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天降異象
秦釋懷嘴角微微抽搐,尷尬的搓了搓手,示意郎中認真給自己夫人診斷。
隨着時間慢慢推移,郎中搭脈的手換了又換,眉頭越來愈緊鎖。
“姥爺,夫人氣血攻心,恐怕…….?”郎中欲言又止嘆氣道
“恐怕什麼?你有話直說!”秦釋懷焦急道,拳頭捏得卡吧作響。
“姥爺,夫人長時間昏迷,不醒轉,腹中胎兒恐怕有窒息的風險。
如今以我的醫術水平只能做到以下兩種辦法,不知該講不該講。
或者請姥爺另就高明,再下醫術實在有限,目前只能想到兩個辦法,只是….”郎中擔驚受怕道
“那兩種辦法你說!”秦釋懷只能硬着頭皮問道,這個世道讓他如何第一時間去再尋高明?
“第一種,強行讓夫人蘇醒,我觀夫人也已經臨近生產的階段,我配上一些草藥,強行將孩子催生出來,只是這樣一來……”郎中欲言又止嘆氣道。
“但說無妨,只是什麼….”秦釋懷催促道
“只是這樣強行催生,夫人必將大出血,性命必定保不住,不過孩子應該可以保住。”
“還有其他什麼辦法”秦釋懷心急如焚道
“還有就是,保大不保小,配以草藥,將夫人腹中胎兒強行催化,可保夫人安然無恙,只是孩子…..”郎中一陣后怕,一想到秦姥爺一直膝下無子,說出這個辦法,自己與在刀尖上跳舞找死無疑。
秦釋懷陷入沉思,良久在次開口道:“可還有其他辦法?”
“有倒是有,只是連我自己都沒有太大的把握!”郎中嘆氣道,表現得無可奈何。
“先生你請將!”眼看還有可行的辦法,秦釋懷連稱乎都變了,用了這個時代最大的尊重敬語“先生”
這個時代能被稱上“先生”二字,絕對是對所有人莫大的殊榮,先生二字不是人人都敢尊稱,享用的。
被冠以先生稱呼的人,必定大有才情,對社會做出過莫大貢獻,方能能得到大家認可之人,才有資格享用“先生”二字。
誰若被世人得知,自己是被世人敬仰的先生,那麼行走天下都是被奉為坐上賓的奇人,沿途決定錦衣玉食,吃喝不愁。
但是
如若誰敢自稱先生,一旦被人發現沒有真才實幹,所謂才情都是自編自造,必會被人亂棍打死,暴屍荒野以鎮效尤,讓他知道誰敢侮辱先生二字,那就是此等下場。
“先生”二字在這個時代,容不得任何人玷污。
“姥爺,先生二字,我可不敢當,我還想在多活幾年呢!”郎中趕緊阻止道,這是在給自己招殺生之禍啊,這頂高帽子他可不敢接,給他接他也接不住。
“先生你不必過謙,既然我秦家將你長期奉為坐上賓醫師,我還是比較相信你的醫術的。
只要你能保我夫人和孩子性命,她們母子平安,憑你的醫術稱得上先生二字。
那時我必將傳告天下,宣傳你高超的醫術,救人於生死中,我相信世人也是很樂意尊稱你為先生的。”秦釋懷捧奉道。
“不知先生的辦法是?”
郎中有些為難,尷尬道:
“破腹,取子!”
秦釋懷一下子神色陰沉無比,眼中有殺氣一閃而逝,很快又被他很好的隱藏了下去,沉聲問道:
“具體怎麼操作?先生可有幾分把握,救得了她們母子性命嗎?”
“三成左右,畢竟我從未親手給人操持過,
這只是前段時間,救治我家圈養的那條大黃狗突發的靈感,想必道理也不僅相同。”
秦釋懷一臉陰鬱,這該死的郎中,居然敢拿救治畜生的辦法,來救治自己的夫人和孩子,真的以為奉承他一句先生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先生二字在他眼中一文不值,殺了也便殺了,世人能耐他何?
可看到仍就昏迷不醒的夫人,秦釋懷終究還是忍住了要將對方千刀萬剮的衝動,皮笑肉不笑道:
“說來聽聽,你是怎麼得到的靈感,居然有勇氣給我說有三成的把握。”
郎中膽戰心驚的看着秦釋懷陰晴不定的臉,唯唯諾諾趕緊道:
“前些日子,我家大黃,外出貪玩,不知何故腹部內被扎入一顆毒刺,我將其拔出,久久未愈,反倒愈來愈萎焉。
全身浮腫得厲害,無論我用什麼辦法,給它灌喂各種解毒,去浮腫的藥草,都無盡於事。
後來我用小刀破開大黃灌膿的傷口,才得以看見大黃內骨上沾染上了毒液,單純用草藥根本無法剔除根治。
我就用刀具小心翼翼將附着在骨絡上的餘毒,剔除刮掉,施以藥粉。
在用針線將其傷口縫合,不曾想那大黃慢慢好轉了過來,如今又是活蹦亂跳的模樣。
所以,我才斗膽一說,只有三成的把握。”
“最壞的結果是什麼?”秦釋懷神色凝重問道
“最壞的結果是夫人可能會大出血,性命難保,不過小少爺,我有把握保全。
姥爺快下決斷吧,時間不等人,如若在等下去,夫人和孩子都將保不住。”郎中焦急道。
“破腹取子!”
秦釋懷斬釘截鐵道:
“希望先生你全力以赴,保住我夫人和孩子,今後你必將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秦釋懷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對着郎中許諾道。
前兩種辦法必不可取,只能選擇保其一,這很難抉擇,破腹最起碼有三成的把握母子平安,最壞也能保一個。
秦釋懷下定決心,像是突逢大病一般,有氣無力的癱軟在椅子上,眼中有水痕在滾動,剛毅的臉孔彷彿一下子蒼老了許多,眼神直勾勾的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夫人。
“姥爺,還請您暫且迴避!”郎中對着秦釋懷做出請的手勢客氣道。
“嗯?連我也不能旁觀之?”秦釋懷眼中殺芒畢露,大聲質問道。
“姥爺你不必緊張,我是醫者,最起碼的職業道德還是有的,不然我何以在你秦家醫師供奉位置待這麼些年?”郎中看出秦釋懷的擔憂,耐心解釋道:
“姥爺,破腹過程中比較血腥,我怕姥爺無法適應,對夫人起道憐惜之情,上前干擾我的手術進程。
我需要在保住絕對安靜的環境下,心無雜念給夫人手術,一旦出現任何差池,可是一屍兩命,再下可吃罪不起。”
郎中對着秦釋懷勸退道
秦釋懷,微微點頭,放下心中的擔憂,給他幾個膽,量他也不敢做出不軌之事,緩緩一步三回頭往屋外走去。
“姥爺,還請您派人,去我屋裏葯櫃第四十三號抽隔,取些洋金花搗碎帶過來,先做麻醉所用。
還有將我正屋壁牆上掛的那套刀具取過來,用烈酒切底焚之,以便等會手術所用。”
“還請姥爺儘快安排!”
扭頭又對幾名丫鬟吩咐道:“你們去找一塊平整的板子鋪上被褥,將夫人抱在上面平躺,退卻衣物,用熱水洗盡腹部上的污漬,在用烈酒塗抹一便。”
時間一分一秒匆匆而過,屋內手術依舊還在進行着。
秦釋懷一臉焦急的在門外踱步徘徊
突然
還烈日高掛的朗朗乾坤,忽然風雲捲動,烏雲密佈,大有烏雲壓城之勢,恐怖得讓人窒息。
頓時間,天地間狂風怒號,飛沙走石,才設立不久的臨時粥棚,眨眼間被狂風卷上高空,被強大的氣流卷為齏粉。
“不好了!天神發怒了!秦家的妖孽要出來作妖,危害世間了!”
一時間有心懷叵測之人,高呼要殺死秦家妖孽,安撫天神之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