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一章 人員調度
溫茹嘴上倔強，行動上還是乖乖按照肖楓吩咐，把最近的新聞大致看了一遍，發現個驚天秘密。
“你什麼時候變成楓葉集團繼承人了？你是人家私生子么？”
“大晚上的打電話來，就是為了說這事啊。”肖楓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
“強調一遍，我是繼承人不錯，但不是私生子，我爸媽結婚那麼多年，從始至終就生了我一個。”
肖楓慵懶地躺在床上，剛把這幾年的賬單研究完，思路又開闊清晰不少。
“這事難道對你來說不重要麼？我的天，我是沒想到，肖楓，你騙我騙得好慘。”
溫茹在松果投資跟肖楓共事時只覺得這傢伙是個有留學背景、成績優異、性格乖張的拽小伙，沒想到來頭那麼大。
“好了，騙不騙這都不重要，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只想以普通人的身份跟你們相處，不要給你們太大的心理負擔，我的出發點是好的呀。”
“你還有多少事是假的。”溫茹不依不饒道。
“應該沒了吧。”
“你的學歷是真的么？”
肖楓辯解稱：“千真萬確啊，希爾科大學畢業，那個大學出了名的速食麵大學，有錢可以無限修學位，一學期修幾門，只要通過考試就能拿證，不難的。”
“那你的鄉下戶口呢？”
女生翻起舊賬來記憶力可以追溯到三葉蟲時期。
“我的戶口確實在鄉下啊，我沒住在市區，我家專門弄了片山頭搞別墅了。”
“有養豬么？”
“這我就不清楚的，如果沒有的話，馬上投資一家不是難事。”
畢竟楓葉集團家大業大，具體涉足了哪些產業，分佈在哪裏，一次性說完，恐怕誰也辦不到。
“那你找我是為了什麼事？我只是個剛畢業沒什麼閱歷的人，但我有我的原則，如果要我做那種奇怪的事，我勸你還是死心吧。”
“我就喜歡你有原則。”
“別想了，金錢是無法腐蝕我的。”溫茹以為這傢伙不死心，再次強調了一遍立場。
“我只是單純找你來幹活，不要多想，我爸突然喊我回去，可集團里的人我一個都不認識，上次他們擺了酒宴，還差點陷害到我，我不得不提防。”
“你好歹跟了我一陣子，咱倆間也算有點感情基礎。”
“呸的感情基礎，我倆只有工作交集。”溫茹糾正了肖楓的措辭。
“得得得，隨你怎麼說，總之，你就是我安插在集團里的眼線，為我辦事，替我打探情報，了解他們的動向，這就是你的工作內容。”
“意思是，如果那些老古董要對付你，肯定會先對付我？”
溫茹只是社會閱歷少，人可不蠢，一下就看透的問題的本質。
“是的，沒錯，難得聰明一回，一點就通。”肖楓欣慰地表示認可。
“那我不是很危險？會不會丟掉小命。”溫茹有些害怕。
“那不至於，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做好你的分內事即可。”
見電話那頭沒了聲響，肖楓思索再三，決定加錢。
“工資待遇翻倍，如果你覺得危險，隨時可以回去松果投資。”
“拿了個吹風筒回來就有這種好事？”那頭的溫茹語氣里滿是意外。
“搞什麼，原來我會錯意了，不說先，明天見吧。”
陳天罡和溫茹大概是楓葉集團排場最大的人，入職是肖楓親自辦的手續，這明擺是做給別人看，
他倆是我肖楓的人。
陣仗搞那麼大，引起了顧成國的注意，他第一時間派人查了兩人的底細，得知對方的所有履歷事迹后，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一個是剛畢業沒多久的大學生，在上學期間還掛過科的學渣，一個是偷雞摸狗的鄉巴佬，全然不懂管理業務，肖楓吶，看來你是真沒人了，找的都是些什麼歪瓜裂棗。”
顧成國完全沒把這兩人放在心上，雖然屢次對陣肖楓他都沒佔着便宜，不過也僅限於此了。
集團的錢、權、人都抓在自己手上，中層有一半都是親手提拔的骨幹。
至於基層？呵呵，流動性大到飛起，宛如海浪拍岸，三個月換一茬子人，超過一年的都能被稱作老員工，完全不用在意掀起什麼風浪。
董事會管理層雖然沒有明着支持自己，但在行事過程中也沒刻意使絆子，也算是另類的平衡術了。
他肖楓一個外來客，即便拿着前任董事長的尚方寶劍，到頭來還是得被自己掣肘架空。
如果不是大敵當前，顧成國肯定會好好騰出手教訓一下這個晚輩，只可惜現在不是時候，對付侯吉才是眼下的當務之急。
肖楓這邊暫時不用管，說不定哪天自己折騰累了就歇菜了，年輕人就是這樣，心高氣傲的，受不得一點委屈，做事也是三分鐘熱度。
後天就是股票恢復交易的日子，目前市場上的風向對自家相當不利，各種負面消息層出不窮。
顧成國曾想把管達權請出來澄清下輿論，可一時找不到肖楓把人藏在哪裏了，而且管達權是唯一一個已知明確跟肖楓站邊的高層，他也不敢完全相信此人。
“輝城，今天的行程安排是什麼？”
“輝城？你聽得到么？”
連續喊了幾聲，都無人應答，撥通電話后，顧成國才意識到侯輝城被肖楓放逐去了千里之外認知開發新市場。
“真是可笑至極，現在這個環境，天時地利人和樣樣不沾，去開發新市場，跟讓人背鍋沒區別。”
顧成國聯繫了幾位銀行行長，打算約出來吃個飯商議下工程貸款，儘管希望渺茫，但他還是想試上一試，怎麼說也算是努力過了。
肖楓這邊也沒閑着，他把兩人安頓在了隔壁的辦公室做自己的左右護法。
那裏原本是空置的小型會議室，因為顧成國不在這層樓，所以基本沒人用，現在也算是充分利用閑置資源了。
“這是剛裝修好的吧，怎麼有股甲醛的味道。”溫茹鼻子靈，嗅出了不對勁。
“要不你先在我辦公室工作一陣子吧，等這邊除味完成再搬回去。”
見溫茹不樂意，肖楓又改口稱：“那你先去跟陳天罡一間辦公室吧。”
“我還是跟你一間辦公室吧。”
溫茹兩害取其輕，跟個養眼帥哥總比跟個油膩中年共事要心情舒坦。
由於陳天罡在松果時就分管人事和財務，進到楓葉集團后肖楓也打算把人往這個方向培養。
對於陳天罡來說，看上去是類似的業務，可體量和複雜程度是完全無法比較的，光是那一摞摞規章制度，翻看一遍也得個把星期。
肖楓派陳天罡去跟班學習，並授予他便宜行事職權，實則是想分化顧成國的核心權力，最不濟也能噁心噁心他。
溫茹的去處比較多，她還是一張白紙的狀態，未來有無限種可能。
肖楓讓她暫管網絡輿情，同時關注每天的新聞大事件，年輕人總是對新鮮事物比較敏感，能捕捉到有價值的線索。
“你們好好乾，我下班了。”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