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暗處的人
智賢無奈的搖搖頭,突然聽到村婦與孩童被氣浪吹出去的叫聲,疾步走進攙扶起夫人孩童道:“施主受驚了。”
“多虧恩人搭救,不知如何回報啊!”
“哎,施主不必,阿彌陀佛,如此夫人可徹底放心,此人已死。老僧本不想傷其性命,可奈何此人見施主有加害施主之勢,老僧才出此手段,罪過罪過。”
“民婦也是擔心恩公安慰才前來看望,可不知拖累恩公,望恩公恕罪”說罷又長拜不起。
“也罷,此人本是中了毒估計命不久已,施主也不必過於自責”,智賢安慰道。“既然如此,請施主幫老僧一個忙可否?”
“恩公請講。”
“施主幫貧僧取一把掘地鏟,貧僧想把此人就地安葬,可讓他早日轉世,重新投胎做人。”
“是恩公,民婦家距此地不過30里,望恩公在此等候,民婦這就去取。”
“多謝施主”智賢拱手道。
說罷村婦帶着孩童慢慢就消失在山道中。智賢把壯漢屍體拖至山林深處,兩把武器放在一邊,便開始檢查屍體。屍體面部黝黑,除了眼中血絲並未褪去,面部並無異樣,當然,屍體已不成人形,這是由智賢造成的,也看不出其他中毒痕迹,裂開的腦中也無蠱蟲,壯漢肉身緊緻,一看就是長期練武之人,先前身體很是健康,手臂粗壯孔武有力,手上滿是老繭。於是又拿起壯漢武器開始研究,槊頭八角分明,兩尺長的槊鋒冒着銀光,槊頭與槊身相接處有雲紋雕刻,槊身有凹凸不平的紋理,有的明顯有的模糊,是使用久了才會出現的磨損,槊底兜圓,重約80斤,是把不錯的兵刃。研究無果就開始念經禱告起來。
因為身處野外,人煙稀少,道路偏僻,智賢禱告的時候先後還是有兩名村夫打扮的人經過,因為智賢在密林深處,所以這兩名村夫也未注意到智賢,但是智賢警惕心很重,雖然此人已經死了,但下的毒是控制心靈的毒,他這方面不是很在行,但他知道下毒人肯定知道他的傀儡的氣息。智賢便在遠處觀瞧,並無異樣。
半日,村婦帶着他丈夫和兩把掘地鏟來了,這夫妻兩看到智賢又是下跪又拜謝的不說,夫婦要給智賢銀子,智賢說什麼都不收,夫婦只能作罷。智賢和村夫兩人挖了坑,智賢不願屍體赤裸,就脫下自己的僧衣裹屍體埋了,村夫見狀硬是把自己的衣服脫下給智賢,智賢不好推辭就收下了,三人就此分別。智賢又多等了一日,路過三五村民都無異樣。智賢心想不久將入冬。還要儘早趕回太合寺,於是帶着兩把武器起身趕路。
艷陽宮內
一頭戴銀色面紗岣嶁着人轉向一頭戴鳳冠身穿錦袍之人口說道:“情況有變”聲音蒼老無比
“想必是嘗到魚水之歡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哈”說完揚起頭大笑道,依然站立背對着帶面紗之人,聲音略顯尖銳。
“非也,魂奴失去感應了,宮主的葯難不成有副作用?這已經是第二次了”此人冷冷說道。
“我也納悶,我的葯誰用誰說好,我自己用了幾十年都沒事,怎麼一碰到你們這就出岔子?這算誰的責任?誰去和武神大人交代”錦袍之人立馬收起尖笑聲,陰柔的說道
“我師祖四十年前已被處死,這次要算責任要算你了,楊宮主。”
“哈哈哈”錦衣之人笑着轉過身,對着面紗之人挑了挑眉毛說道:“瓜娃子,十六年前你剛出生,已經知道四十年前的事啦,
拉蘇麗知道自己沒魅力了,派你個娃娃來服侍本宮,你,你倒好爬到本宮頭上來了嘛。”說著手捏在面紗之人的下巴上,微微抬起她的下巴,看着烏黑明亮的眸子。
“住手”面紗之人猛然轉開頭,甩去此人之手,語氣既堅決又略顯無奈。
“要不要嘗嘗本宮新配的葯,定能讓你欲仙欲死”
“楊宮主,請自重”
“怎麼個自重法呀,拉蘇麗以前也常常說這句話,但是她在我身下的渴望本宮的樣子本宮至今記憶猶新啊哈哈哈”錦衣之人陰聲陰氣的說著,頓了頓說道:“之前在誰面前都高高在上的她,先現在不也靠本宮過活,妹妹倒是來教教本宮呀,本宮也想知道妹妹說的自重和拉蘇麗的自重,誰比較,嘿嘿嘿”錦衣之人陰聲陰氣的說,用手擋着自己的嘴
“你!,不准你輕浮師傅”
“叫誰呢?怎麼說話的,那麼沒規矩,哪個賤人教的,東西還要不要”錦衣之人翻臉道
“楊宮主”,面紗之人咬着牙說問道:“那東西先給我”
“急什麼,妹妹,我現在只想讓你快活快活,本宮從小看你長大,十六年了,果子熟得差不多了,水嫩水嫩的,是到可以摘的時候了。”
“把那東西先給我,武神大人那邊我去交代”面紗之人攥緊自己的拳頭憤憤的說道
“拿去,下次再來打扮得漂亮點,再這樣來什麼都拿不到”錦衣之人陰柔的說著,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小瓶丟給面紗之人。
面紗之人接過藥瓶就轉身徑直往門外走去,對着門外兩個隨從說:“走”就離開了
不久,內屋便走出一妖艷女子對着錦衣男子說道:“宮主,你已經有人家了還惦記這那小賤人幹嘛,是不是我比不上那賤人啊?”口氣中略微帶着些埋怨。
“可麗度,你哪都好,在那麼多女人里本宮可最喜歡你了”說著靠上前去對着可麗度的臉舔了一下
“啊,討厭,好癢”可麗度微微縮了下脖頸,又迎上前去,雙手摟着錦衣男子的脖子接著說道:“宮主,您之前許諾我的事還算嗎?”
“怎麼啦,小寶貝,本宮什麼時候騙過你呀,等我把這兩個賤女人除掉,一切自然是你的。”說著在可麗度脖頸上吮吸起來。
可麗度嚶嚶嚶的喘息着,心裏卻着實高興,她覺得她的明天就快來臨了,站在眾教徒面前耀武揚威的日子就快到了,自從她妹妹查摩絲出生那刻起,她就受盡了屈辱,整個教中人人都聽從查摩絲,她自己就像邊緣人物一樣,被所有人忽視,明明是親姐妹,地位為何會相差那麼多,難道早出生兩年就是罪過嗎?她曾經也想過好好和妹妹相處,師傅眼裏好像從來就沒有了她,明明她什麼方面都比查摩絲出色。她也問過長老,長老告訴她這是教主的決定,自己也沒有辦法。她也想去問個明白,但又不敢,所以她在十歲的時候就離開了明教。她剪去她那修長的頭髮,獨自一人逃離了給她感到屈辱的地方,她想靠自己獨自生活,因為從小習武,好勝心極強的她在同齡的孩子中是佼佼者,她並沒有意識到還是一個孩子的她沒有能獨自在野外生活的能力,她餓了三天三夜。倒在了山林之中。有幸的是一名戶獵戶發現了,把她救到自己家中撫養。可麗度覺得人生重新開始,沒有她妹妹,自己彷彿又成了主角,就算只有獵戶一個人聽她說話,陪伴着她,但是花兒是為她開的,雨水是為她下的,魚兒是為她游的,天地間的萬物都是為她生的,她慢慢的臉上時時掛着笑容,生活無比美好,可好景不長,兩年不到獵戶得重病過世了。臨死前獵戶說景陽城有他親戚,讓可麗度自己尋找過去,並把留下不多的錢全給可麗度作為盤纏,可麗度悲痛欲絕,感覺天又開始變灰了。她掙扎了好久,她不敢出山,她怕遇到以前所憎恨的明教教眾,怕碰見他們被他們問這樣那樣的問題。終於五天之後她安葬好獵戶,往獵戶親戚所在的景陽城出發。因為兩年裏可麗度過得十分快樂,還學到了獵戶野外的生存技能,一個月後,她來到了景陽城。正謂是:
“人生多半不如意,功名利益遭人妒,
時過境遷回首望,平淡安康才是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