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陰謀
蘇明站在窗邊發獃,他習慣性的蹭了蹭手上的戒指,戒指發出陣陣低鳴,這是一個雙層的戒指,每層可以轉動,內壁刻有花紋。
自那日過後,已經過了一個多月,再沒見到那位少女,倒是三號看到他帶的戒指明顯愣了一下,問她她也不說。
窗外到處都是衛兵,全副武裝,做着最後的準備,距離和霧鬼的決戰還剩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最近勞特奈斯遭到了幾次霧靈的襲擊,雖說都是白天,衛兵們也都有所防備,但還是搞得人心惶惶。
無關戰力,霧靈碩大的體型實在具有壓迫力,據情報顯示,霧鬼可以在夜間行動。
但他們也只能在輪迴車站附近行動。那裏恰恰是防守最嚴密的地方。不知道他們會用什麼方法突破防線,城主與三號將所有可能性都算在了其中。
“話說,這霧靈一到夜晚就會消失,是去了哪裏?”
蘇明回頭看着坐在沙發上看書的三號問道。
“車站。”
三號聚精會神的看着書,過了很久才蹦出兩個字。
“這麼近?怪不得車站防備森嚴。”
“不光是如此,車站也是黃泉核心所在。”
蘇明十分詫異。
“那豈不是說霧鬼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呵呵,你以為黃泉核心是塊石頭嗎?”
“總不能是靈魂列車吧。”
三號沒有回答,答案不言而喻,蘇明着實沒想到,黃泉核心竟然是整個列車。
“所以才沒辦法對他們動手,因為核心在他們手上?”
三號放下手中的書,搖了搖頭。
“你就沒想過為什麼霧靈霧鬼到了晚上通通都會回到車站嗎?”
“難道是和核心有關?”
三號點了點頭。
“他們是不會破壞核心的,那是他們的命,所以他們自然也不會對黃泉不利,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看樣子我們的敵人也不知道。”
“那這接二連三的襲擊,也只是為了給別人做樣子的?那他們到底想幹什麼。”
不管想幹什麼,他們都不可能活下來,三號如此想着,至於她對吳擎說的話,自然也是託詞,幾方勢力,真真假假誰又說得清的。
“對了,我突然想起來,那個城主叫你神使哎,莫非這個世界真的有神存在?不知道我能不能。。。”
“滾!”
三號舉起右手,就要教他做人,蘇明落荒而逃,三號有太多事不想讓他知道。
夜晚降臨,大霧逐漸變得稀薄,不夜城和黃泉的其他地方形成鮮明對比,城內人聲鼎沸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着笑容,而城外可以說是人間地獄。
有錢最起碼也能去往外城,而那些沒有錢的只能設法在弱肉強食的黃泉努力生存下去,霧靈死後尚且還能重新化為鬼氣,而靈魂體一旦被殺便再也不能於這世界留下半點東西。
“大哥,我們真的能逃出去嗎?”
被問到的男人露出和熙的笑容。
“怎麼,大哥什麼時候騙過你。”
“我只是怕。。。”
被稱作大哥的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
“放心,有哥在,天塌不下來。”
兩人正是與假扮神使的女子商談過的霧鬼,兩人好像認識了很久,明明誕生不久。
“大哥,我們真的要去抓一個無辜的人嗎?”
“當然是騙她的,待那人給咱們爭取到時機,你我二人便可脫困,遠走高飛。
”
“聽大哥的。”
男人看着自己的弟弟,眼神充滿寵溺,這一次說什麼也要保護好你。
黃泉中的沙漠地帶,寂靜無聲,一點星火格外顯眼,一名女子與一名男子坐在篝火旁,商討着什麼。
兩人雖是人形,卻也與人族有着天壤之別,天生豎瞳,面部生有鱗片,在火光的映射下熠熠生輝。
“莎朗你真的相信那兩個霧鬼嗎?”
“只是兩個棋子罷了,他們想要自由,殊不知離開黃泉就是自我毀滅。”
莎朗一幅勝券在握的樣子。
男子隨即也想到,霧鬼依附黃泉而生,從誕生開始就註定是個悲劇。
“那個蘇明,真的是我們要找的人嗎?”
男人再次提出疑問,這可是關乎種族存亡的大事。
“不知道,除非是創生教那老不死的誆我,但是沒有理由,我們並沒有得罪過他,只要把他抓回去,一切自然會見分曉。”
男人點了點頭沒再說話,莎朗主動靠了過來,躺在了男人的懷裏。
“喬塞,還是你對我好,知道我需要幫助,馬上就趕了過來。”
喬塞低頭看着叫莎朗的女人,右手撫摸着她的秀髮漸漸后移,左手固定,咔嚓的一聲,扭斷了莎朗的脖子,女人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死在了他的懷裏。
喬塞眼神冷漠,站起身子任由莎朗的身體倒向火堆,熊熊大火燃燒起來,照的喬塞面色通紅。
“抱歉,你不該動他。”
喬塞看着莎朗的身體一點一點化成虛無,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老師,已經確定,他回來了。”
電話那邊沉默半晌,傳來一陣蒼老而沙啞的聲音。
“知道了,看着他安全進入輪迴,你便回來吧”
“是”
喬塞掛斷電話,便朝着不夜城而去。
時間轉眼之間便到了雙方決戰的時候,第一縷光線剛剛照在外城的大門上,轟隆一聲巨響,宛如山一般巨大的霧靈一腳踏碎了城門。
在它身後如此這般巨大的還有足足六個,稍小一些的異獸種也有五個,它們摧枯拉朽般踏平了外城的土地,有些人甚至還在睡夢中,便失去了生命。
各種慘叫聲此起彼伏,然而內城之內依然一副看熱鬧的樣子,畢竟對他們來說,生活在外城的人,不過是一些下等人罷了,苦難不降臨到自己頭上,永遠也不知道痛苦。
大地震動,蘇明和三號一起來到了車站附近,霧靈聽命於霧鬼,不知道會讓它們做出什麼事情來。
“我們不出去迎敵嗎?”
“管好你自己。”
蘇明被三號一句話懟了回去,他就是隨便問問,雖然他同情那些人,但到底是跟他沒什麼關係,就像剛進城的那天,那個矮人,試問如果那個哥布林族的男人動手打人,他大概也一定不會管。
或許他本來就是這樣一個人,再次試着努力回想過去,沒有產生幻覺,也沒有頭痛,當然還是什麼都沒有想起來,他看着手上的戒指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