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人家沒吃飽~
江雲騎着自行車,而牧晨則跟在他旁邊,嘴裏還在不停的說著“哎,我們吃啥呀,我想吃龍蝦,實在不行小龍蝦也行,我都好幾天沒吃葷的了。”牧晨嘴裏在不停的叭叭,突然江雲停在了一家店門口,他聲色清冷說道“到了,走吧。”牧晨看了一眼店,頓時喜笑顏開,他立馬沖了上去把門打開,同時還說著“雲哥,你太哥們了,這店我都好久沒來吃了,那味道真是絕了。”
江雲沒跟他說話,只是走了進去坐到了旁邊的一張椅子上,面前是一張桌子,對面有兩個座位,而江雲這邊旁邊卻沒有座位,牧晨熟練的坐到了江雲對面,此時,從店裏面的黑暗中走出了一個男人,天色早已暗了下來,這家店最裏面沒有開燈,只是外面吃飯的地方有一點微亮的光源,隨着他的走近,可以清晰的看到男人的面龐,他長相十分英俊,但與之不匹配的是他眼裏的憂愁與眉目中透露出的陰鬱神色,他身上彷彿從內而外的散發出了一種生人勿近的氣質,只見他走到了江雲和牧晨的桌子那裏,聲音有些沙啞,聽起來並不是多麼好聽“老樣子?”江雲點了點頭,男人也沒多說什麼,很快又重新走進了黑暗。
牧晨觀望了一下,確定男人走了之後,一臉八卦的對着江雲說道“唉,吃了這麼多回了,我還是不知道你到底和他是怎麼認識,他這樣一個人,你們是怎麼成為朋友的?說實話,我很好奇,透露一下唄。”說完,眨巴了一下眼睛。
江雲神情微動,似乎想起了什麼,他開口說道“說來話長,我和他第1次見面是在高中那會兒,那時候我剛下課,在外面溜達在路過一條小巷時,正好看到幾個人在欺負一個長相瘦弱的男孩,於是我……”
江雲話還沒說完,就被牧晨打斷了“於是你出手將那群人打跑,然後救了他,於是你們成為了好朋友?”江雲搖了搖頭,說道“不,那會兒那群人我認識,他們看見了我就像老鼠看見了貓一溜煙就跑沒影了,然後我走了過去,小男孩在哭,身上佈滿了傷口,看起來很可憐,於是我就拉起了他,然後我就打算走了,沒想到那個小男孩拉住了我,告訴我他叫顧清,說什麼要報恩,當時我沒當回事,沒想到後來他纏上了我,一直跟在我旁邊,於是,就發生了一些詭異的畫面,比如說我在打架時弄髒了手,他會在旁邊給我遞紙,再比如說在上課時老師抽我回答問題,我不會他會在旁邊給我提醒,雖然我從來也不聽,本來會一直這樣下去,我對他的態度也不冷不熱,直到一天,一個同學丟了錢,所有人都認為是我偷的,就連老師都不意外,因為那時候我家庭條件不是很好,只有他,義無反顧,沒有理由的,相信我,然後,我們就成為了朋友,可是在高三那年,他退學了,還記得當時我拿這個棍子就去了老師辦公室,當時他含糊的跟我講是因為家庭原因,更仔細的,他怎麼也不說了,後來我們重逢是在一年前的同學聚會上,在那裏燈光閃爍,只有他站在黑暗裏,看起來不起眼又渺小,但我一眼就注意到了他,於是我就走了過去跟他聊了起來,後來才知道他在退學后自己開了個飯店,我當時來了興趣就提出要吃吃看,然後便發現他廚藝特別好,於是後來基本上我就都在他店裏吃了,畢竟我也不會燒飯,有時候我還給他提提建議,當然,都是按我口味提的,不過他基本上有求必應。”說完這麼長一段話,江雲熟練地拿起了桌上的一杯水喝了一口,是顧清準備的,他之前來的時候都有,
現在也不例外。
牧晨聽到這段故事,不禁有些感到好笑,他對着江雲說道“不得不說,這些事確實是你能幹出來的,不過,顧清到底是為什麼退學啊?你沒問他嗎?”江雲搖了搖頭說道“他不說,我也不問,那是他自己的事,他愛怎麼樣怎麼樣。”就在二人談話的功夫,顧清捧着菜上來了,他將盤子擺好,看了一眼牧晨,隨後面無表情的對着江雲,突然來了一句“這是你病人嗎?”江雲還沒說什麼,牧晨先炸了,他一下子蹦了起來,大喊道“你tmd!我都來這麼多回了,還認不出來我是誰呀?這是我第13次給你自我介紹,我叫牧晨,是江雲朋友。”
江雲按住了牧晨快要炸掉的頭,解釋了一句“顧清他臉盲,認不出來你很正常。”牧晨更疑惑了,他看了看顧清,然後又看了看江雲,說道“那他是怎麼認出你的?”江雲聳了聳肩,看了眼還在原地的顧清說道“我怎麼知道,這你得問他。”顧清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就連漆黑的眼眸也沒有絲毫變化,他沒有說話,就像沒聽見一樣,轉過身就往店裏的最裏面走去。
江雲沒說啥,坐到椅子上,吃着桌上的菜,只有牧晨還在原地發獃,江雲的一句話突然傳到他腦中驚醒了他“再不吃就沒了。”頓時,吃貨的基因重新在牧晨身體裏激起,他以風一樣的速度坐到椅子上,然後拿起筷子就開始狂吃,像龍捲風一樣直接將桌上的菜席捲了個空,江雲看着面前空空如也的盤子,十分後悔說那句話。
只見面前的牧晨滿臉滿足,之前的怒氣也全都消失了,他傻呵呵的笑着說的“管他臉不臉盲,做的菜好吃就行。”說完,他朝着江雲擠眉弄眼,用帶有討好的語氣說道“雲哥,再點一份唄,人家沒吃飽~”江雲感到一陣無語,揮了揮手,說道“滾蛋,別噁心我。”就在這時,江雲的手機響了,是一通電話,接通后,將一拿起手機放在耳邊,說了幾句話后就掛掉了電話,牧晨一臉好奇的問“誰呀?”江雲邊回答牧晨,邊站起身“警察,我要去做筆錄,跟我一起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