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神器
-5000000
這一劍是運氣，亦是智慧與勇敢。
500萬的真實傷害瞬間觸發，魔王生命值被清空。
“不！啊~！”
痛苦的哀嚎令大地震顫，魔王那雙劍雙拳沒能砸下，化作黑煙，慢慢消散。岩漿池邊，唯有一顆仍在跳動的巨大心臟，證明它曾存在過。
擊殺第三魔王(殘魂狀態)，獲得經驗值：600×450%
(恭喜您通關惡魔洞窟，獎勵經驗值：10000)
高歌落地，抬眼看去。
孟小小抿着唇，大口大口地喘着氣，身體像中了石化一樣僵硬，只有那隻握着鐵劍的手在不住顫抖。
過了好一會兒，女孩才回過神。
她仍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卻故作堅強的笑着，“我做到了，沒錯吧。”
高歌笑着點點頭，目光柔和而真誠。
女孩心滿意足，笑得更加燦爛，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
她在一旁尋找規律，作出判斷，甚至克服恐懼攻擊一個龐然大物，只為得到高歌的認可。
現在高歌點頭了，就是值得的。
如果高歌告訴她哪裏可以做得更好，哪裏還有不足，或者下次戰鬥時部署給她一些任務，她會更開心。
有人保護的感覺很不錯，她也樂在其中。
但她更渴望成為一個參與者，一個夥伴，而非累贅，或是聶小天口中的花瓶。這是種與生俱來的倔強，哪怕她與高歌的實力差距遙不可及，她也不願停止追趕。
還有，她在意高歌的孤獨。
四目相對，二人心境不同，卻相當默契地一同沉默，升級白光接連降下，獎勵寶箱泛起金光，也未能動搖這份難得的默契。
某一瞬間，高歌眼中的孟小小與另一個身影高度重合。她也說過同樣的話，也有着同樣倔強的眼神。
恍惚間，高歌彷彿穿過時間長廊，又回到那段無憂無慮的舊時光。
在某一刻，他覺醒了名為孤獨的情感，於是首次化身凡人，在一顆星球遊歷，並結識了名為琉璃的少女。
那是他迄今為止最開心的一段旅途。
當旅途結束，他沒有抹去琉璃的相關記憶，還在告別時坦白了身份。
臨行前，兩人依偎于山巔，從日落到日出。
第二天他不告而別，沒有帶她走。七大真神因凡人的出現分為三個派系，派別鬥爭異常殘酷，一旦捲入其中，隨時有可能喪命。
此後相當長一段時間，他被一種近乎魔障的思念困擾。
他不堪忍受折磨，於是選擇了沉睡。
當他從沉睡中蘇醒，琉璃出現在他面前，褪去煞氣與偽裝，重新回到少女的模樣，用委屈又幼稚的口吻說：“我做到了，不許再丟下我。”
從此琉璃靈魂神域十王侯之首——戰爭女王。
「真神之下，眾生之上」是眾神對她的最高讚譽，也是鮮血換來的獎章。
“以後，我會保護你。”有一次兩人獨處，琉璃微笑着承諾，而她確實沒有食言。
高歌皺了皺眉，此後的記憶變得尤為痛苦。
創序派聯合肅清派發起了一場侵略戰，盟友背叛導致戰爭失衡。他被五位真神圍攻重創，垂危之際，琉璃為救他與眾神爭鋒，力戰而亡，他至今仍記憶猶新。
“喂，嚇傻了？”
孟小小來到高歌身邊，洋溢着驕傲笑容。
“是啊，”高歌收拾心情，
將記憶埋藏心底，盛讚道：“幸虧有你。”
他對孟小小說，也對琉璃說。
從未稱讚過琉璃，是他誕生以來最大的遺憾。
曾經，他的神性蓋過了人性，情感是壓抑而含蓄的；如今他失去神格，也就喪失了神性，人性便是他的全部。
孟小小作嘔吐狀，“你能再虛偽點嗎？”
接着，她的目光轉向一旁金光閃閃的寶箱，嘴角不自覺地上揚，難掩興奮之情。
這個隱藏副本難度這麼高，肯定有寶貝，說不定會有傳說中的神器，她搓了搓手，“大叔，時候不早了，快點分贓吧。”
“不用分了，寶箱裏都是你的。”
說話時，高歌跟隨系統指引，繞過岩漿池，走向魔王的心臟。
“那怎麼行！”孟小小斷然拒絕，整個副本都是高歌打的，她就碰過一下怪，能分個零頭就挺滿足了，哪好意思獨吞戰利品。
“高歌，快點過來。”見高歌無動於衷，她急得直跺腳，“必須分，要不我生氣了。”
“其實我有更好的。”
高歌莞爾，已經十分靠近魔王心臟。
惡魔號角擅自飛出背包，一道烏黑色的光從魔王心臟迸出，籠罩惡魔號角。
孟小小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瞪大了眼睛，問道：“這啥玩意？”
“待會就知道了。”
“噢。”
號角的形態正發生顯著變化，裂痕被修復，質感更加厚重，墨綠色能量勾勒出一道道紋路，最終形成一個惡魔圖騰。
冗長的劇情動畫過後，-高歌把改造好的物品展示給孟小小。
魔王號角·無盡深淵的咆哮
唯一物品，死亡掉落
品質：下位神器
類型：飾品，掛件
等級要求：無
職業要求：無
全屬性+9（數值浮動，與佩戴者等級相同）
魔王之力：數值最高的屬性+100%。
號角之力：隨機召喚一種精英級惡魔為你作戰(玩家可召喚)，惡魔僕從與召喚者等級相同，持續時間1小時，召喚間隔12小時。
深淵之力：生命值低於25%，獲得近戰攻擊豁免25%，遠程攻擊偏斜25%，全系法術抵抗25%，每秒回復生命值25%，效果持續3秒，觸發間隔10分鐘。
“神器！牛啊。”
孟小小雖然理論知識紮實，但畢竟是新手，不知道唯一神器的價值，只表現出些許羨慕之情，沒有太過驚訝。
“如實招來，啥時候弄的。”
“你睡着的時候。”高歌如實回答，把魔王號角裝備在飾品欄。
他的血量終於突破三位數，達到100點，力量則是誇張的109點，如今攻強足有288之多，再去打魔化巨熊，幾秒鐘就能解決戰鬥。
“哈，那沒事兒了。”
孟小小摸了摸鼻子，原來高歌知道她打盹啊。
要是跟別人組隊下副本時打盹，估計一頁戶口本都保不住，何況還是雙人副本。偷瞄高歌，只有他會這麼縱容自己。
她莫名開心，甚至忘了開寶箱，興緻勃勃地分析起魔王號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