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入世 第八十章 賭石
?“紅塵煉心，這路還是要一步一步走的。”林凡看着眼前低矮的城牆淡然的一笑，眨眼間已經從儲物戒中取出一套華貴的衣服取代了之前的粗麻布衣，一把摺扇在手中一張一合，配合上腰間掛着的極品暖玉儼然一副世家公子的派頭。
“總覺得在這座小城裏會遇到些什麼。”林凡混元勁氣生之感悟大成心情也是一片愉悅，哪怕是對眼前這座破落的小城也是看的格外舒服，林凡就這麼搖着摺扇一步一步的向著城門口走去，沿路的百姓看到林凡華貴的服飾無不紛紛避讓，對此林凡也不以為意，一次世家子弟的經歷也算是一種難得的體悟。
別人進城暢通無阻，可是輪到林凡的時候卻是被幾個小兵頭給叫了下來。
“站住！你是什麼人不知道我們南宮城的規矩嗎！”一個兵頭老遠就看到林凡搖着摺扇翩翩而來趕忙推開了身前的果盤從樓上跑了下來，恰好在林凡進門前攔住了他。
“哦？不知進入者南宮城還有什麼規矩？”林凡也不生氣當下摺扇一收滿臉笑意的看向那個兵頭，那個兵頭似乎對林凡此時的態度非常滿意，剛準備開口可是看到林凡身上的服飾不禁猶豫了一下，尤其是當他看到林凡腰間掛着的極品暖玉時整個人都不禁顫動了一下。
“這可是極品暖玉啊！傳聞就算是南宮城主府上也不過只有一塊祖傳暖玉，這小子竟然用極品暖玉做佩玉到底是哪個家族的子弟？”那兵頭也只是猶豫了一會隨即所有的顧慮都被貪婪所取代，做了這麼多年的兵頭這點眼力他還是有的，一塊上等暖玉價值足以抵得上萬兩黃金，至於一塊極品暖玉的價值他光是想想便激動地一陣哆嗦。
“一不做二不休，送上門的肥羊不是宰一刀放點血的問題，乾脆整個留下，反正這種事乾的又不是一回兩回了，把這小子洗劫了趙國這麼大老子想到哪風流快活誰都找不着!”那兵頭打定主意當下也是對林凡熱絡了起來，林凡不由感到好笑，雖然不知道這兵頭到底在想什麼可是之前他眼中那毫不掩飾的貪婪確實沒有逃過林凡的雙眼，只是兩人身份懸殊實在太在林凡也懶得和一個凡人計較了。
“這位公子，之前多有得罪還望您海涵，小人這不也是一時瞎了狗眼沒看出來嘛。”那兵頭一個勁的賠笑生怕林凡一個不高興轉身就走，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顧忌的城主府他還真沒這個膽量直接對林凡下手，可只要林凡乖乖進了這城門那就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只要自己想什麼時候都能出其不意的來上一刀。
“哦？這又是一個什麼說法？你之前說的南宮城的規矩不知道又是什麼規矩啊？”林凡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更加堅定了兵頭將他留下的想法，這種一個人出門的大家族子弟簡直就是一座移動的小金庫，這樣的肥羊這年頭可不好找啊！
“這位公子您有所不知，我們南宮城早有規定凡是外來人員一律得按身份繳納一定的進城費，畢竟這在城中的安全之類的還得我們這些弟兄們操心，沒有一定量的金錢也不也是養不活那麼多的兄弟嘛，相信公子您也不希望在城裏遇到什麼不測吧。”兵頭的話鋒陡然一變，還等他反應過來一大塊切口光滑的金塊已經被拋在手上，兵頭一個沒反應過來儘快的重量差點沒讓他閃了腰，這沉甸甸的感覺讓他感覺是那樣的不真實。
“肥羊！肥羊！一定得把他留下！”兵頭心中發狠看着巨大的金塊眼中都快噴出了火，“你們兩個給我小心地跟着肥羊，我醜話說在前頭，要是你們把事情搞砸了別怪老子不念這麼多年的兄弟情，弄得好了大家都有得分，趙國這麼大離開這南宮城兄弟們想怎麼風流快活沒人能管得着！”
“頭，您放心，這事我們保證做的漂漂亮亮的看好肥羊，又不是一回兩回了。”兩個看城門的小兵奸詐的一笑隨即換了身尋常百姓的粗麻布衣消失在了人群中。
“這小子來頭不簡單啊，還是保險一點妥當，那二虎山的張豹老子平日裏沒少給他好處，這次碰上這麼個肥羊也是該讓他出點力了。”兵頭看了一眼二虎山的方向眼中閃過一絲狠戾，如果這話被旁人聽到肯定會大吃一驚，這二虎山可是附近出了名的土匪山，專門打劫途經的客商，看來這是兵匪一家親啊!
南宮城看上去破落不堪，可沒想到城中的商貿倒是異常的發達，除卻那些分佈雲集的煙花柳巷之地，沿街都是那些古玩玉石及異獸皮毛等暴利店鋪，看着一群商販圍繞着一塊巨大的石頭在那“賭石”，林凡不禁啞然一笑。
“一千兩，這塊石頭我買了。”正在眾人看着那巨額的價款反覆糾結時，林凡卻是一張銀票將這塊巨石買了下來。實在是直接從儲物戒中拿出大塊的金塊太過顯眼，進城不久林凡便切出人頭大小金塊在附近的錢莊兌換成了足額的銀票。
“這位公子……您當真是要出一千兩的價格買上這塊石頭？雖說這賭石也是暴利，可是一不小心買到了一塊廢石那可不是誰都能承受得起的啊，還是再細看看免得打了眼。”一位精通此道已久的老者看林凡如此輕率地花重金買下這塊巨石不由善意的提醒道。
多少家境富足的商人都是切開了一塊廢石從此家道中落，一千兩的銀子，不說是一個富人的全部身家也相差不遠了，老者在賭石場上跌爬滾打了這麼多年，這樣的例子看的實在是太多太多。
“無妨，賭石本就是運氣使然，若是切出了什麼東西自然不錯，如果是一塊廢石，切了也就切了，無傷大雅。”對於老者的提醒林凡報以一笑，賭石坊的人收到了銀票自然滿心歡喜，這塊石王在他們店裏已經有十多年無人問津了，本以為這次這塊石王又不會被人相中，沒想到還真來了個愣頭小子出高價把這塊石王買了過去，看看林凡的衣着眾人難免一陣唏噓，這就是大家族子弟的派頭啊！
在林凡的示意下賭石坊的工人抬出了一整套切割石塊的工具小心的切割起來，就連周圍幾個石坊的人都被吸引了過來。
“聽說了嗎，天源石坊那塊鎮店石王要開刀了！”
“真的？那塊石王可是我們這個行當最懸的三大懸石之一，就連我家老爺子當年也吃不準這塊石王到死這都是他的一大遺憾，畢竟那價格可不是誰能承受得起，到底是誰拼着棺材本把這塊石王給買了下來？”
“誰知道呢，聽說是一個外來的豪門子弟……”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很快這個消息便在賭石行當里傳開了，不到半刻鐘石坊簽的巨大石場已經變得人山人海。
“看來這一塊石王這麼多年來牽動了不少人的心啊，我這麼說來也算是做了件好事，讓他們心頭少一件牽挂。”林凡當時買下這塊石王也只是一時好奇，沒想到這塊石王的魅力竟然達到了這個程度。
“開刀！”
隨着一聲開刀整個石坊立刻變得一片安靜，所有人都抿住呼吸目不轉睛的看着刀片一點一點的剖開石皮，有人看着這塊曾經無數次出現在睡夢中的石王憋紅了臉，有的人則是淡然看着這一切，哪怕切出一塊奇珍或者徹底就是一塊廢石也跟自己毫無關係，林凡赫然正是後者。
“第一刀落，再開刀！”
隨着第二刀的落下，那些之前淡定的人也鮮少能坐的住了，凡是好一點的石料只要第一刀下去，那些道行深的賭石者便能看出一些眉目，就算有點吃不準，這第二刀下去十有八九這石頭也就要露出它的廬山真面目，如果這第三刀下去還是沒有什麼的話，這塊石頭多半也就是一塊廢石了，再切下去也只是徒增傷感，不如就此封刀以三成的價格重新貼給賭石坊，只是可惜了那切下去的哪是什麼石頭，分明就是他們的心頭肉啊！！多少銀子就這麼嘩嘩的給流走了啊！
第二刀落下，整個石王已經被切割了將近一半，林凡雖然對賭石一竅不通看不出個所以然，但還是明顯察覺到了眾人的臉上都是一陣欣慰。看着之前善意提醒自己的那名老者對着自己滿臉遺憾的嘆息搖頭，林凡也是一陣苦笑。
“就此封刀補貼石坊還半價，不知道這位小哥還切不切？”看着店裏的石王兩刀下去都沒有什麼變化，那賭石坊的老闆也不禁覺得有點對不住林凡，雖說賭石都是運氣在裏面，但作為一個石坊能夠將一些石塊很是肯定的明碼標價，本身就是自己對石頭裏能切出好料有充分信心。如果本身就是被定為鎮店之寶的石料經常切出的都是廢石，用不了多久這個石坊也要關門大吉了。
“切還是不切？老人家您給拿個主意吧。”林凡帶着一臉人畜無害的笑容走向了之前那位老者，那老者差點沒被林凡這句話給嗆得背了過去。
“去去去，你這小娃子別拿我這把老骨頭開涮，要不要切你自己說了算，別到最後切出一塊廢石你賴上老頭子，就算把我這個老骨頭賣了也賠不起你這麼多的銀子。”
看着老者連連搖頭林凡也是頗為無奈，只見石坊中那無數雙火熱的眼睛看着自己都快要噴出火來。
“切！”
“切！”
“切……”
……
“既然如此，那就勞煩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