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月亮惹禍
睡到半夜,陳羽忽然地就自己醒了。
他在穿越前就會如此,經常半夜就莫名自己醒來。
這時如洗的皎潔月光灑在宓(fú)妃的身上,朦朧地透出少女玲瓏的身段。
清秀的眉眼,秀美的臉,玲瓏的丹唇,誘人的香肩……隨着勻稱起伏的呼吸,宓妃在月光BUFF的加持下,更加迷人了。
隔帳燈花釵橫,倚床雲葉收低。
鬢雲欲度香腮雪,春景無限,星稀。
陳羽覺得自己腦袋一漲一漲地要上頭,便趕忙趁着自己還有一絲理智把思緒拉走。
為了說服自己,他暗自在心裏評價“這姑娘,比飛機場也強不了多少。比我以前見到的差遠了。”
但有些事情,越抗拒越無力,陳羽見慣了屏幕中那種豐滿,這種微微隆起,似乎有更強的吸引力。
又加上回想起宓妃給自己手上抹葯時的情景,不禁又心猿意馬起來。
頓時空氣中彌曼的荷爾曼氣息讓陳羽有些缺氧。
完了,完了,兩個念頭已經開始在陳羽的腦海里打起了架。
“孤男寡女,理所應當。”
“才一天,你根本就不認識她是誰,也不了解她,當心陷阱。”
“你穿越了,不要拿現實世界的規則來看這裏的事情。”
“怎麼可能有穿越這種事?你電視劇看多了,腦袋退化了吧。”
“她都唱《關雎》這樣的情歌暗示你了。”
“過幾天萬一被獻祭,而且如何穿越回去還沒有眉目,我不能死得這麼不值!”
……
陳羽心如鼓擂,腦門子嗡嗡作響,雙手緊張到有些顫抖,他何曾經歷過這樣的情景?
哦,對了,他經歷過,只不過是在夢裏。
現在夢中的情景就在眼前,這誘人的夜色中,最終還是繚亂的本能戰勝了脆弱的理智……
宓妃頓時覺得自己被緊緊人地箍住,兩座小丘陵被人有力又不失溫柔的狂風暴雨着,自己的耳畔,丹唇,香頸也瞬間點落吻痕無數……
“啊,族長,不可以這樣。”宓妃猛然驚醒,她睜開朦朧的睡眼,一邊小聲呢喃着,一邊用力地推着。
“我是族長,你是妃,陪待不是應該的嗎?”
“不是,我不是你的妃,我只是叫宓妃。你有一個定過婚的妻子,你我身份相差甚遠,而且我也不可能在未出嫁前就這樣。”宓妃聲音略有些顫抖。
“你如果不願意,為什麼要給我唱《關雎》?”陳羽氣喘如牛。
“我只是記得族長你說你喜歡那曲子,所以才唱給你聽。”宓妃嬌喘着回道。
可是反抗只能讓野獸的捕獵興緻更加高,陳羽根本停不下來。
宓妃自覺逃脫無望,便紅着臉,鼓足勇氣,一把握住。
陳羽本來就非常緊張,被宓妃這麼一握,立刻就綳不住弦了……
一切都又平靜了下來。
宓妃把陳羽扶上床,又把屋子收拾乾淨,恬靜地說道:“族長早點歇息吧,您母親澤夫人明天會過來探望,接族長去見大巫女辛,到時候一定要精神保滿。”
豎天清晨,和着陣陣悅耳的鳥鳴,陳羽醒了過來。
這是他許久以來從沒實現過的“睡到自然醒”。
“族長,澤夫人聽說你已無大礙,已經派人說一會兒就過來看你了。快吃完飯,收拾一下,準備恭迎澤夫人。”宓妃神情自若,只是面色有些蒼白。
“哦?澤夫人?”陳羽睡眼惺松,
一時沒想起來澤夫人是誰。
宓妃看出了陳羽的困惑,又解釋了一遍:“澤夫人就是你的母親。這次來你可不要犟了,跟着澤夫人去大巫那裏想想辦法。”
“啊?我,我,我犟什麼了?”陳羽苦笑道,我才剛來這裏一天好吧。
“澤夫人很早之前就勸說過您,讓您聽從大巫的勸誡去處理部眾失蹤的怪事,但您執意要憑自己的能力去解決,結果全軍覆沒,這才致使您犯下了眾怒,到被獻祭的地步。”宓妃語氣里滿是惋惜。
“啊,這……還有這檔子事?怪不得呢。”陳羽暗暗思忖,我這剛穿越過來的新手,還是踏踏實實按功略走的好。
“嗯,我知道了,宓妃。這次我一定唯大巫馬首是瞻。快上飯。”陳羽出於小命的考慮,言之鑿鑿。
少頃,飯畢。
有兩個小廝跑進來,行了個拜禮,說道:“族長,澤夫人已經到了,請隨我迎接。”
陳羽看了看宓(fú)妃微微顯現的黑眼圈,心想:“昨晚我們都被折騰得沒睡好,宓妃又一早替我安排早飯,真是辛苦了。”頓時一陣憐惜涌了上來。
“宓妃,昨晚你也辛苦了,在屋裏好好休息吧,我跟着母親見大巫應該不會有事,去去就來。”
“宓妃為了族長,不辛苦,您的衣食住行,一直都是在我來經手,別人做我不放心,澤夫人也會不放心的。”宓妃聽到陳羽這麼關心自己,低頭小聲回道。
陳羽點點頭。“那穿戴一下,我們走吧。”
穿戴完畢,臨出門時,陳羽拉過宓妃,把昨晚那隻絞絲玉鐲套在了宓妃的手腕上。
宓妃剛要推辭,陳羽皺皺眉喝道:“昨晚你說你不戴,是因為要幹活,今天你還有活要干?難道還需要你用手把大巫從山洞裏拉出來?這鐲子讓你戴着就戴着~!”
宓妃沒有辦法辯駁,只好低頭掩飾臉上的一抹紅霞。
片刻后,陳羽,宓(fú)妃,舉父穿戴整齊三人來到院前,只見門外隊伍前有儀仗,後有護衛,馬匹,橐(?tuó?)駝眾多,出行的隊伍有三、五十人之多。
幾人依例向澤夫人的彩轎行禮,問候。
澤夫人見陳羽過來,便急急從轎中出來,拉着陳羽的手反覆端祥:“嗯?羿兒,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我怎麼看你的精神似乎不太好?還有宓(fú)妃,你怎麼看上去也沒有睡好?”澤夫人稍加關注就看出兩人不太對勁。
“昨晚,沒什麼,宓(fú)妃看我心情煩悶,為我彈了幾首曲子,不覺間睡得有些晚。”陳羽紅着臉應付道,生怕別人看出來他昨天的失禮。
“彈琴?還彈得那麼晚??”澤夫人面色凝重,審視着宓妃。
宓妃見狀立刻跪了下來:“澤夫人,都是宓妃錯,宓妃見族長興緻高,就多彈了幾曲。惹得族長今天神思恍惚,請澤夫人責罰!”
“胡鬧~!事關族長安危的關頭,怎敢如此濫縱靡靡之音?!來人,把宓妃脊杖十下。”澤夫人手一擺,幾個侍從上來就按住了宓妃。
原來這澤夫人雖然十分疼愛自己的孩子,但是如果有人辦事犯錯,無論是誰,即使是族長的近侍,都會受到懲罰。
作為族長的母親,恩威並重,才能立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