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命中注定
“現在？肯定是不行了，若是我那故人對一個大人下手，這一整顆補靈丹我自己吃就沒問題，只是他偏偏選了個小孩，魂魄不穩，只能用半顆補靈丹的靈力穩定好孩子的魂魄，而我幾十年的時間過去了，體內的靈力早已經流失同化掉大半了，半顆補靈丹是遠遠不夠驅散壓制在孩子身上的靈力，只能借用我自己的先天三魂之力，和自身的靈力混在一起，驅散壓制在孩子身上的靈力。”黃瘸子說完看了看陳建軍。
“可是黃大爺你不是有兩顆那什麼補靈丹嗎？怎麼現在你又說剩一顆了？”陳大春很是不解。
黃瘸子拍了拍自己的這條假腿說“那一顆補靈丹換了我一條命和這半條腿，當年少爺送我來到古城縣之後，就獨自離開了，我自己在這等了三年之後很是想念他，就沒有聽從他的吩咐在這一直等下去，然後私自出門去找他，結果在南方遇到了麻煩，差點把自己的小命丟在那裏，最後是靠着補靈丹才得以存活下一條性命，但是腿卻沒了，自那以後我就再也沒有出去過。”
黃瘸子把手裏的煙頭扔掉接著說“直到今日我才知道，我的劫數就是建軍小子，事情是因我而起，不救建軍我就沒有功績，而現在有了功績我體內卻一絲靈力都沒有，所以能不能堅持到天地重開都是一個未知數。沒辦法命中注定的事，”
“黃大爺，難道這世上真的有神仙？”陳大春一臉質疑地問到
黃瘸子笑了笑不說話，但臉上的神情卻好似在說，難道你剛才看到的都是假的？
“這……這……這真是太神奇了”陳大春驚訝的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黃爺爺那是不是你會死啊，是我害的你嗎？”陳建軍委屈地問着
“別胡說，你黃爺爺怎麼會死呢，他這麼有本事。”秀梅呵斥了陳建軍一句又略帶歉意的對黃瘸子說“小孩子不懂事，你不要怪他。”
“沒事，怎麼會怪他，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若是當初我聽從少爺的話，不去南方一趟，今日也不會動用自己的三魂之力，罷了，這世間的一切縱是強如少爺那般的人，也做不到洞悉一切啊。”黃瘸子感慨的說。
“可是你那來訪的故人也太壞了點。”陳大春生氣的說。
“他行事確實不很君子，那日他知道我只剩一粒補靈丹之後，也從我口中問不出我家少爺的去處就憤然離去，他不惜損耗靈力來壓制建軍的神魂就是逼我出手，若我用補靈丹救孩子，就不會支撐到天地重開，若是我顧及自己，那麼定會去尋我家少爺來救建軍，只是他篤定我不會使用這顆補靈丹罷了。”黃瘸子無奈的笑了笑繼續說“大春咱倆雖然不熟，但今日一事卻也知道了我家少爺跟我的一些往事，我黃瘸子無兒無女，孤身一人，這後事和以後的酒，是不是可以麻煩你一下？”黃瘸子說完鄭重地看着陳大春。
“黃大爺，你……你……這不是好好的嗎？怎麼就救了孩子，就要……就要……再說了你可是會法術的神仙啊”陳大春再笨也聽出來話里的意思了，着急的就要給黃瘸子跪下了。
黃瘸子趕忙上前拉住陳大春說“我是凡人不是神仙，還有你不要亂想，不是因為救了這個娃，也有可能是別的娃，或者是其他什麼事情，總之劫數這東西，誰也拿不準的，他日清明給老瘸子我的墳頭多帶着好酒就是了。”
陳大春和秀梅一時間激動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怎麼？你若是覺得麻煩或者其他原因，
老頭子也有朝廷給善後。”黃瘸子寬慰他說。
“黃大爺你這話說哪去了，你費了這麼大的功夫救好了孩子，就是他的再生父母，我陳大春就是再沒錢，也要把你的身後事辦好。”陳大春鄭重的說。
“哈哈哈，花不了幾個錢，放心吧，墳地我都自己看好了，棺材也跟你們村的小木匠早說好了，板子在他那，只是老瘸子雖然沒了三魂之力，活不了大歲數，但好歹還是能苟延殘喘幾年，我只想再跟你商量個事？”黃瘸子說
“黃大爺有事您交待就是”陳大春給黃瘸子讓了根煙。
黃瘸子接過煙點上之後說“是這樣，今晚之事你夫婦二人一定要爛在肚子裏，對誰也不能說，劉老頭那問起就說黃瘸子看了看孩子是那壞人用戲法壓住了魂，他二人解放前是一個門裏的，小把戲黃瘸子當時就解了。你二人可記住了？”
“記住了。”陳大春和秀梅連忙說。
“我也記住了。”陳建軍也跟着說了一句。
“哈哈，把你小子忘了，這接下來商量的就是跟這小子有關的，剛才救他的時候，因為要驅散他身體裏壓制神魂的靈力，所以喂他吃了半顆補靈丹，順道還打通了他身體的經脈，若是可以我想讓建軍跟我學習幾年，一是補靈丹的靈力在他體內還有，若是不加煉化，任其肆意的消散太過可惜，二是打通的經脈不維持的話，隨着他的長大，必然會閉合，若是等到以後再修鍊打通可就難如登天了。”黃瘸子鄭重的說。
“黃大爺能當建軍的師傅當然最好，只是這什麼靈氣，修鍊，神仙的，怕是……”陳大春猶豫着沒敢往下說。
黃瘸子搖了搖頭說“我並不是要收他當徒弟，當然我也知道你們忌諱些什麼，只要守口如瓶沒人會知道，再說了我只是簡單的教建軍一些煉化之法，將體內殘餘的靈力練化己用，至於修鍊想都不要想了，這天地封閉的時候一點靈氣都沒有哪來的修鍊，若是有人問起，就說孩子是在跟我學一些拳腳功夫強身健體，不是搞封建迷信。”
陳大春一聽黃瘸子這般解釋，似乎是能接受了些，再加上畢竟是人家救了自己孩子的性命，也不太好拒絕，就只得點頭答應。
秀梅又擔心的問“只是這孩子還太小了吧，才四歲多點，我還是有些捨不得。”
黃瘸子沒好笑的說“我家少爺三歲即可識千字，會打兩套拳法，他都四歲多了，已經不算小了，再者說我還會害他不成？”
“真是婦道人家，黃大爺費心費力還浪費那麼珍貴的丹藥救了建軍，還會害了咱兒子不成。”陳大春跟着沒好氣的說“建軍，還不趕緊跪下給師父磕頭。”
陳建軍一聽當即就要下跪，黃瘸子趕緊上前拉住了要跪下的陳建軍說“萬萬不可，我不能收徒弟，此中緣由雖不能細說，但我也只是教你些入門的東西，他日有緣你當應拜他人為師。”
陳建軍似懂非懂地看着黃瘸子一時間不知道是該跪還是不該跪。
黃瘸子剛才做法似乎用盡了力氣，休息了這一小會也沒恢復多少，費勁地把快要跪下陳建軍拉了起來，然後坐在凳子上說“今日已晚，你們早點回去休息，明天一早讓秀梅陪着孩子來找我，這十幾里路畢竟還是有些遠，建軍還小，自己怕是不行。”
陳大春和秀梅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抱起陳建軍就往門外走去。
黃瘸子說“我就不起來送你們了，走的時候幫我把門帶上。”
陳大春略帶歉意的趕緊說“你老人家快休息吧，實在不行教建軍功夫這事，等你老人休息好了再開始也行。”
“不可，他一點收緊心神藏氣於海的功夫都不會，越往後身體裏的靈氣流失的越多，當是儘快的好。”黃瘸子有些生氣的說
“明天一早，明天一早就讓秀梅帶他來，你老人家早些休息。”陳大春不敢再違背他的意思趕忙說到。
大大的月亮照的道路很是清晰，天上的繁星點點，陳大春騎着三輪車沒有再走小路，而是走大路回來，一路上陳大春和秀梅都沒有說話，兩個人都是暗含心事，畢竟今天晚上的所見所聞是自己活了幾十年從來沒有見過和聽說過的，此時的二人還沉浸在那震驚當中。
快到家門口的時候秀梅看着懷裏早已經入睡的陳建軍，輕輕的打着小呼嚕，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抬頭問陳大春“這麼晚了你還去給劉大爺送三輪車嗎？”
陳大春頭也不回的說“明天一早吧，我去送三輪車，順便走小路去窯廠上班，你起來給孩子弄點吃的，帶他去趙溝，盡量早點，畢竟第一天去，別太晚了，不管能不能學到什麼東西，咱不能讓人家覺得咱自己還不上心，這樣不好。”
“我知道，你放心吧，不會太晚去的。”秀梅說
陳大春扭頭看着她嘿嘿一笑，秀梅朝他背上輕輕地拍了一下說“看你那傻樣。”
一夜無話，第二日一早陳大春起身出門給劉老頭送三輪車，此時太陽都還沒升起來，東方剛泛魚肚白，陳大春小心翼翼地推着車出了家門，往村東頭走去，此時有些上班的早的家裏已經開始在做早飯，村裡幾個上學的孩子正結伴往縣城的學校走去。
陳大春推着三輪車到了劉老頭的家門口，正趕上劉老頭出來曬草藥，就趕忙把車停好，上前幫劉老頭拿簸箕。
劉老頭說“你別動，你別動，你不知道攤多厚，還是讓我來，建軍咋樣了？”
陳大春站在一邊點根煙說“沒事了，昨天晚上就好了，那黃大爺說是什麼孩子還小，被他那故人用他媽的什麼迷香給迷住了，癥狀就像睡著了一樣，一直叫不醒，睡的時間長就睡死過去了，不過好在那黃大爺有解藥，給孩子灌了一包，有一小會就好了”
劉老頭聽了之後想了想說“這麼厲害的迷藥我還沒聽說過，不過孩子好了就行。”
“那我就上班去了，援朝他還沒出門嗎？”陳大春問
“應該是出門了吧，早上起來沒見他在家，這兩天他那魚塘看的緊，早早地就出去了”劉老頭低頭擺弄着自己的藥材也不抬頭的說
“那劉大爺我上班去了，你忙吧。”陳大春說完轉身朝地里的小路走去。
秀梅等陳大春走了一會之後就也睡不着了，起來洗漱之後開始做早飯和準備中午的乾糧，去人家黃瘸子那學本領，再吃着人家的飯，她總覺得過意不去。
沒一會手腳勤快的秀梅就把該收拾的都已經收拾好了，去西屋喊陳建軍起床，又給陳建軍拿了一身乾淨的新衣服，第一天嘛總是要穿的乾乾淨淨的。
娘倆剛出門的時候太陽才剛露出半張臉，就已經感覺不到早晨的涼爽了。
“這天真熱，這太陽還沒出來，人就一身汗了。”秀梅隨手拿了條毛巾擦了擦臉，又俯身要給陳建軍擦汗，“咦，你不熱嗎？怎麼沒出汗？”
“媽，我不熱啊，你看我身上一點汗都沒有。”陳建軍伸出胳膊讓秀梅看，又拉着衣領示意她看自己的脖子。
“這還真是挺神奇的”秀梅小聲地嘟囔着。
“媽你說什麼神奇？”
“沒什麼，快些走，趁太陽還沒出來，咱們早點到趙溝，去的晚了你黃爺爺該生氣了。”
“嗯。”陳建軍應了一聲，兩條小腿走的更快了些。
結果十幾里的路娘倆一下子走了有半晌，五點多出的門走了兩個多小時才到趙溝黃瘸子家，這一路沒敢多休息，把秀梅給累的夠嗆，背着乾糧，在後面追着陳建軍，這孩子一路彷彿有用不完的力氣，幾乎是沒怎麼休息，還一直催促自己的母親趕緊走，別歇了，可是把秀梅氣的夠嗆。
此時趙溝村曬糧食的場地上就只有黃瘸子自己一人在一個石檯子上坐着，看着遠處走來的母子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陳建軍一溜小跑到了黃瘸子面前高興的說“黃爺爺你今天要教我什麼功夫啊。”
黃瘸子高興的說“功夫先不教你，今天黃爺爺先幫你把體內的靈氣吸收一下。”
“哎呀，真累死我了，這小狗娃兒一路不停啊，我還沒坐下歇會呢，就催促着趕緊走趕緊走，他咋就不知道累呢。”秀梅走到黃瘸子身邊的石台處坐下，一邊捶着腿一邊抱怨着。
“哈哈哈，別說小小的十幾里路了，你現在就是讓他跑上兩個來回都不成問題，他全身經脈已通大半，靈氣在他周身自行運轉，這小子是不會用，若是會用哪還用跑，往前一掠就是十幾丈，那就是好幾十米遠，還用跑？”黃瘸子得意的說。
秀梅一臉的懷疑，彷彿在看一個神經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