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解決之法
這一日,星宗宗主終於再次出現,與之一同出現的還有另外一個十多歲的女孩。
見此,幾人一起走了過去。
“師傅這是帶回來一個師妹嗎?”
無情主動打招呼,過去拉着那個女孩子的手,安慰對方。
誰知這女孩落落大方,一點也不認生,主動開口道:
“玲瓏雪飛見過昊天師兄,丹日師兄無情師姐,任師兄!”
昊天丹日兩人點了點頭看了看任孤沉,任孤沉則是一臉喜色,顯然星宗宗主這是把自己收入門牆了。
幾人聊了兩句,星宗宗主便對昊天開口道:
“昊天,玲瓏雪飛便交給你們了!”
說完也不等昊天回應,又轉向任孤沉到:
“你和我來吧!”
兩人徑直走向任孤沉的居所。
這裏本來是星宗嫡傳的練功場,接引周天星辰之力所用,本來是沒有房子的。
不過當初任孤沉初來,是個病號,就蓋了一間屋子,後來昊天三人閑着無事,也在任孤沉房間旁邊,另外起了四間。
他們三人三間,另外一間自然是留給星宗宗主的。
看來宗主是用不上了,應當會留給玲瓏雪飛。
進入任孤沉房間之內,待任孤沉關上門,星宗宗主六陽曜燦鄭重的看向任孤沉:
“你可決定好了!”
“師傅,弟子已經決定好了,加入星宗,學習星宗心法,消除體內頑疾!”
任孤沉直視着六陽曜燦,絲毫不肯退讓,錯過這個機會,都不知道有沒有下一次,還有什麼好猶豫的,除非他甘願被星宗囚禁致死。
六陽曜燦點了點頭,任孤沉的選擇毫不意外,不過他還是鄭重的說道:
“鏡心訣本來是看清本心之法,亦可以助別人看清自我,如今卻需要反向運用,用來迷惑度化那些戰魂,至於效用,就看你自己體悟了!”
任孤沉點了點頭:“以史為鏡,可以知興衰,以銅為鏡可以正衣冠,以心為鏡,可以明自我,鏡心訣可以保持不迷失自我!”
“不錯,縱然你經歷過與那些亡魂廝殺,不過那時你也死了,也是亡魂,所以不會收到特別針對!”
“而現在不同了,你活過來了,想要度化體內那些亡魂,則需要面對那些亡魂的衝擊,這可不是無序廝殺!”
“那些亡魂,那個不想活過來?”
“縱然幾十萬戰魂分做數百份,封存於周天穴竅之中,可是每一個穴竅內的亡魂不在少數!”
任孤沉臉色微微發白,那一次又一次的死亡刻骨銘心。
或許是看到任孤沉臉色不好,星宗宗主無聲的笑了笑:
“你也不必擔憂,能從那幾十萬戰魂之中清醒過來,你在神魂上的天賦非同一般,至少在異常抗性,恢復力上面遠遠超出常人!”
任孤沉點了點頭,碎甲問道:
“這天賦從何而來?”
星宗宗主投給任孤沉一個讚許的眼神:
“一般人的天賦來自於血脈之中,或是祖上出過高手,或者融入了一些非人族血脈!”
“而你的天賦來自於你自己,雖然不知道你以前有什麼天賦,不過血脈廢除之後,只餘下最初最本源的人族血脈!”
“或許是你在這無盡亡魂之下活着的意念太過強烈,讓你覺醒了對抗殺氣死氣侵蝕的能力,以及強大的韌性和恢復力!”
看任孤沉還想問什麼,六陽曜燦並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
“有些問題,
只能你自己去追尋,我只能告訴你,或許最初的最初,魔族也未必是魔族!”
“現在還是回到你的問題上來!”
“我幫你迫開丹田氣海,胸口顫中穴,以及眉間神庭這修行三大要穴,並會以此為中心,設下三十六處要穴小周天封印!”
“日後能走多遠就看你自己了!”
六陽曜燦凝重的看向任孤沉:
“你準備好了嗎?”
任孤沉平靜中夾雜着欣喜,逆天改命就在今朝,朝六陽曜燦點了點頭,示意可以開始了。
只見六陽曜燦連封任孤沉周身一百零八處要穴,隨後一面紫色銅鏡凌空懸浮,滴溜溜的轉動着,發出一股直視人心的光芒。
那光芒照進任孤沉周身穴道,令原本混亂廝殺的戰魂為之一頓,有些戰魂眼中隱隱有所明悟,有些隨之一頓之後繼續撲殺上去。
隨後六陽曜燦控制着紫色銅鏡,將光芒擊中在丹田氣海,胸間顫中,眉間神庭三處。
那裏盤踞的戰魂彷彿受到了驚嚇,立刻順着穴道之間的聯繫,離開三處要穴,三處周邊穴道內的戰魂廝殺的更加劇烈。
待三處要穴清空,紫色銅鏡突然爆發,發出攝人心魄的光芒。
隨後六陽曜燦雙手翻轉如飛,在任孤沉周身飛舞,直到六陽曜燦
額頭冒汗,終於點下了最後一處穴道。
六陽曜燦擦了擦額頭的汗水,一臉疲憊的看向任孤沉。
任孤沉正在閉目感受着體內經脈穴竅。
理論永遠是理論,實際如何,還要看結果如何。
如果說以前任孤沉感應自身周天穴竅,感覺周天穴竅如同是被焊死的牢籠,所有能量意念皆不能順着經脈穴竅通行。
那此時所有穴道經脈之間如同開了一條小路。
這條路就是任孤沉運行內勁的道路,亦是體內戰魂可以遊盪的依靠。
不過星宗宗主在這條路上設置了安全閥,真氣可以順利通過,亡靈戰魂,除非機緣巧合,否則他們絕對不會從穴道內出來。
“如何?”
見任孤沉睜開眼睛,星宗宗主六陽曜燦詢問到,一副對自己出手信心滿滿的模樣。
要是心裏有底,六陽曜燦早就會自己的練功室閉關調養了,何必在這裏等着結果。
初睜眼睛的任孤沉,眼中先是一片冷清,隨後便是露出喜意,隨後更是狂笑起來。
“哈哈哈……”
魔界的清醒還沒來得及整理一下情報就被殺了,被抽煉血脈,當做地樁埋入地下,與戰魂亡命廝殺,到了星宗醒來之後,安安靜靜的看書三年,終於換來此刻!
任孤沉扶頭狂笑,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六陽曜燦悠悠的嘆了一口氣,也沒有多少什麼。
少年意氣,他又何嘗不是從那個階段過來的。
一直壓抑着情緒,保持絕對的理智,雖然可以在當下做出最優的選擇,卻也留下了心靈的缺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