部看看。或許哪一天她就調到總部來了，就當熟悉一下環境。
“訂好了，就在公司總部附近的WYN酒店，步行也就一百米左右。”
葉小燕本也可以隨組長一起出差的。可她為了她和劉文韜的愛情，她放棄了這次機會。她約了他去大熊貓公園，他也答應了。
下午兩點鐘，林雨如願地坐上了從成都飛往深圳的飛機。在飛機上，她的心就已經飛到張一凡那了。
林雨想到男朋友張一凡看到她出現的驚訝表現，她就忍不住咯咯咯地笑出聲來。
坐在她旁邊的是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
看上去睿智、斯文和霸氣的。
他一直在打量着林雨，像看怪物一樣地盯着她看。
林雨看了看男子，又看了看自己。覺得自己沒什麼地方值得他這般大驚小怪的。
見林雨一頭霧水地看着他，男子開心地笑了，露出他那一口整齊乾淨的大白牙來。
他沒說話，只是一個勁地笑。林雨感到莫名其妙。這會輪到她盯着他看了半天。
“美女，你剛才在笑什麼？什麼事讓你高興成這樣子？”
中年男子沒有遇到過哪個美女敢這樣盯着他看的。她是第一個，而且不會臉紅。
“我還想問你為什麼笑話我？”
林雨被這位男子笑得有些發毛了。她必須弄清楚他為何這般無禮。
就在這時，飛機突然搖晃了幾下。林雨手裏的橙汁不小心倒在自己裙擺上和男子的胸口處。
“哎呀，我怎麼這麼不小心啊！我弄髒了他的衣服，他該不會要發飆了吧。”
林雨知道自己闖禍了，她害怕極了。一邊連聲道歉，一邊從包里拿出紙巾，想擦掉男子胸口處的水漬。
男子本能地把林雨那隻突如其來的小手給抓住，然後臉紅脖子粗地看着她。
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林雨和男子都驚呆了，他們的眼睛驚訝地看着對方。
好一會，男子才鬆開林雨的小手。並不好意思地道歉。他此時甚是難為情，像做錯事的人那般不敢再看林雨。
林雨把手縮回來，摸了摸那隻被男子用力抓紅了的手。她也像躲瘟神一樣把臉側到一邊，好半天都驚魂未定。
之後，林雨沒再看中年男子一眼。那位男子也在想着自己的事。兩人沒再說一句話。
下了飛機，走出飛機場。林雨興奮地心都快要跳出來。她打開手機，撥通張一凡的電話。
“喂，豬，我到深圳了。”
林雨以為張一凡聽到這一消息就非常驚喜。可她卻聽到他冷冷地一句：“小雨，我在開會呢！。”
林雨彷彿被一盆冷水從頭澆下，頓時透心涼。她站在原地愣了一會，直到一位出租車司機大聲喊叫，她才回過神來。
“去騰飛公司總部。”
林雨把行李箱放進出租車的後備箱，然後坐在後座上。
這時，她的淚水像雨點似的吧嗒吧嗒地掉下來。聽到張一凡生硬的語氣，她的眼淚瞬間決堤了。
林雨覺得張一凡這樣對她太可惡了。林雨決定不去見男朋友張一凡了。
深圳的天氣好熱啊！林雨住進酒店，就不想出去了。
“這天好熱，而我的心卻是拔涼拔涼滴！
我這是怎麼了？居然還幻想着張一凡會激動，會驚訝，會高興。而這一切都沒有。
離了他我就活不了了嗎？為何我要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地妥協？為何我就不能做得像他那樣洒脫自在？
哼！說家境他家窮得叮噹響，說掙錢的能力我不比他差。我到底圖他什麼？圖愛，可他連愛都給不了了。”
這會，林雨感性的一面占戰勝了她的理智。
她一會發泄自己的委屈，一會又剖析張一凡的不是。這氣她忍了好久了，從她知道張一凡參加黃曉穎的生日宴會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