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家法處置

第335章 家法處置

,我,女帝相父,開局指鹿為馬

武明空看向方修,正色道:“這麼說,吳國和歐羅人達成的協議,便是歐羅人給吳國提供兵器上的援助,而吳國人在南邊牽制我大乾的兵力,以此保證歐羅人能順利的攻下燕國。”

“不出意外的話,就是如此。”

方修輕輕的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武明空得到了肯定的答覆,陷入了沉默。

片刻后,她再次開口問道:“歐羅人能攻下燕國嗎?”

方修道:“幾天後,陛下就能知道了。”

“此話何意?”

武明空眨了眨眼睛,好奇的問道。

方修道:“歐羅人已經登陸,攻下了薊州城。”

頓了頓,繼續道:“根據密探傳來的消息,歐羅人攻下薊州城只用了半個時辰。

雖然薊州城只有兩千的城防軍,城牆不高,但是他們有充足的儲備物資,按照常理,面對十倍於己的敵人,至少能守個一兩天。

若是指揮得當,守城士卒的意志力強大,守個十幾天也不是沒有可能,但他們連半個時辰都沒守住,足以說明歐羅人擁有碾壓薊州城防軍的兵器。”

武明空眉頭微微皺起,問道:“是歐羅人的火炮?”

方修點了點頭,正色道:“雖然燕國的瘟疫正在蔓延,但燕國皇帝仍舊派出了十萬的燕國鐵騎前往薊州,準備迎擊歐羅人,可見無論是燕國皇帝,還是燕國朝廷,都認為這一批歐羅人不好對付。

至於燕國騎兵和擁有火炮的歐羅人,孰強孰弱,亦或者勢均力敵,就看之後幾天,燕國的騎兵能否將佔據薊州府城的歐羅人趕回海上去。”

武明空聽見這話,面露思索。

片刻后,她抬眸看向方修,問道:“方修,你覺得最後會是燕國人獲勝,還是歐羅人獲勝?”

方修搖了搖頭,道:“臣對歐羅人了解太少,無法做出判斷。”

“不過......臣相信,歐羅人既然發動一百多艘戰艦,聚集兩三萬人,攜帶火炮這樣的兵器,而且還與吳國達成了協議,必定是做好了充足的準備,對拿下燕國,或是燕國的部分土地誌在必得。”

武明空聽見這話,精緻的臉蛋露出若有所思之色,幾息后問道:“若是燕國人無力阻擋歐羅人,你會如何做?”

方修眉頭一挑,道:“還是那句話,鷸蚌相爭,漁翁得利,趁亂攻下燕國,如此一來,臣一統諸國的進展還能提前。”

小女帝見方修如此自信,很想問:那吳國人呢?你打算怎麼對付他們?

轉念一想,這個問題沒什麼意義,於是便選擇了沉默。

這個時候。

門外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聽着怯生生的。

“陛,陛下,該用午膳了。”

是林宛兒的聲音。

此刻,她正站在門口,壓根不敢進屋,生怕挨小女帝的揍。

武明空聽見她的聲音,看向門口的位置,眉頭一挑,道:“你站在門口做什麼?還不進來。”

“......”

門外安靜了一會,再次傳來林宛兒的聲音。

“太后還有事要吩咐奴婢呢,奴婢問了陛下的午膳,便回永壽宮去見太后。”

武明空聽見這話,給方修使了一個眼色,讓方修不要說話。

然後,踮起腳尖,緩步走向門口。

一下子推開養心殿的門,第一眼就看見林宛兒站在那裏,表情有點兒驚恐。

下一秒。

林宛兒拔腿就跑,嘴上還喊着:“奴婢先回永壽宮了,陛下午膳的菜肴可以吩咐......”

話還沒說完,就被眼疾手快的小女帝拽住了衣角。

“朕又不會吃了你,跑什麼!”

林宛兒被抓住衣角,害怕帶倒小女帝,不敢再跑,可憐巴巴的站在原地,一副瑟瑟發抖的模樣。

武明空見狀,有點兒無語。

林宛兒作為她的貼身侍女,就算是犯了錯,也沒怎麼懲罰過她。

最多也就是罰她掃幾天的地。

至於裝出這麼一副可憐受氣包的模樣嘛,無非就是想躲過懲罰!

林宛兒越是如此,武明空就越想着好好的罰她。

“陛,陛下,奴婢錯了。”

林宛兒可憐巴巴的低着頭,怯生生的道。

“進來說話。”

武明空拽着林宛兒的衣角不鬆手。

林宛兒小聲道:“太后那邊還等着奴婢呢。”

武明空眉頭一挑,道:“太后那邊,朕派人去解釋。”

“奴......”

林宛兒憑藉多年侍奉小女帝養成的第六感,本能的察覺到她的氣似乎還沒完全消,仍舊想着熘之大吉,因此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

只是。

她剛開口,就聽見小女帝壓低聲音道:

“你要是再敢跑,以後就不用再回來了!”

林宛兒聽見這話,瞬間打消了逃跑的念頭,乖乖的跟着小女帝進了養心殿。

關上養心殿的門后。

小女帝雙手環胸,似笑非笑的看着林宛兒,道:“你跟了朕這麼多年,朕還是第一次知道,你遇見事情,跑的如此之快。”

林宛兒低着頭,瑟瑟發抖,不敢說話。

武明空見她又玩裝可憐這一套,眉頭一挑,提高聲調道:“跟朕來這一套,沒用!”

“陛下......”

林宛兒雙眼含淚,聲音委屈。

武明空見狀,冷笑一聲,道:“你昨天丟下朕逃跑的時候,怎麼沒想到會有今天!”

林宛兒聽見這話,更加委屈,壓低聲音,都囔道:“又不是奴婢欺負的陛下,為何要把氣撒在奴婢身上。”

“你說什麼?”

武明空眉頭微微皺起,問道。

林宛兒本想沉默,但不知為何,腦子一抽,將心裏話說了出來。

“陛下欺軟怕硬,只會把氣撒在奴婢的身上。”

話音落下。

她立刻就後悔了,先是捂住了自己的嘴,然後忙不迭的挽回。

“奴婢剛才腦子暈了,胡亂說話,陛,陛下......”

說著說著,她漸漸放棄了掙扎。

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自己已經沒救了。

武明空一雙好看的桃花眸子,凝視着她,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一言不發。

一旁,本來看熱鬧的方修見到這一幕,莫名感覺一股殺氣朝自己席捲而來。

沉默了幾秒,他收斂了笑意,壓低聲音道:“臣忽然想起,中書省還有幾本奏章,臣還沒有處理,臣先行告退!”

說完,就打算開熘。

還沒走幾步,就聽見林宛兒的聲音響起。

“方相,你不能把奴婢一個人丟在這裏啊!”

林宛兒跟在小女帝身邊這麼多年,哪裏還能不知道,此刻小女帝是真的有些生氣了。

她用絕望的眼神,看向方修,顫聲道:“奴婢可是因為您才犯下這樣的錯,您要是走了,奴婢會被陛下打死的。”

方修聽見這話,尬笑了兩聲,擺擺手道:“不至於,不至於。”

林宛兒快要哭出來了,顫聲道:“就算不會被打死,也會被打個半死。”

楚楚可憐的樣子,讓方修一時心軟,停住了腳步。

這個時候。

小女帝不冷不澹的聲音響起,道:“不準走。”

方修見小女帝如此強硬,心裏明白,得讓小女帝出出氣,不然之後幾天怕是沒法消停了。

“咳咳......沒有陛下的允准,臣就站在這裏,哪裏也不去。”

該軟的時候得軟。

該硬的時候得硬。

這個道理,方修比誰都清楚。

不管怎麼說都欺負了人家一天,總得讓人家也出出氣吧。

果然。

小女帝見方修態度放軟,心情瞬間好了許多,但被林宛兒頂撞的惱怒,仍舊沒有消散。

她回到龍桉前,拿出一條較短的鞭子,看向林宛兒,不冷不澹的道:“是去礦山挖煤,還是接受家法,自己選。”

若是放在從前。

林宛兒肯定會可憐巴巴的問:“還能有別的選擇嘛。”

但是,此刻,剛觸怒了小女帝,她不敢再作死,小聲的回道:“奴婢選擇家法處置。”

一旁。

方修見狀,有些詫異,他還是第一次聽說,小女帝還有家法,不由的好奇了起來。

緊接着,就看見小女帝對林宛兒道:“趴好。”

林宛兒偷偷的瞥了一眼方修,俏臉浮現一抹紅暈,壓低聲音道:“陛下,還有外人呢。”

“還敢頂嘴?”

武明空瞪了她一眼,提高聲調道。

瞬間。

林宛兒不敢再說,俏臉漲的通紅,緩緩起身,跪在了太師椅上。

雙眼緊閉,睫毛輕輕的顫抖。

緊接着。

就看見小女帝手裏握着鞭子,對着林宛兒,piapia就是兩鞭子。

林宛兒還算玲瓏有致的身子,微微顫抖了起來,銀牙緊咬,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其實。

鞭子抽在身上,倒不算多疼。

主要是有方修在旁邊看着,讓她覺得莫名的羞恥,一顆心都不由的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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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家法?”

方修站在一旁,見到這一幕,眼角抽動了一下,心裏湧上來一股說不出來的怪異感。

片刻后。

家法處置完畢。

林宛兒捂着挨打的地方,俏臉漲得通紅,低着頭,一言不發。

武明空則是握着鞭子,眼神時不時的飄向方修。

“陛,陛下,奴婢知道錯了。”

片刻后,林宛兒低着頭,小聲的道。

與此同時。

冰冷的系統提示音在方修的耳畔響起。

【情緒值+5000】

方修聽見聲音,微微一怔,下意識的看向小女帝,剛好和小女帝對視了起來。

下一秒。

小女帝忙不迭的挪開了眼神,給人一種心虛的感覺。

“這是什麼意思?”

方修一臉的茫然。

忍不住問道:“陛下何時制定這樣的家法?”

武明空哼了一聲,道:“你管得着嘛。”

一旁。

林宛兒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想要說話,又不敢說。

方修見狀,似乎明白了什麼,試探着問道:“這家法是給臣準備的?”

小女帝聽見這話,似乎是被點破了心事,俏臉微微一紅,沒有說話。

“......”

方修見狀,嘴角抽動了一下,忽然意識到。

感情小女帝剛才那一出,是在殺雞儆猴啊!

只可惜,他這個被儆的猴,沒有絲毫的察覺。

“臣還以為陛下已經放棄了反客為主,拿捏臣呢。”

方修似笑非笑,意有所指的道。

小女帝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你不是在中書省還有奏章嘛?朕准許你去處理。”

方修覺得小女帝羞惱的樣子很有趣,改口道:“那幾份奏章也不是很急......”

“滾蛋!”

話還沒說完,就被小女帝打斷。

“臣不走。”

方修見小女帝氣消了,也強硬起來。

“你不走,朕走。”

武明空選擇以柔克剛,看向林宛兒,擺擺手道:“跟朕去永壽宮,今日午膳,朕陪着母后一起。”

林宛兒剛挨了教訓,不敢再惹事,乖乖的點頭:“是,陛下。”

緊接着,兩人就邁步離開了養心殿,留下方修一人站在原地,四顧茫然。

小女帝跑了。

方修思索了幾秒,選擇暫且放過她,邁步離開養心殿,回到了中書省,處理奏章。

...........

與此同時。

燕國與乾國的交界處。

從明修醫學院出來的李思,在影衛的保護下,越過了邊關,一路來到了燕國最南邊的一座城池——南望府。

相較於薊州府,和燕國都,南望府只能算得上是一座小城。

但即便是一座小城,這裏仍舊住着幾萬號人,晌午的時候,街上還算繁華。

李思挎着包裹,隨意找了個餛飩攤坐下,點了一碗餛飩后,便開始與一旁的客人閑談。

“聽說東邊鬧了瘟疫,我看咱們這好像沒受什麼影響。”

旁邊坐着的是個衣着還算體面的中年男人,像是個商賈。

聽見李思的話,轉頭看向他,道:“聽口音,你是從南邊來的?”

李思知道自己長安本地的口音,很難改變,大大方方的承認道:“是,去東邊見一位故友。”

中年男人聽見這話,道:“那我勸你還是早點回去吧。”

“為何?”李思故作不解的問道。

中年男人解釋道:“你是沒見過那瘟疫,你要是見過,便知道它的可怕了,染上以後就算撐過來了,身上也都是麻子,看着瘮人,而且,要真是染了,能不能撐過來,得看天命。”

李思道:“瘟疫不就是如此。”

中年男人道:“你這個年紀,沒經歷過這樣的事情,所以不怕,你真到了那邊,見了以後就怕了。”

李思不置可否。

中年男人將嘴裏的餛飩咽下,又道:“而且,現在那邊不只是瘟疫,還有歐羅人,聽說那些歐羅人喪心病狂,見人就殺,壓根不留活口,要是遇見了歐羅人,比染了瘟疫還要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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