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好花如景不常開

第二百九十一章 好花如景不常開

那兩名千葉谷弟子打扮的女子,在高千秋的吩咐下,上前慢慢攙扶着施文雋下了陣台去。

一路上,二女小心的攙扶着施文雋往一艘畫舫樣式的船上而去,七星大殿距離那施文雋的休息房間,還有着一定的路程,現在的她更需要的是,安靜靜養的休息環境,不必要的跋涉自然不需要了,坐船還要平穩一些。

這條畫舫的目的也不是千葉谷供普通訪客用的,而是高羽先前不知在何處得來了一副明時畫舫的龍骨圖,然後特意在金陵找到傳承百年的古船廠,按照龍骨圖重新製造了一番,不過現在的造船工藝手段,歷經清朝民國兩代,一些特殊的造船手藝早已遺失,很難完全的復原到龍骨圖那般。

憑藉現代工藝器具的優勢,就算是能夠復原畫舫七七八八的結構,也很難恢復的明時畫舫的格式,不過這座畫舫也算是難得少有之物了,風水江湖的豪門望族,卓越的事物並非單單依靠豪華奢侈之能,更重要的是看重其底蘊內涵,這就是區別爆發戶與豪門望族之間的區別。

按照一般的傳統,先下的人總是認為最貴的就是最好的,那些吹噓為奢侈的現代豪華遊艇,在風水江湖高手看來,沒有任何可取的價值,況且另外的一方面,高羽定做此畫舫的財力物力,光是畫舫材質買幾艘相同大小的遊艇,也算是綽綽有餘了,單是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高羽品味的與眾不同。

這艘船在千葉谷,向來一直由高千秋父子使用,這次能夠讓施文雋運用,也算是千葉谷對風門朝陽宮很大的面子了,這畫舫也不算數太大,但已經算大型遊艇之屬了,主倉中能容納二十個人,雖然有點擠但都坐下沒問題,只是休息的畫舫分前後兩大間,不可能像一般遊船上有那麼多房間。

或許千葉谷早預料到會有人受傷,畫舫上前部的待客廳,事前準備了各種傷葯和簡單的醫療器械,這些人當中也有療傷的好手,而且看上去施文雋的傷勢已經緩過來了不少,她身上的外傷其實並不是太重,重的只是那一擊對她的內腑造成了不小的負荷。

此刻的施文雋,整個人都顯得很疲憊,猶在剛才那一場突然的兇險遭遇中沒有回過味來,有一種劫後餘生之感,這種情況下,一旦放鬆下來,會覺得更加累,看來對她而言,要悉心的靜養一番了,不過這一切都不需要離淵掛心了,自有施文雋的師門為之擔憂。

而現在原本事件的主角離淵,早已獨自翩然遠去之後,同時施文雋被千葉谷弟子攙扶至畫舫上后,高千秋父子只是向在場的風水人士寒暄幾句,便也是離開前去七星大殿白玉石台上,東南陣台所處的位置,主角皆是離去,一下子顯得更是空曠。

畢竟如今下午的三場比賽已過,明日宗門大典的名次大賽選手也已經選出。

下方觀戰評論的人,卻仍是很盡興的品評有足,施文雋的秘法修為在年輕俊傑一脈,也能夠排上不錯的名次,可惜啊,這般的種子對手遇到了希舞這個心性沉穩如老僧似的人物,朝陽宮的人實在是運氣不佳。

靈術大典兩個女子的風水鬥法結束,一場以快打快,以硬打硬的決鬥讓台下觀眾看地大呼過癮,兩人的戰鬥兇猛度和精彩招式的出現不輸於那些男人的對決,特別是相對於離淵的比賽,看上去要精彩許多了,這一點是得到了在場所有風水人士認可的。

畢竟秘法相當的比賽才有勝負的懸念,相差太多給人的感覺只能是苦澀體驗。

只不過現在比賽也已結束,在場觀戰的風水人士,似乎沒有必要再繼續呆在此處的範圍內了,況且此刻其餘的西南陣台以及正中的主陣台,風水鬥法的大賽還在如火如荼的舉行着。

是以有不少愛看熱鬧的人,便帶着好奇心向著其餘兩個陣台涌去。

希舞還停留在離淵淡然遠去時的表情,臉上顯出淺淺的落寞,也不知曉是失望還是惋惜,只是從心底湧起一種無邊的落寞,一時無法祛除,特別是離淵臨走之前,那樣的一種冷淡眼光,讓希舞在猶豫着方才的招式是否太過分了。

正在希舞在台上發獃的功夫,原本在下邊一直觀戰的希文,整個人便是開心的奔到陣台上了,走到陣台中央,順手還撿起了方才被離淵打斷擊在地上的青紅雙劍,看的出來希文很是為自己的姐姐勝利而高興。

希文高興的還有一點,她當然不會說出來,那就是離淵不能夠參加明天的大賽,這也算是間接報復離淵調戲自己的仇,誰讓她目中無人呢,看到離淵倒霉,這一點點心性就好了許多,只不過連希文自己也不知道,為何會在乎一個陌生男子的得失呢,現在的她心中除了點點的竊喜之外,還多了一副不易捉摸的失望。

“希舞姐,你真棒,你剛剛沒聽到台下那些風水人士怎麼誇獎於你,真應該把剛才那些人的話語錄下來,說你如同仙女似的,這下你回去,師父肯定會嘉獎與你的……….給,你的青紅雙劍,咦姐姐你怎麼顯得不太開心啊?”希文拿着雙劍自顧自的說話,起初並沒有注意到希舞的神情不對,到最後才察覺到希舞怪異的沉默。

“希文,沒有啊,姐姐也是很開心,萬花谷在江湖上落寞這麼久了,這次無論付出什麼代價,一定要在靈術大典上拿到名次,這不但是你我的希望,也是師父他們的寄託,萬花谷的榮耀值得我們去做。”希舞眼睛空洞的看着前方道,語氣中帶着堅定的決心,可是話語中,不像是在跟希文說話,更像是在說服內心中矛盾的自己。

“可是我怎麼感覺到你並不是特別的開心啊?”希文大大的眼睛盯着希舞,很不理解的道。

希舞轉過頭來,苦笑一番,輕輕的在希文的腦袋上撫摸了一下,並沒有說什麼,只是低頭看着那把青紅雙劍發獃………

………………..

七星殿堂,白玉石台。

朝陽宮的宮主紋風真人是施文雋的師尊,同時還是一位長發道姑,在朝陽宮中修行也一家足有三十年了,紋風真人的聽說年紀比豐虛道長小不了幾歲,但容顏看上去很年輕,也就是二、三十歲的樣子,說明此人至少已有風水神識第二重之境,而且善於滋養形神、養生而全形。

看着東南陣台的變故,紋風真人自始自終都沒有說什麼話語,眉頭偶爾皺一下,在見到離淵為了施文雋退場離去的時候,嘴角閃過一絲淡淡的嘆息一聲,此刻在紋風真人的旁邊,不知道什麼時候豐虛道長就在身旁,原來這豐虛沒有去陣台幫離淵,而是到了此處與舊友敘舊。

“紋風道友有何嘆息之處,你那女弟子如此卓越出色,比之你年輕的時候還要強上一份,按理說你該感覺到欣慰而已,”豐虛道長似乎察覺到紋風真人的態勢變化,笑着道。

從豐虛道長角度望去,紋風真人淡灰色的道袍,與男式相差無幾,行走江湖方便經常並不以出家人打扮,而且還扮作男裝,這本不是什麼秘密,紋風真人對男子的態度向很是苛刻,各派風水宗師在一起時也不會特意說這件事,不過大家都清楚,當然與紋風真人相交幾十年的人,自然會明白她過往那段歲月。

再看紋風真人的髮髻背影,就似一張宣紙上淡淡掃過幾筆水墨。雖然理論上秘法修為到達移轉靈樞之境,可以藉助天地之間的生機滋養形容,但這並不是萬能的,人和人之間也有區別,一般女人在這一方面特別下功夫,看看凈月航管的孤韻就知道了,人家同意也是一位出家的道姑呢,都是些不老的妖怪。

聽見豐虛道長開口,紋風真人抬頭望了過來,眼神甚為犀利,豐虛道長笑着望着她,過了半天也沒人說話,最後還是紋風真人,皺眉笑道:“豐虛道長如此話語倒顯得假了一番,眼下那小夥子不正是你帶來的么?”

“你說離淵那孩子么,說實在的,我倒真願意這孩子是我徒弟,只不過他只是我挂名的弟子,倒是你故人的真傳,所以我說你不應該嘆息而已……….”豐虛道長的語氣委委道來。

“哦,原來是他的弟子,我說你為何如此費心呢,還以為是你的真傳呢,”那紋風真人只是簡單的說了一番,語氣聽不出任何的態度。

豐虛道長聽了這話,也只是簡單的點點頭不再言語,只是靜靜的看着東南陣台的變化,二人之間泛起了同樣的沉默情懷,似乎是在想着默契的事物或者人……….

至於離淵一個人持劍離開了七星大殿的會場,時間正早,並未立刻乘着渡船回到休息的地方,當然也不想回去嘈雜的會場,只是再千葉谷的周遭隨意的轉着,漫無目的的走着,心中也似想着不確定的事物。

千葉谷,苦情居

苦情居是茶室不是餐廳,當然不會準備酒菜,只是千葉谷的一處大型的茶室,一般下午茶的功夫,才會人比較多些,在苦情居只用茶點待客表示一下意思,苦情居的居士很少在這裏出現過,

再悄悄打聽一下,才知道這位苦情居士雖然是茶室的老闆,但這些年來幾乎從不親手為人沖茶。

離淵見到苦情居的招牌,便是沒有任何的意外就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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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品風水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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