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再回石林
霜葉領中對原生之母教會的圍剿如火如荼的進行。
安瑟當然不知道這些，雖然有點兒原生之母教會似乎要出事的感覺，但他現在又不能衝過去，還是得靠那幫教徒自己先頂着。
他的意識回到深淵之後繼續收拾着戰場，並做好休整。
再把所有還能丟進血池的血肉丟進去之後，與安瑟預料的差不多，羊頭人的數量維持在了兩千，羊頭人法師的數量達到了兩百。
其實這個數量還能增長一點，安瑟控制住了自己擴張力量的慾望。
就像當時他差點兒被數個劣魔的獻祭而來的力量撐死一樣，他靈魂層面的虛弱讓他獲得的力量不能超過某個閾值。
安瑟的精神力或許確實特殊，能夠比他的肉體強上一大截，但他隱隱感覺精神力的增強在到達到一定地步的時候也會出現類似於肉體的情況。
可能就算他靈魂完整之後也僅僅是代表着這個上限值提升了，而不是上限消失了。
並且更重要的是他需要適應，適應精神力提升至下位，適應這兩千來個羊頭人。
不是所有屬於自己的力量就能完全的在掌控之中。
適當的剋制既能讓他適應新的，更強的力量，也能積蓄一些精神力來更好的滋養靈魂。
安瑟再給教會的人種下精神力符文之後能接收到他們的思想，他現在最慶幸的是通過血池製造出來的不是正常的惡魔，而是羊頭人。
羊頭人和麻雀幾乎沒有思想，要不然一開精神連結就立馬有兩千多個不同的聲音無時無刻的傳進安瑟腦子裏，敵人沒把打死，他先自己瘋了。
麻雀傳來的有關凹地的景象。
劣魔已經完全不用考慮了，安瑟現在只用看着他們的大君主在飢餓的痛苦中掙扎就可以了。
安瑟不知道這個大君主為了中位的力量到底付出了怎樣的代價，但一個中位惡魔連基本的生存都無法獨立做到這件事，真的挺可笑的。
荊棘在吸食了許多的劣魔的血肉之後，藤蔓鋪成的血色花園又變大了不少，它也有自己獨特的獲得力量的方式，也獲得了不少提升。
在下位精神力的刺激下，安瑟幾乎能感覺到自己的靈魂就要變成一個真正完整的靈魂了。
思考着在不遠的將來如何面對遊盪的惡魔群。
他在想要不要來一場大遷徙。
又不是非要跟那幫實力強大的惡魔正面衝突，在適當的時候進行戰略轉移才不失為一個有智慧的魔。
其實他但凡能自己做一道堅實一些的屏障他也不怎麼想跑。
“城牆是怎麼做的來着？石頭，土，額。。糯米？”
精神力這個東西看起來確實能提升記憶力，但是無論安瑟怎麼回憶他都想不起來上輩子在某個地方看到的築城的方法，畢竟他之前對那些東西不感興趣，就算看也是走馬觀花似的看個熱鬧。
摸了下自己的斷角。
“如果能在血池這裏造出一個防禦堅固的城堡出來就好了。”
想一想，安瑟還覺得挺美好的，一座堅固的堡壘，兩千多英勇無畏的士兵，沒事再去人類世界抓點兒小姑娘來嘗試突破一下人魔之間的生殖壁壘。
“也不知道深淵裏有沒有魅魔之類的東西。”
安瑟情不自禁漏出了微笑。
思想這個東西有的時候就是很奇怪，安瑟抓着荊棘已經頗具肉感的藤條在地上戳來戳去想着一堆下三路的東西的時候，
他腦子裏突然出現了劣魔大君主抓劣魔進食用泥土塑造的一隻只大手，和翻滾的土浪。
腦子裏的旖旎漸漸散去。
“一個中位惡魔，它使用的能力應該是土系魔法。”
“以眼魔的說法這個大君主雖然不能移動，但在中位里也很強。”
“而且那邊是一個隘口，想要過來就必須經過凹地。”
安瑟冒出來了一個瘋狂的想法。
“如果我能把他餵飽的話，那不就完全是一個恐怖的土系魔法炮台！”
“但是我能對付的基本上都殺的差不多了，我現在下位，去碰那些硬茬子也難免有損傷，搞不到什麼血肉還得搭不少羊頭人進去。”
安瑟一盤算，在他能觸及到的範圍內真的還搞不到大量的食物。
“嗯。。”
他看向了滿地的荊棘。
感受到了安瑟全身散發出來的惡意，荊棘的藤條嗖的一下從他手裏縮了回去。
安瑟咧了咧嘴，又搶了根藤條攥在手裏，無論荊棘怎麼用力也不鬆開。
“放心，不會拿去喂惡魔。”
讓荊棘去給劣魔大君主輸液的想法只是一閃而過，他現在有兩千羊頭人等着喂，荊棘光管着這些羊頭人的飯恐怕都很勉強，跟別說一個需要無數劣魔無時無刻投食的劣魔大君主。
劣魔大君主的精神上有點兒問題，不見得能分辨出來善意，安瑟也捨不得荊棘這個在深淵裏對他不離不棄的好兄弟去冒險。
荊棘伸出來另一根藤條在安瑟眼前晃了晃，指了指石林的方向。
安瑟不明所以。
許許多多藤條纏繞着形成了一個半圓形，然後又一根藤條伸進了半圓形中。
這種抽象的表達方式對於現在的安瑟來說還為時過早，他看着荊棘一副想要告訴他什麼的樣子。
“完全理解不了，你在說什麼？”
安瑟腦子裏已經在反思，他平時是不是對自己這個剛誕生沒多久的好兄弟疏於教導了，是否應該在沒事的時候把上輩子的文字教給它，至少這種時候能用藤條擺出幾個字。
在暗自決定少壓榨好兄弟，多給它上點兒文化課之後，安瑟決定出發去看看荊棘說的到底是什麼。
給他的羊頭人大軍找了點兒碎石作為參照物劃定好防禦界限之後，安瑟帶上了兩個六臂羊頭人，二十個普通羊頭人，和五個羊頭人法師。
荊棘也熟練的分裂出自己的一截藤條纏在了安瑟的腰上。
“走，咱們速去速回。”
安全的到達石林所在的山谷，沒有進去，安瑟和一眾羊頭人在入口停下。
荊棘從安瑟的腰上跳下來，蠕動了幾下鑽進了土裏。
“在地下？”
安瑟打開精神視界，看向地下。
地底確實是有一些狹窄的通道，但看大小也比老鼠洞大不了多少。
“荊棘，你在找什麼？”
荊棘像蛇一樣在地底鑽來鑽去，慢慢的超出了安瑟的精神視界。